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問題青年」,韓端現在已經是學校的知名人士,大家對他還是很感興趣。
多數同學的表現還是非常友好,但因有曹文軒從中作梗,韓端過得並不十分從容。
這個班里的情況也比較特殊,只有三十幾人,卻有三分之二是女生。
新同桌就是個女生,叫應采蕊。生得皮膚黑黑,眼楮大大,是個標準的黑美人,學習成績好,是班里的學習委員,女生基本以她為中心。
在曹文軒的眼中,韓端就是那橫刀奪愛,讓他難堪之人。那次球場報復未果,傷的只是他的一個朋友。
這次機會來了,跟幾個死黨私下里商量要好好收拾,打打他的氣焰,以解心中怨氣。
做為班長,最能為難到韓端的,無非就是在考勤和作業上做點小文章。
但因為何老事先跟系里打過招呼,任課老師們在各方面對韓端都比較寬容,只要考試能通過就無所謂。
初時是想在學習上讓對頭難堪,打壓一番,偏偏韓端在中醫學方面表現出過人的天賦。
他哪里知道,韓端的中醫學知識,甚至比多些老師都豐富,自然不可能在這方面有建樹。
在班里沒多久,韓端就以優異的成績,成了比較扎眼的人物,得到了應采蕊等幾個好學生的認同。
有一次曹文軒在作業搞動作,想讓任課老師找韓端的麻煩,就是因應采蕊的幫助,而未能競功。
這個來沒多久的小子,就這麼拉風,還吸引了不少女生的注意。曹文軒感到很沒面子,表面上他自己裝出跟韓端搞好關系的樣子。背地里吩咐其他男生不準跟他靠近。
不得不承認,韓端還是很有女人緣地。
應采蕊跟自己不一條心,曹文軒心里有數。
以前怎樣他並不介意,反正應采蕊性格瘋瘋癲癲,不是自己喜歡的那種類型的女孩子,一個女生在班里也掀不起多大的波浪。
但現在居然開始在幫韓端說話,就讓他分外不爽了。
也因為應采蕊的介入,一些小打小鬧的事根本就難為不到韓端。
幾次中傷未果,曹文軒心里的不滿開始加劇。開始他並沒想一定要把韓端怎麼樣。但屢次失敗。卻準備讓報復行動開始升級了。
畢竟是個「肯動腦子」的人,他悄悄轉變了策略,要選擇合適的時機給「敵人」致命一擊。
他萬萬沒想到地是,現在想做地這一切,為自己樹下了一個可怕的敵人,以後不得不吞下親手種下的難咽苦果。這是後話了,至于曹文軒要怎樣報復,暫時不提。
作為班長。他平時還是有些手段,男生大都以他為中心。
偏偏韓端又很少會主動與異**往,凌零就夠難纏,而最近走得比較近的杜雪妍、賀雅楠姐妹更讓他頭疼不已,所以都快有女生恐懼癥了。
轉到中醫臨床之後,曹文軒的阻撓,使他與大部分男生關系一般,再利用不好同女生們的關系。在班里就處于了孤立中。
盡管他認為已經很用心地跟同學相處了,還是處于了苦惱中。
隨著年齡增長,人與人之間的相處難度也就增大。剛上大學時交朋友還容易些,越往後人際關系就越復雜了。
經過了杜師的改造。再加上在周氏地鍛煉,韓端也想能為大家所接受,甚至成為班里的領軍人物。但這一切看起來又那麼困難。
急于搞好與大家的關系,曹文軒刻意的做作。使韓端從根本上忽略了其險惡用心,這一段時間倒是努力地從自身上找問題,結果自然是收效甚微。
現在的功課,他自己看看書就應付自如,甚至產生了一種逃避心理,不願意到班里去了。
剛來不久,盡管有何老罩著,整天逃課也不好,那不是給老頭臉上抹黑嘛。
最讓他開心的,就是何老每周一次的專家門診,只有沒什麼特殊,他都會過去陪著。
這已經得到了系里的默許,讓他欣慰地就是,自己已經比同學們提前了半年進入見習階段。
現在看來,最容易做的,就是把醫術盡快提高了。
回到公寓,不是看書,就是練習針灸推拿等中醫基本技術。累了,這是國運運心法,練練。
順便把丟下已久的毛筆書法練練,這可是國粹,師父就是此中高手,也不能太給老人家丟臉了。
凌零最近不知道在忙些什麼,回來也不煩他,找些吃的,就鑽進自己地房間,很少出來。
韓端能夠現在如此從容過活,也得益于他在周氏的打工,手里有了點積蓄。
他還是很感激周總和賀雅菲,尤其是賀雅菲,盡管絕口不提那回事兒,但他一個血性男兒又怎麼能夠不去想。
想歸想,卻只能悄悄埋在心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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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那個賀雅楠蠻有趣的,初識時似乎有些不近人情,但處得久了,居然很有正義感。
