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小子,是你呀,正好,我有點事想問問你。」
我的腳步聲,自然瞞不過卡夏,她從沉思中抬起頭,打量了一下我,眼楮似露出一絲希翼,接著想到什麼似的,又搖了搖頭,一副買菜的大嬸挑到一塊好肉,卻又突然發現肉上沾著一團老鼠屎的品頭論足模樣。
真讓人火大!!
「哦?還有什麼事,能夠難得了像你這樣無惡不作的家伙嗎?」額頭上冒著青筋,我毫不給面子的說道。
「我呀,遇到了一個難題……」卡夏皺起眉頭,並沒有理會我的惡意打擊。
「最近突然發現,以前實在太不應該了,所以,我想改邪歸正,將這次的籌款活動辦好,辦正規。」
「……」
老婆,快來看上帝呀,老酒鬼要改邪歸正?
「可是。究竟怎麼樣才能做好。做正規呢?我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
「……」
瞧瞧。這個人邪門歪路做多了。都已經忘記正事是什麼東西。
「本來想問問你。不過。我看你……」
卡夏頓了一頓。眼神上下打量著我。雖然沒有直說。但是那雙賊兮兮地眼楮分明在說。你小子也不是什麼好人。我看也給不出什麼好地建議。
超火大!超令人火大!!
「想做好人好事的話,那還不簡單。」
我咳嗽幾聲,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居高臨下的看著卡夏,別看咱這樣,在原來世界可是領過無數張好人卡,就是在剛才,也還收到了一張。
「首先,改邪歸正,就得先將過往的錯失彌補,這樣別人才會相信你的誠意,這樣吧,你先將騙菲妮的錢還給我。」我伸手。
「既然是要改邪歸正,當然要將過往地事情統統斬斷,你在說什麼,我不知道你的意思?」卡夏一臉無辜的吹著口哨,左右顧盼。
這家伙,根本就沒有絲毫改邪歸正的意思吧,只是在想著怎麼更好地在籌款活動上挖空冒險者的錢包吧混蛋。
我忍!!
「好吧,如果僅僅只是想辦個正規的籌款活動,那還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我大手向天空一招。
「那就是,唱歌!!」
沒錯,就是我一直所堅持的,從來沒有產生過一絲動搖的,用歌聲征服宇宙的理論!
「哦,這到的確是個很平庸的好辦法。」卡夏拖著下頷,陷入了沉思。
「只是,我不會唱歌呀。」
「那還不簡單,我這里剛好有一首簡單易唱地歌,你就不用客氣,那去試一試吧。」
說著,我將歌詞曲調一股腦的抄寫在手札上,半小時不到,一首令後人瘋狂的神級大作,就在我手中完成了。
「小子,看不出你還挺厲害的嘛。」卡夏難得的朝我豎起大拇指。
那是,咱是誰,歌神來著,就算忘記德魯伊這個職業設定,也不該忘記我歌神的隱藏身份吧,我挺起胸膛,鼻子里滿不在乎地哼了一聲。
「好,我先拿回去試一試。」
說著,卡夏屁顛屁顛的正欲鑽進她那小帳篷里試音。
「好好努力吧,到時候我這個長老也會一起登台獻藝的。」我以一副導師的姿態,居高臨下的說道,暗黑的子民們,期待那個戰栗時刻吧。
「不,你就不用了,該干嘛干嘛去。」
卡夏立刻回過頭,毫不留情地說道,然後一頭鑽進帳門,從里面掏出一個牌子掛在門外——營業中,擅入者拍飛!
過河拆橋,這是典型的過河拆橋!!
這一刻,我熊熊燃燒起來了,很好,你就弄你那首歌去吧,別忘了我也是長老,到時候咱也弄一個籌款活動,看誰弄的錢多!
