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掃衛生的「征途」也不是一番風順,同樣會遭受難以預料的風風雨雨。哎,就算刁蠻的凌零也不曾這樣對過自己。
賀雅楠折騰半天沒有回應,覺得甚是無趣,郁悶地離開「現場」。賀雅菲對事件的始末非常清楚,心里憋不住的偷樂。等妹妹走了,同情地問他感受如何。
郁悶的不止賀雅楠一人,韓端同樣氣得說不出話來,這次又是「遭遇事件」,怎麼就跟各種各樣的事件分不開呢。連想著今天要夸夸賀姐姐的未婚夫好帥也忘了。
一天這麼過去,極度郁悶地回到了公寓,路都走得磕磕絆絆。晚飯也懶得弄了,直接到床上躺下。
半天仍舊不爽,有股悶氣發不出來,干脆爬起來。有一天居然會被人所成這樣,自覺忍受力還是不算的。
對門是大想租住的公寓,走的時候留了一套鑰匙給他,讓有空過去照應一下,當時看了看空蕩蕩的房間,覺得沒什麼值得小偷大哥好光顧,也就年前進去了一趟。
假期快完了,大想也差不多要回來了,過去瞅一眼,順便把衛生打掃一下,否則大想回來又該怪自己不夠意思了。有人生氣吃東西,干脆做家務泄火。
拿著鑰匙開門,腦子里還是賀雅楠那可惡的嘴臉。
直奔衛生間,記得那兒有個新拖把,正好自己屋里的壞了,一會可以用用,也沾這死小子的便宜一下。
如果用用拖把也算揩油的話,絕對也算前無古人,不知道能不能記入小氣鬼大全中。
不對呀,閑置了這麼長時間,大想的房間怎麼比自己的還干淨,韓端感到有些奇怪。
就在這時突然听到了一陣極低的申吟聲,才發覺不對勁。眼楮順著聲音過去,臥室的門虛掩,開了一條小縫。
韓端悄悄湊上去,突然如受雷擊,人都說沒吃過麻雀肉也見麻雀飛,可他就是沒有見過真人做秀。
一男一女做著正在床上做著自盤古開天地以來最為古老,也最為偉大的活動。
一個**的背影健碩而很熟悉,不是劉想又能有誰,因為體位的關系,看不到他身下的女子為誰,只見到一頭長發散落在床上。
有機會見飛的麻雀,當然不能錯過,韓端的夢里也曾有過這種荒唐,**被壓抑的太久。大想居然捷足先登,遠遠地沖到了前方陣地啊。自己連人還沒有特色好,他已經進入了實戰階段。
劉想在努力地沖擊著,隔著門縫,似乎能看到他背上的汗珠,韓端不由奇怪視力從何時變得如此之好,難道是〔九靈技〕之功?可杜師說普通人要修煉一年之後才會有效果,待會兒要好好試一下。
女子輕輕地發出申吟,聲音象是熟人卻又那麼陌生。極度的誘惑,沖撞著韓端的心靈,作為觀眾,手心里也冒出汗水。
太過投入,腦袋不小心踫了一下房門。里面的動作嘎然而止,劉想把頭轉向門口。
韓端趕緊悄聲走加到大門口,用力了咽幾下口氣,強換作鎮靜的嚷道︰「有人嗎?是不是大想回來?」
里面的二人屏住呼吸,那敢出聲呀。韓端又提高聲音︰「這死劉想,回來也不說一聲,不知道又跑哪去花差了。***,老子還想幫他打掃一下衛生呢,不管了。」
呵呵,難怪屋子里這麼干淨,原來是干好事前先收拾過了。不管這小子有沒有發現自己,功勞嘛還是要表一下的說完這話,砰地一聲關上門,急忙地回到自己的公寓。
香艷的場面刺激著韓端的神經,努力地回憶著與之有關的場面,除了宿舍里看過的「槍戰片」,那就是最近與周總和賀姐姐留下的對女性的印象了。
大想已經進入實戰階段,將真刀實槍地進行到底了。
韓端早把白天的不快忘到一邊,就想著若有若無的申吟聲,是誰呢?
