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手中的那一片的石塊,就像是從碎裂的石塊之中隨意扒拉出來的一樣。但是白朔感覺到其中隱藏的微弱神力,看起來很脆弱,但是實際上就算是自己用盡所有的力量也無法粉碎。
我說,這個便宜佔大了?
白朔看著自己手中的石片,愣愣的發起了呆,有些感覺自己像是做夢了。
「師傅叫俺,俺要回去了。」猴子有些不舍的說道︰「你保重,記得一定要替俺去看看啊。」
一邊邊向著回去的方向跑去,不時轉頭向著白朔揮手。
「喂喂,我起碼也要告訴我花果山在哪里啊?」白朔有些無奈的看著猴子遠去。
就在瞬間,白朔听見了許久未曾听到過的肅穆聲音。
那是……主神
「強制任務︰保護花果山,在混世魔王的攻擊之下,保護猴jing不被殺死,成功條件︰擊退或者殺死混世魔王,失敗條件︰七十二xiao時之內未趕到花果山,或者原本猴jing族群死亡三分之二。
成功獎勵︰3。
失敗懲罰︰失去nv媧石,扣除獎勵點7
倒計時開始︰7」
同時,手腕之上的地圖驟然擴大,一個金黃se的點出現在了極遠處的方向之上,標注著‘花果山’的圓點和白朔之間的距離差不多足足有兩個橫跨中國的長度了……
「臥槽」白朔發出了失態的大吼︰「當我是飛機啊」
果然,在‘十字’內部的情報是正確的,主神絕對不會允許輪回士利用劇情進行刷分或者撈取珍貴物品。如果進入兌換世界之後想要干涉劇情,那麼就必須付出代價。
這是最基本的等價jiao換。
常用的手段是,將他們拋入正在團戰的世界之中。而為了避免這種事情發生,當初白朔就專men選擇了這個在主神空間之中只出現過寥寥數次的劇情,只是沒有想到,自己好像來錯了地方,這個世界和自己認知的那個故事完全不同,而且居然和大部分神話故事有所重疊。
這或許也是主神的抑制力,沒有輪回士的壓制,那麼就必須承受劇情所帶來的危機。
既然白朔接受了這一塊至少五星級的材料,那就必須完成這個困難到了極致的任務,否則絕對會人財兩空。
這比強制補票更可怕,就像是以無人售票為由頭吸引顧客,等人上車之後,不給錢就從車上扔下去,往往到了這個時候,車已經上了高速了,而且速度飆到了極限。
最危險的是,白朔身上已經沒有足夠去扣的獎勵點了,如果被扣成負分,那麼在兌換時間結束之後,絕對會被第一時間抹殺。
所以,無論如何,白朔都要完成這個幾乎不可能的任務。
又被bi到這個地步了啊……
他無奈的感嘆,七十二個xiao時之內……三天三夜的時間……
那麼就看看,我現在的最強速度……
他朝著圓點的方向邁動了腳步。
從正午的時候,濃厚的血腥味就從鎮中央的大宅中傳來,令人心中發冷的慘叫不斷的拔高,此起彼伏,接連不斷,哪怕是瞎子都能夠看出員外家里已經被什麼恐怖的東西佔領了。
隨著血腥味飄散過來的,還有幾乎令人陷入極端的恐怖,哪怕是隔著高牆還有遙遠的距離,都能夠體會到有什麼極為可怕的東西在里面盤踞。
整整一個下午,整個xiao鎮的街道上面都沒有任何的行人,所有人都關著men躲在家里,抓著護身的武器或者菜刀,簌簌發抖的同時,祈禱著這種恐怖離去,前去城里報官的人趕快回來。
當天se終于開始緩緩陷入黑暗的時候,一星一點的火光從府邸中亮起,蔓延,化為了幾乎將整個天空都映照成血紅的大火,而在空氣之中彌漫的yin森也漸漸的消失了。
緊閉了一整個下午的朱紅se大men發出了吱呀的聲音緩緩打開,頭發蓬luan的梁公正左手牽著兩匹馬,右手拉著被蒙住雙眼的馬良,踏著猩紅的液體從men檻後面走出,神se愉悅而輕松。
「我們,這是去哪里?」馬良並不是愚昧的xiao孩子了,他明白了一點這個下午究竟發了什麼,但是卻絲毫沒有對梁公正產生恐懼,他相信著這個拯救自己的朋友。
「離開這里。」梁公正將馬良扶上了馬背,牽著馬在無人的街道上緩緩行走,看著遠處深沉的夜se說道︰「找一個可以讓你追求夢想的地方。」
「我……真的是怪物麼?」
紅衣的孩子坐在街道的角落之中,突然問道︰「就跟父親說的一樣,是怪物麼?」
在他的身旁,坐著頭發染成黑se的奧托莉亞,正在逛街之間,她注意到了哪吒一個人坐在台階之上,低著頭,神情低落。
忍不住走過去詢問,但是卻被听到了這樣的疑問。
「為什麼會這麼說?」奧托莉亞搖著頭,拍了拍他的腦袋︰「哪吒可是一個很可愛的孩子呢。」
扎著羊角辮的哪吒低著頭︰「可是,父親大人說我是怪物,只會給陳塘關帶來災厄……」
當自己獻上辛苦制作的腰帶的時候,等到的不是期待的笑容,而是充滿怒火的耳光,還有斥罵。
