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川一听,原來是這樣,看來成效當天就顯現出來,這真是值得高興,「樊主任,快講一講,具體情況是怎麼樣的。」
樊采雪點點頭,把氣緩了過來,「兩位領導,我把情況分了分,在中午時,對于那些已經快銷售完畢的樓盤,把剩余的房子全部大幅降價銷售,另外那些剛開始銷售的樓盤,已經打出了打折、買房送車庫等促銷廣告,他們要是再不行動呀,這資金鏈很快便會斷掉。」
「嗯,這些開發商可不是傻子,他們當前的任務從利潤最大化已經調整為了快速回收資金,再不趕緊賣,以後想賣利潤就更加薄了。」
終于收到效果了,陳功也沒有想到會來得這麼突然,而且威力如此之大。
第二天,這消息已經傳向了全國各省,引起了一番大的震動,土地居然能這樣賣!
京市,戒備森嚴的辦公區內。
「有意思有意思,哈哈,這個什麼富海市干得不錯,你來瞧瞧。」一位老人拿起了華夏日報,看著昨天全國發生的重大事件,富海市拍賣土地的這記重拳自然是他很關心的,因為這房地產市場整頓的任務,便是這位老人下達的指令。
老人將這份報紙遞給辦公桌對面的另一位老人。
「老王,富海市在南部省,看來唐放天干得不錯呀,上次他還提到要搞什麼國際航空港,看來南城省想成為華夏西南方向的龍頭呀。」說便的人姓萬,六家之中萬家的掌舵人,萬老口中的王老,自然是王家的領軍人事,也是王系的第一人。
王老擺了擺手,「這事情和唐放天沒什麼關系,你看看這報紙上登出的富海市長,這人是唐放天前段時間想要拿下的人,我已經讓他停止行動了。」
上次唐放天接到的電話便是王老打去的,他也沒想到南部省的情況還這麼復雜,本以為杜明河調離以後,唐放天可以大展拳腳,不過他的目光還是短淺呀,整天盯著一個市長,準備向一個市長發難。
不過王老也沒有想到,南部省走了杜明河,卻還有一個更大的陳系代表人物,陳老爺子的孫子,對,就是這報紙上提以的年輕市長陳功,他算是為陳家添了光彩呀。
萬老有些奇怪了,這麼大的決策,這富海市的領導居然不向省里匯報,獨斷獨行了,而且搞這新舉措的人還是唐放天想拿下的人,萬老想不明白了。
「老王,能搞出這事情的人豈是等閑之人,有勇有謀,唐放天不招攬不說,他還想拿下,他是什麼意思呀。」
「呵呵,老萬呀,唐放天以為這市長是原來陳系杜明河的人,不過他可不知道,這市長是老陳的孫子,陳國豪的兒子,我怕他把事情鬧大了不好收場,所以給他打了電話,不過可沒告訴他這小子的身份。」
王老這話里有些懸機,萬老看了看窗戶外另一個位置,嗯,原來如此,「不過老王,為什麼不告訴他,如果唐放天不知道,就憑他想拿下這市長,他肯定還會滋事的。」
王老笑了笑,「我為什麼要告訴他,我已經暗示過了,要他不要動這陳市長。所以,他應該知道,要拿下這市長,必須有合適的理由,要怎麼樣才能名正言順的讓他翻不了身,唐放天心中應該清楚,他不能來調整,他不能下手,那法律可以。」
「你剛才不是說怕把事情鬧大了嗎?」萬老越听越不明白了,這老王是什麼意思呀,又不想把陳系的人激怒,又暗示著唐放天這種調離途徑不行,得要有證據。
王老當然有他的理解,經過他的調查,這陳功今後很可能成為陳系的又一個大員,所以得在他萌牙時毀掉,如果只是調查崗位,這根本不會影響到陳系的布局,所以要有證據,只要是個人,就能有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這些東西足以讓這人的仕途到此為止。
王老還隱藏了一些話,如果事情真的發展到那一步,陳系的人就算是牽怒唐放天,那就把唐放天犧牲掉,反正陳系的那第三代接班人仕途上也完蛋了,這才是重要的。
王老告訴萬老,這次富海的舉措國家得大力的表彰,要讓陳系的人驕傲時,給他們重重一個打擊。
萬老心中本來有話想說的,听到了這些消息,頓時打消了念頭,小兒子萬子山最近的情緒可不好,說市里的領導都排斥他,特別是那個叫陳功的市長,本來萬老還打算為小兒子出頭,剛才和王老談著富海的情況,還知道了市長的身份,看來自己得忍一忍,反正有唐放天在南部省,他去當出頭鳥吧。
蕭星雅來富海了,陳功自然得抽時間陪一陪,畢竟她呆不了幾天,堯淑真的事情很多,經常把公事帶回家中來處理,就秦懷玉很閑,所以晚飯以後,陳功帶著兩個女人出去逛一逛,蕭星雅也很久沒有看到富海的夜色。
