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昕此時心里正想著,一會該怎麼和對方說她和唐浩成的事情,所以根本沒有听清楚朱一銘問的什麼,就隨口答應了下來。此刻,她的內心深處有一個不可告人的想法,只要能和對方待在一起就行,不管去什麼地方都沒有問題。她一點也不擔心對方會把她怎麼樣,甚至在內心深處隱隱還有幾分期待。都說成熟的女人最懂男人,但是別忘了,成熟的女人也最需要男人。
朱一銘想不到對方居然給出這麼直接的回答,反而讓他有點手足無措,不過既然已經提出來了,那自然沒有再收回去的道理,只有邊開車,邊向路邊張望,看哪兒有合適的賓館或者酒店。
突然朱一銘看見不遠處有一塊大大的招牌——四季大酒店,決定過去看看。讓從前面的小巷拐了進去,又往前開了二、三百米以後,才看見一家不錯的酒店,當即決定就這了。雖然不能去太知名的地方,但也不能太寒酸了,那樣的話,也太說不過去了。
車停下以後,談昕這才醒悟過來,原來剛才對方問的是不是去開間房,她竟然直接答應了下來。
想到這以後,不由得羞得滿面通紅,不過雖覺得有點難為情之外,心里也有幾分隱隱的期盼。推開車門抬腳下車的時候,她見到朱一銘已經抬腳往酒店里面走了,也無暇顧及其他的了,抬腳就快步追了去。
到前台的時候,兩人已經並排了,談昕從包里掏出身份證遞給了服務員,對方很熟練地填寫了相關信息以後,就給了一張房卡給他們,當然她也沒有忘記收一百元的押金。
房間在五樓,了電梯以後,兩人緊繃著的心才松弛了下來,朱一銘滿懷歉意地向談昕笑了笑,談昕則紅著臉低下了頭。
打開506的房門以後,兩人迅速閃身進了門,仿佛是做賊一般,不過兩人此時的狀態,說是賊,應該也不為過。從車下來,這一系列的動作有太過曖昧,在做的時候並不覺得有什麼問題,現在關好了房間的門,兩人四目相對的時候,還真有點不太自然。
談昕看到放在一邊的電水壺,開口說道︰「你剛才喝酒的,現在一定口渴了,我去燒點水。」說完以後,拿起水壺就去灌水了。
朱一銘此刻才發現談昕竟然就穿了一條白底黑色淡花的連衣短裙,腿還是一如既往的黑絲。此時,應天的氣溫雖然有二十多度了,但是早晚還是很涼的,所以她這身打扮可很有點超前的意識。正是因為這種前瞻性,刺激到了某人的神經,當看到她在在轉身後,裙裾揚起之時,某人竟可恥的有了反應……
談昕在往水壺里面放水的時候,心里緊張極了,要不是兩只說抓住的話,那水壺極有可能從手里滑下來。雖說兩人來開房,算做這次已經是第三次,但雙方都在清醒狀態下的時候,這還是第一次。她在擔心當中,隱隱有幾分期待,不過隨即都被遺憾給佔據了。
談昕把水燒以後,看見朱一銘已經坐在沙發椅了,于是她也慢慢地走到另一張椅子面坐下。兩人都覺得有點尷尬,朱一銘伸手掏出一支煙來叼在了嘴,談昕則拿起桌的打火機,為他點了火。在伸頭探身之際,朱一銘透過領口看見了那抹淡紫色,確實很是誘人,剛剛安靜下來的某些部位,立即有了反應。
為了防止對方發現他異常的表現,朱一銘吐出一串煙圈以後,看著談昕,微笑著說道︰「昕姐,說說你的故事!」
「啊,我?」談昕听了這話以後吃了一驚,不過隨即做了兩個深呼吸以後,她的心里就安定了下來。略作思考以後,她小聲說道︰「一銘,在說我的事情之前,我有個請求,不知能不能說出來?」
「你有話只管說,我們之間有必要搞得這麼正式嘛?」朱一銘微笑著說道。
談昕听了這話以後,莞爾一笑,然後說道︰「我說完我的事情以後,不管怎麼樣,我們都是好朋,可以嗎?」
「行,不管怎麼樣,你都是我在應天學習期間,遇到的最好的異性朋,這話,在任何事情,我都這樣說。」朱一銘認真地說道。
談昕听了朱一銘的話後,很是開心,然後便把她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了對方,包括她的家庭情況,她之前和那個老板之間的故事,以及她和唐浩成之間幽會未遂的事情,毫無保留地告訴了對方。
她在說的過程中,見到水燒開了,還站起身來去沖了一下水。朱一銘一直靜靜地坐在那兒,認真地听著。談昕從他的臉看不出任何一絲的變化,如老僧入定一般,年青的臉古井不波般的寂靜。
過了許久以後,朱一銘才喃喃地問道︰「你和姓唐的去久江大酒店,就是我都一次遇見你的時候?」
談昕听後,肯定地點了點頭。她本來準備把這段給省略的,畢竟後來朱一銘應該也是當事人之一,此時說出來的話,會覺得很是害羞,不過她轉念一想,既然攤牌的話,那就沒什麼好藏著掖著的。說一千道一萬,她和唐浩成之間最多屬于偷情未遂,有沒有後面這兩個字,性質可大不一樣。
至于說,她和那個老板之間的事情,談昕倒沒有什麼好擔心的,這畢竟已經是很長時間以前的事情了。現在她幾乎已經把那人從頭腦中抹去了,就連對方給她買的那套房子,這麼長時間以來,不要說住,她連去看都沒有看過。
听了談昕的話以後,朱一銘的心里松了一口氣,看來對方之前說的話,沒有騙他,事情確實和他之前想象的有很大出入。
朱一銘相信談昕的這番話沒有說謊,因為沒有必要,他只是黨校的一個學員,根本無法給予談昕什麼實質的好處或是幫助,她干嘛要想方設法地來接近他呢?難道因為傳說中的王八之氣,朱一銘自己都不相信,他身有這玩意,要不然怎麼沒見大小美女撲懷而來。
朱一銘現在要考慮的問題,下面該怎麼辦,也就是說該怎麼處理談昕的問題。對方對他的情感,剛才已經表達得很清楚了,而次他也把對方給模了、頂了,雖說也不是非要負責不可,但偷完腥以後,轉身就走,這可不是朱一銘的風格。
談昕見到朱一銘微閉雙目,低頭沉思,心里有點不淡定了,她認為朱一銘不相信她說的話,畢竟次談到優秀學員的事情時,他的反應可是非常大的。想到這以後,談昕便從隨身攜帶的挎包里面拿出了那只小錄像機,然後摁下了播放鍵,磁帶在家里的時候,她就已經放了進去。
朱一銘正在思考之際,耳邊猛地響起了談昕的說話聲,他茫然向對方看去,隨即發現聲音居然是從眼前的一只小錄音機里發出來了。朱一銘一下子愣住了,不知道對方這是什麼意思,于是向談昕投去了詢問的目光。
談昕見狀,並沒有開口,只是指了指那個小錄音機,讓對方注意听。朱一銘見後,便不再吭聲了,擺出一副洗耳恭听的姿勢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