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o章交待
「大人，接下來該怎麼辦？」
安琪拉拽著莎莉下去了，而雷雨和逆種異形也早就消失在了門外，金斯克曼淺飲低酌半晌向李峻山問了一句。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李峻山的視線從消失在酒店後堂的莎莉和安琪拉身上收回來，看向面前的枯骨君王和金斯克曼苦笑說道︰「魔神教教皇這一手完全出乎我的意料，從位面大戰爆到現在，雖然我在其興風作浪起到了關鍵性的作用，可魔族或者說魔神教根本就是順勢而為並沒有主動做過一次進攻，我原本以為光明教皇不出手，魔神教教皇就一定比他壓的還穩，誰知道他突然就玩出了這麼一手。」
「會不會和那個飛翔的黑石城堡有關系？」
枯骨君王不能確定地看向了李峻山。
「跟我的想法一樣。」
李峻山點了點頭，頗有些頭疼地敲了敲太陽穴，又道︰「魔族那邊沒什麼動靜？就在魔神教教皇滅掉聖島之時或者之後？」
「沒有。」枯骨君王搖了搖頭，說道︰「跟墮落天使回來之前，我還和大黑去了一趟魔族駐扎的大6，那里的魔族和奴兵愈來愈多，不過還是沒有主動出手。」
「不打則已，一打起來，估計就是末日了。」
李峻山無意識地在石桌上輕輕敲打著手指，而金斯克曼和枯骨君王骨時點了點頭，顯然也是非常認同這個說法。
「你不怪我沒去救你？」
兩個心月復大將直以為李峻山還在思索對策，卻沒想到他突然換個話題問出了這個問題。
「怎麼會。」
金斯克曼連忙擺手說道︰「情況不比尋常……」
「好，你清楚就好了。」
李峻山微微一笑打斷了金斯克曼的解釋，又道︰「你能回來我很高興，我原本以外還得要一段時間才能救你出來，又或者根本來不及救你而被光明教皇把你和安琪拉燒死在火刑柱上。」
「如果大人沒有搞出洛威平原那一檔子事來，這恐怕已經是變成現實了。」
金斯克曼也是微笑回應了一句，笑容感激的成分還是多一些。
「身體沒什麼大礙？要不要休整一段時間？」
李峻山笑著替金斯克曼和枯骨君王添滿了酒杯。
「教皇只是困而不罰，雖然沒少受那些小人的折磨，不過沒有大礙。」
金斯克曼隱有些振奮地說道︰「大人有什麼事情交待嗎？」
「嗯。」
李峻山點了點頭，隨即一臉正色說道︰「你去光明位面幫我調查一個人——木恩先知，這個人和光明教皇有什麼交集或者恩怨情仇，如果他沒有騙我，那麼他應該是在一千六七百年前和光明教皇有過一次交手。」
「好。」
金斯克曼毫不猶豫地應了下來，見李峻山用疑惑的目光看了過來，他明白過來笑道︰「各有各的路子，如果沒人認得出來我是墮落天使金斯克曼，那在光明位面打听一些消息也不困難。~」
「更何況光明位面也不像外界看起來鐵桶一般的江山。」
莎莉和安琪拉手牽手輕笑低語走了回來，剛剛認識沒多長時間看起來卻就是親密的跟姐妹一樣，也是遠遠听到了李峻山的提議，安琪拉走過來一邊坐下一邊說道︰「海族和獸人是除了人類以外人口基數最大的兩個種族，這在光明位面也不例外，雖然長達萬余年的統治讓他們間的大部分人失去了信仰和血性，但仍舊有一部分蟄伏起來靜靜等待時機，他們對光明神教一些情報的來源和了解甚至我們自身的情報來源還要具體。」
「木恩先知，我好像听起過這個名字。」
安琪拉一邊說著皺起了眉頭，喃喃道︰「一千六七百年前，木恩……先知……」
「從魔界去的光明位面……」