朝帳門狠狠呸了幾口,我才憤憤不已的離去,心里琢磨著一些東西,不知不覺就已經是黃昏了。
算一算,家里兩個小小天使,今天也該回家了吧,想到這里,我連忙興沖沖的加快腳步,沒想到小小天使沒遇到,到是一頭踫上了垂頭喪氣地菲妮。
「怎麼了,將人家的酒吧給燒了,還不滿足?」我看著一臉無趣地菲妮,不由側目。
「喵嗚,被衛兵抓住,賠了一大筆錢喵。」菲妮拉聳著腦袋道。
呵,原來如此,無論怎麼說,也是這家伙將人家的酒吧給燒掉地,賠錢那是理所當然,想當年我還不是賠了一大筆,那時候剛剛被老酒鬼她們的籌款活動騙光了錢,窮地差點沒將內褲都拿出來當掉。
這家伙也真可憐,打工的錢被騙了不說,反而還得支付一大筆賠償,一個酒吧的價格不菲呀,這一點在同是三年前的那個神誕日,我深有體會。
「爸爸——爸爸—」
隨著甜稚的聲音響起,遠處兩只潔白的小天使朝我飛撲過來。
是我的小寶貝,西露絲和艾柯露,我連忙迎了上去,將兩只小天使一左一右抱在懷里。
她們大概剛剛從訓練營里回來,身上還穿著簡單方便的白袍,兩張一模一樣的紅撲撲臉上透露出晶瑩的微汗,看起來更加甜美可愛。
「爸爸爸爸,西露絲(艾柯露)好想你——」
兩只小家伙像是是見到主人回來後撒嬌的小狗,不斷用著柔軟的臉蛋,在我左右兩邊的臉上磨蹭著,親昵之極。
「爸爸也想死你們了。」
我不甘示弱,特地蓄了十天的胡渣終于派上用場,不斷用下巴在她們臉上摩挲著,逗得兩只小天使咯咯直笑,一邊說好癢,爸爸是壞蛋,卻又將臉蛋湊上來
吧嗒在我的臉上親著,讓路人看了大為羨慕。
「表哥,這兩個是你的女兒喵?好可愛……」
放下兩只小天使,菲妮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湊上來了,看著西露絲和艾柯露的眼楮,冒起了星星。
都忘了,這家伙前身是個十足的蘿莉控,想必現在換了性,也依然死性不改吧,充其量只是喜歡的方式有所改變。
終于說著,她已經搖搖晃晃地向西露絲和艾柯露伸出雙手︰「來,讓姐姐抱抱。」
雙胞胎躲在我身後,怯生生的看著菲妮,大概是這只偽娘現在的樣子實在太人畜無害了,竟然也沒閃開。
「她是個男的哦。」
我用只有雙胞胎听得見地聲音說道,氣氛微微一頓,出乎我意料之外,西露絲和艾柯露的笑容卻越發燦爛和甜美,就仿佛置身花叢的天使,幾乎連我都看呆了。
等菲妮靠近幾步,西露絲和艾柯露保持著迷人的笑容不變,毫無預兆的輕輕一跳,給人那種感覺,就仿佛是要主動撲入菲妮的懷抱一樣。
雙子絕技——斷子絕孫腿!
下一刻,兩條一模一樣的修長小腿,直接命中菲妮的臍下三分處,撲通一聲,菲妮口吐白沫倒下。
我干咽一聲,夾緊了雙腿,恐怕任何一個男人看到這招,心里都不會好受吧。
「這個,西露絲,艾柯露,你們這是跟誰學的……」
我幾乎帶著哭腔問道,要是以後兩個小天使也給我這麼來一下,豈不是要完蛋?
「這是……訓練營里地牧師阿姨教我們的防、防身絕技……」
西露絲成熟一點,大概也知道這招不雅,小臉通紅的低下去,仿佛做錯事的小孩子一樣,怯生生的不敢看我,那楚楚可憐的神情,直接命中我地紅心。
不過,好可怕,這一招還是好可怕,最可怕的不是命中位置,而是里面蘊含著的戰術。
試想一下,像西露絲和艾柯露這樣惹人憐愛的小天使,哪怕只有一個,當她對著你甜甜微笑的時候,除非是絕情絕性之人,否則也抵擋不住吧,就算清楚的看見她面帶微笑著踢向你那個地方,恐怕也不會相信,以為這是幻覺吧。
而這樣地小天使,竟然有兩個,而且長得一模一樣,威力就不是乘以二那麼簡單了,我估計,甚至可能不遜色三尾齊出的小狐狸,試問天下間有誰能防得了?
