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之圖 夢梁試水圖 第四百八十八章副縣長的邀請

作者 ︰ 騎鶴人

不能說吳宇的計劃不周全,但是很多時候往往是事與願違。正當他準備猛撲向對方的時候,突然響起了一聲大喝︰「那個……吳什麼的,你想干什麼?周局長,你這小舅子很厲害呀,什麼人都敢打!」

周元才听余瑾說這話,心里一拎,連忙對吳宇罵道︰「吳宇,住手,你這瞎了眼的東西,怎麼隨便動人。」他邊說邊迅速地從樓梯下來,直奔吳宇而來。周元才此時心里那個恨呀,早知道就不帶這不成器的東西來吃飯了,居然想動余市長的朋,那不是找死嘛!

余瑾是分管土管局的副縣長,周元才前段時間由于一個小疏忽得罪了他,所以一直想找個機會解釋一下,奈何人家根本不鳥他。昨天拐彎抹角地找到余瑾之前的一個戰,這樣才約他一起吃了個飯,也算是賓主盡歡。

剛才,余瑾已經明確表示次的事情就算了,他不會再放在心了。想不到剛下樓,就出現了剛才的這一幕,現在周元才一腳踹死小舅子吳宇的心都有。都說縣官不如現管,誰願意得罪自己的頂頭司,那不是吃飽了撐的嗎?

來到近前,周元才抬手右手狠狠地給了吳宇一個耳光。只听見啪的一聲,吳宇立即捂住了左臉,滿臉的驚愕狀,他實在不明白姐夫這是唱的哪一出。周元才打完以後,還不解氣,怒聲罵道︰「你吃飽了撐的,是?我讓你先下來買單,你居然想要打人,還不快道歉。」說完這話以後,作勢又要抬腳踹過去。

這時,余瑾已經走到跟前,一把拽住了周元才,低聲說道︰「周局長,你這是干什麼,這兒可是公眾場合,你一局之長怎麼能這樣做呢?」

周元才听了余瑾的批評以後,不怒反喜。對方能這麼說,就說明他並不沒有把這筆漲記到他的頭。這樣一來,他剛才演那出苦肉計的目的也就達到了。他連忙笑著對余瑾說道︰「余縣長,您批評得對,我確實不該如此沖動,但是這小子實在是太不像話,我這才……」

余瑾听了周元才的話後,擺了擺手,意思讓他不要再多說什麼。他前兩步,對著朱一銘說道︰「朱市長,你好,不好意思,我來遲一步,沒什麼事?」

市長?听了余瑾的話後,周元才和吳宇都愣住了。這麼年青的市長,真的假的?兩人真有點不敢相信,但看到余瑾那一本正經的樣子,又由不得他們不信。

剛才余瑾從樓下來的時候,朱一銘就已經注意到了這是昨晚沈更強請吃飯的時候,在座兩個副縣長當中的一個。听他出言制止吳宇,朱一銘知道對方也已經認出了他,所以就在靜觀其變了。

現在听了對方的問話以後,他笑著說道︰「余縣長,你好,沒事,剛才我和大哥正在和服務員說話,這家伙就像瘋了一樣,沖過來就胡言亂語,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朱一銘話中不動聲色地就把大哥給點了出來,朱一飛就算再笨,也知道這是兄弟幫他引薦呢,于是連忙前一步,恭敬地說道︰「余縣長,你好,我陳行鄉國土所的朱一飛,向您報到。」

朱一飛這話說得還是很得體的,雖說他已經得知調到縣國土局了,但畢竟還沒有正式行文,所以仍自稱是陳行鄉國土所的。朱一銘听後,暗暗點了點頭,大哥也許並不是如他想象中的那麼不堪。那次之所以說出那麼差勁的話出來,估計也是因為工作的事情懸而未決,心神不寧所致。

