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五章密支那事件
發生在密支那的日本人與瘦猴和衛山河的沖突最後還是發展到一個讓許多人都沒有預料的境地里,對小澤喜來說,這是他人生最黑暗的幾天。當小澤喜還在為一干躺在醫院里的天正神道流的高手們四處奔走,考慮著要不要為這件事親自到督司官邸向林炎解釋一下,以期能把那些被「關押」的日本人撈出來的時候,28日,一件突然發生的事情傳到小澤喜耳朵里,听到這個消息,小澤喜嚇得一坐在了地上,雙目無神的發了將近半分鐘的呆,然後手舞足蹈的大叫著,直接撥通了日本駐聯邦大使館大使的電話。
對小澤喜來說,事件已經完全失去控制,因為就在28號這一天,一群憤怒的當地克欽族居民,浩浩d ng數百人,沖進了密支那的一座日本軍人墓地,在搗毀了日本軍人墓地後又轉戰八角亭,把八角亭的一座日軍鎮魂塔推倒……
那些搗毀日本軍人墓地的是剛剛從密支那城南火車站那片「鬧鬼的棚戶區」搬走的克欽族居民,而所有的一切,都只來源于一個讓小澤喜听了以後幾乎要吐血的謠言——因為日本人對在密支那修建z國遠征軍墓地的阻礙,所以,原定于在密支那城南火車站舊址興建的z國遠征軍墓地計劃被終止了,所以麼,既然z國遠征軍墓地不建了,那原來住在這里的人,還是不得不搬回來,繼續搭起棚子住他們的「鬼宅」,從哪里離開的,還是要回到哪里,原本答應這些原住居民的補償,也一概不算了,已經拿了的,還要再吐出來。
可以想象那些听到這個傳言的當地克欽族居民的心情,原本天上掉下一個超級大的餡餅砸在了他們的腦袋上,一個個歡天喜地的準備喜遷新居,迎接新生活,沒想到突然之間一切又回到,餡餅飛走了,被人沒收了,這讓他們如何受得了?這種巨大的心里落差,感覺就像一個人在正規彩票點買了彩票中了一輛幾百萬的寶馬車,去兌獎的時候彩票中心的工作人員告訴你你買的彩票是作廢的,兌不了一分錢一樣,有著這種經歷的z國的一個小伙子听到這個消息後爬上了幾十米高的地方要自殺,最後在全國媒體的關注下把國內彩票黑幕的冰山一角給掀開了,而有著這種心情的當地克欽族居民沒有去爬高,而是浩浩d ng的糾結起來,帶著滿腔的怒火沖進了日本軍人墓地開始報復起來。
你日本人不想讓我們好過,那我們也不讓你日本人好過——在那些當地克欽族居民的心里,一切就是這麼簡單。
當小澤喜趕到密支那郊外的日本軍人墓地時,眼前看到的一切,讓小澤喜雙眼一陣陣的發黑,整片日本軍人墓地,就像被來自z國的幾十只野蠻拆遷隊和拾荒隊光顧過一樣,眼前除了一片搬不走的斷亙殘壁之外,一塊好點的磚都沒剩下啦,包括日本軍人墓地 n口的那兩扇頗有分量的大鐵 n,也都不翼而飛了,而幾個懶散的密支那警察,則站在一邊的樹下涼處聊著天,連拍照的功夫都省下了,對眼前的一切似乎漠不關心,帶隊的警察給小澤喜的解釋是他們來的時候已經是這個樣了,因為人太多,所以什麼人也沒有抓到。
「難道你們就這樣在一邊干站著?」在大聲吼出這句話的時候,怒火中燒的小澤喜幾乎想把那個帶頭的警察頭頭一刀劈成兩半。
「這個現場似乎已經沒有保護的必要了」听到翻譯轉過來的這句話,再看著那個警察頭頭滿臉無辜卻又故作瀟灑的神情,小澤喜差點一口血噴出來。
警察對小澤喜的敷衍讓小澤喜感覺到現在密支那的一干聯邦官員們已經完全無法信任了。
小澤喜y哭無淚,這個時候,小澤喜才真切的感受到謠言的威力,一句謠言,在有的時候,它的破壞力,真的勝過千軍萬馬。
而所有的一切似乎才剛剛開始,密支那城南火車站舊址所涉及到的那些當地克欽族居民顯然不是唯一被那個謠言影響到的人,沒有費多少工夫,一個最新的謠言就傳到了小澤喜的耳朵里——除了城南火車站以外,密支那第二小學,第二中學的所在地也曾是當年z國遠征軍第三十師,第五十師的墓地,光明王也有意投資數百萬美元在密支那建兩個高水準的學校,從而把密支那第二小學,第二中學搬遷後的空地建成遠征軍紀念碑和墓園,而這個計劃,也被日本人阻止了……