李峻山忍不住提醒道︰「當然他本身不是個魔族，他是一個混血兒，至于身份呢，應該說是受魔族統治壓迫的各個低等位面聯手形成的一個聯盟組織的領，事實上這個聯盟組織是他建立起來的。」
「我想起來了」
李峻山這一提醒安琪拉突然就想了起來，她眼楮一亮︰「木恩這個名字我沒太記住，但對先知這兩個字還是有印象的，金斯克曼，你當時也在場，應該也有些印象？」
「我怎麼在場？」
金斯克曼有些莫名其妙地看向了安琪拉。
「那次教皇在央大教堂接待其它各個種族的君主陛下什麼的，當時樞機主教突然進來見陛下，當時我听到他先陛下提到了什麼木恩先知、位面聯盟什麼的，當時陛下就交待了幾句場面話離開了宴席。」
金斯克曼還是有些記不太清楚，安琪拉抿嘴一笑，又道︰「你忘記了，後來宴席散場後，我們還趁著教皇不在央大教堂，偷偷跑去唱經班後面的山上看日落，當時你還……」
說到這里安琪拉說不下去了，臉上浮起一絲紅暈的她似嗔似怪瞪了金斯克曼一眼，後者仿佛這才想了起來，恍然大悟點頭說道︰「記起來了，我記起來了。」
「看來安琪拉不說某些能勾引你回憶的印象，你死活都記不起來。」
李峻山哈哈笑著開起了金斯克曼的玩笑，一邊的枯骨君王臉上也是難得地浮起了笑意。
「哪里哪里……」
金斯克曼額頭不禁涌出了冷汗，倒是安琪拉顯然是經歷過大陣仗的人物，臉上的紅暈還未消褪，卻是正色說道︰「當時我還在想，能讓教皇陛下在那麼重要的宴席上注意且最後外出會見還是其他什麼，那個先知一定不是一般人物，不過由始至終我再也沒有見到這個木恩先知。」
「先查查看有沒有其它任何有關的情報或者線索……」
李峻山放棄了對金斯克曼的調笑，看向安琪拉說道︰「這個人很重要，對我非常重要，如果有其他辦法可以查到他的底細，我也不會讓金斯克曼回去冒這個險了。」
一邊說著，李峻山從空間戒指拿出藝人面罩遞向金斯克曼說道︰「這東西只有一個，還是先前從精靈花園訛詐回來的，後來不好意思想要還給露伊，她也不要只說讓我留著用。~有它，你也不用擔心會被別人認出來。」
「好。」金斯克曼不客氣地接了過去，看了安琪拉一眼就站起來說道︰「既然這個人這麼重要，那事不宜遲我現在就動身。」
「也不急在這一時。」
李峻山連忙擺手說道︰「我已經讓小逆和雷雨去帝都接芭芭拉了，好不容易大家聚在了一起，趁著這個機會我想就後面這一段時間的事情做個安排，因為我或許有段時間不會再出現了。」
「嗯？」
枯骨君王幾人微微一驚，而李峻山身邊的莎莉更是有些緊張地抓住了他的衣角。
李峻山猶豫一下正考慮要不要說清楚，突然就感覺到了異狀，與此同時大黑的精神交流反饋了回來，很快逆種異形和雷雨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外，而緊幾步走在他們面前的卻正是芭芭拉。
「果然，她回來了亞蘭大6位面。」
李峻山讓雷雨和小逆通過大黑傳送去帝都奧斯頓城找芭芭拉，一來是想將自己心月復班底集合起來安排一下接下來一段時間的事務，二來卻根本就是想確定一下芭芭拉回來了沒有，是不是還和她的導師待在魔界。
與自己亦師亦友的導師久別重逢，李峻山也不可能沒眼色到當時就要拉著芭芭拉回亞蘭大6位面。
「什麼時候回來的？」
李峻山站起來笑著向芭芭拉問了一句，後者倒是一臉驚喜先和金斯克曼打了聲招呼，又向有過幾面之緣的莎莉點了點頭，這才看向李峻山笑道︰「你走後第三天，導師就送我回來了。」
「我想你的導師木恩先知許久沒有見你，應該會留你多待一段時間的。」
