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烈血醒過來的時候,霍小玉正躺在他的旁邊,霍小玉的肩背像綢緞一樣的光滑,正勾勒出一副足以讓任何男人血脈噴張的圖畫,柳腰,翹臀,豐腴的大腿,發如絲,膚賽雪——霍小玉是一個成熟的女人,像蜜桃一樣成熟的女人,她不僅成熟,而且嫵媚火辣,「尤物」這樣的詞語絕對是為她而設的,但她,又不僅僅只是一個尤物。
空氣中充滿著一種粉色的婬糜味道,霍小玉身上充滿誘惑的成熟女人的香水味,龍烈血的汗味,激烈**後男性女性分泌出的荷爾蒙蒸發的氣味,還有各種莫名的味道微妙的混雜在一起,這些味道,正隨著屋頂那個悠悠旋轉的老式吊扇,在房間內曖昧的回旋著,如追逐嬉戲的蝴蝶……
龍烈血的目光,正落在他頭頂的那個吊扇上,像出了神,霍小玉正睡在他的肩膀旁邊,睡得很熟,一只雪白的玉臂輕輕扶在龍烈血的胸前,一對堅挺飽滿的**擠在龍烈血的肋下,變幻出一個讓人抓狂的形狀,再下面,霍小玉一只雪白的大腿卷曲起來,壓在龍烈血的腿上,她的恥骨位置,正摩掌在龍烈血的腰骨上,龍烈血現在甚至仍然可以感覺到緊緊貼住自己腰部的霍小玉下面那一片神秘溝壑中的細膩,柔軟,與濕潤。
成熟而美麗的女人,就是一條永遠不會枯竭的河,這條河,能載著男人找到讓自己快樂與平靜的那個所在。
雪白的床單已經一片狼藉,到處,都是男歡女愛之後留下的痕跡,在昨晚,龍烈血一遍遍的撻伐了霍小玉身體的每一寸地方,兩個人一遍又一遍的做*愛,在房間的每一個角落,嘗試了所有可以嘗試的姿勢,享受了所有可以享受的快樂,自始至終,誰都沒有說過一句話,房間里唯一的聲音,是男人的喘息聲,女人的申吟聲,還有**的摩擦與撞擊聲。
這是一個瘋狂的夜晚。龍烈血一直到現在都沒想明白,昨晚的那一切是如何發生的,一切都那麼自然,自然得就像呼吸,自然得就像兩塊磁石踫到了一起,**噴灑而出,龍烈血沒有說一句話,霍小玉也沒有說一句話,兩個人在這里見了面,然後沒有了距離。男人和女人抱在了一起,開始接吻,撫模,霍小玉的**在自己手里變化出無數的形狀。霍小玉解開了自己的皮帶,然後,就在房間的那張桌子上,自己把桌子上的東西都掃到了地下,把霍小玉放在了上面,摟住她的腰,再一次粗魯的進入了她的身體,霍小玉在微微的抽搐,收縮,秀發飛舞,仰著頭發出魔女一樣的誘人的申吟,那個溪谷,早已泛濫,一片火熱……再然後,兩人不知疲倦,一遍一遍地進入,一遍一遍的做*愛,沒有開始,沒有終結,沒有原因,也沒有結果……
不知道為什麼,龍烈血此刻的內心一片寧靜,他輕輕地下了床,為霍小玉拉上薄被,穿好衣服,然後走出了房間。
龍烈血所住的地方是鷹巢山以前的主人——那只號稱金三角自由軍的頭頭所住的地方,這是一棟兩層的小洋樓,你別說,雖然以前住在這里的那一堆土匪論戰斗力來說也許不怎麼樣,但要講起享受來,他們卻不必別人差多少,這一點,從龍烈血住的地方就可以看出來。
這棟雙層的小洋樓在鷹巢山上一處背陰向陽的地方,小摟的背後,是一片香樟與梧樹的混合林,梧樹與香樟高大的軀干和茂密的枝葉,像一把四季常綠的大傘一樣,把小樓的一半給蓋住了,在這個炎熱的地方,小樓卻可以難得的保持著一絲的涼意。這且不去說它,在龍烈血看來,要在這個地方建這麼一棟小樓,僅僅把那些笨重的建築材料給弄上山來,就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別人不能享受的自己可以享受,別人做不到的自己可以做到,要不,怎麼說這些販毒的家伙都很有錢呢。
鷹巢山上沒有電,而在這棟小樓里,卻配有兩組柴油發電機組,在小樓背後的那個小山丘上,甚至還有一個風力發電機房,專為小樓供電,小樓頂上安裝著衛星訊號接收器,金三角雖然沒有電視台,不過在這里卻可以隨時看到BBC和國內的新聞節目,你可以想得到的現代化家電,在這棟小樓里,你都可以基本找到,還差不多全是進口貨色,這里沒有自來水,不過直接從山泉那里接過來的用水管道卻又比自來水高級了不少。
