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
一個野蠻人仗著個頭大擠過來,用那洪鐘一般的大嗓門吼道。
「上面有標價,自己看吧。」
我再次無奈的罷了罷手,這已經不知是自己第幾次回答同樣的問題了,為什麼明明標了價,這些人還是喜歡問一問價格呢?是樂趣所在?
「哦。」
這位大哥野蠻人仁兄應了一聲,卻並沒有立刻看上面的價格,而是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我的臉,直到被他盯著不舒服了,我才抬起頭,郁悶的看了他一眼,我說老兄,我可不是背背山,而且像您這種體格的家伙,我覺得「嬌小可人」的菲尼克斯更適合你。
「哈欠——」
某條大街上搜索「獵物」的菲尼克斯再次打了一個響亮的噴嚏。
「我記起來了,你不就是上次綠林酒吧門口那個家伙嗎?」
就在我被看得渾身起雞皮疙瘩,正要給這位疑似兄貴的野蠻人一點顏色瞧瞧的時候,這位野蠻人突然一拍自己圓溜溜的刺青腦袋,腦門後面那條小辮子一甩,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接著目光落到在旁邊專心看書,由始至終也沒有抬起頭望一眼的茉里莎,臉上的表情更加確定,畢竟像三無公主這種擁有傾倒眾生的美貌,兼且氣質獨異的美女,看了一眼後是很難在忘記的。
哦,原來是這麼回事呀,這家伙應該就是上次圍觀的人群了,確定這位野蠻人仁兄沒有特殊嗜好以後,我的表情也松了下來。
「我記得了。原來是你呀。」
我假假地一笑。那時地圍觀者那麼多。鬼才能一個個認出來呢。不過這大塊頭率直地性格到是讓人心生好感。
「得了。既然大家認識。也算是有緣了。這把斧頭就八折賣給你吧。」
我豪爽地拍向他地肩膀。不過因為身高問題。最後只能在他胳膊上拍了幾下。汗。我說這些野蠻人沒事長得那麼高干嘛?
「真地。」
野蠻人眼前一亮。沒想到自己只是隨意那麼說了幾句。就能打折了。再看看藍色雙刃斧地價格。靠。比自己現在用著地主武器還要好一點。+20%增強攻擊。+6火焰傷害。極品呀。價格卻比其他攤子里地+1生命、+5%增強攻擊之類地垃圾貴不了多少。再加上打個八折。簡直就是半賣半送。
「這個。兄弟,是不是太便宜點了,這個至少也能賣多一倍的價格呀。」
大個兒野蠻人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笑著說道,似乎覺得這樣的價格實在是太佔便宜太讓賣家吃虧了,以為我不知道市場價,反而善意提醒起我來了哈,真是個傻大個,要是道格那廝的話,恐怕二話不說就掏錢走人了。野蠻人耿直的個性就讓我對他的好感又加了一些,于是朝他豎起大拇指。
「價格我知道,都說相見即時緣了,你就放心拿去吧,這玩意反正我留著也沒用。」
雖然不知道我這個手勢是什麼意思,但是野蠻人卻能從對方眼楮看出和自己的伙伴一樣的,沒有虛偽,沒有功利,爽直而真誠的目光。想了想,他也不矯情,笑著將12個碎裂寶石遞給我。
「夠意思,兄弟,你這個朋友我交了,我叫哈特,要是遇到什麼麻煩,只要我幫得上忙的,盡管吩咐。」
拍著自己硬邦邦地胸膛。這位野蠻人哈哈的笑道。然後把愛不惜手的把玩著剛剛入手斧頭,看樣子似乎想立刻沖出去找幾只怪物開開刀似地。
「兄弟。這件鎖子甲怎麼賣……」
「朋友,我要這面大盾牌……」
「大人,我要100瓶輕型生命藥劑,50瓶……」
大塊頭走後,立刻有人從後面擠上來,生怕慢上一步被別人搶了似的。
「慢慢來,藥水有的是,藍色裝備也還有不少,大家冷靜一下,我可不是刺客,會分身啊。」
我朝將攤子圍得滿滿的冒險者招了招手,眾人頓時善意的笑了笑,自覺的開始排起了隊伍,沒輪到的則是嘖嘖稱奇的打量著我新拿出來的藍色裝備,目光又驚又嘆,大概是想著究竟是哪個冒險者竟然有如此實力,能將這些好東西哪出來賣,若不是我因為我地等級所發出來的氣勢,他們可能已經懷疑我是不是群魔堡壘甚至是哈洛加斯里「走私」過來的冒險者呢。
不刻意隱瞞的話,冒險者都能從彼此的氣勢中猜測出對方的大致等級,誤差一般不會超過五級,比如說一個三十級的冒險者,則別人應該能猜出他的等級應該介于25-35級之間。
我還是有些低估冒險者的熱情了,不到幾個小時地時間,藍色裝備就賣出了幾十件,藥水更是不計其數,冒著冷汗,我終于停止了裝備的出售,現在還可以解釋說是幾個冒險隊伍的裝備集合一起賣,若是再賣下去的話,恐怕就會被懷疑了。
而藥水的消耗更是讓我驚訝,原本以為像小山一般堆在物品欄和儲物箱里,起碼也有上萬儲量的藥水,沒想到才那麼一會兒,這個幾十瓶,那個一百瓶,不知不覺中就去了小半了,那麼便宜的價格,就連那些精英冒險者也心動了,雖然他們不缺藥水,但是買多以一些儲備也不是什麼壞事不是嗎?