李峻山迎著芭芭拉坐了下去，一邊的金斯克曼和安琪拉听到「導師木恩先知」幾字不禁多看了芭芭拉幾眼，旋即一臉若有所悟。
「先知又在忙些什麼呢？」
李峻山小聲囑咐莎莉去安排酒席，又叮囑他等下將羅賓等人也邀請過來湊湊熱鬧，看著這個小女人一臉幸福的歡喜沒口應著下去安排，李峻山這才抬頭看向了在金斯克曼介紹下正在和安琪拉客氣的芭芭拉。
「不知道，不過他離開魔界去了那些低等位面……」
芭芭拉絲毫沒有猶豫或者說隱瞞李峻山的打算，至少表面看起來就是這樣，她說道︰「我估計導師是去找一些老朋友，以前就听那些大長老說過有些強者不是他們能夠指得動的，不過導師親自出馬的話，想來那些人會給些情面。」
「那是自然。」
李峻山笑著打了個哈哈，見金斯克曼和安琪拉不時看向雷雨，而後者也是一臉疑惑不住打量著他們。
「得，扯白了。」
李峻山指著金斯克曼和安琪拉向雷雨說道︰「估計你也清楚他們是被關在了聖島，不過聖島被擊沉了，地牢也就不復存在了。」
「你毀了聖島？」
雷雨大吃一驚，騰地站起來看向李峻山，與其說她是憤怒，倒不如說更多的是說不能置信和驚駭。
畢竟那是聖島，不遜于央大教堂所在的光明神教的權力心，甚至更多的人認為主教或者教皇大人可以被人毀滅，而央大教堂和神聖不可侵犯的聖島絕對不能承受任何勢力的染指入侵或者說毀滅。
「不是我，我還沒有這麼大膽。」
李峻山聳了聳肩，看著雷雨說道︰「哪怕我一直都有這個想法，不過現在我還沒有這個膽量或者說這個時間，毀掉聖島的是魔神教教皇。」
「你口那個強大的、神秘的近乎神明般萬能的教皇陛下沒有出現……」
李峻山淡淡說道︰「更不用說你信奉的光明神了，從魔神教教皇出現到毀滅了聖島，沒有任何意外生，如果非要說有，那就是你們眼極端邪惡殘暴的魔神教教皇卻是放過了金斯克曼和墮落的聖女。」
雷雨的思緒明顯亂了，這從她陰晴不定不停變幻的表情上就可以看出來，李峻山估模著已經刺激夠了，便不再說什麼。
「我……」
在眾人復雜的目光，雷雨剛剛開口，卻是一臉頹然說道︰「我出去走走。」
說完，也不理會李峻山是不是同意，雷雨站起來向門外走去，一直守在門口的恐懼行者放下手的酒碗無聲地跟了上去。
露出一個苦臉，見李峻山還是看向了自己，就想在酒館當湊熱鬧的逆種異形登時不高興地站起來跟了出去。
「她……她是小逆麼？」
金斯克曼這時才有機會問了出來，哪怕對逆種異形的的氣息和感應足夠確定，甚至包括游離在她身後的異形那標志性的尾骨，可眼前這個紫飄飄異常妖邪美艷的少女，金斯克曼根本無法將她和那個本尊身軀丑陋至極的逆種異形聯系起來。
「嗯。」
李峻山精神交流囑咐逆種異形注意不要讓雷雨激動或者說想不通的情況下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來，隨口應道︰「機緣踫巧得到了一種奇特的紫晶，讓小逆吞噬吸收後就這麼進化了。」
「呃……」
金斯克曼有些無語了，先不說逆種異形出人意料地選擇將身軀進化成了真正的人類身軀，就是她這樣的實力背景下都還能通過吞噬能量體來進化，這在金斯克曼的認知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好了，我能當成是自己人的，差不多也都在這里了。」
李峻山分別凝視了金斯克曼、安琪拉以及芭芭拉和枯骨君王幾眼，然後才說道︰「我要消失一段時間。」
「不是」