這樣的小樓在鷹巢山一共有兩棟,分別是以前這里的大當家和二當家住的,二當家的小樓被稍微改造以後,成了金殿護衛軍的司令部,大當家的,除了龍烈血以外,也沒有誰覺得自己有資格去住。
當龍烈血洗漱整理一番,神清氣爽的穿著一套沒有軍餃的迷彩軍服從小樓里走出來的時候,昨夜瘋狂了一宿的霍小玉因為太疲憊還沒有醒過來,站在小樓上,剛好可以看到東方的太陽剛剛從雲海之中露出一道金邊,殉麗無比,不過這樣的景色,對龍烈血來說,他已經沒有心情為此哪怕再駐足片刻了。
持槍守立在小樓外的兩個士兵看到龍烈血出來了,立馬挺胸疊肚立正站好,龍烈血沒說話,只是輕輕點了點頭,然後就向司令部走去。
今天雖然是大年初一,但對剛剛在鷹巢山扎下腳來的金殿護衛軍來說,現在,可不是過節的時候,部隊的一切訓練仍舊按照計劃展開,所有士兵休假取消,春節對他們來說唯一的改變也許就是吃飯的時候碗里可以多兩塊紅燒肉。
鷹巢山的操場緊挨著那幾排剛剛搭建好的簡單營房,剛剛起床的士兵在吃過早餐以後已經開始在整隊訓練,各種吼聲和口令聲正響成一片,乍一看,到有幾分虎虎生威的味道,不過在龍烈血的眼中,現在在操場上的這些人,80,和他剛剛到西南聯大時參加軍訓的那些菜鳥沒有多大區別。更有甚者,這些人中,大多數都是文盲,他們連自己的名字都寫不出來,他們沒什麼宏圖大志,更沒有什麼遠大的理想,他們參加金殿護衛軍,唯一所圖的,就是這里可以讓人吃上一頓飽飯,每個月還有一筆在他們看來不菲的薪水好拿,僅此而已,和其他那些軍閥的士兵沒有半點區別……
現在的金殿護衛軍,正是千頭萬緒都要從頭開始的時候。
龍烈血來到司令部,司令部的警衛連忙立正敬禮,然後把門打開,今天的值星官——一個跟著龍烈血從孟固監獄跑出來,現在被提拔起來的大嗓門的家伙撤著嗓子大喊了一聲,「司令到……」原本有些喧鬧的司令部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
對這樣的場面。龍烈血已經習以為常,現在在司令部的,除了從孟固那些敗兵中選出來的幾個基本能辦點事。有一點經驗的基層軍官和參謀以外,其他的,也就是十多個識點字,稍微有點文化的士兵,整個參謀部,除了幾張桌子,幾把椅子,幾間房子,簡陋得連一部內線電話都沒有,要不是以前在鷹巢山的那伙人還給龍烈血留下幾張金三角的地圖掛在牆上充充門面。司令部門口有荷槍實彈的士兵在把手,這個地方,讓不知道的人進來看一下,準以為是一個給人打麻將的茶室……
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龍烈血每天還要親自處理一大堆的事,因為缺少適合的人選,龍烈血甚至連一個合格的機要秘書都挑不出來,什麼事都要自己甩著手來干,要做這麼千把號人的司令官。要在這麼一窮二白的基礎上把部隊按照自己的構想拉扯起來,這可不僅僅是有一身的武功,敢帶著士兵沖鋒陷陣就可以的。
輕輕的擺了擺手,司令部中肅立著的那些人又忙碌了起來,一邊向自己的辦公室走去,龍烈血一邊吩咐著跟在他身邊的一個參謀今天早上要做的事,那個參謀一邊听一邊用筆在一個小本子上快速的記著「部隊的《紀律條令》基層反饋意見稿有沒有整理好?」
「已經整理好了!」
「好,隨後送到我的辦公室,我要看一下,已經定稿的《隊列條令》在今天發下去,早操結束之後,午飯以前,通知所有帶隊主官到司令部開會,具體時間由你安排。」
「是!」
「德昆回來後叫他直接來見我!」
「是!」
「我昨天口述的《部隊班組訓練大綱》在今天12點以前整理好送到我辦公室!」
「是!」
龍烈血看著那個參謀,目光肅然,「雖然我們現在條件很艱苦,但我不希望這次送來的東西還要我再去幫你們改錯別字!」
已經在金三角混成老油條的參謀這個時候臉紅了,「是!」
龍烈血已經推開了自己辦公室的門,走進去了兩步,又退了出來,「還有最後一件事,司令部的工作條例有一條要改一下,從明天起,執星官在通報我到了以後,大家不用再立正了,該干什麼還是干什麼,我不想每天浪費大家十秒鐘的工作時間!」
