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酒鬼窮困一生,我抓起安吉列斯,幾十噸的重量,就這樣被我輕而易舉的抬了起來,這種強大力量,頗讓我有點飄飄然的感覺,在力量方面,老酒鬼也應該不是我的對手了吧,當然,我可不會因為這一點小小的優越感而不知死活的去挑戰她,那純粹是找虐行為,力量再大,打不中也是白搭。
嗯,估計50級,不,是60級以後,變身熊人的話,應該能和她玩上幾手吧,老實說,老酒鬼的實力讓我有點捉模不透,可以肯定的是,她迄今為之都沒有在我面前展現過真正的實力,更可以肯定的是,她的實力要比一般78級的轉職者要強,雖然這只是我的直覺,但是請相信我作為一個男人的第七感吧,絕對沒錯的。
原地轉幾圈,讓後雙手一放,安吉列斯便像鐵餅一樣飛了出去,砸在幾百米遠處的森林里,巨大的身軀落下,連整個迷霧森林也震了好幾震。
哦耶,無論是重量還是距離,都已經打破了世界記錄是吧,雖然這並沒有什麼值得自豪的地方。
回憶起老酒鬼的描述,我的心念一動,一股龐大到不可置信的力量,從全身各處慢慢匯聚到我的嘴上,讓我不由自主的張開大嘴。
一個黝黑虛無的能量球慢慢在嘴里成型,表面黑色的雷光閃爍,仿佛能將萬物吞噬的黑洞一般,讓蘊含著毀滅性的力量,當黑色能量球凝聚到足球大小的時候,我心下一動——應該行了。
但是還不夠。第一次,說什麼也要轟轟烈烈一點吧,于是,我忍住將能量球噴射出去的沖動。繼續往里面灌輸能量,只見黑色地能量球逐漸擴大,表面的黑色雷光閃爍的也益發的劇烈,開始 里啪啦地作鳴不已。
就在這時一個小小的意外出現了,目光余處,我要攻擊的目標,安吉列斯獸的前面,突然出現另外一只小獸,模樣和安吉列斯長得完全一樣。只是要小上幾十號,只有一米多高,讓人一看就知道是安吉列斯近親什麼之類的,當然,最有可能的是它的孩子。
這小家伙似乎感覺到母親(?)有危險,于是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伸出一對幼女敕的鐮足擋在面前。咿咿呀呀地朝我示威著。
我一愣,這種情況該怎麼辦?吐出的能量球還能吞回去?不可能吧?只能怪這小家伙運氣不好了,非要跑出來送死,而且不正是那麼一句話嗎?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啊。
血玉的瞳孔微微一凝。看著擋在前面的小安吉列斯獸,我並沒有停下來,黑色能量球繼續翻滾增大,直至一米多的直徑,這時,能量球散發出的毀滅風暴氣旋,已經將附近的森林刮得獵獵作響,仿佛正在經歷一場台風般,表面閃爍著地黑色雷光,竟然隱隱將天空上的閃電壓下。透露著一股毀滅萬物的氣息。
已經到極限了,本能告訴我,要是再漲下去的話,自己的小命說不定也會玩完,我頓時停止了能量地輸送,身子微微後仰,黑色能量球開始暴動起來。
血泊之中的安吉列斯獸,似乎也感到了死神的降臨。不由哀鳴一聲。用盡最後的力氣,用自己的鐮足將擋在自己身前的小安吉列斯獸勾住。在它咿咿呀呀的叫喊中強行塞到自己月復下,用身體將它牢牢的保護起來,雖然在對手那毀滅光球面前,可能一點用都沒有,但是,這已經是作為一個母親的它,用盡自己所有氣力,所能盡到的最大努力了。
