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已經有些晚了,好不容易,小胖和葛明他們才把董潔和許佳這兩個哭得一塌糊涂的小丫頭給勸回了學校,醫院的特級病房內,龍烈血呆呆的坐在床邊,看著躺在床上的趙靜瑜,眼神之中有一絲憐惜和難得出現在他眼中的溫柔,一日之間,龍烈血已經是第二次坐在床邊這樣看著這個美麗而執著的女孩,但這一次的心情,已經和上一次不同了……
趙靜瑜在被送到醫院的時候已經因為失血過多而休克了,醫院的搶救一直經行到下午四點多,其間,在搶救的過程中又休克過幾次,在從急救室走出來之後,醫院里的那個經驗豐富的主任醫師已經一身大汗。
……
「在施救輸血過程中,那個女孩的身體多次出現排斥性反應,這樣的搶救我已經接受過很多例了,但像她這樣的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一個人處于這種情況喜下,她的求生意志是能起到很大的作用的,但在搶救的過程中,我絲毫感覺不到那個女孩有半分求生的渴望,她的潛意識在抵制我們的治療與搶救……不過幸運的是,這個女孩在被發現的時候被人采取了正確的搶救措施,送到我們醫院來的時候也非常的及時,要是再晚一兩分鐘,這個女孩的獲救概率就不到現在的30,如果不是這樣,這個女孩恐怕已經……唉,這大概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現在這個女孩的身體極度的虛弱,我們正在給她輸液,她需要好好的休息,至于什麼時候醒來,就要看她的恢復狀態了,快的話她今天晚上可以醒來,慢的話可能要等到明天。」
听到這里。龍烈血地淚無聲的流下……
醫師說完,拖著疲憊的身體下去了,這場手術給他心中留下一個無法向人說明的疑惑,當那個女孩休克的時候,她的心髒功能大概每隔兩分鐘會被周期性的短暫激活一次,這個激活的周期時間是固定的,在搶救過程中,他仔細地核實了一下,那個激活周期每次都是1分56秒。這簡直太讓人難以置信了,也根本無法解釋,按照多年的經驗,醫師一方面覺得那個女孩的潛意識中已經沒有了生的渴望,但與此同時,那個女孩的身體內似乎又有一股強大的生機在支撐著她。維系著她身體內重要器官地功能,讓她不至于從此沉睡下去,這是一種十分矛盾的感覺……搖了搖頭,醫師決定不再想下去,不管怎麼說。這一場手術已經成功了,那個女孩已經月兌離了危險,只要別在被外面那那些凶神惡煞的男人瞪著眼楮抓著自己的衣領威脅什麼,要是救不活老大的女人,就要讓自己給她陪葬什麼地,這就夠了……
趙靜瑜剛剛被轉移到特級病房,許佳,董潔。葛明,王正斌就陸續趕到了。而小胖呢,早在趙靜瑜還在急救室搶救的時候,他已經默默的站在龍烈血的身邊,知道了事情的所有經過。
許佳和董潔兩個人在知道情況後,在來醫院的路上就哭成了淚人,與趙靜瑜情同姐妹的許佳更是一見躺在床上的趙靜瑜後,就沖過來要和龍烈血拼命。雖然有葛明和王正斌拉著,但龍烈血地手還是被許佳抓出了幾道血痕,留下了許佳的兩排牙印。
「……嗚……嗚……枉費靜瑜那麼愛你,……嗚……嗚……你這個男人怎麼那麼狠心……要是靜瑜這次有什麼事,……嗚……嗚……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許佳一邊哭一邊罵龍烈血,葛明和王正斌都在那里唉聲嘆氣,看了看龍烈血,又看了看許佳,不知道說些什麼。
董潔也在哭,這個小姑娘一邊給龍烈血包扎手上地傷口一邊哭,「哥哥……靜瑜姐姐太可憐了!」
龍烈血自始至終默默無語,任何的語言,在此刻,大概都無法表達他的心情。
在把那連個女生送回學校以後,小胖又回來了,小胖站在龍烈血的身後,看著龍烈血的背影,想說什麼,最後又不知道能說點什麼。
今天在這里,除了龍烈血以外,就是他最沉默了。到了這個時候,就連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老大究竟做得是對是錯,這世間的事就是他媽地這麼混蛋,特別是牽扯到感情,有時候,只要你做了,哪怕只是一點,那也是100是錯的,但要是你什麼都不做,那你也不見得會是對的。龍烈血的這幾個兄弟中,沒有誰比他更清楚自己老大和趙靜瑜之間的事,對小胖來說,男子漢大丈夫,活的就是一個敢愛敢恨快意瀟灑,讓一個喜歡自己的女人因為自己受罪,那算什麼事?但此刻紫薇還在異國沉睡,那個女人已經是幾個兄弟心中的大嫂。為了那個女人,老大可以連命都不要,但要是換一個角度,要是同樣有別的女人可以為老大不要命呢?這世間,又有幾個人能做得到?這樣的事,能怪誰呢?***,要是老大在這方面能像瘦猴那樣,這個社會,哪個女人吃多了會為在一個假期可以找幾十個女人表白的人去自殺呢?像瘦猴那樣,無論他再怎麼樣,最多也只是讓範芳芳知道了身上多幾塊被掐紫的傷疤而已,身上抹點藥水,嘴巴再甜一點,過兩天就沒事了嗎?