「是!還有什麼吩咐嗎?」
「工作去吧!」
參謀敬了一個禮,快速的從龍烈血面前消失了,龍烈血回到辦公室,剛剛坐下,他要的《紀律條令》基層反饋意見稿就已經送到了他的面前,龍烈血無奈的嘆息了一聲,揉了揉太陽穴,拿起了筆,認真審視起那份槁件來……
這些日子,在做上了這只部隊的司令官之後,穿上軍裝的龍烈血拿筆的時間卻要比他拿槍的時間多得多,一只部隊,並非有了人和槍就算搭建起來了,很多需要搭建的東西,都需要在紙上來完成,士兵只是一只部隊的血肉,而鐵一樣的紀律,才是一只部隊的骨架,只有血肉沒有骨架的部隊充其量只是一堆爛泥,一擊就跨,一打就散,標準的烏合之眾,對于現在的金殿護衛軍來說,它們,最需要的就是一副可以支撐他們站起來的骨架,也因此,在金殿護衛軍剛剛有了一個司令部,部隊的其他體系,如參謀、指揮、軍法、通訊、後勤、醫療等完全正在構建中的時候,龍烈血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擬定了金殿護衛軍的《紀律條令》與《隊列條令》。這兩大條令,龍烈血是參照國內的兩大條令擬定的,對龍烈血來講,完全是不費吹灰之力信手拈來,對于《隊列條令》,除了一些個別的地方以外,基本改動不大。和軍官們開了一次會,龍烈血就拍板定稿了,而對于《紀律條令》,由于金三角各方面原因的特殊性。雖然龍烈血已經做了周詳的考慮,但《紀律條令》事關重大,在初稿完成之後,龍烈血還是來了一個「模底測試」,匯聚各方面對此的意見……
看著反饋意見槁,龍烈血覺得自己的這一番功夫果然沒有白費,對于《紀律條令》,基層士兵與軍官對其中的兩大部分很有自己的意見,這兩大部分一部分是獎勵,一部分是處分。
意見稿中,對于獎勵的意見絕大多數都集中在獎勵項目的設定上,大多數人都認同精神獎勵與實物獎勵相結合的原則,但對精神獎勵中的一等功、二等功什麼的稱號,大多數人都不以為然,一個曾經在366師服役過的基層軍官更是在意見稿中直言不諱「對于那些稱號和立功之類的獎勵,只要曾經在塔共部隊里干過的人都明白,對于普通士兵而言,那樣的獎勵,大多數時候都毫無意義,它們,只是留在你的個人檔案里的一行字而已,過了,也就過了,別人不說,就沒有人記得,很少有用得著得時候,你立再大的功,做再大的犧牲也比不上部隊的司令是你的大舅子作用大,因為沒有幾個人可以看到你的檔案,你也不能把自己立了幾等功幾等功的獎狀頂在自己的腦袋上到處招搖。而對于一些靠裙帶關系爬上去的人,他們的檔案,更是機密中的機密,這樣的獎勵制度是他們最好的掩護,你只能听他自己吹噓自己立了多少功勞,卻沒有辦法證實,更不知道他們在戰場上會有什麼樣的表現,有的戰士在戰場上用生命換了一個三等功,而有的人坐在辦公室里拍拍馬匹寫寫文章也可以撈個一等功,這樣的獎勵是不公平的,是對那些無能者最好的掩護,也是對那些真正立功戰士的無視,俗話說,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敢把自己的功勞掛出來給人看的才是男人,因此,在這里,我建議金殿護衛軍實行勛表制,真正的軍人與勇士,應該把自己的榮譽掛在胸前,而不是像見不得光的克格勃一樣,把它裝在檔案袋里。一個從未上過火線的部隊關系戶,在這種情況下,我想他再不要臉,也沒有膽子把勇氣勛章掛在自己的胸前,吹噓自己怎麼怎麼樣吧……」
時間過得飛快,在龍烈血把反饋意見稿看完一遍,並且心里已經有了決斷的時候,兩個小時的時間已經過去了,龍烈血剛放下手中的筆,外面已經有人敲門,龍烈血知道,德昆已經回來了。
「進來!」
龍烈血話音一落,德昆已經推開他的辦公室的門走了進來,一個立正,德昆向龍烈血敬了一個軍禮。
「坐!」龍烈血指了指辦工桌前面的那一張椅子,德昆依言坐了下去。
「這次事情辦得怎麼樣?」