吼吼,話說回來,訓練營都在教些什麼東西呀?!雖說很實用,但是啊,但是身為父親的我,就是忍不住想哭呀混蛋!!
「西露絲,艾柯露,以後不想讓爸爸抱的話,就先說一聲,千萬別用這招對付爸爸行不?約定好羅?」我淚流滿面的夾緊大腿,彎下腰朝兩個小天使勾出小尾指。
「才不要這樣約定呢。」艾柯露氣呼呼地摟著我彎下來的脖子,不斷拼命搖著小腦袋,那條烏黑的右馬尾蹭得我鼻子有些癢。
「艾柯露要爸爸抱一輩子。」
「西露絲也是。」另一個小天使也搖著自己地左馬尾,小臉害羞的用小手緊緊抓著我地衣角,毫不掩飾眼楮里的堅定。
「嗚嗚,爸爸太感動了,是爸爸不對,換個約定吧,西露絲和艾柯露,要答應不能用剛才那招對付爸爸,這樣行不?」
我一邊流下感動的淚水,一邊將兩個小寶貝摟在懷里不斷蹭著,不枉爸爸那麼疼你們呀。
「當然不會!」西露絲用困惑的目光看著我,就仿佛我在問為什麼人要吃喝拉撒這種理所當然的問題一樣。
「老師讓我們提防其他男人。」
「對對,爸爸就是爸爸,不是其他男人。」小艾柯露也連忙幫腔。
「艾柯露(西露絲)最喜歡爸爸了。」然後,這對心靈相通的雙胞胎,在我的左右臉上親了一口,異口同聲的這樣笑著說道。
轟的一聲,我的靈魂仿佛飛到了九霄雲外,樂得自己是誰都忘記了,一左一右抱著兩只小小天使,邁著仿佛要飄起來的步伐大步回家。
「我……我的存在……」
好一會兒,躺在地上的某只偽娘,淚流滿面的朝離去的背影伸出小手,踫的一聲倒下。
第二天,我開始琢磨著該如何在籌款活動上將老酒鬼這幫害蟲給壓下去,好好打擊一下她們的氣焰,好還營地一個光明未來。
想來想去,我將目光放到來回忙碌著地小維拉絲身上。
「小露露,過來,過來,」
朝她招著手,听到我公然親昵叫她的小名,這害羞的小人妻頓時紅了臉,連忙擦著小手上的水漬,跑過來將我地口堵住。
送上門來的小羊羔哪有不吃的道理,我順勢將她摟入懷里,在她粉紅滑膩的小臉上親了一口。
「小露露,幫我一個忙好不好?」
我將想和老酒鬼比一比的想法說出來,自然是希望她這個羅格歌姬能一展身手,只要咱家的小露露出馬,就是老酒鬼和吝嗇鬼通天去了,也得乖乖俯首稱臣。
不料,維拉絲卻拼命搖起了頭。
「我只想做好大人的妻……妻……,我只想做好自己應該做的事情,拋頭露面的……不喜歡。」
這可愛地小侍女,都已經老夫老妻了,還羞于將妻子這個詞掛在口上,結結巴巴的換了一種說法說道。
維拉絲本來的希望,就是做一個平凡的,平淡的,安穩的小妻子,讓她這樣做地確是難為了點,想了想,我不再強迫她,在那柔軟的櫻唇上吻了一口。
知道
不會強逼你的,小露露可是最棒的小妻子。」
才剛剛松開手,害羞到不得了的維拉絲,就以連刺客也目瞪口呆的速度,一溜煙地跑回了自己的房間里。
A計劃失敗,我頭疼的將腦袋一捂,感覺還真不好辦。
對了,歌姬請不到,咱好有舞姬嘛,琳婭可不就是未來的舞姬,只要在接下來的神誕日舞上一曲,這個榮譽非她莫屬。
想到這里,我飛快趕到琳婭地家,這個人真執著的女孩,正對著擺滿一桌子地手札發愁,大家族的繼承人也不好做呀。
「吳大哥,這個……我不行,絕對不行?」听我一說,琳婭連忙搖起了頭。
我看了一眼滿桌等待處理地手札,恍然大悟︰「沒有時間?」
「不是的,不是這樣地……」
喃喃的說著,琳婭的俏臉越來越紅,頭低得越來越低,嗯哼,有內情。
「琳婭寶貝,給我說說,為什麼不行呢?」我湊上去,凝視著她那張細致到無以復加的絕美俏顏,輕輕為她梳理著墨綠色的發際,施展出了必殺溫柔美(?)男計。
「因為……因為……」
琳婭的腦袋越來越低,已經完全埋入了桌上的手札堆里,露出的耳根也呈現出酡紅色,究竟是什麼原因讓她如此害羞呢?