親情真是偉大啊,這一刻,我心下也有些感動,但箭在弦上,已經不能不發了,如果能量球只有剛開始地足球大小,我還能隨意改變發射的方向,但是現在,形勢就連我自己也控制不住了。
在安吉列斯獸驚恐絕望的眼神中,黑色能量球驟然放大幾倍,形成一足足有幾米粗的條黑色雷光能量柱……
異變突生。
就在能量柱成型,並向安吉列斯發射的一瞬間,一道金光突然從我身後一劃而過,快得幾乎讓我以為是這樣的眼楮一剎那間的幻覺,但是,這道細小的金光卻與能量柱相撞,隨著爆發出一陣讓人無法直視地劇烈光芒,那道細小地金光被筆直彈出上千米遠,落在地上,砸出一個幾米深的句坑,而黑色能量柱也被折了一個微小地角度,險之又險的從安吉列斯獸頭頂上掠過,直沖雲際,將天空上的滾滾烏雲撕裂開一條沒有終點的裂縫,看著火紅的夕陽從裂縫中照射下來,而周圍又是滾滾的烏雲,拉爾三人將嘴巴張得能吞下一個鳥蛋——鴕鳥蛋,這究竟是什麼威力啊。
將能量球射出去以後,饒是覺得身體里的能量仿佛無窮無盡的我,也不禁一陣虛月兌,這種特大號的能量球還是少發為妙,否則就算我全身是能量體構成的,也非得給抽空不可。
想到這里,我又想起那道金色身影,究竟是誰,難道是卡夏或者法拉,要知道這黑色能量球就算是我也沒辦法控制了,而對方竟然將它硬生生的打折,光是這一點,就已經讓我自嘆弗如了,除了卡夏和法拉以外,我實在想不出還有誰能做到。
巨坑里的塵埃散盡,一道細小的身影出現,等看坑里面的人後,我不可置信的張大嘴巴——這個人,不是我所想的卡夏,也不是法拉,而是一路上跟在我們後面嘮叨迷霧森林是多麼多麼的危險,大家千萬千萬要小心的瓦瑞夫!!
這家伙,全身穿著一看就知道是頂級貨色的黃金裝備,整個人金光閃閃,好不悶騷,不過形象就有些狼狽。攙著腰模著頭一副老年綜合病癥患者的可憐樣,哀聲哀氣的從坑里面爬出來。滿臉都是灰塵。
看我銳利的目光直看過來,此時在我眼中地小矮子瓦瑞夫,迅速將身上的裝備收起來,露出那副行腳商人的經典打扮昂起頭,心虛的朝我招了招手。
吼混蛋,明明是個高手,我這邊打生打死,他到好,竟然當起觀眾來了,我頓時目露凶光,恨不得伸出一個指頭將她摁死。
「吼吼我指著瓦瑞夫破口大罵道,沒想到發出來地竟然是吼聲。暈!難道變身血熊後無法說話?這可真是太糟糕了。
「別生氣別生氣,听我解釋。」就算沒辦法說話,看到我現在暴躁的樣子,瓦瑞夫也絕對不會將這吼聲理解成打招呼。
「不過,我覺得還是等會再解釋,對你來說會比較好。」看著我的眼眶迅速布滿血絲,瓦瑞夫連忙補充道。
「我的意思是。危險已經過去了,你還是快點變回來比較好,不要再多消耗無謂的力量了,听卡夏說,這後遺癥挺大的吧。「……」瓦瑞夫不說。我還真忘了,這該死的後遺癥啊,剛剛竟然還炫耀的弄了發特大號能量炮,我腦子被驢踹過嗎?
戰意頓消,在我的刻意放松下,一股巨大地疲憊感涌出,瞬間便流過我全身的每一寸肌肉,剛剛還充滿力量的身體,此時像一只被放了氣的氣球,身子搖晃幾下。竟然連站直的力氣都沒有了。
嗯,好困,好想睡一覺啊,腦子逐漸迷糊起來,周圍的景物越變越大,最終眼前一黑,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在那遙遠的森林彼岸,一片人類所不知道地森林。一個被巨龍隔絕起來的樂園。綠草散發芬芳,花瓣隨風飄舞。碧藍幽靜的湖泊如同一面鏡子,溫順的動物在附近嬉戲,一點也不怕會出現敵人——這里除了巨龍以外,根本就沒有任何食肉獸類,簡直就像是理想中的天堂。
