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烈血來到眼鏡燒烤店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二點多接近凌晨一點了,今天不是周末,附近學校的學生都要上課,因此眼鏡燒烤店的那些主要顧客——附近的學生大軍大多數已經回到學校去了,當然,也有一些明顯是學生模樣的情侶估計是不打算回去的了,正在這里悠閑的吃著點東西,說著悄悄話,男生都很殷勤。
綠湖附近,靠近八二一大街那邊有一個便宜的酒店,60元一天,有學生證還可以打八折,以前龍烈血還在西南聯大的時候就听葛明說起過,那個酒店,每天早上去看,押在前台那里的那些紅紅綠綠的學生證可以塞滿一個初中生的書包,每天都有女生在那里從少女變成婦女,正是一夜**聲,花落知多少。那家酒店的客房每天都爆滿,周末則基本訂不到,小胖那時就曾徑說過等他有了錢也在八二一大街搞一個酒店,按小時收費的,10元錢一個小時,準備和那家酒店搶生意來著,小胖那時才說完,瘦猴就嚷著要去做那個酒店的經理了……
那些事情,就好像發生在昨天。對別人來說,也許他們只是從大一到大二,在學校開始談起了戀愛,逃起了課,享受起了美好的大學生活,對龍烈血來說,好像從小到現在,那些輕松美好的東西總與他無緣,一年的時間,學生還是以前的那些學生,龍烈血卻已經不是以前的龍烈血了。
看到眼前熟悉的眼鏡燒烤店,龍烈血內心微微有點感嘆,然後隨即他就自嘲的一笑。
燒烤店的消費高峰已經過去了,已經有一半的桌子空了出來,幾個身著制服的店員正在里面忙活,燒烤店的一切都井井有條,地上見不到半張紙……
在以前,龍烈血還看不出什麼名堂來。可這一次來,留心地龍烈血就發現了這個燒烤店的不同之處。那些忙活著各司其職地店員,高矮適中的桌椅,甚至是燒烤店里筷子擺放的位置,都讓龍烈血想到了麥當勞,龍烈血暗罵了自己一句,早應該看出來這個郎老板不是一般人了。
但即使再一次看到了郎老板,龍烈血還是有些不能相信那樣的一個人物竟然會在這里賣燒烤。
隔著一道門,龍烈血看到的是那個郎老板的背影,一尺高的火焰從他前面的爐灶里冒出來。那個穿著廚裝,頭戴高帽的男人利索地把他面前那排成一排的夾網翻了個身,然後飛快的在上面撤佐料,刷油……那個郎老板的一身燒烤把式,實在專業得不能再專業,以龍烈血的眼光,他也看不出那個郎老板有哪一點不像賣燒烤的。
眼鏡燒烤店的老板娘在收銀台那里坐陣,看到龍烈血來了。先是楞了楞。然後就熱情地從收銀台那里走了出來,親自為龍烈血張羅桌子。
燒烤店的老板娘身體微微有點發福,臉上未施指粉,露出幾點雀斑,在她從收銀台後面走出來後。龍烈血才發現,多日不見,這個清秀地少*婦小月復微微隆起,好像已經懷孕了。
看到龍烈血注意到了自己地小月復,少*婦的臉紅了一下,將為人母的她在這種時候總是有些不好意思,龍烈血被那個老板娘安排在一張桌子坐下。
「那個小胖子怎麼沒來呢?」
「他現在在澄川。來不了!」龍烈血淡淡的笑了笑。
「要來點什麼!」
「隨便!」
「好的!」老板娘笑了笑,「那你坐著,我家那個前幾日還念叨著好久都沒看到你們了,等你們來地時候要和你們喝酒呢!」說到這里,老板娘的眼楮四處瞟了瞟,低低的笑了起來,「你看,你一來,店里的小始娘的眼楮可都往你身上瞟呢,要是你多來幾次,我們這個小店的生意都要好一些!」
龍烈血稍覺有些尷尬,老板娘已經笑著走開為龍烈血去張羅東西了。