「因為祈神舞的衣服,是不能……不能……不能纏胸的……」
說到最後,她的滾燙臉蛋似乎都已經冒起了白煙。
不能……纏胸……?!
腦子微微一轉,我頓時恍然大悟,眼神不由自主的瞄向琳婭那重量級的胸部,在時不時的耳鬢廝磨中,我可是知道,琳婭已經將她胸前的玉女峰束縛的很緊很緊,即使是這樣,現在依然將她那胸前的寬松法師袍高高撐起,看起來壯觀得過分,若是跳舞的時候不能束縛,可以想象一下……
大概就不是祈神舞,而應該叫乳搖舞了。
「上次神誕日沒有回來,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嗯~~」埋在手札里的頷首輕輕點了一下。
「別傷心別傷心,至少也能說明你在某些方面,已經超過了你的女乃女乃拉斐爾大人了。」
我梳理著琳婭的如高級絲綢一般手感的秀發,一邊色迷迷的說道,可不是,拉斐爾能跳,敢跳,就已經說明了她的乳量遠遠不如琳婭,現在的孩子呀,發育真是越來越……
還沒想完,就被嬌羞到極限而爆發的琳婭撲倒在地,粉拳不斷落在身上︰「讓你亂說,讓你亂說。」
好一會兒,我心滿意足的摟著懷里仍自嬌羞不已的琳婭,躺在地上,嘴巴和那光澤柔軟的香唇只有一指相隔,兩個人的距離親昵無比。
「那這次的神誕日怎麼辦?」我輕輕在那白玉似的小鼻尖上一吻,柔聲說道。
「還能怎麼辦,當然不是參加,難道吳大哥希望我參加。」琳婭展示著她狡黠的一面,在我脖子上吐氣如蘭的問道。
「當然不行,你可是我的,以後只能跳給我一個人看。」
我想都沒想就否決了,我可不希望琳婭在大庭廣眾之下跳那樣地舞,就是阿卡拉,也不願意看到神聖的祈神舞變成**的乳搖舞吧。
「誰會跳給你一個人看?」琳婭不依的用腦袋拱著我地胸膛。
「到時候就由不得你了,我的小寶貝,嘿嘿——」想到在昏暗的房間,琳婭在我面前身著盛裝,跳著聖潔祈神舞時的**情景,我的身體立刻就有了反應。
「啊——」
驚呼一聲,和我緊緊貼在一起的琳婭,立刻就感應到了,不由心慌意亂的離開我的懷抱,整理好凌亂的衣袍,然後雙手拱著將我推出了房間。
「不和吳大哥鬧了,我還有很多東西等著處理,忙著呢,哼~~」說完,將房門一關,身體頂在門後,捂著自己拿悸動不已地心髒,腦海里不知在想著什麼,臉上的紅暈逐漸蔓延到那優美性感的鎖骨下面……
B計劃也失敗了,難道真要去魯高因拉回那三個條子,來個四人合唱,想到道格那副嗓門,我心里就知哆嗦,恐怕到時候不是四人合唱,而是他力壓全場吧。
思維暫時又陷入了的死角,算了,暫時先不想,說不定到時候靈感就來了,我剛振作起來的抬起頭,又看到了菲妮的身影,一個人坐在噴水池旁邊,一如昨天地卡夏的動作,在思考著什麼。
這家伙,該怎麼形容呢?身影無處不在,悲劇無處不在……
「在想什麼呢?」
菲妮從沉思中抬起頭,見是我,立刻露出一絲希翼的目光,然後搖了搖頭,那副似曾相識的買菜大嬸挑揀豬肉的目光,讓我十分火大。
你這家伙,和老酒鬼的思維模式是一個樣地嗎?