這個謠言傳得一板一眼有憑有據,不由得人不信,而這樣的謠言,也是最能io人的。
如果說小澤喜在听到第一個謠言的時候是憤怒的話,那他听到第二個謠言的時候,就只能是恐懼了,第一個謠言把一群老實巴ji 的住在棚戶區的當地克欽族居民變成了暴徒,誰知道第二個謠言能把多少覺得被日本人破壞了自己孩子進入更好學校學習機會的家長變得沖動起來?小澤喜可是清楚的知道幾十年前密支那這邊的居民是如何在暴躁的氣氛中把z國遠征軍的墓地和紀念碑一個個搗毀的,難道幾十年後,日本人在這里要重蹈覆轍嗎?如果真是這樣,小澤喜覺得自己除了切月復以外已經沒有第二條路了……
謠言的發酵需要時間,小澤喜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這個時間能把這些引起軒然大*的謠言平息在沒有爆發的狀態,雖然大使館這邊已經在延京和聯邦政f緊急ji 涉,但以聯邦政f這邊的辦事效率和底下這些官員敷衍長官的手段,小澤喜對此不抱任何希望,對有可能引起的「外ji 事件」,在延京的那些聯邦高官們一個個也許會畏之如虎,生恐一個外ji 事件處理不好就讓他們在國外的銀行賬號被人找理由凍結了,但對這些基層官員,特別是塔北地區的官員們來說,所謂的‘外ji 事件’,根本就是放屁一樣,對他們沒有一點威懾力,這些在塔北地區多如牛 的地方武裝n戰中成長起來的聯邦地方實力派官員們的生存哲學,從來都是以力唯尊,以錢為尊,他們身邊誰的槍炮最強,誰的鈔票最多,誰的話對他們就越管作用。而在整個塔北,比槍比炮比鈔票比地盤,誰又能比得過翡冷翠的那個男人而這些謠言背後的推動者又會是誰呢?光明王嗎?
小澤喜陷入糾結之中,在這茫然無助的時候,他想到了森和岩佑,以那個男人的智慧和他背後代表的勢力以及那個男人對這邊情勢的了解,也許會在這個時候給自己一點有用的建議,而與森和岩佑的一番通話讓小澤喜徹底清醒了過來。
「林炎,不可能……」電話那邊的森和岩佑一口氣就否定了小澤喜的那個猜想,「小澤君,如果你現在足夠冷靜下來的話請你好好想一想,這樣做,對林炎有什麼好處,以那個男人今日的地位和能力,在這樣一件事情上,他需要使出如此下作的手段嗎?請你相信我,以我看人的眼光,林炎絕對不是一個喜歡用褻瀆死者的手段來達到自己目的的人,那個男人是一個真正的武士,他的驕傲和自信不會讓他做出如此之事?」
「那依森和君看來,這件事的關節在哪里?」
「還在林炎身上,有一點小澤君你可能忘了,林炎不會做的事,不能保證那些時時刻刻想找機會討好他的人也不會做,你覺得塔甸聯邦缺少這樣的人嗎?」
小澤喜如夢初醒,是啊,整個密支那,整個塔北,整個塔甸聯邦,不知道有多少人無時無刻不在琢磨著心思,想和光明王搭上線,想要找機會討好那個男人,想在那個男人心里留下一個印象,前幾天在密支那發生的事情,對某些人來說,不正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嗎?在某些人的眼中,在那個謠言的推動者和散布者的眼中,還有什麼事,是比在這個時候朝日本人的臉上狠狠扇上**掌成本更小,更能引起光明王的注意,更容易博得光明王歡心和關注的機會呢?
……
「林炎閣下一直是我們日本人最好的朋友,兩年前林炎閣下東游日本,曾 ng本國宮本造大師殷勤相待,傳授日本草庵茶茶道,彼此引為知己,這幾天發生在密支那這邊的事情我相信不是林炎閣下願意看到的,對于其中的誤會,我會親自向林炎閣下解釋,在此期間,我希望密支那的政f和地方官員能對日本軍人在這里的陵寢和紀念碑給予應有的保護和尊重,不要再發生惡**件……」
在義正詞嚴的丟下這麼一番話給密支那這邊的聯邦官員以後,小澤喜當天就離開了密支那,回到翡冷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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