蕭星雅離開富海以後,這次還是頭一次回來,在市里的商業區轉悠了一會兒,「老公,你把富海建設得挺不錯嘛,年年都有新變化,我看用不了三年,富海市比南城市更加漂亮。」
秦懷玉在一旁也插著話,「蕭姐,別看這富海變化大,老公可是很懶的,我看公務人員當中,就他最閑,下班都是按時回家吃飯,從來不加班、熬夜,領導也能這樣當呀。」
「有誰規定領導應該怎麼來當了?」陳功敲了敲秦懷玉的頭,這女人就喜歡胡說八道,「我一個市長,什麼事情都親力親為,一天四十八個小時也不夠呀,所以我只抓重點工作。而且領導必須會什麼,領導只需要會管人、會用人,在大事情上決定方向就行了,我還覺得我的事情已經做得夠多了,有些下面人該做的我也做了不少,不過我最討厭的還是開那些解決不了問題的會議。」
蕭星雅打了個哈欠,「老公,我今晚不在富海住了,我得去南城市一趟,有一個西南投資公司和我們宏圖在談一些生意,我也約好了他們老總明天一早見面。」
真是可惜,陳功今晚本想擁蕭星雅一起入睡,蕭星雅本來也停留不到幾天的時間,「這樣吧,我晚上陪你一起去南城,懷玉,你先回家吧。」
秦懷玉可不容易了,為什麼呀,難道兩人還有什麼秘密的活動,那可不行,她必須參加。
南城市區內。三人訂好了酒店,總統套房,錢可不是問題。
陳功站在屋內的窗戶邊,富僑茶坊?陳功注意到了不遠處一個大標志,這不是那天費丹所講的,張子僑開設的大型茶坊嗎,嗯,去那里吧,看看能不能打听到些消息,「雅兒、懷玉,去喝點兒茶聊會兒天吧,這里沒氣氛,走吧。」
秦懷玉順著陳功窗戶看去的方向,馬上也反應過來,嗯,富僑茶坊,正好去看看。
這間富僑茶坊的規模倒是挺大的,如果說有人將茶坊建得這麼大,不得不佩服這人虧錢的勇氣,喝茶打牌的人還是有的,不過這麼大的地方一對比,顯得特別的清靜和生意的慘淡。
服務員將三人的茶水放下,陳功也趁機問了起來,「服務員,我好奇問一下,早知道富僑茶坊是高檔地方,而且是茶坊中最大規模的,不過這生意我看很一般,你們老板怎麼想的?」
陳功的意思明確,問這里的老板是不是傻子呀,花這麼多的錢只是開了一間茶坊,而且每月虧錢是毫無疑問的。
服務員沒想到這客人會問這樣的問題,把托盤放在膝蓋前,還是很幽暗的回答,「先生,這個我不太清楚了,反正每月工資按時發就行了。」
「對了,你們老板平時在店里看著這慘淡的生意,心里不著急呀。」陳功見服務員要離開,馬上又問了一個問題。
服務服想著,這人的話還真多,不過顧客是上帝,她可不能得罪了人家,雖然這麼生意差,不過影響了客人,老板肯定會追究的,「先生,我們老板很少來這里的,錢也是這里的經理每天定時存進老板的帳戶上,如果沒什麼我就去那桌了,他們還等著我添水,不好意思。」
服務員不想呆在這里了,這人怎麼一直問這些事情,自己本來也不清楚,很煩的。
該問的也都問了,心中的其他問題這服務員怎麼會知道,陳功至少了解到一點兒,這里有古怪,張子僑為什麼要開設這間茶坊,確實很費解,這麼一個虧本的生意還要繼續下去。
「老公,今天你的任務可是圓滿完成了,听懷玉講了,你可是今天改革這樣,明天改革那樣,你還要改多少,什麼時候回京市,我們都好想你。」
蕭星雅含情默默的看著陳功,這人真是的,過年也不回家一趟,他兒子陳凜烈已經上幼兒園了,他好像一點兒也不關心。
陳功知道親人們都想他,要不是有急事兒他肯定會回去的,看著蕭星雅那冷艷的樣子,陳功決定了,「嗯,下次一定回去,下次不管有什麼事情,我都回京市過年去,好了吧,對了,我兒子怎麼樣了?」
終于想起兒子了,蕭星雅也很喜歡小孩子,經常帶陳凜烈周末去四處玩耍,蕭星雅覺得她的歲數也不小了,也該要小孩了。
蕭星雅講起了凜烈,話就很多,一邊講一些好笑的事情,一邊比劃著,陳功也像身臨其境一樣,現在十分想念家人。
「哈哈,媽的,馬哥,那人拿二十萬就敢來裝大款,那牛逼的樣子,老子真想抽他,一會兒我再去看看,非讓他光著身子滾出去,哈哈。」
這人聲音很大,陳功也看了過去,從這茶坊的辦公區域傳來的聲音,那里有兩個人正了出來,其中一個臉上還掛著笑容,應該就是說話的人,臉上還有一道刀疤痕,頭發短到幾乎正眼看出是一個禿頭。
這刀疤男旁邊還有一人,也就是他口中的馬哥,穿著西裝,不過里面的襯衣沒有系好上面的鈕扣,雙手放在西褲的口袋中,半低著頭,感覺像一個黑道老大。
兩人慢慢走到了陳功這桌,刀疤男問道,「馬哥,怎麼不走了?」
「蕭總?」西裝男看著蕭星雅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