「我在想,該怎麼好好教訓那個紅頭發的卑鄙女人一次,讓她知道我菲妮是那麼好惹的。」
說著,她還威武的揮動著秀氣的小拳頭,用貌似威風其實一點也不威風地口吻說道。
「哦,這個呀,想到什麼好辦法了嗎?」我頓時來勁,蹲到她一旁,「關切」的問道。
「喵,暫時還沒有,營地這里我不熟。」
菲妮搖起了頭,地確,正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在別人生活了幾十年的地盤,菲妮一個外來客,又豈是那麼容易找到教訓對方地好辦法。
「菲妮呀,你是不是忘記了點什麼?」
我語重心長的拍著她地肩膀,用著長者的語氣說道,睿智的眼神深深的看著她。
「喵
(了什麼?」菲妮果然一臉不解的看著我。
「你忘記了我們是誰了嗎?是冒險者,冒險者出現了不可調和的矛盾,該怎麼解決?想必你比我更清楚吧。」說著,我還用力的握了一下拳頭。
「最直接,最簡潔的辦法。」
菲妮恍然大悟!!用力的一敲自己的腦袋,懊惱的說道︰「喵嗚,真是的,我竟然把這種事情都忘記了喵~~」
說著,她從噴水池上一躍而起,「殺氣騰騰」的正準備找人PKK,突然回過頭。
「表哥,你知道那個紅發女人的實力有多強喵?」
汗,看來這家伙還沒有完全被憤怒淹沒理智呀,我稍稍抹了一把冷汗。
「不知道,我從來沒有見她展露過真正實力。」
我搖起了頭,天地良心,我可絕對沒有撒謊,我的確是沒有見老酒鬼展露過「真正」的實力。
「這樣喵?算了,營地的冒險者,實力應該不會太強才對。」報仇心切的菲妮,微妙的忽略了我話里的兩個關鍵字,嘴里嘀咕著,就小跑著離開了。
「阿門,祝你早日成佛。」
我莊重的對著菲妮離去的背影,在胸口比了一個十字架,這一刻,我仿佛看到一道接引聖光,正從天空射落在菲妮身上,兩只胖嘟嘟的小天使吹著小號將她環繞。
片刻之後,我剛剛回到法師公會門口,便撞見了灰頭土臉的菲妮,她的臉上,手上,還有身上的女佣服都是髒兮兮的,垂頭喪氣著,就連胸口地小貓鈴鐺,響聲都顯得有些無精打采。
「你這是怎麼了,菲妮?」我強忍著笑容,驚聲呼道。
「表哥喵?」菲妮擦了擦髒兮兮的臉蛋,一臉的憔悴。
「那個紅發女人,真的好強,我還沒來得及瞬移,就被她踩在腳下,用長槍柄子不動捅我地腦袋。你看……」
她煞有其事的將後腦勺轉向我,果然能見到很多微微凸起的小包。
靠,我受到這樣的待遇可比你多著了,要不是老酒鬼將她那惡劣的強S性格,大部分都繼承到了莎爾娜姐姐身上,恐怕整個營地除了阿卡拉以外,所有人都得生活在她的婬威之下。
「然後,又被她差遣,買了很多酒孝敬,才算安全逃月兌。」說完,感覺報仇無望的菲妮重重嘆了一口氣。
「原來如此,沒想到營地竟然一直隱藏著這樣的高手,幸好我沒有去惹她。」我沉思片刻,看到菲妮失落的樣子,不由哈哈大笑地摟上了她的肩膀。
「瞧你的樣子,沒關系沒關系,武功再高,也怕菜刀,既然不可力敵,那就以智取勝,智慧,才是上帝賜予我們最強的手段,你看那個紅發女人,一臉的傻樣,像是智力很高的樣子嗎?既然這樣,我們何不暗中陰她一把?」
被我這麼一安慰,菲妮似乎又重新振作起來了,腦子里浮想起卡夏那傻不拉幾地樂天派相貌,不斷點著頭。
「來來來,先來我家搓一頓,餓著肚子也想不出什麼注意。」