龍烈血坐在這個燒烤店里,確實是只能用鶴立雞群來形容,不說在億龍,就說在血龍會,龍烈血威嚴日盛,不怒自威,殺伐定奪,說一不二,眾多猛人聚在他的周圍,就如眾星拱月一般,那些人,就連嚴昌在內,都將他視為偶像中地偶像,龍烈血一個眼色就能讓一堆人為他赴湯蹈火……整日沉浸在這樣的壞境中,就連龍烈血自己都沒發現,這段時間以來,他的氣質在淡定中正慢慢的沉澱著一絲絲的威嚴,在從容中也逐漸洶涌著一種澎湃的氣度,再加上他歷經申海和血鐮幫的兩次危機,槍林彈雨,尸山血海一路闖來,手上的人命也怕沾了不下好幾十條,龍烈血身上那種純粹由別人的鮮血與生命淬煉出來的無形煞氣,即使龍烈血只坐著不言不動,他身上也有一種讓人不可侵犯的刀鋒般的冷冽與鋼鐵般的堅硬氣勢,這樣特別的氣質棕合在一個不到二十歲,外表看起來稍顯斯文,長得也略顯秀氣的少年身上,不說別的,就算是和斯塔德博恩這樣的大狗在一起,斯塔德博恩也不能掩蓋住他的風采,更不用說在氣勢上把他壓倒。也因此,龍烈血剛來的時候,連許久不見他的老板娘都楞了楞神,一下乎沒有反應過來,這樣的一個人物出現在這里,對那些愛做夢的小女生的殺傷力,自然不是一般的大。
老板娘剛剛走開,龍烈血就覺得身上立刻又多了幾條悄悄注目的視線,坐在龍烈血對面的一個留著長發的女生悄悄的打量了龍烈血兩眼,正和龍烈血的目光踫了一下,連耳根都紅了。看到情況有些不對,坐在他身邊的那個剛才正大談特談自己去過多少地方,見過多少世面,某天一個酒醉之下就和幾個兄弟把別人小酒吧給砸了的男生東西都沒有吃完,就找了個借口拖著那個女的結賬走人了。
不一會兒,服務員就給龍烈血端上來一些東西,對于許久沒有一個人享受過這樣悠閑時光的龍烈血來說,雖然今天到這里是有著其它的目的。但眼前這一刻的輕松,還是讓他想到了以前和幾個好兄弟在一起時那種無憂無慮嬉怒笑罵地日子。那時的日子多麼地單純,那時的生活多麼的簡單,可現在想來,那些日子卻像是在夢中一樣,越來越模糊了……
喝了一口啤酒,啤酒是三塊五一瓶的貨色,記得以前才賣二塊八,幾個兄弟那時常常在一起喝,為了一瓶啤酒。小胖,瘦猴和天河常常扭來打去的搞上半天……
微微有些發苦的熟悉酒味比那數萬元一瓶的法國高級紅酒在此刻更能給龍烈血帶來更多的感觸。
想著以前的事,龍烈血都有點出神了。
「在想什麼呢?」不知什麼時候,手上端著一堆新烤好東西地郎老板巳經站在了龍烈血的面前,他把東西放在桌上,直接坐到了龍烈血的對面,倒也沒多少客氣。
「沒什麼,只是一時有點感觸!」龍烈血仔細的打量著坐在自己對面在圍腰上擦著手的這個男人——他的帽子已經取了下來。露出一頭有些蓮松的頭發。頭發沒什麼發型,有些松松散散的奔拉著,倒有些像個鳥窩。在這個男人寬廣地額頭下,厚厚地眼鏡上沾了一層薄薄的油煙……
這個男人此刻的形象,倒和那些第一次下廚房的書呆子們差不多。
整天煙燻火燎的,再瀟灑地人到了此刻也瀟灑不起來了。
這個男人擦完了手,把眼鏡摘下來在剛才擦手的那塊布上抹了抹,抬起頭,飛快的瞟了一眼坐在店中的那些「女性顧客」眼楮里好像會冒光一樣,接著他做了一個非常讓人有想法的動作。他咸濕的用手掌反復的磨蹭著自己地下巴,這個動作像極了那些到紅燈區挑選「獵物」的老手,這個男人手上的那個刻著拉丁文真理兩個字的哈佛畢業戒指還沒摘下來,他的下巴那里,已經露出一圈淡淡的胡茬,看樣子至少兩天沒刮了,這個男人微微眯著眼,又色迷迷的打量了店里的那些女人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然後露出一個暖昧的微笑……
就是這樣一個男人,真的獲得過哈佛MBA與神學的雙碩士學位嗎?