于是,藥水也不能賣了,再賣的話別人就會以為我家是開法師公會的了。
或許有人會說我擺出那麼多東西,就不怕不軌份子偷偷A掉嗎?一般來說冒險者都是心高氣傲兼光明磊落之輩。不過,我也不會認為所有地冒險者都會那麼自律,一些忍不住誘惑地人還是要提放的,沒關系,不止是我,其他攤主也從來擔心過這個問題,因為你動作再小,總也有可能會被目光銳利地冒險者看到,你不承認。行,去公正一下吧,最大的保障就是法師公會的一些特殊存在——預言者。
他們和阿卡拉一樣,信奉的是偉大之眼,當然,預言術肯定是遠遠不如阿卡拉。但是如果只是判斷一下對方有沒有A你的東西地話,那還是不難的,要知道,這種讓所有冒險者不恥的行為,一旦暴露的話不單是自己,連自己的整個隊伍也將蒙羞,成為整個暗黑大陸冒險者的笑柄,裝備誠可貴,尊嚴價更高。因此沒有哪個冒險者會傻到冒這樣地危險A擺在攤子上的東西。
當然,如果你擺出來的是金色甚至是暗金裝備,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見賣得差不多了。卻好有冒險者聞風遠遠的趕來,按照賣出去的量那麼一算,乖乖,留在庫拉斯特沒有出去歷練的冒險者,起碼有三分之一已經光顧過自己的生意,看來想不成名人也難了,誒,只是清理一下物品欄而已,至于鬧出那麼大的動靜嗎?不過想想。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是金子無論在哪里都會發光,像咱那麼拉風地人,注定將引領時代的腳步。
我一邊花倫式的將前額劉海一撥,及其風騷地這樣想著,一邊招呼那些還用期待眼神望著自己的冒險者,不好意思了各位,收攤羅,再賣的話。法師公會的藥水和其他貿易市場的攤主就要將咱列入黑名單了。
那些匆匆趕來的冒險者帶著失望離去,沒辦法,誰叫自己來遲了呢,正當我想見最後一條藍色重扣帶收起,然後收攤子走人的時候,輕微的腳步聲傳來,如今咱也是個見過世面的人了,所以僅憑著那輕柔而富有節奏感地腳步聲中,不用抬起頭。我就將對方的職業猜了個大概——應該是刺客。
與此同時。一雙白女敕的小手也在我抓著藍色重扣帶的那一刻,同時遞了過來。將重扣帶的另外一邊抓住,我頓時皺起了眉頭。
「對不起,客人,已經收攤了,不買了。」如此無理的舉動,如果是遇到個脾氣差一點攤主,恐怕就把你當成是來搶劫的而打上一場了。
「別這樣說嘛,攤主哥哥,你這不是還有貨嗎?就讓我看一看如何。」
仿佛蜜糖一樣甜蜜粘人,讓人忍不住心里一陣發麻的酥軟聲音自耳邊響起,這熟悉的聲調,發自天生地媚意,讓我瞪大了眼楮抬起頭。
眼波流轉的水眸子透露出無限的媚意,能讓男人心生憐愛的美麗而又帶著稚女敕感的蘿莉臉蛋,嬌小玲瓏,但是該挺的挺,該翹的翹的魔鬼身材,舉手投足之間都散發出一股讓人欲火爆發,直欲將其壓在身下狠狠凌辱的誘人狐媚。
冤家路窄,冤家路窄呀,又是你這個刺客MM,不是說了後會無期了嗎?你為什麼還非得纏著我不可,每次遇到你都要破財,算咱怕了你還不行,以後請保持百米……不,最好是十公里地距離,算我求你了。
而我不知道地是,此刻此刻,露西亞心里也有點奇怪,自從在森林里被一群小矮人弄得手忙腳亂,還是靠那個腦子呆的跟木瓜似地笨商人解救出來以後,隊伍四人臉上多少都有些臉上無光,一直被譽為精英隊伍的自己,竟然被一群矮子追得團團轉?