在此刻,小胖又發現了瘦猴身上的一個優點,在以前,他認為那是缺點,但現在把瘦猴和老大放在一起比較一下,小胖卻有了更多的感悟。像瘦猴那樣的花心蘿卜,從來沒有听說過他傷害過誰,會有什麼女人為了他想不開。而像老大這樣重情重義,半點花哨沒有,在某方面可以用保守呆板來形容的男人,動不動,一個活生生的大美女就為他尋了短見,這邊床上躺著一個執著可嘆的趙靜瑜,那邊在地產公司還有一個綿里藏針曲線救國的歐陽大小姐,這邊這個為了老大不顧一切。那邊的那個還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個圖窮匕見呢?唉……隨時鑽頭覓縫想找個女人「傷害」一下的人卻從來沒有見誰被他傷害過,而從來避之唯恐不及,不想「傷害」誰的人即使什麼也不做,也有女人被他深深地傷害了,日,難道這就是高中哲學老師講的什麼狗屁辯證法……
房間內,安靜得幾乎可以听到吊瓶中的點滴聲。
「老大,這里我來守著,整整一天了。你滴水未進的,現在她已經沒事了,你去吃點東西吧!」
龍烈血沒說話,只是輕輕的搖了搖頭,小胖見狀,也不再說什麼。幽幽的嘆了一口氣,悄悄的退出了病房,把房門輕輕的關上了。
病房的窗外,星星在天上悄悄地眨著眼楮……
特級病房的專職護士在夜里來了幾次,給趙靜瑜換了藥和點滴。在第二天天剛亮的時候,醫院里的醫生來看了一下,停了點滴,听著趙靜瑜逐漸穩定均勻的呼吸,龍烈血懸著的心總算又回落下來了一些。
初生地太陽從窗戶外面射了進來,血龍會送來的各種補品,人參,鹿茸。燕窩,大棗。各種補血補氣的,還有各種水果在屋子里堆成了一座小山,如果不是龍烈血嫌那些家伙太煩,眼楮一瞪,把那些家伙都趕跑了,估計病房里都可以開超市了。
早上九點,正是西南聯大上課的時候。許佳和董潔她們就提著一堆東西來了,雖然許佳仍然對龍烈血冷著臉,不過今天的許佳沒有像昨天那樣找龍烈血「拼命」了,這多少讓跟著她們一起來的那兩個男生送了一口氣。大概是昨夜哭過,許佳和董潔兩個人今天的眼楮都腫得像水蜜桃一樣。
許佳她們只呆了兩個多小時,為了怕打擾到趙靜瑜的休息,還沒到吃中午飯呢,幾個人就走了,房間內就又只剩下龍烈血一個人和躺在病床上的少女。
……
少女的頭發有幾根有點亂了,已經撫到了她的臉上,龍烈血小心的輕輕將它縷順了,龍烈血的手還沒離開少女地鬢角,兩顆豆大的淚珠,就從少女地眼角滾落,沾到了龍烈血的手指上,淚珠是滾燙的,在觸到龍烈血手指的時候,龍烈血的心被燙了一下。
龍烈血知道,趙靜瑜醒了!
溫柔的為床上的少女拭去眼角地淚珠,龍烈血看著趙靜瑜淚眼朦朧的雙眼,龍烈血的內心,第一次,竟然有了一種深深的罪惡感,這是一雙美麗的眼楮,但這雙美麗的眼楮在對著自己的時候,里面,卻總是一片破碎。
少女的眼淚像流不完的泉水,龍烈血的手則小心翼翼的把少女的每一滴淚珠收集起來。
兩個人默默相對無言。
「你會不會覺得我很傻?」趙靜瑜咬著嘴唇,流著淚,輕輕的問了龍烈血一句。
龍烈血輕輕的搖了搖頭。
「你第一次,對我這麼好!」趙靜瑜輕輕的笑了一下,帶著此時一種病態的虛弱和蒼白,她的眼楮深深的凝視著龍烈血的眼楮,「你說你的世界不是天堂,而一個自己結束了自己聲名的天主教徒,是不能進入天堂的,我那時在想,也許這樣,我的靈魂就可以進入你的世界,和你在一起了!」
龍烈血淚落如雨!