在以前,龍烈血不會覺得有什麼不對,但現在,那個男人不知道他的表現給了龍烈血多大的「殺傷力」
要不是親自把那些從M國弄來的資料看了不止一遍,此刻的龍烈血都要懷疑是不是自己有問題了。但即使這樣,龍烈血還是沒有辦法把面前這個男人和資料上的那個男人的形象完全重合起來。
在燒烤店的老板娘沒有注意到他的時候,這個男人竟然向坐在店中的龍烈血側面的兩個女性顧客挑眉毛。
邪兩個二十多歲打扮時髦的女人單獨一桌,姿色尚可,她們都在悄悄的打量著龍烈血,還在竊竊私語,一邊說一邊低聲的笑著,而我們的郎老板卻極力的想用自己豐富的「面部表情」把那兩個MM的眼光吸引到自己身上,到最後,他成功了,那兩個MM注意到了他,然後整齊劃一的丟給了他一個白眼。
郎老板訕訕的笑了笑。
龍烈血覺得自己著吸氧的沖動。
就是這樣一個男人,在25歲離開學校後,用了五年就救活過六家瀕臨破產倒閉的公司嗎?EGS,COOLRICE,德州電信,亞德里亞連鎖……
他的外號在那時被熟悉他的人稱為knight——游俠!有的人甚至把他當作職業經理人的楷模。他的那些事跡,甚至被哈佛商學院當作研究案例收錄進了學校教材。
就是這樣一個男人,真的三十時就功成名就,連續三年被M國《首席執行官》等雜志評選為全M最優秀十大CEO嗎?
就是這樣一個男人,真的上過《商業周刊》和《名利場》這樣雜志的封面?
就這樣一個男人,真的在學校的時候提出過著名的公司管理的無邊界理論?真的在M國出版過《EXECUTION》與《BUILTTOLAST》這樣被國外無數企業高管奉為經典地書嗎?
就這樣一個男人,真曾執掌過IBM這樣一個全球的巨無霸公司麼?
IBM甚至還因為他地離開弄得公司在華爾街的股票大跌?一直到這時,IBM都還步履蹣跚,這個男人當初在IBM的短暫經歷和隨後的離開,一直是IBM到現在都不願提及的「傷心往事」……
就是這樣一個男人。他幾年前提出的六西格瑪理論,全球化和電子商務在現在已經慢慢掀起一場幾乎重新定義全球頂尖企業的生產管理標準的革命……
關于這個男人的事還有很多。
看著面前這個油煙滿身地不良大叔。想著M國的那間偵探社送來的東西,龍烈血迷惑了,在龍烈血的床頭,這個男人寫的那本隨著那些資料從M國帶來的英文版的《EXECUTION》和《BUILTTOLAST》龍烈血已經看了不下兩遍,看了那本書,龍烈血自己都有極大的收獲,龍烈血真地有些迷惑了。
M國那邊地資料上的內容都是他在M國的經歷與風光,在這個男人三年前離開IBM回國以後,M國那邊的私人偵探就無能為力了。在嚴昌所能牧集列的資料中,關于這個男人回國後地東西實在少得可憐,龍烈血唯一知道的是這個男人回國後自己做了老板,搞了一個公司,然而沒過多久,這個男人和他的公司就銷聲匿跡了,再也沒有任何的風聲,那個外國偵探在給龍烈血的調查報告中甚至有這樣一句話——懷疑其已經失蹤或死亡!
這樣的一個人物。現在竟然在MK這麼一個小旮旯里面賣燒烤。要是說出去,不知道要有多少人的眼珠要掉下來。不知道要有多少記者會把這個小巷子給踏破。事隔了好幾年,這個男人地外貌比起以前指點江山的樣子已徑有了一點改變,變得更沉著鋼瀝了一些,但龍烈血還是從他的臉上。看到了《商業周刊》封面上那個意氣風發的郎致遠,現在的郎治中,眼鏡燒烤店的郎老板。那期的《商業周刊》上印著這個男人說過的一句豪邁的名言——給我一億美元,我就能橇起地球!