心里做著美好的打算,以彼此的了解,卻也不能天真到以為劉想真覺得自己什麼都沒看到,那麼大嗓門,還不就是欲蓋彌彰了。當時一著急,居然忘了策略,在周氏混這麼長時間都白混了,師父杜龍是怎麼教育自己的。唉,真是失敗呀。
有一點韓端心里有數,如果真被大想發現撞破了好事,那麼一頓暴力是免不了的。前景難以預料,打開電腦玩會游戲,好久沒有享受這種樂趣了。
不過想著想著就走神了,一個正常的男子,見到那場面,能保持冷靜才怪。腦海里交替浮現出周總那片雪白以及賀雅菲那驚人的高聳,更多的當時是散落在劉想床上的那一頭烏發。
「媽的,真不夠兄弟。」沉思的當兒,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突然一物直奔後腦而來。
韓端反應機敏,一低頭,一只臭鞋擦著發邊飛了過去。劉想真的來興師問罪了,自己這屋的鑰匙他也有。
「大想,回來了?」韓端熱情地招呼,對好友剛才的暴力似乎毫不介意。
劉想並不多言,一個飛腿就向韓端踹了過來,真有點惱羞成怒的意思。
韓端一個後退輕輕閃過,並不還手,裝出最無辜的模樣︰「大想,你什麼意思,我剛才可什麼都沒看到啊。」
「壞了我的好事,還敢裝純情。」一腳踢空,跟上就是一個掃膛腿,盡顯武打精華。
韓端又是一個縱躍讓開,劉想迅疾如風的一腿在他看來竟然其慢無比︰「大想,有話好好說嘛,不要壞了兄弟義氣。」
劉想再次落空,突然忘了自己此行目的,繞著韓端轉了幾圈︰「咦,不對呀,你什麼時候有這麼好的身手了。」
他知道韓端不會武,以前偶爾跟別人發生點什麼糾紛,都是他出面才能搞定,現在竟能輕松地躲過自己的進攻,真是咄咄怪事。
韓端心道壞了,這下要露餡。自己練習〔九靈技〕的事兒,向來都瞞著人的,就是何老也不明究竟。
不過,他更沒想到那些什麼〔鶴舞〕之類的東西能有這般神奇,劉想在整個學校都算能打的厲害人物,可剛才覺得那兩下子也不過如此了。
劉想繼續圍著他轉圈,一會兒點頭、一會兒搖頭,嘴里嘖嘖出聲︰「不對,我沒教過你呀。
突然提高了嗓門︰「你小子瞞著我什麼吧,這一陣子我都覺得你不太對勁。」
「哪有的事兒?」韓端繼續笑臉伺候,「不過是僥幸罷了,中大誰不知道某人是韓某當之無愧的保護神哪。劉想同學,我們要時刻保持理智,沖動之下是會大失水準滴。」
「少來這套!」劉想大吼一聲。
「大想,你今天吃錯藥了吧,兄弟們好久不見了,虧我還經常幫你打掃衛生。怎麼一回來就沖著我發火,這可不是朋友之道。難道有人欺負你了,哥哥我就算不行,也要拼命為你報仇。為了朋友,我一定會兩人肋插刀的。」
為了轉移劉想的注意力,韓端難得的長篇大論,什麼欺騙、發誓、先發制人,各種能想得到的招數都用上了。
「什麼***為朋友兩肋插刀,是插朋友兩肋一刀才對。」果然不愧他對劉想的了解,這一招還真奏效了,「***老端,你可把哥哥我坑苦了。」
劉想比韓端大了幾個月,可兩人誰都不服,高興起來都自稱哥哥。
「怎麼?」
劉想的怒氣漸消,忍不住就如實招了來︰「你個混蛋,一聲鬼叫,害得老子一下子全弄到里頭了。」
「什麼弄里頭了?」韓端條件反射地問了句,迅即也就明白了什麼意思,忍住沒敢笑。
「你是真傻呀,還是裝痴?」劉想的目光就象看一個弱智兒童。
韓端小心翼翼地問道︰「難道就沒采取點什麼措施?」
「才剛剛上手沒幾天,一共也沒幾次,哪有那麼多經驗,不過最後注意罷了。***,要是以後老子不舉了,絕對輕饒不了你。」
「不會的,大想功力超凡,又怎犯那種錯誤,嘿嘿。」韓端輕聲安慰,馬上發現不對,仗義地說道︰「要是真出現了那種情況,哥哥我一定會出手相助。」
「女乃女乃個頭的,你這叫放什麼屁。」劉想今天要粗野到底了。
韓端再一次發現了自己的語病,這是怎麼了,總說錯話,看場春戲也不至于腦子錯亂成這個樣子吧。
不過有史以來受最大打擊的劉想不僅是腦子進水,神經也開始錯亂,再次向他揮起了拳頭。
這次韓端不敢再施〔九靈技〕躲閃,沖到床上,任憑劉想虐待。
好在劉想還有分寸,一頓拳腳之後似乎有些累了,看韓端「可憐」,總算停下了手。
「害得老子剛剛跑去花了二十多塊買了四粒藥,你要包賠損失,還有,賠償老子的精神損失費。」
「好,沒問題。」韓端爽快地答應,反正打工掙了幾個錢,不過接著問道,「有那麼貴嗎?」
馬上又被劉想的一句「你去買買看」堵了回去。
韓端突然又想到了問題,大想不會變得濫情吧︰「是誰奪走了大想寶貴的第一次?那一頭長發真不錯。」
「混蛋!」劉想再次狂龍怒吼,「你小子還說沒看到?還能有誰?」
韓端放下心來,那一定是吳薇薇了,難怪覺得那聲音有點耳熟呢,漏*點之余有些變調,自己才沒听太仔細。
輕輕地撫弄著暴怒中劉想的頭顱,知道他並不會真的生氣︰「大想,你厲害呀,這次終于比哥哥我領先一步了。好藥錢我認了,今天剛回來,出去給你擺一桌接風,全當免費觀賞的費用。大家好兄弟,精神損失費就免了吧。」
「不行。」劉想的大聲顯示沒有討價還價的余地。
「呵呵,走吧,我請客,知道你今天回來,我也沒吃晚飯就等著呢。去,把那位吳不,長發美女叫上一起,地方隨你挑了。」
「哪還有什麼美女,早被你嚇跑了,對,你還得賠人呢。」
韓端一笑︰「這個我可沒辦法,要美女沒有,找恐龍也只能陪你到侏羅紀公司溜一圈了。」
「老端,一個假期不見,你變這麼花言巧語了,是不是趁我不在搞了什麼艷遇。如實招來,我是不是**了?」
「我可沒這本事,頭籌肯定是你先拔啦。就賠一頓飯啦,吃不吃隨你。」韓端對劉想也會耍無賴。
「不行。」劉想一口否定。
韓端腦子轉了幾圈,突然想起一樣好東西,趴到劉想耳邊如此這般說了一通。
劉想兩眼放光︰「真的靈嗎?你不會害我吧,那可要死人的。」
得到肯定答復後,劉想更疑惑了︰「老端,可以肯定你有事情瞞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