在意識到隊伍里不知不覺滋生出來的一絲自大自滿的情緒以後,露西亞果斷的選擇了回去,好好冷靜,好好反思一下,放下心態,認真的面對新的環境,新的敵人。
今天,在旅館里悶著反思的露西亞決定出來透透氣,順便逛逛貿易市場,女人嘛,對逛街購物總是抱著特別的興趣的,而且,說不定還能在那里見到……
想到這里,她心里突然一驚,自己這是怎麼了,最近怎麼老是想著那個笨蛋?而且貿易市場這種地方,以那個笨蛋的眼光大概也看不上吧,如果是他的話,應該又會穿著那身古怪的黑色衣服神秘兮兮的躲在某個角落,自以為很酷的向路過的冒險者招手吧,回想起第一次見面的情形,露西亞那勾人心魄的眼楮彎了起來。誘人紅唇往上一勾,讓那些路過的男性紛紛看呆了眼,如果此時他們地前面有電線桿的話,相信便會發生很經典的一幕。
本來只是隨性出來,時間已經比較晚了,在貿易市場上逛了一圈以後。露西亞的臉上寫滿了失望,果然,和魯高因一樣,雖然裝備等級高了一點,但拿出來賣的都是一些垃圾屬性的裝備,身為精英冒險隊伍,露西亞對這種東西連看都不會看上一眼。
正當她想回去地時候,突然看到比較詭異的一幕,一大群冒險者正往同一個地方湊去。而從里面出來的冒險者則是一個個面有喜色,一看就知道是遇到了什麼好康的事情,根據貿易市場這種地方判斷。十有**應該是買到了好東西。
好奇之下,露西亞也跟著人潮走了過去,但是走了一會,前面的冒險者突然一哄而散,一個個哭喪著臉調頭走了,嘴里嘀咕著什麼「可惜」、「收攤了」之類的東西,見其他冒險者散了,知道熱鬧沒了,露西亞本來也想回過頭。但是在人群分散的一瞬間,一抹熟悉而陌生的身影闖入了她的視線,讓她地心髒仿佛被一只大手抓住似的,猛地一緊。
是那個人嗎?應該不是吧,雖然身影很像,但是他不會那麼高調,而且總是穿著一身怪兮兮的黑衣服,這樣想著,露西亞不知不覺已經挪開腳步。湊了前去,在對方即將收起最後一件裝備地時候,露西亞也無法理解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做,大概就是所謂女人的直覺吧,她的手跟著抓了過去。
不能急,不能急,她並不認識現在的自己,我不能露出破綻。
從驚訝中瞬間回過神來,我心里猛烈的發出紅色警報。這樣警告著自己。然後從嘴里勉強擠出一絲商人的溫和笑容,將聲音壓重了幾分。
「不好意思。這位刺客小姐,本人已經收攤了。」
看到對方抬起來的那張平凡面孔,露西亞心里一陣疑惑,像,又不大像,說像嘛,純粹是女人那點直覺,說不像嘛,那地方可就多了,裝扮不像,性格不像,聲音也不像。
「攤主哥哥,就讓我看看嘛,就耽誤一小會行不?」
露西亞楚楚可憐的眨著眼楮說道,不行,不能就這麼放他走,原因她自己也搞不清楚,就是覺得不能這樣錯過哪怕一絲可能性,想到那個笨蛋,她一時笑的抱肚子打滾,一時又氣地牙根緊咬,哼哼,老娘就不行揪不出你的真實身份。
「好……好吧,就這條腰帶,你看看屬性合適不,快點。」
