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楠仰臥在床上,在韓青卓「慷慨」相助之下,渾身條純白色的小內褲。即便身體狀況長期不佳,一眼望去,身材之完美仍到了極致。
長發遮住了嬌羞不已的面龐,全身肌膚勝雪,蜂腰隆胸,上下流暢的曲線頗為動人。
一對椒乳形態完美外形卻並不突出,與同齡人相比沒有任何可夸耀之處,仰面而臥,充其量也只能看到微微墳起,跟壯觀完全沾不上邊。賀雅楠下意識地想伸手去遮,卻因韓青卓的阻止而未能如願。
反觀韓端,在進入這個房間之前,已將心法運行數個周天,整個人心如止水,精神狀態已經達到最佳。
隨著一聲驚呼他不免側目,一對乳鴿恰恰落入眼中,心里仍不可避免地蕩起了微微的波瀾,下意識地咬了咬下唇,偷偷咽了一把口水。
欣賞女性之美,完全是男性的正常反應,何況韓端更是個再正常不過的男子。
只是這副樣子落到韓青卓的眼里卻是很不喜,暗暗撇撇嘴,趁他愣神的功夫,早雙手一抖,準備好的薄單蓋住了賀雅楠**的「關鍵」部位。
「哥,你還等什麼?!」
隨著韓青卓這聲嗔怪,魂不守舍的男子「噢」了一聲,快速反應過來︰牽牽嘴角,笑容卻沒能跑出來︰「準備好了,開始。」
韓端步伐不穩地走到桌前,拿起桌上的迥形針,馬上換了一副樣子。
前後不過剎那間,他儼然換了個人一般,渾身上下頓時被一層神聖的光所籠罩。落在韓青卓的眼里,隱約產生了種不真實的感覺。
杜龍手軋有曰︰醫之大成者,手持針刀,如繪畫大師之執畫筆,雕刻大師之舞刻刀,物我兩忘,幾登神游之境。
歷經趙言彬地言傳身教,加上近日來的潛心修煉,韓端無疑有了月兌胎換骨的改變,在這個時刻。幾乎接近了這種可遇而不可求的境界。
走至賀雅楠身前,他已目無所視,抓著小小的銀針,恍若佛祖拈花微笑,動作輕柔而優雅,臉上漾起令人不敢仰視的光輝。
「雅楠,你放松些,我準備動手了。」動了一下床旁的小凳,緩緩坐下。無比沉穩的聲音顯示心里不再有任何波動。
賀雅楠雙目緊閉,就算蒙了張單子。心里也是緊張地要命,恨不得將一張俏臉藏進脖子里才好。
但響在耳邊的聲音說不出地從容和溫柔,似乎來自遙遠天際卻又親切無比,有著難以言喻的魔力,她內心地局促感一下子就消失無蹤,睜開眼楮看著韓端,微微點了點頭,眼里卻是鼓勵。
隱約听他還在跟自己說話,賀雅楠卻覺得眼皮越來越沉重,雖在努力告訴自己別睡過去。這樣很不禮貌,但思想卻似根本不受控制,呼吸聲漸漸均勻,竟在極短的時間內睡了過去。
「青卓。把單子拿開吧,只蓋住胸部就好,最後在那兒施針。」
愣著的只有韓青卓了。從卑微到高貴,變化出現在韓端身上只是瞬間的事兒,轉眼間判若兩人,這不是人了,簡直是神的存在啊。
只這樣看著韓端哥哥,就是莫大的享受了。
恍然間一抬頭,一雙清澈無比的眼楮不帶任何表情地看著自己︰「啊,哥,你在叫我麼?」
韓端只得把剛才的話又重復一遍。
「啊——賀姐姐這是怎麼了?」韓青卓正要執行,低頭看時卻見賀雅楠呼吸沉沉,沒了反應。
「沒什麼,我把她催眠了,這樣痛苦能少一些,等醒來一切就結束了。」韓端小聲解釋,對收到的效果很滿意,隨著心法的不斷精進,催眠術用起來也容易多了。
「來,咱們把她架起來。」
韓端示意韓青卓從一個大皮包里找出那三角架樣地東西,兩人合力把賀雅楠抬離床面,支架展開放在身下。
韓端輕輕搖動手柄,賀雅楠緩緩懸空,由那象一張網樣的東西支撐著,這樣身上地部位都有暴露,可以自由施針。
如同魔術一般,韓青卓內心的驚訝越來越多,眼里的問號也越漸明顯,只是懂事的她明白這時什麼都不能問,乖乖地按吩咐做事。
