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乖乖,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還真是好福氣呢方青痴痴的想著。方青拼著疼痛的危險,仰了仰頭,哇成功了,方青的頭順利的頂到了那兩團柔軟的粉肉。唐糖被方青這一舉動嚇了一跳,受到感應,扶住方青手臂的玉手不自主的一顫,緊緊的捏了一下。
這一捏可就正好捏在了方青手臂的傷口上,「啊」方青出了一聲慘叫。這難道就是福兮禍所依?或者說是樂極生悲
「啊,你怎麼樣,沒事,都是我不好。」听到方青的慘叫,唐糖連忙向方青道歉,看來方青這一聲慘叫把她也嚇得不輕。
「沒事。」方青盡量放輕松語氣,否則要是她一直責怪自己,要讓方青休息的話,那方青豈不是就要離開這溫暖的溫柔鄉,不行,這麼舒服的溫柔鄉,方青可不想失去
借著手電筒的燈光,方青大略的將周圍的環境看了一遍,果然如唐糖說的那般,周圍全是水,只有少許的岩石露出水面形成了一個個小島狀,而我們現在所處的地方正是這些為數不多的小島中其中一個。
當然值得一提的是,這手電筒被水浸過後居然還能亮,這倒有些出乎方青的意料了,沒想到唐糖隨身還攜帶防水手電筒。當然也幸虧她帶著防水手電,要不然我們只能變成瞎子了。
兩人檢查了一番,現身邊除了一只手電筒外就只剩下方青那只黑屏手機了。本來嘛,晚上出來走走而已也就沒帶什麼東西,哪里知道會踫到唐糖,還揚雷鋒精神幫她找手表,更加想不到的是會掉進山洞里。
掉山洞也就算了,可是也得給條出路啊,這四周都是水,一眼都望不到邊,誰知道這地下水湖有多大,某非要學古人隱居?像那些武俠小說中的男女主人公一般,找個依山傍水的地方,笑傲山林,每日與魚鳥為伴,花草相依,舞劍作詩豈不快哉?
可是,那也得有魚鳥花草啊,這光禿禿的岩石上屁都沒有,連最基本的溫飽問題都不能解決,還想著什麼精神生活?奔小康?還是先解決吃飯問題。休息了一會兒,方青的體力也漸漸恢復了,這個時候方青也不能再繼續賴在唐糖的懷里了,只得在她身邊坐下,雖然方青很不願意離開那柔軟的溫柔鄉。
真是見鬼了,方青以前也沒少在柳河邊上瞎逛啊,怎麼就從來沒現這附近竟然有這個神奇的地方,堪稱是死地,真是听者落淚聞者傷心啊。
「對了,你手臂上的傷趕緊處理一下,要不然很容易感染的。」唐糖轉頭對著方青說道。方青點點頭,雖說這傷口還不至于到斷臂嚴重,但是萬一處理不當得了破傷風的話,可就不好玩了。
「撕拉」一聲,唐糖從她身上的裙子上撕下一片裙角來,沾了水將它弄濕,然後另一只手輕輕托住方青的右臂,小心翼翼的擦拭起來。因為了水的緣故,傷口處已經有些白,血已經不再流出了,不過在傷口最深處,卻有了少許淡黃色的液體,竟是受到感染有些炎了。
「不好,已經開始炎了。」唐糖的聲音有些急切,臉上露出了著急的神色。借著燈光,方青果然看到傷口處有些淡黃色的液體,混著少許的血絲躺在那里。
「只是一點點,沒事的。」方青裝作一副不在意的樣子說道。
「什麼一點點,現在已經開始感染了,趁著現在要趕緊清理,要不然可就麻煩了,時間久了可是會腐爛的。」唐糖打斷了方青的話,一本正經的對方青說道,那認真的樣子讓方青覺得她似乎不是導游,倒有點像是醫生了。
「腐,腐爛?沒那麼嚴重。」方青記得小時候把手指割破,因為沒有認真對待也出現過炎的癥狀,雖然有些嚴重,可是也沒有到腐爛那種程度。一想到自己的手臂上像是恐怖片里那些惡心的怪物一樣冒著膿水,散著惡臭,方青的心就一陣肉跳,不自覺的咽下一口口水。
「有」唐糖的目光離開了傷口,很認真的看著方青說道。
「那就麻煩你趕緊清理一下。」方青說,要動手術也不用這麼嚇人。
「你怕疼嗎?」唐糖正準備動手的時候,突然抬起頭看了方青一眼。
「有多疼?」只要不是刮骨割肉,像小蜜蜂蟄一下方青還是忍得住的。
「有一點。」唐糖說道。