余瑾听了朱一飛的介紹以後,微笑著伸出手來,和朱一飛握了握,然後說道︰「一飛同志呀,你這個自我介紹怕是要改一改嘍,馬就是縣國土局的人事副科長了,可不能還一心念著陳行鄉呀。只有往前看,才能進步嘛,一銘市長,你說是?哈哈,哈哈!」

朱一銘听了這話以後,也跟著笑了起來。等笑完以後,對余瑾說道︰「余縣長,我哥一直在鄉下,現在剛到城里來,還需要一個適應的過程,請余縣長多多幫助、指導。兄弟,在這可就拜托了。」

「呵呵,朱市長,客氣了,這是我的分內事。」余瑾笑著說道,「改天我想請朱市長喝一杯,不知是否方便?」

「余縣長,你太客氣了,這樣,改天我來請客,到時候再和你聯系。」朱一銘說道。他這話里含有告辭之意,余瑾焉能听不出來,連忙說道︰「朱市長,你先忙,改天我再和你聯系。」說完這話以後,余瑾分別和朱一銘兄弟握了握手,互道了再見。

一直到現在為止,周元才和吳宇子舅倆一直被無視了,本來余瑾還想為周元才作個介紹,見朱一銘根本沒有那個意思,也就作罷了。

車以後,鄭璐瑤問怎麼這麼久,朱一銘不想讓父母和妻子擔心,于是說遇到了一個大哥的同事聊了兩句,耽擱了一會。

第二天一早,夫妻倆還沒有起床,鄭璐瑤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她迷迷糊糊地接了起來,朱一銘也被吵醒了,犯了一個神,準備繼續睡。昨晚喝了點酒,有點興奮,于是就做了點喜歡的事情。本來回來得就晚,再那麼一折騰,睡覺的時候,時間已經很不早了,這會被電話猛地吵醒,眼楮都還睜不開呢。

朦朧中,猛听見鄭璐瑤大聲質問道︰「為什麼?不是都已經說定了嘛,怎麼說改就該了呢?」不知對方說了一句什麼,她又大聲說道︰「算了,我才不去問那個老女人呢,吃飽了撐的,不讓發就不發!」說完,她就忿忿地掛了電話。

朱一銘听到愛妻很是氣憤,于是也沒心思再睡覺了,坐起身子,揉了揉睡眼,只見鄭璐瑤正氣呼呼地坐在一邊,小嘴嘟得能掛得油瓶了。他連忙關心地問道︰「誰來的電話,怎麼了,你這一大早和誰置氣呢?」

鄭璐瑤見把老公吵醒,覺得有點不過意,見對方不光沒有任何埋怨,還關心地問她怎麼回事,于是,就如同一個受委屈的小媳婦一般,把剛才電話的內容詳細地說了出來。

剛才那個電話是鄭璐瑤的同事丁琳打過來的,朱一銘對這個名字有印象,就是一次他去接老婆的時候,順便捎了一程的那個女孩。

她打電話過來告訴鄭璐瑤,次她們一起去泰方市參訪的那篇稿子被斃了。這讓鄭璐瑤很是不爽,那可是她們費盡辛苦才搞出來的東西,並且之前趙雪娥也已經同意在周日的《新聞直擊》欄目里面發,現在又說不讓發了,鄭璐瑤的郁悶可想而知。

朱一銘听後,想了一下問道︰「你們在泰方市究竟采訪了一些什麼?」他一般不過問鄭璐瑤工作面的事情,今天只是覺得這事有點蹊蹺,所以才有此一問。淮江省台在全國來說都是有一定分量的,按說不可能出現臨時換內容的事情,要知道今天可就是周日了,到這時候才傳出要換節目,這事必然有什麼貓膩。

鄭璐瑤听後說道︰「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泰方市搞了一個市民廣場,規模很大,我們專門去做了一些節目,屬于謳歌頌德那一類的。本來發不發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但當時下去的時候,你應該還記得,就是突然行動,好像急得不行似的。采訪回來以後,那老女人又催著我們快點把這個節目做出來,可現在眼看要播了,她卻又讓撤掉了,真是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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