「第一次看到你在我面前流眼淚,我只知道女生的眼淚是咸的,嘗起來味道不好,心會很痛,我的手現在沒有力氣,抬不起來了,你能讓我嘗嘗你的眼淚麼?」一口氣說了太多的話,趙靜瑜虛弱的身體有了一點喘息。
龍烈血用食指蘸了一滴自己的淚水,輕輕的放在趙靜瑜還有幾絲灰白色的嘴唇之間,躺在床上的趙靜瑜用舌頭溫柔的舌忝了舌忝龍烈血的手指,「我原來以為你是不會流淚的,男生的眼淚果然和女生的不同,你的眼淚嘗起來是酸的,我地心會很酸!」
強忍住自己的悲痛,龍烈血對著趙靜瑜笑了一下,「答應我,以後不要再做這樣的事了。不要再傷害自己,好嗎?」
「我原本是不想醒來的,我知道,只要我一醒來,你就不會再在我身邊了,我每次都在做夢,而每次夢醒之後的結果都一樣」女孩在笑「你知道嗎,那時我覺得我快要成功了,我在一條黑色的通道里往前跑。我在前面看到一點火紅的光亮,我知道那里就是出口,我听到了很多的聲音,我對自己說,再堅持一下,再堅持一下你就成功了。到了那里,你就知道不是天堂的世界是什麼樣,可就快要接近那一點亮光地時候,我卻覺得我的身子被一股力拉住了,我往前走一步。那股力就把我往後拉兩步,慢慢的,我離那一點亮光越來越遠,那些可以听到的聲音也越來越遠,最後那一下,我被那股力拉得摔倒了,失去了所有的感覺,在我醒來的時候。就躺在這里。」
撫模著女孩地臉龐,龍烈血的手顫抖了起來。「你……你現在還這麼想麼?」
女孩的牙齒咬著嘴唇,不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龍烈血流淚。
女孩的淚光中有什麼,龍烈血很清楚,那里面只有問他地一句話——你現在,還覺得我只能生活在天堂麼?
龍烈血心如刀割。
床頭放著許佳她們買來的一些東西,還有一把削水果用的刀。在趙靜瑜詫異的眼神中,龍烈血拿過了水果刀,水果刀在龍烈血的手上火焰般的跳動了一下,之一秒鐘,龍烈血左右手,兩只手手腕處的血管就被他自己割開了,殷紅的鮮血一下子如落雨一樣地灑在了床上雪白的被單上。
少女眼中地詫異在一秒鐘就變成了無比的惶恐與驚慌失措,「你……你瘋了……你在干什麼,快住手……咳……咳……快住手!」,少女想起身抬手阻止,但剛剛醒來的極度虛弱身體讓她只能在床上無力的掙扎,少女幾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喊了出來。
特級病房的們被猛的推開了,血龍會在隔壁房間地幾個大漢一下子就沖了進來,看到有人進來了,少女驚慌的眼中閃出了一道亮光,「咳……咳……快,他在流血……咳……咳……快叫醫生……快阻止他!」
沖進來的人看到眼前的景象也驚呆了,所有人都沒料到進來會看到眼前這一幕,那個魔神一樣的男人的雙手在流血,血流如注,在他們沖進來的時候,那個男人手上流出的鮮血已經把他所在在那一塊地面染紅了。
「滾出去!」龍烈血頭也不回就一聲斷喝,「除非你們全死了,否則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都不許進來!」
沖進來的那些人一個個臉色蒼白,又如潮水一樣的退了出去。
少女眼中剛剛燃起的希望,一轉眼,就被龍烈血以一種更殘忍的方式摧毀了。
「……為什麼……為什麼……快把血止住……快把血止住……」少女在床上看著他奮力的掙扎哭喊。
兩天兩夜未合眼,幾乎滴水未進的龍烈血此刻臉色已經有了一絲蒼白,但他整個人卻平靜得可怕,他就那麼安安靜靜的坐在床邊,收起了自己所有的眼淚,看著趙靜瑜,「我剛剛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我呢?」
趙靜瑜此刻已經幾乎要失去理智了,哪里還記得龍烈血問的什麼問題,「……求求你……求求你……趕快把血止住……你不要再折磨我了……你問我什麼問題……我都回答你,我都回答你……嗚嗚……」
「你剛剛跟我說的那些,你現在還這麼想嗎?」
在此刻趙靜瑜的眼中,面前這個男人,是世界上最殘忍的審訊官,「不……不……我不再那麼想了……求求你,趕快把血止住!」
龍烈血笑了一下,身形有點輕微的搖晃,身體急速的失血讓他的眼楮一陣發黑。
「你還沒有答應我呢?」
「……答應你什麼……嗚……我什麼都答應你……嗚嗚……你為什麼對我這麼殘忍……」
