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一銘很含蓄地把他對于天成集團的猜想說了出來,魏煌是什麼什麼樣的人物,他自然明白其話中的意思***他遞過一支煙,笑著說道︰「老弟呀,銀行系統我還真認識兩個人,改天我去看看為官一任,造福一方,天成集團是恆陽市的重要企業之一,如果他們確實在資金上面存在不足,我們也應該出手幫上一把,發展地方經濟,我們都責無旁貸呀」
「老哥這話說得太對了,我也只是有這個猜想,怕他們初來乍到,不好意思張口,所以也算是略表關切之意」朱一銘順著魏煌的話往下說,「銀行是獨立系統,我沒什麼熟人,去泯州的話,又怕耽誤功夫,所以就到老哥這來打探一下行情了,誰知竟然遇見真佛了」朱一銘這話里有試探之意,他想探一探魏煌態度的轉變是不是和打听到了什麼消息有關
魏煌听了他的話後一愣,心里不禁暗嘆,這年青人真是不簡單,自己的表現稍微有些異常,他居然就敏銳地感覺到了,確實不錯作為在官場上混跡多年的老手來說,魏煌如此做派,絕不是因為被李志浩的背景所嚇,這其實也是他對朱一銘的一種試探行走官場不易,魏煌心知肚明,稍不留神,就會被人吃得連骨頭渣子都看不見了,所以對于自己的合作伙伴,一定要深入地了解現在看到朱一銘的表現,他可以徹底放下心了
魏煌看了朱一銘一眼,會意一笑道︰「一銘呀,領導們的工作都很忙碌,我們能自己解決的事情,還是不要去麻煩他們了」他這話無異于向朱一銘交底了,等于承認了他已經知道了關于李志浩的一些事情
朱一銘听了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感謝指教,我也正是這麼想的,所以才到老哥這求援的,呵呵」
「哈哈哈來,喝茶,我們以茶代酒,喝一杯」魏煌開心地說道
叮當一聲清脆的響聲,在辦公室里面蕩漾,兩人喝完茶後相視一笑魏煌放下茶杯以後,說道︰「老弟呀,等這個周末我去應天走一趟,不出意外的話,很快就能有消息」
「這個不急,如果真是這麼回事的話,反正木已成舟了,我們要做的就是盡量不能再讓事態擴大了」朱一銘嚴肅地說道
「是呀,真是多事之秋呀」魏煌感嘆道
「樹欲靜而風不止」朱一銘說道,「既然這樣的話,那樹也就不要靜了,我們來看看最終誰是勝利者」
「呵呵,呵呵,對我們一起努力」魏煌邊說邊想朱一銘伸出了手兩只有力的大手緊緊地握在了一起
朱一銘回到辦公室以後,立即分別打電話給柳青雲和吉海,昨晚就說好了,讓兩人等他的消息朱一銘告訴他們,他已經和相關領導商量過了,決定在這方面花點心思兩人听後,都很開心,他們一直覺得加入朱一銘的陣營以後,還沒有什麼表現,所以心里都不是一般的急,尤其是吉海,頭上還頂這一個大大的「代」字,誰不想早點把這個字去掉
朱一銘吩咐兩人去找恆陽幾家銀行了解一下情況,這事既然做了,就要雙管齊下如果是有名有姓的貸款,那從上面查下來很容易,如果對方做了什麼手腳,那可就難查了,但要是做手腳的話,他就只能在恆陽市範圍內,畢竟到了省市級層面,銀行內部的管理會加規範,要想玩手段的話,不是那麼容易出于這樣的考慮,朱一銘決定讓柳青雲和吉海出面,對恆陽市的銀行進行一番走訪,防患于未然
掛斷電話以後,朱一銘很是覺得心里有點不踏實,這段時間他經常會有這樣的感覺,這也難怪,畢竟他現在正在做的事情,無論哪一件,只要做實了的話,都夠相關人等好好喝一壺的
朱一銘坐在椅子上,只覺得好累,給李志浩做秘的那會,總想著哪一天做官了以後,一定要怎麼怎麼,現在才發現那時候的想法是多麼的幼稚許多事情,不是你想怎樣就能怎樣的,比如眼下正在做的這些事情,你說對國家和人民是否有益,答案自然是肯定的,但換個角度說,這些事情本就不應該發生,可他就是發生了這讓朱一銘覺得多少有些許的無奈站起身來,點上一支煙,推開了窗戶,看著淡藍的天,潔白的雲,朱一銘似乎有了一些感觸,做自己該做的,絕不後悔,他暗自說道
周五下午臨近下班時,季曉芸發來了短信,問今天晚上是否有時間朱一銘這才發現已經好久沒和對方在一起,下面沒多久還要結婚,兩人在一起的時間就愈加的少了,于是連忙回答道,沒事季曉芸說,她已經在泯州了,正在菜場上買菜朱一銘凝神一听,確實听見話筒里傳來嘰嘰喳喳的聲音,笑著說道,他下班以後就回家吃晚飯
季曉芸在電話里听到「回家」二字,如被人施了點穴術一般愣在了當場,她從來沒有想過對方會給她一個家這話雖不過是嘴上說說,但她確實知足了,輕輕地說道︰「我在家里等你」隨即就掛斷了電話
此時,季曉芸只覺得臉上**辣的,眼眶里隱隱有熱乎乎的東西在打轉都說女人許多時候刁蠻任性、毫無道理可言,但有許多時候何嘗不也是很容易打發的,一個溫柔的動作,一句輕聲的問候足矣
臨近下班之際,朱一銘覺得曾善學只在他的眼前晃悠,于是放下手的文件,疑惑地問道︰「善學,怎麼了,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要是有的話,不妨直說,你進進出出的,鬧得我都心聲不寧的」、
曾善學听了這話以後,臉上微微一紅,連忙鼓起勇氣說道︰「老板,這個……那個……我,噢……不是……她……」
朱一銘被他的話給逗樂了,笑著問道︰「你今天這是怎麼了,又是這個、那個,又是我、她的,你究竟想說什麼,就一口氣說出來,難道你我之間,你還有什麼顧慮的嗎?」
曾善學听了這話以後,不好意思地抓了抓頭,呵呵一笑,說道︰「老板是這樣的,我們想請您晚上一起吃個飯?」
「我們?」朱一銘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後來轉念一想,才明白過來了,一定是曾善學和他的女朋友想請他吃飯「怎麼,你女朋友的事情辦好了,我那天關照過于勇以後,還真把這事給忘記了,對了,是什麼時候的事情?」朱一銘邊說邊指了指他辦公桌對面的椅子,示意曾善學坐下來說話
曾善學搖了搖頭,恭敬地說道︰「周一的時候就弄好了,她現在到院部辦公室工作了,所以我們想向您表示一下謝意」
「呵呵,好呀,看來你的進展挺快的啊,會不會在我前面辦事呀?」朱一銘打趣道,「我是十月一日,你們不會在九月份?」
曾善學听了這話以後大窘不已,不過他女朋友確實說過她父母的意思早點把他倆的婚事給辦了,大有怕夜長夢多的意思,曾善學當時就以他老板還沒結婚為理由推月兌的他覺得怎麼著也得等年後,雖說現在兩人之間的感情很好,但婚姻大事可馬虎不得雖說只不過是一個形式而已,但何嘗不也意味著責任和付出,以及終生相守的成若,所以萬萬大意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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