雖然不知道出于什麼原因,這個男人改了名字,但這個男人眼里最深處的那一抹睿智的神采,卻是沒變。
郎致遠……郎治中……郎致遠……郎治中……
對面的郎老板在背著老板娘。悄悄的飽覽了一番店中的「秀色」之後,這才故做正經的轉過了頭,他一轉過來就發現龍烈血正仔細看著他,眼楮里神色古怪,這個中年大叔嘿嘿的笑了兩聲,擠了擠眉毛「這個……馬上要做爸爸了」男人在這個時候是最辛苦的了,你現在不明白,等你到了我這個時候就明白了,听我老婆說你來了,來,這是我新弄的,你嘗嘗!」
郎老板說著就夾了一條熱騰騰的烤魚到龍烈血面前……看他這個形象和表現,龍烈血不由得想起省城里形容這些不良中年大叔生活的順口溜——跳點兒模模舞,炒點兒渣渣股,看點兒歪錄像,吃點兒燒豆腐!
知道了這個男人以前的背景,此刻的龍烈血看著眼前這個男人的表現自然別有一番深深的感觸,所謂的臥虎藏龍,不就是說這種人的嗎?
龍烈血笑了笑,「現在廚房里不忙了麼?」
「不忙了,有點事里面的人也應付得過來!」男人說著,為他和龍烈血各倒上了一杯啤酒,「這次怎麼你一個人來呢?我記得不是有一次你還帶了一堆美女來麼,那個高個的美女一看就對你有意思,現在呢?怎麼不帶來了?」
「她到國外去了!」
「哦!」說到國外,郎老板的眼神動了一下,這細微的變化並沒有逃過龍烈血的眼楮,「她到外面讀書吧?一個女孩孤身一人在國外讀書很不容易的。」
「她家府親戚在外面!」
「這還好一點!」郎老板看了龍烈血一眼,「來,好久都沒看到你們了,喝酒!」
兩人喝酒,吃東西,龍烈血順便听著郎老板嘮叨著做男人的辛苦。
也偶爾提一提自己的事,氣氛倒也輕松。就這樣酒過三巡,兩人的臉上都有了點發紅了……
郎老板的眼神在龍烈血身上轉了兩圈,笑嘻嘻開玩笑似地問了一句,「看你的樣子,最近是不是發財了,有沒有什麼發財地好門路給我介紹一下。」
「財到發了一點,只不過發了財也是麻煩啊!」龍烈血故意嘆息了一聲。
「有什麼好麻煩的?」
「家業大了,一個人照顧不過來,總忙得精疲力竭。都沒時間做其他事了,放下不管麼,好多人還張著嘴等著吃飯呢,我也不想半途而廢,這個世界上有錢總比沒錢好,所以說現在有些為難。」
郎老板哈哈一笑,一嘴咬下一塊魚肉,「這有什麼好為難的。找一個人幫你管就是了。你在一邊只管數錢做老板,那豈不美哉?等再過兩個月我老婆肚子大了,需要人照顧,我自己都要把這個小店放出去,交給別人來經營。自己也甩甩手的來做老板,你學學我不就得了?」
「也不是這麼說的!」龍烈血敬了郎老板一杯酒,「人無完人,更無全才,可靠的那些朋友兄弟他們的特長不在這個上面,沒能力的我也看不上,我倒是想把攤子交給別人。可惜一直沒有遇到一個合適的,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合適地,我也不知道人家願不願意幫我把這個擔子挑起來。」
「你這個攤子有多大?跟我這個燒烤店比起來怎麼樣?」郎老板故作嚴肅,實則幽默的來上了一句,說完他自己倒先笑了起來。
「手下有一個建築公司和一個房地產公司,現在這兩家公司我已經找到能給我挑擔子的人了。還有兩個公司我到現在還不知道找誰能給我挑起來。」
「哦,乖乖,比我這個小店可大多了,剩下的那兩個公司是做什麼的?」
「一個是做電池的,公司是我買下來的,現在已經完成了企業擴建和一部分技術改造,產品還沒出來呢。還有一個公司是由我控股的投資公司,公司現在投資了一個壟斷生意,也是還沒開工呢,這兩個公司現在都沒有一個帶頭人,常常千頭萬緒纏得我分不開身。」
郎老板倒沒想到龍烈血如此坦白,毫不隱瞞地就把所有地東西都抖了出來,他有點「羨慕」又有點吃驚,「怎麼?那你的家人不來幫你嗎?」
「這些公司都是我的,我爸爸他有自己的事,我的這些事他是不會管地!」