在舞會上幫了自己那麼大地忙,韓端不由對她產生了興趣。而她的身體又是怎麼回事呢?有時看起來精力很充沛。可周總和賀雅菲都說她身體不好,看臉色也的確不是很正常。
上課時,韓端竟又想起了這個有些古怪的女孩兒,不會是怎麼真的象大想說的,花痴發作了吧。
這時手機輕輕地振動起來,一看是個陌生的號碼。一直等到課上完,他才出去回了電話。
「你好,我是韓端。」
「賀雅楠。」電話那邊報上了名字,然後便是沉默。似乎在等韓端開口。
「噢,賀大小姐,有事兒?」韓端主動詢問。
「沒事不能找你了嗎?別忘了,你還久我一個很大的人情呢!」
「是。」韓端乖乖地承認,「不好意思,剛才在上課沒敢接,這麼著找我,一定有事吧?今天不用上課?」
「下午沒課。有一件事兒希望你能幫幫我,明天是周末。有時間嗎?」賀雅楠說話難得這樣客氣
「當然。賀大小姐要求,天大的事情也得先放一邊。」韓端突然發現,在女孩兒面前,自己也能貧嘴。
「跟你說了,別這樣稱呼,人家听著別扭。記著,明天上午我會給你打電話地。」
「好的,一定恭候。」韓端認真地回答。
有機會還了這個人情當然好。不可否認。賀雅楠的另類對他很有吸引力,但有了與賀雅菲扯不清的關系,他覺得還避而遠之的比較好。
合上手機,想著她會找自己什麼事,曹文軒從教學樓那兒回來︰「韓端,進來一下,有個事兒跟大伙交待一下。」
「嗯。」韓端面無表情地答應,進了教室。
「學校組織大伙做些公益活動。大家都想一想,我們能夠做點什麼。」曹文軒站在講台上,很象那麼回事兒。
班里女生比較多,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說什麼的都有。
韓端來的晚,對班上的很多事情並不了解,所以只是百無聊賴地听著。並不發表自己的看法。
「韓端,你怎麼不說話。」應采蕊看出他地心不在焉。
「呵呵。我看大伙討論地挺好,到時跟著去不就得了,重要的得尊重女生的意見。」韓端隨口掩飾。
「你這人可真怪,咱們學中醫的本來就挺悶,有機會表現誰不想多說兩句,要是提的想法被選中,活動再得到學校的認同,可對以後有好處。」應采蕊對這活動倒很熱心。
「能嗎?」韓端才不信這些,如果給學校惹了麻煩能得到重視,他還比較相信。對這些表面文章,他早就沒了興趣。
應采蕊不理他了,繼續發揮著豐富的想像力。
還別說,最後她的一個觀點還真得到了大伙地一致認同︰到鐘鼎山清除旅游者造成的各種污染。
上了幾年大學,每個人都有一套自己的思想。她這個想法上大伙能達成一致,自有其原因。
在人類渴望接近大自然的大環境下,鐘鼎山因其保存較好的原始面貌,得到認同,已經開發成了一個比較熱門的旅游區,大部分已經成了熱鬧的景點。
如果按照她的提議,有學校出面,同學們能夠免費到那兒一游,是個不錯地主意。
大家一起出去的機會比較少,以清除污染為借口,正是個好的春游機會。
其實那兒有專門的清潔員,倒是跟人跡罕至地惡龍谷接壤之處,污染比較嚴重。
韓端的心里也一動,惡龍谷是他腦海深處的一塊聖地,懸崖半空地山洞里,埋藏著師父杜龍的骸骨,更有他地無盡思念。
他一直希望能再進洞看看,但再有那樣奇特的機會,恐怕不那麼容易。如果能打掃一下周圍的環境,也算是圓了夢想。
他忘不了途中丟棄的各種白色污染,尤其是那漫天飛舞的塑料袋子。
也虧應采蕊能想出這個主意,韓端突然覺得皮膚偏黑的她還真是挺漂亮,無愧「黑玫瑰」的尊稱。
大家已經討論行動計劃,要帶什麼樣的道具,韓端听來听去,好像都是在為旅游做準備一樣,他倒是想好了要真的做點什麼。
越說越興奮,教室里亂哄起來。幾個男生在教室里躥來躥去,發泄著年輕的省略。
韓端覺得無趣,站起來收拾一下桌上的課本,準備出去透透氣。
「韓端,你干什麼去,還沒討論好呢,你是新來的,對于集體活動多參與才對,怎能這樣漠不關心?」台前的曹文軒擺出班長的架子,義正辭嚴地批評起他的無理舉動。
韓端搖搖頭︰「大家討論好了,我一定參加就是。」繼續向外走向。
因他不給面子,曹文軒臉有些漲紅,也沒話可說,教室里更亂了起來。
馮永輝和另一個男生在過道里追逐,大聲叫嚷。曹文軒氣惱地椅子上坐下,好似無法再控制局面。
韓端快到了門口,背後響起了一陣女生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