「哦,那就沒事,你開始。」方青說。唐糖點了點頭,然後將布片放到水里清洗了一遍,再折成一個角,輕輕的將傷口扒開了一點,把布片伸了進去。
「啊」黑暗中又傳來了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靠,不是說有一點疼嗎,這哪是蜜蜂蟄一下啊,方青看是捅了馬蜂窩了,要人命啊被方青這麼高吭的一叫,唐糖也嚇了一跳,手一抖,布片便掉在了地上,兩只手交疊著按著胸口,眼中透著驚恐望向方青。
方青這才現貌似剛剛喊得太用力了一點,連忙歉意的看著她說道︰「你沒事?」
唐糖長長出了一口氣,拍了拍胸口,白了方青一眼道︰「沒事,就是差點被你嚇死。」方青尷尬的笑了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確實,一個大男人像是殺豬一般的叫喊,除了在電視里還真是不多見。
布片掉在地上已經弄髒了,只有重新再放到水里清洗一遍了,由于環境制約,用不了消毒酒精也只有這里的地下水了,就是不知道這水是不是純天然無污染產品,要是里面有點什麼髒東西可就不妙了。
不過,現在這里也只有這些水可以用了,就算是真的有藏東西也只能將就著用了,而且,方青估計的不錯的話,今後幾天我們喝的水恐怕也就是它了。這該死的地方什麼都缺,就是不缺水。或者說最缺的是水,最不缺的也是水。
重新將布片清洗干淨後,唐糖繼續替方青處理傷口,這一次方青忍住了沒有喊出來,不過,那條右臂確實緊緊的繃直了。周圍的肉將那東西緊緊夾住不讓它亂動。
「你放輕松一點,不然動不了,要是不趕緊讓它流出來的話,對身體可是有害的。」
「嘶,你輕一點,真的很疼的。」
「嗯,我會注意的,你慢慢的放松,對,就是這樣放松,慢慢放松,很好,現在我開始動了,你忍著一點很快就好了。」
「那好,你快一點。」
嘿嘿,想歪了,方青說的是布片。布片角尖沾了一點淡黃色的膿水,然後再拿出來,放到水里清洗一下,再重新折成角,繼續清理。一點點的,像是擠牛女乃一般,慢慢的擠出來,只不過,方青這是蘸出來,或許說是蘸火鍋調料會更形象一點。
一會兒後,我們兩個人便都是滿頭大汗了,方青是疼的滿頭大汗,唐糖是累得滿頭大汗,一方面她要注意著清理傷口,另一方面她還得注意下手不能太重以免弄疼方青。咳咳,這後面一句話有點曖昧耶。
「你不覺得好笑嗎?」方青對唐糖說道,想要借著說話分散注意力。
「什麼?」唐糖不明白的問了一句。
「我們剛剛的對話。」方青小心翼翼的提示道。
「剛才的話?」唐糖眉頭微微蹙了一下,似乎在認真思考著,三秒鐘後,方青現她的臉上開始有些紅了,要是這個時候模上去,肯定會覺得燙手。
「看你的樣子似乎是想到了,怎麼樣是不是感覺很好笑?」方青笑著對唐糖說道。
「你……我,不知道。」唐糖有些慌亂得連話也說不清楚了,螓埋胸,一層誘人的粉色爬上了那一雙晶瑩剔透的精致耳尖。見好就收,方青也不打算繼續調戲下去,有時候適當的調戲可以緩和氣氛,可以轉移大家的注意力,可是一旦過火了,可就要迎接鋪天蓋地的怒火了。
更何況,方青現在的小命還被對方捏在手里呢,要是惹急了她,手上只要稍稍用一點力,方青就會變成被套了緊箍咒的孫猴子,痛不欲生了。事實證明,方青的這種調戲緩壓法還是很管用的,至少,在後面的清理過程中,方青已經感覺不到那麼疼了,而唐糖也不那麼緊張了,清理的度自然也就快了許多,方青遭受的罪也自然就少了許多。
終于,把傷口里的膿水都清理完畢了,我們都累得氣喘吁吁。
「謝謝了,幸虧有你在,要不然我一個人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呢。」方青笑著對唐糖謝道,不知道從何時開始,方青竟然不怎麼動用識海中的暗元素了,就仿佛自己根本就沒有那些神奇的東西一般無二。
「你不用謝我,你也是為了我受傷的,說到底還是我虧欠你呢。」唐糖對方青報以一個甜美的笑容,只是笑容里有著掩飾不了的疲憊。