在這片隔絕地樂園里,一座座上萬米高的山柱,仿佛鬼斧神工一般聳天而立,在這些石柱上,一道道巨大的身影掠過,來回穿梭,那巨大的翅膀,高傲的身姿,恐怖的氣息,人類傳說之中的巨龍,在這里竟然隨處可見。
而此時,在這片巨龍樂園的邊境,一個幽靜的小湖泊里……
平如鏡面的湖水,突然毫無預兆地蕩漾起一道波紋,然後,波紋越發劇烈,一串串巨大的氣泡從湖心升起,讓湖邊的小動物紛紛探頭凝視。
「轟——」
伴隨著清脆嘹亮的吼聲,還有動物們驚叫的步伐,一道金色的巨大身影從湖里面掠出,帶起無數水光,金黃色的身體,在燦爛的陽光照射下,再經過無數水珠地反射,宛若世間最美麗地瑰寶,讓心忍不住膜拜。
這正是在強大的龍族中也是位于最頂端地——黃金巨龍,雖然身體比其他巨龍小上幾號,一眼就可以看出是頭剛剛成年的黃金巨龍,但是沒有任何人會應此小看它,即使是剛剛成年,在它面前,就連安達利爾見了也得繞著走。
剛剛泡過澡的黃金巨龍,心情那是格外爽快,那夾雜著純正龍威的龍吟聲,從它口中響起,身體似離弦的箭一般,直沖雲霄,越飛越高,將那高空中朵朵白雲也落在尾後。
但是她還不滿足,她想飛的更高,以發泄內心的舒暢。
就在這時,悲劇發生了。
一道黑色能量柱,從遙遠的天際直沖而來,奇跡般的與措防不及金色的身影交織在一起。
「轟——」
隨著劇烈的爆炸聲響起,金色身影像冒煙的飛機似的一邊打著滾,一邊從高空中斜斜墜落,速度越來越快,竟然隱隱發出了嗡嗡的破空聲,正是應景了那句話,飛的越高,摔得越疼。
眼看就要一頭墜地,被突發事件打蒙了腦袋的黃金巨龍終于清醒過來,連忙張大翅膀,拉起身子,就想來個高難度的高空俯沖式掠地而起,可惜它還是太小看重力加速度的作用了。即使是黃金巨龍,在如此高的速度和近的距離下也很難調轉過身子,在艱難地拉起一個弧度之後,這只可憐的黃金巨龍。像打水漂似的在地上擦幾下,最終一頭沖到前方一個祭壇里面,好死不死的將祭壇正中央地墓碑撞個個稀巴爛。
「好疼!!」
良久,從石頭堆里面傳出一道悲鳴,然後一陣稀里嘩啦,黃金巨龍的身影破土而出,被黑色能量炮打個正著,再加上從高空墜落的沖擊力,對它來說也只是「有點疼」而已。黃金巨龍的強悍可想而知。
「嗚嗚該死,剛剛洗干淨的身子又弄髒了,究竟是哪個王八蛋干的好事,要是被本公主抓到,非要將它扔到月亮上不可。」
黃金巨龍低聲悲鳴著,再也不復剛剛的好。從那發出口中清脆如銀鈴的聲音,還有它本人的稱呼看來,這應該是一條母龍,而且很有可能黃金巨龍王地女兒。
口里這樣嘀咕著,黃金巨龍突然閃過一道白光。下一刻,那龐大的身體突然憑空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地上一個十六七歲的紫發少女。
少女左右看了看,突然輕吐一下舌頭,俏皮的自言自語道︰「不好,又闖禍了。」
無論她此刻心里是多麼懊惱,多麼氣憤,但是現在最要緊的是要逃離「命案現場」,擺月兌嫌疑再說,這可是她日經累月積累下來的「經驗」。
就在她躡手躡腳地準備開溜的時候。後面突然傳來一道努力壓抑著怒火的冷聲︰「蕾奧娜殿下,你這是想去哪里?」