芭芭拉還是第一次听到這個消息，先就不能接受的她急道︰「這個時候你怎麼能消失？你是想去干什麼嗎？難道沒人能代替你？」
「當然不能。」
李峻山看向芭芭拉說道︰「這不止是我的意思，王後也是這個意思。」
芭芭拉登時不吭聲了，包括金斯克曼和枯骨君王自然都清楚這個「王後」指的是誰了。
「異神？」
安琪拉偷偷向金斯克曼精神交流回了一句，後者也沒有精神回應，卻是隱蔽地點了點頭。
「異神教的一切事情從一開始都是你在負責，我存在與否都不重要……」
李峻山猶豫一下，又道︰「現在安琪拉在這里，如果她沒事情的話我想讓她幫幫你。」
說著，李峻山就看向了安琪拉，後者也沒有急于表態只是看向了金斯克曼。
金斯克曼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安琪拉這才看向李峻山應了下來。
「有安琪拉幫你，我想也不會有什麼麻煩生，至于你的導師，我和他之間約定不會改變，前提是我得感覺到他的誠意。」
李峻山看向芭芭拉又說了一句。
「你人都不在，我和我的導師也找不到你，你又怎麼感覺到我導師的誠意？」
芭芭拉的面色有些苦，顯然夾在李峻山和她的導師之間，特別是某些決定或者事務間，這讓她很為難也很矛盾。
「相信我，如果你的先知真正辦事而且有了效果，沒人能比我或者我的異神第一時間感覺到。」
李峻山將「異神」兩個字咬的極重，芭芭拉一听頓時明白了。
「好。」
李峻山很少做出這麼堅決的決定，芭芭拉看他的表情就知道很難改變這個決定了，只得點頭應了下來。
「你在光明位面一邊辦我囑托下來的事情，如果有什麼線索就去找枯骨君王，到時大黑還會在那里，找到它，無論我在那里也就算找到我了。」
李峻山看向金斯克曼說道︰「還有就是盡可能掌握光明神教的動靜，盡可能在他們和魔族即將爆沖突和大戰前將消息傳送給大黑。」
金斯克曼點頭應了下來，卻還張口說道︰「如果來不及呢？畢竟大家都準備了這麼長時間，沖突和戰爭沒準就因為一個小到可以忽略不計的摩擦而劇烈激烈爆開來，萬一我來不及在此之前將消息傳送給大人或者說大人的召喚獸大黑呢？」
「在我沒有和其一家爆激烈的沖突前，光明神教和魔族是都不會動手的……」
李峻山篤定地說道︰「這是我的感覺，而且一直以來的跡象表明我這個判斷就算不是十足正確也假不了，所以我消失這一段時間內，位面大戰應該還會繼續保持著小摩擦不斷且大家都在備戰的狀態下，應該不會出現全面爆戰爭的局面。」
「當然，事無絕對，也不是說不可能出現變化，你們只管做好份內的事情就行了。」李峻山說完又補充了一句。
「至于你，繼續守在天使城周圍就可以了，我潛修前會讓空間異形再去天使城一趟，位面通道光明神教沒來破壞，自然也不能讓它到時間自己消失了。」
李峻山這次看向的是枯骨君王。
枯骨君王應了下來，卻是忍不住問道︰「大人，你估計要多長時間呢？」
「不好說。」
李峻山見廳內的氣氛有些沉悶，便笑道︰「不過有一點你們可以放心，如果位面大戰提前爆，或者說某個勢力入侵到了我們亞蘭大6位面來挑戰異神教的權威，又或者光明神教對聚集在天使城的亡靈大軍下殺手，我隨時都會出現的。」
其他幾人听了這句話總算是心舒了一口氣，他們起先以為李峻山的「消失」是不能被打擾的或者根本找不到他的「消失」，此時一听這句承諾總算是放下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