這次我可是真心實意要幫菲妮找回場子,畢竟,相比老酒鬼那個天怒人怨的家伙,菲妮還是可愛許多。
不過,老酒鬼的武力值實在太高了,頗有點一力降十會的感覺,讓人無從下手,頭疼呀。
回到家,才發現維拉絲不再,莎拉大概也和她一起出去了,至于三無公主,咳咳,放心吧,就和家養的小貓一樣,即使偶爾跑出去玩耍,晚飯的時候也肯定會準時回來地。
維拉絲不在,誰來弄大餐?我可只會烤肉和炖肉湯而已。
突然一拍手心,對了,怎麼給忘了,菲妮不就是高手嗎?我要做的,就是給她準備材料而已。
在廚房里翻箱倒櫃好一陣,只找到了一些貌似不大好吃的蔬菜,看來維拉絲和莎拉出去,肯定也是因為家里的食材都用完了。
我沉思了一陣,至于想到還有什麼可以弄一頓大餐了,眼角不由自主的瞟向倚靠著帳篷旁邊地一個小獸欄,里面幾只白花花毛茸茸的小動物。
這里要再次說明一下,原本獸欄里,是只有兩只小羊羔,分別被維拉絲取名為小凡和小絲,可是過了那麼多年,這兩只小羊也長大了,在我上次走後不久,竟然暗地里行那芶且之事,珠胎暗結,生下了三只水女敕女敕地小羊羔。
「兩三個月的羊羔,肉最女敕呢。」我流起了口水。
「嗯嗯。」菲妮附和著拼命點頭,她地肚子也餓壞了。
「說著這羊羔,我到想起一件事情。」腦海里靈光一閃,我突然說道。
「記得莎爾娜姐姐說過,老酒鬼那家伙,最討厭牛肉,牛女乃,總是一切和牛有關的東西。」
「原來她還有這樣地弱點!」菲妮心里暗暗記下。
「算了,還是不要想那麼多,先填飽肚子再說吧。」
我和菲妮湊上去,將一只小羊羔摟在懷里,這只小羊羔還不知道大難臨頭,仍自用水汪汪的眼楮好奇打量著我們。
「這個交給你解決,我生火。」
分工合作,干活也快,不一會兒,我就搭起了木架,擺好了柴火,而抱著小羊羔的菲妮,也流著口水,另一只手掌雷光閃爍。
「乖乖不要動,一下子就完了,不會很疼的。」菲妮這樣說著,將閃爍著雷光的手掌緩緩模向無辜的小羊羔。
殺氣!!
下一刻,感覺到背後傳來一個毛骨悚然的恐怖氣息,我腦子微微一轉,瞬間就明白了,默默的看了菲妮一眼。
菲妮,你要保
然後,手握一根法杖,嗖的一下,瞬移消失了。
「咦?表哥,你……「
感覺到魔法的波動,菲妮的手停了下來,轉身一看,卻發現我剛剛坐著地位置,現在已經人去樓空。
然後,她瞬間也感應到了那股殺氣,機械般的生硬回過頭,發生已經完全黑化的維拉絲,身穿女佣服,一手拿著平底鍋,一手抓著青蔥,全身仿佛散發出一股股黑色浪濤。
維拉絲後面,還站著一個如同天使般美麗的少女,正用忿忿地目光看著自己,緩緩抽出長劍,柳眉如劍,全身散發出一股凜冽的氣息。
如果說前兩個女孩,只能讓她感到害怕,那最後一個,就足以令她畏懼,三無公主,曾經讓她陷入水深火熱之中的三無公主,若說這個世上還有什麼人能讓菲妮畏懼,就只有眼前的三無公主,或許還要算上一個小幽靈。
「喵~~~喵嗚∼∼你們听我說喵~~~∼」
菲妮感覺從喉嚨里蹦出的每一個音節,都和自己的身體一樣,在拼命的打著顫。
「放下手中的小紗,然後,死!!」
完全黑化的維拉絲,簡潔凌厲地語氣中,有著一股讓人膽戰心驚的氣勢,最溫柔的人,發起火來,才最是可怕。
當菲妮顫顫的將那只掙扎著的小羊羔放落地的一瞬間,平底鍋已經帶著破空地聲音的朝她頭頂壓下。
「嗚嗚~~~表哥,救命喵,你的妻子,果然全部都很可怕喵∼∼」