糟糕,誰不好,偏偏給這個老頭子——龍族里以嚴肅和古板著稱的白龍長老給抓個正著,完蛋了,蕾奧娜無力的拍了一下額頭,回過身,看著身後出現地白胡子老頭。露出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銀鈴般清脆的聲音似能讓所有的人怒氣頓消。
「菲克斯爺爺,您早啊。我啊,剛剛听到響聲,就立刻過來看看發生什麼事情了,沒想剛來到就看到這樣一副情景,這次可真的不是我干的哦。」蕾奧娜那黃金色的眼眸子滴咕轉了幾下,水汪汪的泛起了一層霧氣,那表情說多無辜就有多無辜。
「是嗎?」菲克斯那長長的白胡子抖了抖,手中握著的那根雖然平淡無奇,但是散發出來地氣息起碼是頂級暗金裝備以上的拐杖,竟然活生生的給他捏斷成兩截。「那麼殿下可以告訴我,你身上的灰塵是怎麼回事嗎?」
「涅哈哈,那是我在挖坑啦,在來之前,我一直在尋寶哦。」蕾奧娜笑了幾聲,煞有其事的拿出一張破舊發黃的羊皮卷說道。
「嗨喲,那殿下尋寶的方式可真是特別啊,竟然從空中直接墜落,用自己的身體挖坑,而且看來,寶藏地地點剛好在祭壇下面呀。」
菲克斯其極而笑道,若是別人,他恐怕早就二話不說將其扔到龍囚淵里反思去了,但是對于這位龍族公主,幾百年來惹下無數大禍小禍地闖禍精,無論是他自己,還是其他嘗過苦頭的人(龍),都是又怕又愛,想當年她母親艾妮麗絲,以溫柔賢淑地性格,可是號稱整個龍族男性的夢中情人啊,結果白白便宜那頭黃眼龍了,而現在,她的女兒,誒……
蕾奧娜臉上露出懊惱的神情,原來整個過程都被對方看了個清楚啊,這次可是百口莫辯了,她似知錯了一般,委屈的低下頭,神情煞是楚楚可憐。
她突然咦了一聲,驚訝的看向菲克斯背後︰「父親,你怎麼來了,我知錯了,我一定會立刻將祭壇修理好,不要罰我行不行。」
菲克斯信以為真的也回過頭,正欲開口,沒想到視線卻突然空空如也,然後,他突然覺得腦後一疼,眼前頓時黑了下來,便不省人事了。
「誒,菲克斯爺爺,你太粗心,太大意了,都已經嘗過那麼多苦頭了,還學不乖。」在菲克斯倒下的身後,蕾奧娜手里拿著一根足足有兩米多長的巨型狼牙棒。
「好無聊啊,龍族里一個能打的都沒有。」她收起巨型狼牙棒,搖著頭嘆著氣,一副高手寂寞的樣子。
「是嗎?」
正當她轉過身子。想迅速逃離「命案現場」,突然,身後一道淡淡的,卻帶著無盡龍威地聲音響起。然後,在蕾奧娜驚慌失措的神情中,身體突然被禁錮,一動也不能動,然後連帶暈過去的白龍長老菲克斯一起,不由自主的向那些平地突聳地上萬米高的石柱群中,正中央最高的一根飛了過去。
巨石柱的洞穴,大如機場一般的大廳里面,一個中年華袍男人靜靜的坐在大廳的正中央。目光平和,黃金色的眼楮散發出無盡威嚴,沒有高高的台階,也無須金碧輝煌地皇座,只要往那一坐,龍威盡顯,誰是王誰是臣一目了然。想冒充也冒充不了。
「父親蕾奧娜撒嬌的跑了上去,一把撲到中年男子的懷里,雙手緊緊抱住他的脖子。
「輕點,我的寶貝女兒,你想將我勒死嗎?」至高無上的黃金巨龍王也不禁翻了翻白眼。寶貝女兒摟住自己脖子的力道,足足能將一頭普通地巨龍活生生勒死,饒是他體質驚人也苦笑起來。
「誰叫父親剛剛嚇人家。」
蕾奧娜嘟起水靈靈的小嘴抱怨道,能隔著幾萬米的距離,將一頭黃金巨龍輕而易舉的禁錮住,這種連三大魔神也望塵莫及的實力,恐怕只有黃金巨龍王,也就是座上地中年男子才能做到。