眼楮一轉,我勉強答應下來,與其這樣和對方拉扯,到不如爽快點交易,然後一拍兩散。
雖然目的並不是買腰帶,但是露西亞還是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重扣帶的屬性,接著目光一呆。
技能的重扣帶
防御︰6
耐久度︰18-18
需要力量點數︰45
需要等級︰21
+5敏捷
毫無疑問,這條腰帶對刺客來說,應該是金色級別以下的不二選擇,比自己戴著的這條還要好一些,硬要說美中不足的話,就是力量需求高了一點,如果是扣帶,哪怕是飾帶也好,刺客不不太注重這一點點地防御差距。
「攤主哥哥,這條腰帶我要了。」
眼楮一亮,露西亞笑著說道,如果一開始只是對對方的身份有所懷疑,那麼現在,這條腰帶也成了她的目標之一。
「嗯,好吧,標價是……標價是……」
大概是剛剛拉扯的時候把價牌給弄掉了,我低下頭四處尋找著。
「是這個嗎?嗯,我看看,6000金幣嗎?哇,攤主哥哥你真是好人。」到是眼尖的露西亞先發現了標價牌,撿起來一看,也不禁嘆道,難怪那些買到的冒險者那麼開心。
從對方手里接過標價牌,我郁郁的看了上面的價格一眼,的確是6000沒錯,換作平時我是不會那麼糾結地。但是呀,我是個很正常地人是不,所以記仇一點也是應該的,于是我不經大腦地將標價牌一倒,月兌口而出。
「不,你錯了。是9000金幣才對。」
氣氛頓時冷場。
噢——我是豬,我真是一只豬,6000倒過來就能當9000看嗎?既然使出這種連小孩也唬不過地手段,這下完蛋了。
看到對方的神態和語氣,露西亞一陣恍惚,臉上的神色更加狐疑了,像,太像了,尤其在這種「斤斤計較的小氣性格」方面。
「哈哈。開玩笑的,開玩笑的,看見那麼美麗地刺客小姐。就忍不住開了個小玩笑。」一陣冷風吹過,我突然清醒,立刻夸張的大笑了起來說道,亡羊補牢,時尤未晚也。
不過,我的精湛演技很顯然沒有發揮效用,刺客MM保持著疑惑的表情不變,將臉蛋用力的湊了上來,近到她那誘人體香在我鼻子中濃郁起來。
嗚嗚小茉莉,別看書了,快來救救你的主人我呀。
我將臉後退一步,眼角瞄向一副我什麼都沒有看見的樣子,依然在目不轉楮的看著書的三無公主。
「攤主哥哥,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露西亞緊緊盯住對方地眼楮,直切主題。
「是……是嗎?像我這麼拉風……咳咳,那麼大眾化的樣子,被認錯了也不奇怪吧。你一定是認錯人了。」淡定,這這時候一定要淡定,絕對不能露出破綻,我一邊用手揉著鼻子,一邊「冷靜」的應道。
「樣子雖然普通了點,但是性格卻一點都不普通,真地很像。」露西亞咄咄逼人的問道,大步踏前,看起來就像要將自己的眼楮貼到對方的臉上一樣。
「你是在拐彎抹角的說我是個怪人嗎?」
我頓時不高興了。刺客M也是。奧瑪斯也是,為什麼一個個都會誤會我呢。像我這麼大眾化普遍化的男人,天底下拿找得著?打著燈籠也找不著!!