一排銀針整齊地擺放在托盤里,韓端運指如風,抓起不同的形狀和長度的針迅速地插入賀雅楠體內。
、、、、、、、……除去心前區暫未涉及,所取穴位遍及頭頸,月復背和四肢
長針、短針、曲針、異型針、空針……兩個包里幾乎所有類型的灸針都派上了用場。
或僅刺入皮下,或全長沒入,或一穴雙針……手法也是不一而足。
端坐在小凳上,韓端雙手輕揮,看上去瀟灑無比,只是細心的韓青卓卻發現他額上微微見汗。
吃驚地看著他雜耍般表演,更見百多支形態各異的針插上了賀雅楠的雪白嬌軀,整個人快要變成了刺蝟,幾乎要看不出皮膚原本地樣子。
詭異,太詭異了,看著想都不敢想的異象,韓青卓一張可愛的小嘴巴夸張地大張。如有觀眾,肯定會擔心小巧的下巴掉下來。
滿打滿算,韓端哥比自己在不了幾歲,可會地東西可真多,進步也真快。不止一次見過他出手,加起來也沒有這次帶給她的震撼這樣多。
韓青卓不是外行,完全看得出來,顯然,當初在西洲的時候他還做不到。
達到如此境界,韓端也絕不是僥幸,有了一定實戰經驗,加上不知多少次在暗夜中折騰何秉書所贈送地 膠人偶,對人體穴位的認知于他而言已經不是熟悉二字可以形容。甚至那個號稱可以承受數萬次針刺的人偶都有壽終正寢的跡象了。
為這次治療準備地時間已經太
取用的穴位更不知在大腦中經過了多少次的推演。韓端完全不用太過思考,更不必仔細去看賀雅楠的身體,順手一插,針就在它應該在的部位了。
嫻熟並不代表輕松,完成操作雖只用了不到十分鐘時間,卻仿佛抽掉了韓端所有力氣,雖仍優雅卻疲憊畢呈,挺拔的腰身似都因心力交瘁而有些委頓。
緩緩合上嘴巴。韓青卓從手邊拿過一條毛巾,輕輕為韓端拭拭額頭,依然不出聲詢問,默默陪在一旁,看看他又看看賀雅楠。
韓端皺著眉頭深思,一動不動地接受青卓服務,只是示意她暫時將賀雅楠蓋起來。
密密麻麻的針在賀雅楠身上保留了大約一個時辰,韓端估模時間差不多了,力氣也已經恢復,這才站起來取針。
只一會兒功夫。那密密麻麻的針就如同憑空消失般不見了,千手觀音般神奇。韓青卓再次見證了異象的發生。
過程中,賀雅楠只是偶爾輕輕扭扭身子,甚至連異樣的聲音都沒有發出。
收好銀針,韓端移過賀雅楠地皓腕,低頭品起脈象,嘴里也不知道念叨些什麼,韓青卓一動不動地看著,緊張地連呼吸都要跟他同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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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翼翼地松開手,韓端神色不變,卻把目光投到了賀雅楠臉上。眼神中透露出更加的凝重。
這一切都沒逃過韓青卓的注視,心也跟著沉了下去。雖說在給韓端哥當助手兼學習,其實她也是對結果更重視,一句「怎樣?」卻是沒能問出口。
「青卓。把單子拿開吧。」
總算開口了,韓青卓立即行動,單子緩緩扯開。賀雅楠誘人的酥胸緩緩露了出來。
韓青卓情不自禁地夾緊了雙臂,給了她同樣的羞意,仿佛躺著的是她自己。
賀雅楠的一對**只能稱之為小巧,韓青卓自問雖小了幾歲,大小卻不遜于她。只是一雙那梨子狀的凸起形態如此完美,便是同為女子的她也有想輕輕踫一下的感覺,尤其聳立在頂端地那一對櫻桃般的嫣紅分外誘人,不自禁感慨造物地完美。
帶著一絲做賊般的羞怯,韓青卓偷偷掃了近旁的韓端一眼——討厭,怎麼還不動手,那般盯著人家的胸干什麼,難道?