「嘿嘿。」傻笑幾聲蒙混了過去,即使是龍王,在心愛的女兒面前。也只是一個慈愛的父親而已,接著,他咳嗽幾聲,臉色突然一肅。
「小蕾娜,這次你創的禍太大了,那可是我們巨龍一族祖祖代代相傳的祭壇啊,可別想再像以前那樣饒過你。」
「父親,我是無辜的。本來人家正洗完澡。在上面飛著,突然被一道莫名其妙的能量炮給打中。才不小心將祭壇給砸爛了。」蕾奧娜委屈道,雖然她以前調皮搗蛋無數次,但這次說的的確是大實話。
「哈哈哈哈我說小蕾娜呀,一會兒沒見,你的撒謊功夫怎麼退步了,就不能換個更好一點地說辭嗎?」
龍王笑著搖起了頭,被能量炮打中,這可能嗎?要知道整個龍族幾千公里範圍內都設置了結界,也就是說要想打中她,起碼要隔著幾千公里的距離瞄準才行,這個世界上,除了包括自己的少數幾個人之外,根本就沒人能做到,但是另外那幾個人卻絕不會那麼無聊,總不可能是自己吧,因此蕾奧娜的話,就跟扔出粒石頭,然後說萬米之外的一只蚊子已經被自己砸死了一般,胡扯的很。
「笨肥龍,這次是真的,你的腦子灌水了嗎?」
蕾奧娜跺了跺腳,無奈地嗔道,她也知道自己地話似乎很胡扯,但是難得說了回真話,卻被人當成笑話看待,怎麼能讓她不生氣。
「好吧,這次我認栽了,你說怎麼處置吧,我接著就是了。」她撇過頭不望自己的父親一眼,氣呼呼地道。
「嗯,這個我已經考慮好了,你不是說龍族里面很無聊嗎?那就讓你去見識一下外面的世界好了。」龍王頗有深意的說道。
「真的?允許我出去?不騙人?」蕾奧娜轉怒為驚,然後大喜,重新掛在了龍王的脖子上面,這次的力道可是溫柔至極。
「嗯嗯,不騙你,當然是真的,我覺得就應該放你到人類世界里好好磨練一下,品嘗一下酸甜苦辣,才能真正成熟起來。」龍王笑眯眯的說道,眼楮里閃過一絲不懷好意,寶貝女兒的心思他如何不知道,要是真讓她就這樣出去,恐怕整個人類世界都會被她攪得翻天覆地。父親,蕾娜愛死你了。」蕾奧娜在龍王面上狠狠親了一口,笑逐顏開的說道,在龍域里悶了幾百年,終于等到這一刻了。
「但是,有個條件,必須換另外一副形象出去,不然人類世界可要亂了。」龍王一本正經的說道,心里卻暗暗笑著,雖然蕾奧娜鬼機靈的,但哪是他這個活了不知多少年的父親的對手。
「沒問題。父親盡管吩咐就是了。」
蕾奧娜不知自己已經被老狐狸給上了套,信心滿滿的說道,換個形象?父親為了估計龍族地面子,恐怕也不會差到哪里去吧。再說只要力量還在,哪怕就就是變成一只小狗,自己也照樣能隨心所欲。
「那就好,可是你說的。」我可沒說要保留你的力量,龍王笑道,暗中加了一句。
兩父女各懷心思的露出了笑容,然後,龍王嚴肅地咳了幾聲。
「昭告龍族,龍族公主蕾奧娜。因毀壞祭壇,犯下不可彌補的大錯,現對其處罰如下——逐出龍域,直至其反思為止,希望其他族人能引以為戒。」
威嚴的聲音,瞬間便響徹整個龍域的每一角落,所有的巨龍。或者嬉戲,或是睡覺,都驚訝的望向龍王所在的位置,對于這道命令均是疑惑無比︰第一,蕾奧娜以前也是大禍不斷小禍連連。這次毀壞祭壇,說起來也是可大可小,沒必要特地處罰吧。第二,逐出龍域,看似為處罰,但是其實對于那些耐不住性子的年輕巨龍,尤其是蕾奧娜公主來說,跟獎勵有什麼分別呢,第三,這個「直至其反思為止」也是說的曖昧無比。怎麼才能算是反思呢?