這話似乎有點矛盾呢,算了,反正我語文也沒拿過及格……
「是這樣嗎?不好意思哦,攤主哥哥,你實在太像我的一個朋友了。」
見我不高興了,刺客MM吐著可愛的小舌頭,似乎也知道見好就收,終于將那帶著壓迫性的身體退了回去,呃,真地很有壓迫性呢,臉蛋還隔著幾分,那人小鬼大的酥胸尖端便已經朝自己身體壓了下來……
「那就這樣吧,我還趕時間呢。」
從刺客MM手中結果4枚碎裂寶石,我匆匆卷起毛毯,拉著還將頭埋在書里的三無公主絕塵而去。
「扔了幾瓶藥劑?」
耳邊突然傳來有熟悉的聲音,心里一陣恍惚,我下意識就開口應道。
「你在說什麼呀?我听不大明白。」
哈哈,忽悠,你想忽悠我?告訴你,我可是打小就看趙爺爺的小品長大的,用著迷惑的眼神看著對方,我的眼神里閃過一絲得意。
「看來真是我看錯人了,對不起,打擾你了,攤主哥哥。」刺客MM眼楮很明顯的閃過失望地神色,和我並行奔跑的速度也慢了下來,逐漸落在後面,看來真的已經放棄了。
「明明上次騙了我三十個碎裂寶石的說……」耳邊傳來最後細微的聲音。
「你胡說,明明只有十五個碎裂寶石而已,而且我最後還虧了。」一個急剎車,我在指著刺客MM大聲吼道,被這樣誣陷,身為一個有道德,有原則的商人,我自然無法听而任之。
映入眼中的,是刺客MM眯著眼楮,笑得跟小狐狸似的的狡猾笑容。
「商人哥哥,你瞞地我好辛苦呀……」這樣嬌嗔著,她飛撲上來,挽上了依然處于石化當中地我的胳膊,旁人看起來就好像親密地情侶一樣。
然而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
「上次乘著人家(暗︰老娘)狼狽,玩的挺開心的嘛,看來我們要好好談上一筆生意了哦(暗︰這次看老娘我不玩死你。),你說是嗎商人哥哥?」
貼在耳邊的吐氣如蘭聲,卻仿佛惡魔的詛咒一般,將我打下萬丈深淵。了沒有。」
陰著臉。我用死去活來的聲音幽幽在奧瑪斯身後問道,正不知搗鼓著什麼地奧瑪斯突然打了個冷戰,大叫著「鬼呀」的望後一蹦,才將驚慌失措的老臉轉過來。
就你這膽量也配做聯盟負責人?不會是虧心事做多了吧,迎想奧瑪斯見鬼一般的驚恐神色,我不屑的了一口。
「長老大人。別嚇我啊,幾天沒見,你怎麼就成這樣子?」
看清楚是我之後,奧瑪斯連忙拍著自己嚇得撲通撲通直跳的小心肝,好奇地看著一臉消瘦蒼白,像極了酒色過度的我的模樣,再看了看我在我旁邊沉默寡言的三無公主,不禁嘆了一口氣,語重心長的說道。
「早就听說長老大人身邊有個美艷的侍女。但是也要注意身體,切莫縱欲過度了才好呀。」
「縱你個死人頭啊,我是問遠程傳送準備好了沒有。」我咬牙切齒的看了奧瑪斯一眼。現在實在是沒心情吐他的槽了,自從被那只小狐狸識破了身份以後,我就沒過上哪怕一秒鐘的安心時間,也不知道她是怎麼打听到我地小別墅的,天天跑上門來纏人,而三無公主這小不點在關鍵時刻卻不肯出手幫助,小幽靈又睡得跟死豬似的,身邊一……
想起這幾天如同噩夢一般地生活,我幾乎整個人都崩潰了。天啊,請劈下一個巨雷,將我或者那只小狐狸精給穿越了吧,我實在是受不鳥了。
見我心情不爽,奧瑪斯難得沒有搞笑,在他的帶領下來到了中央區域的中心平台,進入了那座高塔里面。
「長老大人,是要回羅格營地嗎?」
站在傳送陣中央,一位黑袍法師例行公事的確認著問道。
「哪里都好。只要能盡快離開這里……」
幽幽的目光看了他一眼,看得法師冷汗直冒。
華光一閃,下一刻,我們已經出現在了羅格營地的……傳送站?
咦咦咦?!!
我不可置信的瞪大眼楮,站在傳送陣的高台上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傳送廣場,還是傳送站四周地守衛士兵,這究竟是玩哪出呀?遠程傳送不是應該出現在法師公會的地下傳送室嗎?怎麼跑這里來了?誰能告訴我是怎麼回事?萬一我心血來潮,來個**傳送,現在豈不是出大丑了?
「長老大人。您會來了。」
恍惚之中。一道恭敬的聲音傳了過來,我連忙搖著頭回過神。轉頭一看,一張有些眼熟的清秀面孔映入視線之中,哦,我記起來了,想了一會,我終于在腦子里挖出了點什麼,這個有些眼熟的羅格士兵,不就是前些日子我在練習听力的時候,老酒鬼無故玩失蹤,害我幫她處理了不少事務那會,和我有過幾面之緣的那個,第幾大隊第幾小隊的,那個叫啥名字來著?