「我要你答應我,以後不要再做這樣的傻事了,無論怎麼樣,不要再傷害自己,好嗎?」
「……嗚嗚……我答應你,我什麼都答應你……你要我怎麼做我就怎麼做……嗚……」
龍烈血看著這時已經在床上哭得幾乎要崩潰的趙靜瑜。心中洶涌的浪潮幾乎要把他淹沒,他想流淚,但他不能流淚,趙靜瑜也在看著他,趙靜瑜此刻地眼神,已經是在用最卑微的姿態在哀求了,龍烈血知道自己這麼做對這個女孩來說太殘忍了,殘忍得近乎卑鄙,但他卻不得不這麼做。
「我要你知道。如果你再傷害自己,那麼你怎麼傷害的自己,我就會用你傷害自己的辦法雙倍的傷害在我自己的身上!」龍烈血平靜的宣讀了他對那個女孩的最終判決。
趙靜瑜現在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她在流著淚點頭……
當醫生出現在這間屋子里的時候,身體虛弱地女孩已經哭暈了過去……
趙靜瑜再次醒來的時候,天色已黑。不知道是幾點了,她一睜開眼楮,那個男人讓她又愛又恨的臉就出現在她的視線里,房間已經重新換了一間,她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每次看到這個男人總有一種想流淚的沖動。這一次,眼淚還是像上次一樣不爭氣的流了出來,唯一與上次不同地是,這一次,當眼淚流出來的時候,趙靜瑜從床上坐起,用盡全身的力氣一巴掌捆在那個男人的臉上,那個男人不躲不讓。眉頭都不皺一下就坦然承受了,打完巴掌。趙靜瑜又哇的一聲撲到那個男人地懷里抱著那個男人怮哭起來,哭不動了,她就狠狠的一口咬在那個男人厚實的肩膀上,男人的肩膀被她咬出了血,松了口的趙靜瑜又開始哭,一直到哭累了,那個男人叫人送來炖好的冰糖燕窩蓮子粥。然後什麼話也不說,只是靜靜的用還裹著紗布的左手把她摟在懷里,一口一口地細心的將蓮子粥用勺子送到她地嘴里,對女孩來說,這一刻,是從未有過的幸福,一勺粥,一滴眼淚,一口幸福……
僅僅在醫院里修養了不到一周,傷口還沒完全好呢,趙靜瑜就出院了,離開MK的機票就訂在出院當天的下午,早上出院,下午趙靜瑜就要離開這個地方了。
趙靜瑜走的那天,所有人都到機場去為她送行,葛明小胖那幾個老男人自然是沒什麼好說的,許佳,董潔還有趙靜瑜三個女人從坐上車就開始摟著哭,原來還想活躍一下氣氛的葛明見到這種情況,鼻子也別搞得酸酸地。
到了機場,三個女孩還是那樣,一邊說,一邊哭,一直到廣播提醒要登機了,三個女孩才依依不舍的分開,一直到了這個時候,葛明,王正斌,小胖三個人才有機會跟趙靜瑜說上一句送別的話。
小胖現在也是滿心的感嘆,根本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王正斌呢,向來都是很正經,一句「一路順風」就把什麼都說光了。
葛明本想多說幾句,但他才嚼了一句話,就發現許佳和董潔都在不懷好意的盯著他,許佳更是毫不客氣直接擰了他一把,「那里有你那麼嗦的,走啦,靜瑜還要登機呢,別浪費靜瑜的時間。」
葛明舉目一掃,小胖正在給他打眼色,他暗罵自己一聲,平時挺精明的,怎麼這時糊涂了呢。隨便哈哈了一下,葛明小胖許佳他們都遠遠的跑開了,現場就只留下趙靜瑜和今天一直沉默的龍烈血。
相隔一尺,兩人的目光靜靜凝視。
趙靜瑜強把自己啊眼淚忍住了,她燦爛的一笑。
「不準備對我說點什麼嗎?」
「保重!」
「還有嗎?」
女孩的目光滿是希翼與某種無聲的渴望。
短短的沉默,「注意手上的傷口!」
女孩拉起行李箱轉身就走,一步,兩步,三步,四步,五步……背後的目光依舊深沉,但那個人也依舊沉默……八步,九步,十步……已經到了檢票口了,女孩再也忍不住了,在遠處葛明他們詫異的眼光中,她丟下了行李箱,轉身,然後不顧一切的向龍烈血奔去,那個男人把飛奔而來的她緊緊抱在了懷里,兩人一個長長的吻,吻過,「我永遠愛你!」,女孩流著淚,轉身向檢票口飛奔而去……
龍烈血悵然的目光透過機場大廳的玻璃,目送著女孩的飛機在轟鳴聲中躍空而起,在飛機躍起的那一瞬間,空氣中,似乎都多了某種潮濕的味道。
保重……我的世界,不是天堂!
天上,一個少女痴痴的看著窗外,灑落漫天的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