當這個暗血色的自己,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在他面前的一米遠的地方。那把血色的七傷之刃,朝著自己的喉嚨直刺而來。度要比剛剛快了一倍,整個氣勢,也要強盛一倍。蕭凌臉色一變。,身體一躍而起,踩著那把匕,正當他要凌空朝著那暗血蕭凌刺下的時候。
他那握著七傷之刃的那只右手的肩膀,突然出現一股劇烈無比的疼痛,似乎自己的肩膀被洞穿了一般。他的臉上,露出一絲深深的痛楚之色。
一把血色的匕,從自己的肩膀處延伸了出來。他沒有想到,竟然還有一個自己的心魔。
蕭凌的身體一個踉蹌,落在不遠處,那握著七傷之刃的匕的手,垂了下來。他抬起頭,看著兩個一模一樣的自己。這兩個心魔,看著蕭凌,目光之中露出一絲得意的神色。突然,蕭凌現,這兩個蕭凌在露出得意的神色的時候,不像是自己。而像是那個道藏家族的年輕人,他在朝著自己得意洋洋的笑。
在他被刺中,臉上露出一絲痛苦之色的時候。靜止站在那里的蕭凌的身體一顫,那臉色露出一絲蒼白和痛楚之色。眼中的血色開始越的濃郁了起來。而正在邊上念著修羅心魔咒的道藏修羅,那張俊朗的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嘴角微微的翹起。
看到這一幕,那個白老神官,臉上的笑容越的燦爛了起來。不過,蕭天寒的表情,卻依舊平淡如水。只是淡淡的看著那個老神官,就像是看著一個死人一般。如果不是蕭天寒眼楮深處,露出的一絲擔憂之色,邊上的人,一定會以為,正在陷入困境之中的蕭凌,根本和他沒有任何的關系一般。
在那暗血色的環境之中的蕭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讓自己的心情變得平和起來。他在對戰之中,很清楚的感知到,對方是借著自己的負面情緒,而不斷的壯大。先是埋藏在自己心中的殺意,而後是對戰之中的震驚。
如果自己再多幾種情緒的話,會有更多的心魔出現。心魔一多,自己根本就無力招架,最終會被心魔困死。
在他凝神思考之際,兩個心魔再次從空氣之中消失。在下一刻,出現在蕭凌的身邊,不過隨著蕭凌的凝神,他們的度和氣勢,開始恢復到蕭凌平時的水平。蕭凌的身體,再次一退,但是其中一個,還是在他的身上留下一道傷口。鮮血從他的兩個傷口處流了下來。
兩個心魔,似乎很不喜歡蕭凌凝神思考的樣子。兩人出不同的叫聲,一個聲音之中,有著一股左右人的殺心的詭異能量。听到這個聲音,就會讓人感覺到狂,想要殺人。另外一個聲音,卻是帶著無邊的絕望和驚恐,這個聲音一出,頓時讓你失去反抗的力量。成為一只驚恐的羔羊。
兩個叫聲蕭凌的心中閃現出無盡的幻象。眼看蕭凌要被無窮無盡的幻象所淹沒,突然蕭凌手中的七傷之刃,產生一股無窮無盡的悲傷。
蕭凌的頭,隨著這股悲傷的意境,飄動了起來。他的臉上,露出無比悲傷的神色。隨著悲之境界的產生,那兩個心魔的像夜梟,又像惡魔一般的叫聲,開始慢慢的變低,漸漸的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這兩個心魔的臉上,也露出一絲悲傷的神色。站在那里,眼楮之中的血色,開始被一股灰色的悲傷所侵襲。
在外面不停的念著修羅心魔咒的道藏修羅,那血色的霧氣之中,突然出現一股讓天地同悲的悲傷之氣。一股灰色的氣流,順著那不停注入到蕭凌身邊的暗血色的氣流,反擊到道藏修羅的身體之中。
頓時,道藏修羅那暗血色的詭異眼楮,開始被那帶著無盡的悲傷之氣的灰色侵襲。他頓時感覺,似乎天地在悲傷之中崩潰,一種無言的悲傷,在他的心中蔓延。他不知道,為什麼會感覺到悲傷,但是他就是悲傷。
看到這一幕,外面的那個老者的臉色大變,原本以為自己的孫兒使用道藏家族密咒,而且是威力最大的密咒,修羅心魔之咒,一定能夠戰勝這個劍魔的兒子蕭凌。但是沒有想到,這個蕭凌,如此不凡,竟然能夠破反擊自己的孫兒。雖然對方沒有明心,但是對方卻詭異的影響了自己的孫兒的心。
就在他一驚之際,突然,整個人的身體一顫,整個人,似乎受到了某一種重擊,臉上露出一絲潮紅之色,一股鮮血從他的身體之中噴涌了出來。
在邊上的蕭天寒,那晶瑩如水晶的長,還是張牙舞爪,臉上的表情,依舊淡漠如煙。不過,在他那黑洞一般的眼楮之中,露出一絲喜色。
在無邊的血色之中的蕭凌,隨著進入悲之境,悲傷的蔓延。蕭凌一步一步的走到那兩個心魔的面前。
「心魔乃人心不定,用情不專而生的亂象。我蕭凌,至情至性!大孝至悲,就是你們這樣的污穢之物,也想亂我心靈。碎!」
隨著他冰冷的聲音落下,那兩個心魔,頓時化成兩道暗血之氣,消失在空氣之中。隨著這兩個心魔消失,蕭凌的臉色變得平和起來,自己的心境,得到了洗滌一般,介乎空明。
無喜無憂,無懼無驚!無怨無悔,只問本心!這十六個字,在蕭凌的腦海之中閃過。隨著這十六個字,一股堅定念頭的升騰而起。
他能夠看到自己的那顆心,那一顆熾熱的心,在自己的身體之中跳動,有大愛,有大恨,有大善,有大惡!這一刻,他十分的清楚的感知到,自己的意志和自己的心完美的融合到了一起。至情至性!這就是他的心,這就是他的意志。
隨著他的心和意志,完美的融合。眼楮之中的血色,在瞬間褪去,此時的他,眼楮分外的明亮,就像被洗滌過的窗戶一般,透出一股出塵的意味。他的眼楮閉上,再次睜開,那雙黑白分明,干淨如水晶的眼楮之中,露出一絲堅定的神光。
周圍的暗血之色在瞬間褪去,他還是站在那凌天會所外面的街道之上。在他不遠處,有一個穿著黑袍的日本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