雖然不解,但是在龍王地權威下,巨龍們並沒有說什麼,疑惑了一陣之後,有自顧自的干自己的事去了,只是恐怕每頭巨龍心里都有點失落——蕾奧娜這可愛又搗蛋的小公主走了以後,龍域恐怕要冷清許多了。
而此刻,在洞穴里面。龍王手中正閃爍著一個巨大的光球︰「蕾奧娜。你做好準備了嗎?」
「嗯,我隨時都行。」蕾奧娜無意間看到光芒閃爍下父親那張詭異笑臉。下意識覺得有些不妥,好像哪里被忽略掉了一般,不過對人類世界的向往,還是很快就壓下了她心頭那點小疑惑。
「嘿嘿,很好。」龍王奸笑了幾聲,手中的光球輕輕飄到蕾奧娜身上,將她整個籠罩起來,一陣白光過後,蕾奧娜消失了,而地上多了一只……
「汪汪
地上,一只哈巴狗大小地金黃色的絨毛小狗,正用憤怒的眼神看著龍王,呲牙咧嘴的叫著,撲了上去,往龍王的小腿上就是狠狠一口咬下。
「我地寶貝女兒啊,希望在人類世界歷練後,你能真正的成長起來吧。」龍王的笑聲中一半的戲謔,另外一半卻是包含深意,然後在那牙齒落下之前,手輕輕一揮,小狗就這樣消失不見了。
「我說老朋友,你要裝到什麼時候。」待送走了蕾奧娜以後,龍王對還躺在地上裝暈的菲克斯說到。
「誒喲喲,我們小公主的力氣,可真是越來越大了。」在龍王注目的眼神中,菲克斯模著腦袋,搖頭晃腦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我說,哈迪,你是不說做的太過分了些,將她逐出龍域也就算了,還要變成那副樣子,最重要的還是將她地力量封印得一點都不留。」只有兩個人在,菲克斯也毫不客氣的直稱龍王的名字。
「你到是比我這個父親還要疼她。」
龍王哈迪有些忿忿的笑罵道,菲克斯的實力他可是最了解,就算不如自己也差不了多遠,怎麼可能被寶貝女兒那小小的伎倆所騙,甚至被打悶棍呢?
「誰叫她是艾妮麗絲的女兒呢?」菲克斯一臉黯然道,當初他跟龍王哈迪一起追求艾妮麗絲,可是最終還是被老朋友先得一籌,之後,艾妮麗絲在生蕾奧娜的時候難產,為了保住自己地女兒,而選擇了犧牲自己,可以說,蕾奧娜是灌注了整個龍族對她,還有對艾妮麗絲地愛。
「老朋友,今天不說這個。」
想起自己的妻子,哈克眼中地悲哀一閃而過,罷了罷手︰「我這樣做,也無非是讓蕾奧娜體驗一下生活的酸甜苦辣,希望她以後能成熟一點,放心吧,我自會留上一手,她絕對不會有生命危險的,而且……」
哈克上前幾步。走到洞口,在幾萬米的高空中俯視著那蒼茫大地,目光不知透向何處。
「最近千年,地獄一族的勢頭越來越強。恐怕再過不久,我們龍族也無法獨善其身了,讓蕾奧娜去人類世界,也算是一個契機吧……」
「你的意思是說,我們龍族……」菲克斯的眼楮里透露著不可思議。
對于三大魔神,還有四泰瑞爾之流地存在,哈克自然不放在眼里,不光是他,就連那些長老。隨便哪個也不下于它們,但是在它們的背後呢?
「米迦勒,撒旦,你們究竟在想些什麼呢?我絕對不允許,你們將暗黑大陸,我們的家園,當作隨意擺弄的玩物。」哈克喃喃地說道。眼中閃過一道堅定光芒。于一片白茫茫的世界當中,看不到其他顏色,也望不到盡頭。
是在夢中嗎?
真奇怪,一般來說。夢中人都不知自己身在夢中,但是自己現在卻下意識的這樣想到,不是很奇怪嗎?