「呵……呵……你不是說你已經找到一個幫你挑擔子的人選了嗎?你不問的話,你怎麼知道別人願不願意呢?」
「你覺得我該去試試?」
「應該去試試!」
「要是別人不願意,看不上我的那點小家當,甚至是以為我另有圖謀呢?」龍烈血表現得有點猶豫。
「一看你就知道你不會是這種人,你不試試怎麼知道?」郎老板大大咧咧的,說完又灌了一口啤酒。
「听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
龍烈血點了點頭,原本有些愁眉苦臉的臉上忽然笑了起來,「我要找的那個人叫郎致遠!不知道他看不看得上我這點小家當?」
吧嗒,筷子一松,郎老板手上地魚掉在了桌子上。
龍烈血和郎老板靜靜對視著,時空仿佛靜止了一般,郎老板眼中那一瞬間爆發出來的異采,就像一道無形的沖擊波和龍烈血的眼神撞了一下……
「哎呀,你看你這個人怎麼搞的,這麼大的人了,吃點東西還像小孩一樣,弄得到處都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抬著幾個新鮮菜的老板娘巳經過來了,她把菜放到了桌上,白了文夫一眼,「這是給你們下酒的!」臨走的時候,她還叮囑了郎老板一句「少喝點酒!」
郎老板笑嘻嘻的,連忙點頭,等老板娘一走,他臉上的笑容也就消失了。
他看向龍烈血,對面這個少年的目光就如同開始時那樣坦誠,郎治中悠悠的嘆了一口氣。
「你是怎麼知道的?」
「你手上的戒指告訴我的!」
听到龍烈血的回答,郎治中看了看自己無名指上的那個戒指,似乎想把他摘下來,但最後又忍住了,他苦笑了一下,「全世界戴這個戒指的人多不可數,你憑什麼就知道是我呢?」
龍烈血吃了一口菜,「因為這個問題,也因為我的好奇心,M國那邊的一家私人偵探社獲得了一筆買賣。能戴這個戒指的人確實多不可數,可能戴著這個戒指在這里安心賣燒烤的,全世界估計找不出第二個來。那家私人偵探社的報酬拿得很輕松,輕松得都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郎治中回頭看了一下,她老婆在返處對著他甜甜的笑了一下,他轉過頭來,「我以前的事我的老婆並不知道,我從來沒有跟她提過,無論怎樣,希望你不要告訴她!這種事要說的話只能由我來說。」
龍烈血點了點頭。
看到龍烈血點頭,郎治中似乎松了一口氣,「謝謝!」
「不用客氣!」
郎治中搖了搖頭,「這個世界實在是太小了,想不到即使這樣,我還是被人給認出來了。」
「不是這個世界太小,而是你太大了!」
郎治中的嘴角飄起一絲灑月兌的微笑,他的微笑,一瞬間甚至讓龍烈血想到了四個字——「高天流雲」原本有些油膩咸濕的個人形象被他的這一個笑容一洗而盡,龍烈血眼神一亮,不錯!就是這樣的笑容,就是這樣的魅力,也只有這樣的笑容才能配得起這樣的一個男人,才能配得起說出「給我一億美元,我就能撬起地球!」這句話的男人。
「你覺得知道我的身份就能讓我幫你嗎?」郎治中的這個問題問得有點尖銳,眼楮看著龍烈血更是亮得怕人。
對于這樣的人物,龍烈血知道,他們的內心必定極其驕傲的,不甘心被人當工具一樣使用,自己又何嘗不是這樣。
「不,我不需要你幫我!」看到郎治中有些愕然,龍烈血笑了笑,「我只想做你撬起地球的那個支點!」
郎治中眼神變了一下,變得復雜了起來,他看了龍烈血好一陣子,嘴角動了一下,好像是在笑,他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你知道我以前的事麼?」
龍烈血點了點頭,又搖搖頭,「知道一點,但不多!」
大大的喝了一口酒,郎老板的眼神像是陷入到了回憶的黑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