明明有著足以拆毀整個陳塘關的力量,可是哪吒依舊還是個孩子。
一個期待著父母夸獎,想要讓父母引以為榮的孩子而已,也正因為如此,在強大的同時,他比誰都脆弱。
默默的承受了父親的責打,可是心中的苦楚卻比身體上的痛苦更讓他難過。
「怪物……災厄……闖禍……麻煩……」
就在他跪在列祖列宗的靈前之時,他听到了父親在怒罵母親的聲音,還有隱約而片面的詞語,讓他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悲傷和低落中。
實在無法忍受家里僵硬的氣氛
奧托莉亞頓時明白了整個事件的緣由,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蹲下了身︰「李靖大人可是有著要保護整個陳塘關的使命呢,在我的家鄉,貴族的職責之一就是守土,當一個人的職責和兒nv沖突的時候,偶爾失態可是很正常的啊,不要放在心上,就像是我的父親xiao時候罵我是廢物一樣,他會這麼說,證明他對你寄予了很高的期望呢。」
哪吒眼中的喜悅乍現,可是很快他又想到了昨晚所發生的事情,重新低落下來,搖著頭︰「才不是,我把父親惹生氣了,他打我,還罵我娘……」
「不是啊。」奧托莉亞坐在了他的旁邊,手掌撐著臉頰︰「孩子闖了禍,那可是父母的責任呢,責打只是想要讓你明白錯誤而已。」
「可是我沒錯啊……」哪吒有些憤怒的抬起頭︰「我明明沒有錯的……父親不明白,母親不明白,大哥和二哥也不明白……都說我是災厄,只會闖禍。」
「我明明只是想要父親開心的,可是我又搞砸了。」他的聲音哽咽著︰「我什麼都做不好。」
奧托莉亞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她實在不擅長做這種思想工作,但是副隊長又喜歡睡懶覺,而且睡熟了之後不知不覺的就會抱住身邊的奧托莉亞,賴床不起,還把熟悉環境的工作都塞給自己,還說讓自己多鍛煉,明明那種樣子的人才更需要鍛煉的啊。
「哪吒啊,是對是錯,有的時候可是沒有辦法分辨清楚的啊。」奧托莉亞捏了捏哪吒的臉︰「可是,沒有父母不愛孩子的?」
「我不知道。」哪吒的雙手撐著腦袋,呆呆的看著市井人煙︰「這些我都不認識的人,真的比我還重要麼?」
「愛是無法相比或者用數量衡量的。」奧托莉亞拍著他的腦袋,絲毫沒有畏懼在昨天晚上所窺視到的那種強大,而是將他當做一個鑽牛角尖的孩子︰「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或許到了那個時候,來守護陳塘關的就是你了。」
「真的麼?」哪吒扭過頭看著。
奧托莉亞想到了記載在文檔中的劇情,心中突然有些黯然個版本桌子紅,就是這個對父親充滿依賴的孩子,卻慘遭父親的拋棄,被當做一枚棄子,最後悲憤之下,徹底的斬斷了和塵世之間的羈絆。
這個孩子的師傅,究竟在想些什麼呢……
那個名為太乙的神祗,從頭到尾都沒有介入這件事情里,默默的看著哪吒失去最寶貴的東西,變成他心中的‘好’徒兒。
「當然是真的啊。」奧托莉亞笑著彎下腰,將哪吒從地上抱了起來,拍打著他身上的塵土︰「哪吒,我想要告訴你的是,沒有哪個父親不愛自己的兒子,也沒有哪個孩子不愛父母,所以,你要相信你的父親,也要請求你的父親相信你,親情,是這個世界上最牢固的羈絆。」
「我不太明白。」哪吒懵懂的看著奧托莉亞,听不懂她的話。
「那就先記住就好了。」奧托莉亞微笑著,心中想到了自己已經逝去的弟弟,突然有些黯然。
模了模哪吒的腦袋之後,她說道︰「不要讓父母擔心,改回去了?」
「恩。」哪吒點點頭︰「姐姐,再見。」
「再見」奧托莉亞彎著腰,溫和的笑著,看到了哪吒臉上的笑容,不知道為何她的心情也輕松了許多。
這一天,帶著一腔蓄積到極點的仇恨的怨毒,四海龍王齊上天庭,請了yu帝的法旨,定下了最惡毒的計劃。
正巧這一天,金光dong太乙仙人接到了yu帝邀請,參加宴會,心中略微跳動了一下,掐指一算後,冷笑了一聲,然後施施然去參加宴會了。
梁公正殺了員外滿men,然後將最大的那棟宅邸焚之一炬,光明正大的牽了兩匹馬,帶著馬良重新尋找可以讓他們一起畫畫的地方。
在同一個白天,白朔開始和時間賽跑,目標是花果山。
而在另一個世界,一場根本實力懸殊的戰斗正在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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