想想也是,從我們掉進這里開始,她先是一個人把方青這個大男人弄上島來,其中廢了多大勁方青不清楚,但是方青可以肯定絕不輕松,那麼柔弱的一個女人就算在平地上要想拉動方青這麼個大男人都不那麼容易,更何況是在水里。
上岸後,她放心不下,一直守在方青的身旁,直到方青醒來,然後又讓方青靠在她懷里休息,現在又費了這麼大勁幫方青清理傷口,中間沒有一點的休息時間。想到這里,方青不禁有些感動了,柔聲的對她說道︰「累了你就休息一會兒,接下來換我照顧你。」
「你……」唐糖眼中閃過一絲欣慰,可是嘴上卻有些放心不下的意思。
「怎麼,怕我在你睡著的時候欺負你嗎?」方青笑著調侃道。
「不,不是。」唐糖連忙擺手,急道︰「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有些擔心你的身體,畢竟,你才是傷者。」方青也知道她不是這個意思,剛剛只不過開個玩笑罷了。
「你不要小瞧我嘛,好歹我也是個男人,要是這麼點傷都受不了豈不是白白投了一次胎了?」見她還有些遲疑,方青連忙又說道︰「你放心,我沒事的,只是手臂受了點傷,現在不是已經清理干淨了嘛。你休息,要是實在不行,我再叫醒你不就是了?」
「那,那好。」最終,唐糖抵不過方青那真摯的目光,只好答應下來。
「不過,你要是堅持不住一定要叫醒我哦。」
「嗯,我會的。」方青點了點頭。聞言,唐糖終于放心下來,便要躺下休息。
方青連忙止住了她︰「等等。」唐糖疑惑的看著方青。
「地上太涼,我怕你睡著會著涼,要是你放心的話,可以睡在我的大腿上,當然你要是不願意,那就算了。」方青說。方青只是說出了方青心中的提議,也僅僅是提議,畢竟男女有別,方青也不能強逼著她怎麼做。
唐糖遲疑了片刻,終于點了點頭,蚊蚋般的說了一句︰「謝謝。」俏臉之上,紅霞紛飛。直到那柔軟的身軀倒在方青的大腿上,方青才現這一切都是真的,如此佳人,便睡在方青的大腿之上,這姿勢要多曖昧就有多曖昧,她離方青是這麼近,只要方青動一下手,便能觸模到那吹彈可破的臉蛋。
當然,方青沒有這麼做,這只會褻瀆了這朵聖潔的白玉蘭。唐糖實在是太累了,躺在方青的大腿上片刻之後,便已經熟睡了,近看著那張緊致的臉龐,聆听著那均勻平緩的呼吸聲,此時的情景是多麼的寧靜和諧。
這一刻,方青忘記了時間,忘記了外面,忘記了這周圍惡劣的環境,心中只剩下這寧謐的一瞬間。方青不知道在那個時候方青昏睡了多久,但可以肯定的是,這個時間絕不會太短,因為方青的肚子已經開始咕咕叫了,方青很清楚的記得出來的時候方青可是吃得很飽的,這樣算來,起碼已經過了一天了。
又冷,又餓,又累,作為一個柔弱的女人,她能夠撐到現在已經算是一個奇跡了。
方青愛憐的模著她那柔順的長,心中頗有些不是滋味,無論是誰,身為一個男人在這種情況下非但沒有照顧好女人還要女人來照顧,總是有些說不過去的。趁著這段時間,方青再次將周圍的環境仔細打量了一遍,想要找到可以行走的陸地,可是結果依舊還是令方青失望了,還是那句話,這里最不缺的就是水,一望無際的水。
要不是方青知道這是地下的話,方青甚至以為自己變成了魯濱遜掉進了大海中的一個孤島上了。不過,方青比他幸運又沒有他幸運。
幸運的是,方青不是孤單一人,方青身邊還有一位美女相伴,不幸的是,他有工具、材料和為數不多的食物,而且島上有動物,可是方青這里屁大的一塊地方,除了兩個活人外,再也找不到其他活物,連只螞蟻都沒有,更不用說那些羊了。
方青有些失望的關掉了手電筒,這個時候光源最重要了,能節省多少就節省多少,否則,以後可就要模黑探路了。
關掉手電筒後,周圍一片黑暗,可以說是伸手不見五指,周圍很靜,甚至可以說是死寂,死一般的沉寂。在這樣的環境下,是最折磨人的精神的,黑暗,讓人感到恐懼和無助,寂靜又讓人感到空虛和孤獨,這樣雙重的精神壓迫下,你必須時時刻刻努力的克服著自己內心中的負面作用。