德昆此時的身份已經是金殿護衛軍情報處的副處長,他在做什麼事,大概只有龍烈血一個人知道了,這個情報處這個把月花掉的錢,都夠給全軍士兵發一次軍餉了,德昆的行蹤也越來越神秘,根岱等幾個人稍有微詞,就被龍烈血罵得抬不起頭來。
「砸了!」德昆的回答簡潔明了。
龍烈血輕輕皺了一下眉頭。
「王燦光和瓦聯軍地盤上的那些地下軍火商這一次一反常態,對各自手上的貨都看得很緊,各種軍火的價錢都翻了一倍不止,現在一顆普通的比子彈已經叫價到4元,這還不算,他們還只搞零售,同一批人一次訂貨不能超過5只,我們錢出得再多也沒有用。」德昆看了龍烈血一眼,「很明顯,已經有人和他們打過招呼了!」
「敢猛獨立軍和瓦聯軍現在終于把目光轉向我們了!」龍烈血苦笑了一下。這樣的事早在意料之中,不過真的到來了,還是讓人心情不那麼舒坦就是了,現在的金殿護衛軍,連軍服都湊不整齊,各種長短武器加起來不到300只,基本上是3個人才有一把槍,你就是有錢想買,在這種地方,也沒人能賣給你。
「孟固的騷亂現在已經逐漸平息了,這幾天政府軍和瓦聯軍那邊的摩擦也有逐漸減少的跡象,听說瓦聯軍這邊已經派人和政府軍那邊商量停火的事,這次在霸街,我還看到了瓦聯軍的副總參謀長……」德昆口中的這些消息,沒有一個是龍烈血願意听到的,在把該說的都說完了之後,德昆靜靜的看著龍烈血,等待著這個男人的決斷。
龍烈血眼楮眯了兩秒鐘,卻問了另外一個問題。「那件事做得怎麼樣了?」
德昆的眼中閃過一道興奮地亮光,「一切都在計劃之中!」
「很好,那件事做得越隱密越好。無論如何,我都不希望那件事以後和金殿護衛軍扯上任何的關系,但同時,我也要牢牢把它握在自己的手里,你明不明白?」
德昆低下頭,「明白了,敢猛獨立軍和瓦聯軍那邊……」
龍烈血笑了一下,「所謂牽一發而動全身,只要我們把那一根發牢牢的抓在自己手里,讓他們忙活起來。他們短時間想做點什麼也做不出來,而我們現在最需要的就是時間!」
「司令的意思是?」
龍烈血的一只手優雅的輕輕敲著桌子,「要是政府軍那邊這幾天失蹤幾名士兵,不知道他們是否還願意和瓦聯軍去談判?」
「我知道該怎麼做了……」德昆心悅誠服,政府軍一動,瓦聯軍就不能動,瓦聯軍不能動,剩下一個敢猛獨立軍也就不甘心自己一個人來動,結果就是金殿獨立軍依舊安如泰山。
「那物資的事情……」
「不要著急。很快我們的環境就會有變化了,手里拿著錢,還怕買不到東西麼?你現在只要把眼前的這件事辦好就行了,需要什麼你只管和我說。」龍烈血笑得有些高深莫測,讓德昆完全猜不透。
「是!」
對面那邊,就快有消息了吧!龍烈血淡淡地想著,就等這個年過完了……
龍烈血一直在等,現在的金殿護衛軍,什麼都缺,缺裝備,缺人才,缺時間,就是錢,短時間看來好像沒問題,但也不能坐吃山空,總要有一個穩定的經濟來源才是正道,但龍烈血現在能做的,就是一個等,只要那一天到來了,龍烈血相信,用不了多久,金三角就要迎來一個全新的時代。
德昆走了,龍烈血依舊在忙,和那些軍官們開了一個短會,布置了一些任務,再審閱一遍《部隊班組訓練大綱》,做了一些修改,不知不覺,時間到了中午,已經是吃中午飯的時間了。
猶豫了兩秒鐘,龍烈血吩咐一聲把午餐送到小樓,然後就從司令部回到了他所住的地方。
凌亂的房間已經被收拾過了,看不出昨晚瘋狂的痕跡,就連霍小玉美麗的臉上,也平靜得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也許只有經驗豐富的花叢老手,才能從她的臉上看到一層雨露滋潤過後的艷麗神采。
龍烈血根本沒有問霍小玉為什麼會來這里——給自己送藥!保護血龍會魁首的職責!在金三角發展會中勢力的任務……霍小玉來到這里的理由太多了,都那麼冠冕堂皇,在經歷過這許許多多的事情後,龍烈血隱隱之中已經明白,那些能說得出來的東西,都不是真正的理由,真正的理由,從來都不是用嘴說出來的。如果自己再去問她為什麼來這里,那對她,無疑是真正的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