「小子,我們又見面了。」正當我疑惑的時候,白霧對面傳過來一道蒼茫的聲音。
我頓時嚇了一跳,這把聲音似乎有些熟悉,拔開前面的霧氣,向前幾步,一把劍的輪廓在霧中若隱若現。
「原來是你啊,上次不是在神魔戰場嗎?怎麼切換場景了。老這樣做的話,觀眾會記不住你的哦。」我好心地建議道。
「要你嗦。」對方生氣的回到,但是底氣有些不足,估計是把我的話認真考慮上了,我是這麼,認為的。
「嗯,那個,聖劍。又有什麼事情嗎?」
「你該不會是把我的名字給忘記了吧。最先記不住的觀眾,指得應該就是你自己吧。」沉默一陣。聖劍疑神疑鬼的說道,毫無疑問,這一是把直覺及其敏銳地聖劍。
「這當然不可能,只是我覺得要是記起來了,你會生氣的。」我撇過頭,心虛的說道。
「你記不起來我才會生氣呢。」
「好吧,那,我說埃芙麗娜……」
「是埃弗利亞。你這混蛋!!」聖劍怒了。
「你看,我就說你會生氣是吧。」我無辜的眨了眨眼楮。
「好吧,這次又是什麼事情把我叫來。」看將對方氣得差不多了,我見好就收的問道。
「又錯了,不是我把你叫來,是你自己來了。」這把脾氣古怪地聖劍,仿佛一會不反駁我就皮癢似的。
「我自己來?難道是因為變了身,上次也是因為這個……」我小聲的嘀咕道。
「那可真是糟糕,豈不是每變身一次,我就得見上你一面。」
「見了你我的心情也一樣很糟糕啊。」埃弗利亞的吐槽功力自上次見面以後似乎也大有漲進。
「那就這樣吧,拜了……」我朝它揮了揮手。
我︰「我不是說了再見了嗎?你怎麼還賴著不走。」
埃弗利亞︰「我在等你走。」
「……」又是一陣沉默。
「好吧,竟然大家都走不了,就來聊點什麼吧。」最後,我先放棄了,畢竟在白茫茫的世界,埃弗利亞可以呆上幾千萬年,我卻不可以,這耐心功夫可是天差地別。
「聊些什麼呢,就說說我的變身吧,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估計是有太多問題要問了,所以剛剛見到埃弗利亞的時候,我反而不知道該問些什麼,現在靜下心一想,問題就來了「你是說變成那只血熊嗎?」埃弗利亞的八卦魂似乎也覺醒了,頓時來勁。
「你到挺了解的嗎?」我詫異地看著和它。
「當然,本聖劍可是無所不知,先不說這個,變身的感覺怎麼樣?」刺耳可埃弗利亞的口氣,就跟鄰居家的的更年期八卦大嬸沒什麼區別。
「嗯,先是哥斯拉,後是剛大木,最終初號機,我整個人都武器種族化了。」我盡量用精簡的語言回答道,女乃女乃從小就教育我,要做個語言簡潔的好孩子。
「……」很顯然,埃弗利亞蒙了,但是無所不知的話說在前頭,它又不好意思說自己不懂,于是便扮起深沉來了。
「喂,我說埃弗利亞,你說為什麼我能變成那種東西?」我做在埃弗利亞地旁邊,看著眼前白茫茫地一片,喃喃問道,不是說不好,可是為什麼別人不能,自己卻能呢?又是因為這個救贖者的稱號?不搞清楚,我始終有些彷徨。
「你以為只有你一個人能變。」旁邊傳來埃弗利亞地反問。
「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回過頭,詫異的看著它。
「意思很明白,其實別的德魯伊也能做到,只是因為上帝說了一聲不。」埃弗利亞淡淡的回答道。
「這是什麼意思?我越來越糊涂了。」
「還不明白嗎?規則啊,因為規則所限,德魯伊是可以再次進化變身的,但是受到規則限制,于是就不能了。」
「那為什麼我能呢?難道因為這個什麼救贖者的稱號?」
「嗯。」埃弗利亞曖昧的應了一聲︰「因為你是可以打破規則的存在,就是這樣,現在只能告訴你那麼多了。」
埃弗利亞的口氣很堅定,我頓了頓,還是沒有繼續就此事追問下。
「那能告訴我,上帝為什麼又要限制我們人類的力量呢,換句話說,如果他真想限制我們力量的話,為什麼又允許我們改進,自創技能呢?」
「上帝限制你們的力量,只是不希望你們掌握太強大的力量,最終毀滅自己罷了,就像神魔戰爭一樣,本質上也是為了你們好,雖然最終結果似乎導致了你們差點被地獄一族毀滅,而允許在規定範圍內改進和創造技能,也是對你們的一種鼓勵,打個比方來說,就是不能為了防止流言蜚語的產生,就連說話的能力也剝奪掉吧。」
我張了張嘴巴,有太多問題要問了,比如說神,比如說魔,他們的目的是什麼,這場戰爭,真的只是地獄為了侵佔我們的領土而引起的嗎?
但是,卻不知從何問起,更是害怕答案是現在的自己所無法承受的,沉默了一陣之後,埃弗利亞突然開口。
「時間似乎到了,這次就這樣吧,希望下次見面的時候,你能變得更強,更強……」
視線逐漸模糊,埃弗利亞的劍身,不,是整個白茫茫的世界,也開始扭曲起來,然後眼前一黑,我剛剛問出的話,也被愕然中斷。
「為什麼,我變得更強,對你,對這個世界有什麼重大的意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