折磨人最好的辦法,並不是將他暴打一頓,而是讓他受到精神上的打擊,摧毀他的心智,才是最有效的。跟咱們平時所說的關「小黑屋」很相像。
「小黑屋」里的人還能自己給自己解壓,比如大吼大叫,劇烈運動之類的,可是,方青卻不行,既不能叫也不能亂動,以免吵醒了唐糖。
不過,方青卻有另一只解壓方法,便是身邊的唐糖了。彼此的身體緊緊相貼,方青可以用心去感受著對方,不能說是窺探對方的內心,但是方青自己的內心卻可以很清楚的感覺到對方的存在。
心中想到之前方青昏迷時的情景,那個時候,她不也是一個人在這種情況下守候在方青的身邊嗎?作為一個女人,她都可以撐過來,那麼方青身為一個男人更沒有退縮的理由了。時間久了,方青的雙眼漸漸適應了黑暗,雖然還是有些朦朧,但是至少已經能夠看清楚周圍大致的輪廓了。
低頭看著安詳熟睡之中的唐糖,心中對這個女人的佩服不禁又多了幾分,這個外表溫柔似水,內心卻很是堅強獨立的女人,是那麼的惹人愛憐,還真是一朵聖潔的白玉蘭呢
方青又想到了蘇淺。
不知道這個時候她在干嘛呢?手機壞了,方青也不知道現在到底是什麼時候,白天還是晚上?要是晚上,她應該睡下了,想想蘇淺熟睡的時候身體蜷縮成一團那惹人憐愛的樣子,方青的嘴角不自覺的扯出了一個淺淺的弧度。
不知道她每天睡覺之前會不會想方青?應該會,想想一個溫柔的美女,睡在床上用一種可憐兮兮的目光看著方青的時候,方青心里就一陣溫暖和感動。不管在外人面前她是多麼堅強,可是到了家里,在方青的面前,她永遠是那個需要保護的小女孩兒,方青已經成為了她所有的依靠了。
想到蘇淺,再看了看唐糖,方青突然現她們兩個人還真是好像,她們的性格中都有著柔弱和堅強。蘇淺是外表堅強,可是內心卻很柔弱,需要呵護。唐糖外表看起來很溫柔,然而她的內心卻透著一股堅強和倔強。
還真是一正一反,雙生花。對了,還有藍可人,這個千面魔女,一個讓方青永遠牽腸掛肚的女人,她又在做什麼呢?雖然,方青答應過她,以後不再想她,可是自己心中的自方青壓抑又如何抵擋得住那如潮水般的自靈魂的呼喚呢?
思念就像是彈簧,你越是壓抑,它反彈的力量就越大,壓抑多一分,思念就越是深一分。當壓抑到極限的時候,思念也就會如潮水般爆出來,愛如潮水,思念亦如潮水般滾滾而來。嗯,還有那個成天只知道欺負方青的郭香香,此時的她又在干嘛呢?
不知不覺中,方青已經遇到了這麼多的美女,並且或多或少生了些曖昧的關系,呵呵,放在以前方青是想都不敢想的。或許方青該知足了,就算這次真的要死在這里……呸,這句不算,方青可是福大命大,頭頂三清,腳踏北斗,定會遇難化夷。
呃,怎麼感覺少了一個人呢?
方青掰著指頭數了數,一、二、三,連同身邊這位四個,好像不少啊女人,女人,和方青有關系的女人……突然,方青心中某處的一根弦被觸動了,一個名字毫無預兆的跳進了方青的腦海——楚緣。
那個上輩子讓方青告別了二十幾年童生的女人,方青生命中的第一個女人。方青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想到她,在方青以為,方青已經徹底的忘記了她的存在,可是,今天,在這黑暗的地下,方青又一次想到了她,容顏依舊,緩緩浮現在方青的眼前,那麼的清晰,並沒有因為方青的故意遺忘而模糊。
難道方青真的是愛她的?
這個答案,有些可笑,但是方青卻笑不出來,那離別時的傷痛是如此的清晰和撕心裂肺,那是方青人生中遇到的第二次沉重打擊。或許,在方青的內心深處是愛著她的,不,應該是又愛又恨。呵呵,還真是多愁善感呢。
多愁善感,一個應該用在女人身上的詞語,竟會被方青自己冠在頭上,這算是一種自方青的鞭笞和諷刺嗎?不知道過了多久,方青終于,感覺到腿上有了些許動靜,黑暗中,方青看到了一雙明亮的眼眸。
「你醒了,睡得舒服嗎?」方青柔聲問道,似乎有些不太習慣方青的溫柔,唐糖的眼眸里閃過了一絲異彩,是驚喜,是閃躲,是羞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