「長老大人,我是第二大隊第五小隊的隊長,萊特,哈曼斯。」
見我面露恍然,復又一臉迷茫地樣子,這位機靈的小伙子也不以為許,我想應該是已經習慣了老酒鬼的作風吧,她可是從來不記人名的。
雖然想從這個叫萊特的士兵口里問出點什麼,但是想想他也只是個小隊長而已,知道的應該不會太多,寒暄了幾句以後,我告辭一聲,大步從傳送廣場走了出來,隱隱的,我覺得出現這種狀況,應該是吝嗇鬼帶著他們那幫研究狂人從塔拉夏給的優化遠程傳送卷軸的設計紙上搗鼓出了點什麼,他當時可是信誓旦旦地說大概一年地時間就能徹底研究出來的,如今也過了大半年了,剛剛地意外,想必十有**應該就是研究出來的部分成果吧。
自己該不會是成了第一個使用這個半改良型的遠程傳送站的小白鼠吧,想到這里,我不禁涼汗颼颼,要說羅格營地什麼東西最不可信,一就是老酒鬼那張胡嘴,二就是吝嗇鬼的研究成果,我是不是該慶幸自己沒有被傳送到另外一個世界?不,或許現在自己已經身處于另外一個暗黑位面里了……
出了廣場,我一路和熟悉的人打著招呼,不用一會兒就回到了自己在法師公會的小家,啊啊,小維拉絲,小莎拉,還有寶貝女兒,我回來了。
拉開帳門,沒人,打開房門,依然沒人,奇怪,人都到哪去了,我突然拍了拍手心,哦,應該都在訓練營吧,現在剛好是下午呀,最有可能在家的維拉絲說不定也在努力的學習著呢。
在法師公會逛了一圈,在某個法師的指點下,我終于在公會後的空地上找到了維拉絲,哦,死吝嗇鬼還不錯嘛,不但單獨給維拉絲開小灶,連訓練場地都是私人的,看他用心良苦的份上,以前的帳就一筆勾……掉十分之一吧。
「喝——」平時如同馴鹿一般善良溫順的維拉絲,此時身上正隱隱縈繞著一層淡淡雷光,總是帶著溫柔笑容的精致小臉上,此時正露出了截然不同的嚴肅神色,嬌喝一聲,縈繞在她身上的雷電開始慢慢集中到了她的手上,大概過了五六秒鐘,她的手心已經聚集起了一個乒乓球大小的雷球,發角隱隱反射出了一層晶瑩的汗水,似乎已經到了極限,玉手輕輕一推,手心的小雷球化作一道白光滲入地下,然後化作一道電弧閃過,瞬間便擊在對面十多米遠的靶子上,隨著一聲爆炸聲響起,木頭靶子頓時被炸成了好幾塊。
嗯,這應該是法師的電系一階充能彈吧,只是威力要弱上很多,而且若是真正的法師施展的話,哪怕是一級的,也能打出三道電弧……
全神貫注的維拉絲並沒有發現我的到來,揮著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香汗,反復的深呼吸幾次,她重新舉起雙手,身體再次閃爍起雷光。
我就這樣靜靜的看著維拉絲努力的身影,就連在練習的時候,她也依然穿著那勞碌的女佣服,一副隨時準備回家洗衣做飯的裝扮。
視線不知不覺的模糊起來,這已經是自己第幾次被這個女孩所感動?不是第一次,也絕對不是最後一次,回憶起和維拉絲接觸的點點滴滴,心里總是會涌出甜蜜,而後是一陣愧疚,她為自己,為這個家付出的實在是太多太多了,拋棄了渴望的平靜生活,離開了唯一的親人,家里的一切全都是她在打點,似乎每當我想到什麼,她就已經為我準備好了,除此之外,還必須抽出時間練習魔法……
當第二個電弧揮出去以後,模糊之中,我已經走到了維拉絲的後面,輕輕從後面摟住了她那嬌小的身體,這雙柔弱的肩膀上,究竟背負了多少的重擔,我究竟該如何才能回報這個為自己付出所有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