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宇,這個蕭凌很有意思!」
一個戴著眼鏡,長著一個鷹鉤鼻,眼楮深處,帶著一種毒蛇一般的光芒的白臉中年人站了起來。用漫不經心的語氣對站在不遠處的一個年輕人道。他的手中拿著一把折扇,輕輕的一搖。那雙手,宛如白欲一般修長的手,給人一種近乎妖異的感覺。實在太完美了,如果不去看他的其他部位,單單去看他的手,那絕對是一種唯美的享受。
他的手,搖著那把很有古色韻味的山水畫扇子,兩者達到一種神秘莫測的和諧統一,扇面上的山水,在他那帶著某一種獨特的規律搖動的那一刻,似乎在扇面上活了起來。山雨迷茫,煙雨繚繞,竟然有一種如夢似幻的感覺。
對方的手,似乎幻化出了數個殘影,就像是一只只的白欲蝴蝶,在山水之中,自由的穿梭著。
但是把折扇這一邊,如果看到這白色的折扇的另外一個畫面,那麼,絕對會把這份美感破壞殆盡。甚至,還會因為一個兩種極端的景致,而讓人的精神產生一種錯亂而陷入瘋狂之中。
因為如果說,扇子的這一面是天堂,那麼扇子的另外一面,就是地獄,實實在在的地獄。一個黑色的骷髏頭。這個骷髏頭,活靈活現,就像是一個掙扎死亡的人的頭顱,隨著他的扇子的輕輕的擺動。那個骷髏頭,也似乎活了起來。就像是在地獄之中的死亡的微笑。隨著他搖起扇子,那骷髏頭,出的詭異的讓人產生極端的恐懼的微笑,絕對能夠讓你的靈魂,在看到那個骷髏頭的那一刻,而為之戰栗。
但他那漫不經心的動作,配合他的神態,很明顯,他對蕭凌所作的事情,不以為然。甚至是不屑。
那個叫做天宇的年輕人,手上拿著一串古樸的佛珠,每一顆佛珠上,都雕刻著一個活靈活現的雕像。或者慈悲的微笑,或者雷霆怒火,或者是看透紅塵萬事歸真的恬淡。這一個個佛像,寥寥幾筆的雕琢,卻用最簡單的筆觸,將佛之真義雕琢了出來。
佛珠在他的手上流轉,似乎籠罩著一種神奇的光芒。隨著那佛珠在他那粗大的手上流轉,紅塵百態,仿佛在他的手上流淌而過。
他一身黑衣,這衣服竟然和蕭凌穿過的古長袍一般,帶著一種獨特的氣質。介于古代和現在之間,將他那黃金分割點的身材,完美的勾勒了出來。那英俊的臉上卻露出傲人的鋒芒,那鋒芒,讓人不敢直視他的臉。仿佛他生來,就應該站在世界的頂端,站在雲層之中,俯視眾生一般。
他看了一眼,身邊的那個中年人,冷然一笑,傲然道,「不怎麼樣,在他的身上,沒有感受到任何的武者的波動。這樣的一個人,可以說是一個廢物而已。以前他是劍魔的兒子的時候,他半年之內,成長成為一個四級戰士。那個時候的他,或許會讓我忌憚,讓我重視。能讓我視之為敵人,但是現在的他就是一只小蝦米,一只失去了未來,失去了力量,可以隨意捏死的小蝦米。
雖然他身邊的兩個人,還算讓人看得上眼。但是他沒有實力,這就是最大的弱點,因為他身邊的人,是可以收買的。他無法靠他自己,那麼,他還想去做破壞道上的規矩的事情。他當他是誰,真不知道天高地厚!
別說他不是劍魔的兒子,就是劍魔的兒子,我也要他敗在我的手下,成為我手下的傀儡。
現在,如果他臣服我上海青幫,那麼,還有他一條活路。如果他要是不知道好歹,以為自己做出這樣的一場戲來,就天真的以為,所有人都會听從他的話,依照他的原則辦事。
他要是敢阻攔我青幫一統廣州青幫的大計。敢阻擋我青幫的展大計,那麼,他就只有死路一條。
這南方的江湖,只會有一個主人,就是我風天宇。未來炎黃道上,也只有一個主人,就是我們青幫,我風天宇。」他的眼楮閃爍著唯我獨尊的霸道光芒。
在邊上的那個中年人,看著自己的弟子,雄心萬丈的神態,微微點了點頭。眼楮之中閃過一道欣賞的神色。他生死書生楊軒轅的徒弟,自然不能是庸人凡人。
說實話,他是欣賞蕭凌的作風的。可惜他是一個廢人!他之所以不屑,就是因為他在蕭凌的身上,同樣沒有感覺到任何的戰斗力的波動。這是一個強者,對于弱者的不屑。無關于其他!
