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周西以後,朱一銘就沒怎麼再出門,只是在村子里面走動走動-_由于之前幫著出力搞定村霸的事情,所以大家對朱一銘的到來都很歡迎,隱隱有點奉若上賓的意思,搞得他倒是有點不適應。
在家里過完了除夕和春節以後,正月初二一早,就和鄭璐瑤一起去了肥城。
周西縣到肥城市將近三百公里的路程,夫妻出比較早,路上沒什麼人,再加上換著開車,所以度倒也不慢。
到肥城市的時候,正好是午飯時間,鄭相國和胡梅見女兒、女婿來了,自然很是開心,準備了一桌子好菜招待他們。
在肥城停留了半天以後,第二天一早,一家人就乘軍用飛機去了南河省的省會諶州市。這倒不是鄭相國濫用職權,他雖是安皖軍區的政委,但也絕對沒有這麼大的權利。那架軍用飛機去南河省執行公務,順便把他們捎過去,回來的時候,他們可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了,只能自己掏錢買機票了。
飛機經過一個小時四十五分鐘的飛行以後,順利降落在了南河省軍區一座軍用機場里面。
鄭相國的身份在那兒,又是回故鄉省親,南河省軍區自然也做了一番安排。由于之前鄭相國就一再申明,這次回來完全是個人行為,所以這邊的安排也比較低調,但還是有兩輛軍用吉普和兩個警衛。鄭相國畢竟是安皖省軍區的政委,要是在南河省出點什麼事情的話,那這邊的人對上上下下可都不太好交代,所以也不得不慎重。
鄭相國見後,自然也不好拒絕,拿出了一個電話,向對方表示感謝。出之前,胡梅就叮囑女兒、女婿多穿點衣服,南河省屬于西北,可比淮江省這邊要冷上許多。朱一銘和鄭璐瑤雖然很是重視,但現在下車以後,還是冷的直打哆嗦。兩個警衛見狀,連忙為他們打開了車門。
上車以後,朱一銘瞥了這兩人一眼,人家身上只穿著一件普通的棉襖,怎麼就一點冷的感覺也沒有呢,而自己穿著一件厚厚的羽絨服,還是覺得冷得不行。這兩人可能已經知道這次任務的性質,所以並沒有穿軍裝,都是便衣。
鄭相國打完電話以後,也連忙上了車。上來以後,對家人說道︰「怎麼樣,冷?嘿嘿,當年我們可是連件棉衣也沒有,不是也過來了。」
胡梅听了丈夫的話,埋怨道︰「你那都是什麼時候的老黃歷,還拿出來顯擺什麼,快點出,還有好遠的路要趕呢!」
鄭相國听了妻子的話後,也不開口了,剛才那兩個衛兵中的一個已經坐在了駕駛座上,他動了車子,跟在前面那輛吉普前面,駛出了機場。前面那輛吉普車里坐的,無疑就是他的同伴。南河省這邊考慮得還真是周全,兩個人兩輛車,一輛肯定就給鄭相國用了,另一輛無疑則是給這兩個衛兵的。
上車以後,朱一銘才知道這到岳父的老家還得再開三個多小時呢,這還是因為諶州和駱山兩市之間可以走高的原因,要是在以前的話,沒有五、六小時,是更本到不了的。
朱一銘听後暗自咂舌,岳父的老家可真夠偏的,不過這也進一步說明了他老人家的不易。從這樣一個偏遠的地方走出去,並且混到今天這樣的位置,實在是令人敬佩。
這麼長的時間,還真不知該如何打,最好是睡覺,不過這兒的氣候非常寒冷,車里雖然有暖氣,但是萬一睡著了的,誰也不敢保證會不會著涼什麼的。無聊之極,只好和鄭璐瑤小聲說話,由于有岳父母在一邊,又不能搞一點小動作,真是郁悶之極。
要下高的時候,找了一個服務區,六個人隨便吃了一點飯菜,上車之前,朱一銘特意問那個司機是不是要換著開一下,誰知人家竟直接一口回絕了。之所以有此一問,他是覺得對方開得很辛苦,另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他實在有點無聊。重新坐上車以後,朱一銘現剛才的那個問題真有點多余,試想一下,人家是南河省軍區派來保護他岳父的,一定是特種兵那一類的,開幾個小時的車怎麼會有問題呢?