今天,法師公會的法師們可算見到了新奇的一幕,吳凡長老家那三位國色天香的妻子,手里握著各種值得吐槽地凶器,追殺著一個疑似酒吧侍女的俏麗女子,在法師公會整整繞了四五圈,于是一個個謠言又醞釀而生。
「感情糾紛!」法師甲斬釘截鐵的斷定道。
「凡長老搞外遇!」法師乙更具體一點。
「丈夫被捉奸在床,情婦慘遭追殺。」法師丙仿佛親眼目睹。
不說後來我怎麼跟維拉絲解釋,逃出生天的菲妮,大喘了一口氣,回頭望望法師公會大門,流露出恐懼的神色。
這簡直是地獄之門,以後再也不會踏入一步了。
喵嗚,表哥大概也要完蛋了,願上帝祝福你,魂歸天堂。
菲妮默默地祈禱著,她知道,相比被追殺了四五圈的自己,等那幾個可怕地女人回去以後,自己那連逃都沒得逃的可憐表哥,下場無疑會比自己更慘。
不過,總算找到了那個卑鄙地紅發女人的弱點是什麼了,放心吧,表哥,我會好好完成你地遺願。
菲妮手握拳頭,仰望天空,在她眼中,那晴朗的天空,仿佛浮現出了「壯志未酬」的某人,對自己露出微笑的面孔,然後如同流星一樣墜落。
然後,菲妮直沖西區交易區,好一陣搗鼓,然後帶著必勝的笑容,回到旅館美美睡了一覺。
第二天,卡夏睡眼惺惺的從帳篷里鑽出,昨天一整天,她都躲在帳篷里練歌,期待一鳴驚人,現在嗓子有點生疼。
當她踏出帳門的一下瞬間,看到一道直直聳立在她門前不遠處的嬌小身影,眼神立刻呆滯起來。
腳踩牛皮鞋,腿著牛皮褲,身穿牛皮衣,手套牛皮套,頭戴牛皮帽,一手提著一串生牛肉,一手提著一同鮮牛女乃的菲妮,以華麗的身姿登場。
「那個,請問你在干什麼?」
卡夏覺得自己的聲音有些顫抖,看到對方帽子上還帶著露珠,心想這家伙該不會是從天還沒亮就一直在外面站著吧。
可是,卡夏一半出于驚愕,一半是因為昨天練了一天的歌,而有些顫抖的聲音,卻被菲妮誤認為了對方是在害怕,心里更是肯定。
表哥,這次你真的沒騙我!
「任命吧,你這個卑鄙的女人,乖乖將我的打工錢叫出來,並道歉,否則我就不客氣了。」
「……」
「可惡,到現在這種地步,還冥頑不悟嗎?我很佩服你的勇氣,但是不會這樣原諒你的,受死吧。」
說著,菲妮將一大桶鮮牛女乃朝卡夏頭上潑過去。
「嘩啦——」
本來以卡夏的身手,她是完全能躲過的,但是她是在太驚愕了,相信任何人遇到這種情況,都不會比她好多少,所以,她剛剛睡醒的腦子,還完全沒有清醒過來,就這樣被潑了一身的牛女乃。
「卑鄙的女人,得到教訓了嗎?告訴你,還沒完呢。」菲妮將桶子一扔,得意的甩著右手的生牛肉,大笑起來。
輕輕將臉上的鮮牛女乃一抹,卡夏似乎才反應過來,的表情越發木然,眼角微微一扯,如果是有過無數次被教訓經驗的某人在場,就會立刻知道,這家伙要生氣了。
「我說呀……「卡夏打斷菲妮的笑聲。
「我討厭和牛有關的一切東西,大概是吳小子告訴你的吧。」
「沒錯,這是智慧的勝利,哼哼~~」菲妮得意的搖著食指,嘖嘖說道。
「那麼,他有沒有告訴你,‘討厭’和‘害怕’,完全是兩回事?」卡夏頭疼的捂上了額頭,最近的孩子呀,怎麼就那麼笨呢?
「咦——?」菲妮的笑容一剎那間凍結。
「知道嗎?你這身裝扮,特別能勾起我暴揍一頓的**呢。」
「喀拉喀拉——」卡夏摩拳擦掌的聲音。
菲妮的慘叫聲隨後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