兩人站起來,邁著他們獨有的步伐,在數個臉色沉穩,步履沉著的中年漢子的護衛之下,從這個昏暗的地下拳場離開。
很明顯雖然蕭凌所作的這件事情,折服了不少人,也威懾了不少人。但是並不是每一個人都買他的帳。
蕭凌離開之後,絕大多數的老大,也跟著離開。這一場所謂的反蕭大會,在這個他們要反對的主角的強勢出場,徹徹底到底的變成一場悲劇,一場警告所有人的悲劇。
在其中,很大一部分的老大,自然為蕭凌身邊的惡魔以及王孫龍影的滔天凶威徹底的震懾,對于蕭凌和凌天集團,產生了一種深深的敬畏。他們在心中同時警告自己。那個年輕人的老大,雖然年輕,但是絕對不能招惹,不然的話,五虎幫就是最好的下場。但是有人恐懼,有人卻依舊不以為然。因為在那些人看來,蕭凌雖然夠狠,夠毒,但是他有一個致命的缺陷,就是他沒有戰力。沒有戰力的人,盡管他的身邊,有頂級的高手護衛,也難逃被殺的命運。這也是那些世家,為什麼,一心想要提升自己的嫡系繼承人的實力。甚至不惜付出極大的代價,讓自己的嫡系,獲得強大的力量。
因為只有本身具備強大的力量,才能夠控制住自己的家族,才能讓自己的家族,展強盛。
擁有實力為尊的人,一般都是那些擁有著深厚的背景的人。而那些人,卻是真正的能夠對蕭凌產生危機的人。
這一晚上,無數的消息,從關韶傳了出去。不少人的目光凝重,而不少人的嘴角帶著輕蔑的冷笑。
在凌天會所之中,一個中年人,一臉狼狽的模樣,站在會所的中央。那眼楮之中,帶著恐懼的神色,臉色因為驚恐而顯得蒼白無力!坐在他不遠處的沙上的是一個戴著牛仔帽,整個人,帶著一種陰冷的氣質,仿佛天生就是生在陰暗之中的年輕人。這個年輕人那冰冷的目光,讓他有一種全身冰凍的感覺。
這種目光,和當初那個白頭白衣的詭異年輕人,看著自己的一模一樣,那雙深邃的眼楮,給了他太大的壓力,甚至讓他在午休的時候,都在噩夢之中猛然驚醒。現在這樣的眼楮又一直在盯著自己看。
如果蕭凌在這里,自然知道,這個人,就是逼著那個孤苦的老者**的地產老板。那一天,他買通五虎幫的人,對那個死不肯離開祖屋的那一對孤老寡女用強。讓他們將那個孤女強行侮辱,以此來警告那個老者,逼迫他們離開。從而讓他能夠花費最小的代價獲得最大的利潤。
他平時並沒有少這樣做。但是他能夠喊得動那些鋼帽警察出面,就證明他用金錢鋪好了關系。所謂的法律,在他的面前,只不過是一塊用來遮掩不光彩的東西的遮羞布而已。至于其他,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意義。
即使他把人活活的逼死,出了人命,他無非是多花一些錢,放在那一張張貪婪的嘴巴之中。只要那些貪婪的嘴巴滿足了,那麼,一切都好說。反正那些人,得了錢,張口就能夠把黑的說成是白的。把紅的說成是綠的。
至于這些人,死不死,或者怎麼死,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關系。他的房子一樣蓋,一樣的賣。那些買房的人,絕對不會想到,這房子的底下會不會有冤魂,亦或者有沒有枯骨。他們要房住,自己要賺錢。那些當官的要政績,也要孝敬,三方面,各取所需而已!
但是那個年輕人出現之後,所有的一切都變了。自己百試不爽的金錢攻勢,此時沒有任何的作用,甚至讓他有一種絕望的無力感。
先是自己的兒子,詭異的消失,根本就找不出任何的痕跡。很快,連自己也被人綁到了這間讓他感覺到陰冷無比的房子之中來。顯然,他們可不是來請自己喝茶的。
三子從口袋之中掏出一根煙,那雙干瘦的手,夾著那升騰起煙霧的煙,那雙陰冷的眼楮,看著站在自己的面前,局促不安的那個地產老板王科。王科被三子陰冷的眼楮一看,他的雙手情不自禁的一顫。
小心翼翼的道︰「這位小兄弟,小英雄,凡是都好說。這樣吧,我想你讓我來,不過是要我王某人多花一筆錢而已。你說,要多少,即使我是砸鍋賣鐵,也給你湊出來。你放我回去。我知道你們道上的規矩,絕對會管住自己的嘴巴,不會亂說一句話。」
在人前,他們趾高氣揚,但是在眼前這個年輕人的面前,就像是一只哈巴狗,謙卑到極點的哈巴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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