車往前面開了一段以後,朱一銘現剛才他的想法也許並不完全對,原來一下高以後,就是山路,雖然不是很陡,但是對于從沒有在這開過車的人來說,多少還是有點難度的。他現在不禁有點暗自慶幸之感,要是剛才人家讓給他開了,現在估計一定是如坐針氈了。
好不容易到了駱山市以後,朱一銘本來以為差不多了,誰知鄭相國說還有將近一個小時的路程,他老家在駱山市下屬的禹城縣。以前還在下面的鄉里,不過自從三弟做了禹城縣的縣委記以後,全家人才全都搬上來了。
朱一銘听後才知道,他居然還有一個做縣委記的叔丈人,看來妻子家里確實屬于比較牛叉的。
由于知道要到地方了,朱一銘也來了精神,主要問起鄭相國老家的一些情況。自家女婿問,鄭相國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他有兩個弟弟,二弟鄭相前在縣城開了一家飯店,三弟鄭相東就是剛才說的禹城縣的縣委記。二弟有一兒一女,三弟只有一個女兒,現在都在上大學,其中二弟的兒子已經實習了,過年都沒有回來。鄭相國還有一個老母親健在,現在跟著三弟一起生活。
胡梅听了丈夫的話以後,接著說道︰「本來去年的時候,就準備讓你們一起跟著回來了,後來你爸有事情耽擱了,今年正好你們也結婚了,所以一起過來認認門,璐瑤的女乃女乃听說你們要過來,可開心了!」
朱一銘听後,深情地望了妻子一眼,只見對方也正含情脈脈地看著他呢,于是伸出手來輕輕地握住了對方的手。
一家人說說笑笑,這時間過得倒也快,三點多鐘的時候,兩輛吉普車一前一後駛進了禹城縣城。
鄭相國讓那個士兵加過前面的車,因為這時只有他才認識路。鄭相國輕車熟路地指揮著司機,十來分鐘以後,兩輛大吉普一前一後停在了一家單門獨戶的小院旁。
朱一銘一看門口已經站滿了人,老中青三代都有,那個拄著拐杖的老太太自然就是鄭璐瑤的女乃女乃了,而那兩個長相和鄭璐瑤有幾分類似的女孩,一定就是她的兩個堂妹了,還有兩對中年夫妻,那自然就是妻子的叔叔和嬸嬸了。
車剛停穩,其中一個中年男子就上前幫著打開了車門,然後出聲招呼道︰「大哥、大嫂,坐了這麼長時間的車累壞了?」
鄭相國听後,笑著說道︰「相東,你也太小瞧大哥了,什麼時候這麼尊貴起來了,做個車還能累著,還是怎麼的?」胡梅也笑著說道︰「不累,不累!」朱一銘則跟在鄭璐瑤的後面稱呼了一聲三叔。
鄭相東听後,笑著說道︰「轉眼間,璐瑤都已經結婚了,上次和你爸一起來的時候,好像還在上學,呵呵!」
鄭相國帶著家人一起下了車,然後三家人熱情地打著招呼。鄭相國大步走到母親面前,說道︰「媽,外面這麼冷,你這麼出來了,真是,快,快點進去。」
老太太听後卻不以為然地說道︰「你以為我是來迎接你的,我是在這等我孫女、孫女婿的,呵呵!」老太太的身體很硬朗,說話的聲音很大。
朱一銘和鄭璐瑤听後,連忙快步走上前去,一起恭聲叫了一聲女乃女乃。
老太太的听後,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連聲說道,乖乖,過來,過來,然後一手拉著一個往屋里走去。鄭相國和胡梅也在二弟和三弟的招呼下,一起進到了屋里。
一家人好不容易聚在一起,所以都非常開心,很快就分成了兩個圈子,四個晚輩和老太太一起說笑,鄭相國兄弟三人還有各自的媳婦聚在一起閑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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