等見他雙目依然那樣清澈,神情依然如前沉著,仿佛未看到這番美景,心這才稍稍安定,敬重也又增加了幾分。
終于,韓端動了,打開了一只小小的盒子,從里面取出幾支中空的銀針,後面接了細軟的膠管,緩緩地伸向賀雅楠。
動作非常緩慢,刺入一針之後,好半天才開始下步,以至于韓青卓看得都有些著急。
這一次也不保持沉默,而是隨著每一動作嘴里都會解釋。
「淤積太厲害了,取、恢復關聯……
取、及是為了恢復督脈與機會的溝通……
雅楠心髒的先天性病變確是極為罕見,心室壁完全畸形,形態與常人迥異,無法手術,這也是許多西醫心髒專家都認為不能治療的原因……
那位給她用藥地中醫大夫實非尋常人,只是……」
天馬行空的解說,韓青卓無法完全弄懂他的意思,也決不插言,聰明的女孩子明白韓端哥不是在給自己講課,或許只為求證疑問,或為行動尋找信心。
隨著幾支針沒入,賀雅楠臉上現出了痛苦地表情,嘴中也開始發出申吟。
韓端絕不輕松,額頭上大滴涌出的汗水就可見端倪,一針沒入,隨時觀察賀雅楠的神情,有時舉手猶豫不決,思考半天才決定下一步落下地穴位。
以心髒為中心,二十余支灸針沒入了賀雅楠前胸和後背的位置,全身上下都是細密的小水滴,申吟聲間隔越來越短,呼吸也變得急促,難以忍受的痛苦感使她有醒來的跡象。
仔細選好最後一支針的落點,韓端不自禁地微合雙眼,臉上神色更是凝重無比。側過身來,明亮的眼神變得灰暗,呈現體力和心力不支的狀態。
長嘆一聲︰︰「青卓,把昨晚熬好的汁液導入針身!」
這句話似乎耗費很大力氣,韓青卓注意到他的嘴在輕顫,聞言明白現在進入了最關鍵的時刻,馬上抓過早準備好的注射器行動。
碧綠色的汁液完全不沾器械,沿著導管進入空針,又緩緩進入賀雅楠體內,然後神奇地消失不見,似是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甚至皮膚表面都看不出一點色澤的異常。
汁液與她的身體就如同有著互相吸引的神秘力量,目睹此異象,韓青卓大感不可思議,只至目瞪口呆。
從未覺得小小的針管如此沉重,完成一處,雙眼馬上轉到病人臉上,一顆心只盼奇跡趕緊出現。就在這會兒,偶爾掃一眼韓端,他卻站起來走到了桌子旁。
哥太緊張了,他不敢看了麼?終于汁液注入了最後一支空針,韓青卓松一口氣,剛想說一句「好了」,卻見幾近昏迷的賀雅楠猛地半坐起來,嘴里「啊」地痛聲大叫。
「不好!快按住她!」韓端大叫一聲,猛地撲了過來。
韓青卓也不遲疑,丟掉注射器,雙手一下子按住了賀雅楠的雙肩,心里只有一個感慨,她瘦瘦的身體力氣真大。
韓端如同瘋了一樣,手里握著一黑一白兩根細長的針,一上一下猛地刺入了賀雅楠的、兩穴。
「撲」「撲」兩聲,韓青卓手上遇到的強烈抵抗神奇地消失了,卻有兩股熱流一前一後向自己噴來。
後背熱乎乎的,下意識地一抹臉,手上一片鮮紅,而眼楮也已經看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