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月如霜,灑滿地下。薇薇安坐在皇宮的園林里,時已值深秋,風一吹,有些涼。愛莉絲拿了一件皮麾披在她身上,坐在旁邊問道︰「有什麼心事啊,這麼晚了還不睡?」
「沒什麼,我失戀了。」
愛莉絲輕輕拍了拍她的肩頭,以做安慰。
「謝謝。」薇薇安問道︰「你呢?今天什麼事哭得這麼傷心啊?」
「別提了。」愛莉絲咬牙切齒︰「還不是那個渾蛋!」
薇薇安想了想,說︰「就是那個……」
「就是他,居然說我……居然說我……」愛莉絲緊攥著兩只粉拳︰「我一定讓他嘗到厲害!」
「呵呵,公主認真了?」
「對,我認真了。」愛莉絲自信滿滿︰「走,回屋睡覺去吧,好久沒和你一塊睡了。」
皇宮內,紅音閣。
阿西娜皇後穿著一襲黑色銀絲的華貴服飾站在廳間︰「陛下,今天看到愛莉絲哭得那麼傷心,發生了什麼事啊?」
「沒什麼。」十七世月兌下紅色皇袍掛在支衣架上︰「你的小寶貝又任性了,非要到大藍晶塔第五層去看看。」
「這孩子,被我們嬌寵慣了,真該讓也吃吃苦頭才好。」
「吃苦頭?每次你都這麼說,可最後還是舍不得。」十七世摟著皇後的腰,親吻在她嘴上。
纏綿之吻後分開︰「那麼,你答應她了?」
十七世嘆了一聲︰「沒有。」
阿西娜一邊月兌下自己的衣服道︰「她一定鬧翻天了吧?」
「沒你想的那麼厲害。」十七世抱著她壓到了香軟的床上。
「國王陛下。」門外傳來了近衛兵的聲音。
十七世不悅的搖了搖頭︰「什麼事?」
近衛兵道︰「庫藍汀院長伊迪絲•奇拉姆想要見您。」
「真是的!」
阿西娜撫著他的胸膛︰「快去吧親愛的陛下。」
十七世無奈道︰「好吧,你等我,一會兒就回來。」
阿西娜勾著他的脖子吻了一口,柔聲道︰「快回來,今天晚上我有新花樣。」
小會議廳。
「好吧好吧,我知道院長大人你這麼晚前來一定有什麼要事,所以我想快點听你說完。」十七世倚坐在椅子上,旁邊連衛兵都沒帶。
奇拉姆行了一禮︰「尊敬的陛下,實在很抱歉這麼晚了還來打擾您。我長話短說吧,想問您愛莉絲公主是不是向您要求進入大藍晶塔的第五層?」
十七世道︰「這事件她跟我說了,不過我沒答應她。」
「我來此就是為了這件事,我希望陛您能同意公主殿下的請求。」奇拉姆道。
「哦,為什麼?」
奇拉姆道︰「因為,盜竊藍晶塔的賊。」
十七世眯起了眼楮,緩緩的點了點頭︰「哦,我知道了。」……
仍是在此夜,布蘭琪的屋內,婬媾之聲不絕于此。
半個小時後,布蘭琪輕喘著氣息道︰「為什麼?任務的東西已經給你了,為什麼還要逼我做這種事?」
男子系好褲帶,裹好黑袍,婬猥的笑道︰「這可是為了你好,三天以後十二首座之一就要來了,見面的地點在路易絲大教堂。」
「這,這跟我做這種事有什麼關系?」布蘭琪雖然不滿他對自己的行為,但卻無力反抗。
男子笑道︰「當然有關系。這次會面之後,我將會被調離這里,所以要選出一個新的負責人處理底比萊斯的事。你在這兒干了這麼多年,是老資質,對帝都又熟悉,我很想舉薦你全權負責這里的事,不知道你願不願意。」
「我!」布蘭琪有些驚喜。
男子道︰「是啊,我的小寶貝。如果你讓我在這幾天時間當一下主人的話,我想這會對你有莫大的好處。」
布蘭斯欣喜不已,從床上爬起來跪在地上︰「是,我的主人。」
房頂上,沒人,但卻有一陣輕微的魔力在顫動。走過幾十米外,突然現了一個人影,向遠處飛去。
宿舍內,屋子里還殘留著歡娛的痕跡,冰稚邪昏睡在床上什麼也不知道。蘇菲娜並沒有在屋子里,不知道去了哪兒,只剩下那一杯開著的藥瓶還放在床邊。
學院,樹林內。
瓦席勒布怒叱著自己的孫女︰「你知不知道你剛才在做什麼?你在犯罪,你在做可恥的事情!」
蘇菲娜沉默的低著頭,什麼話也不說。
瓦席勒布叱道︰「我想不到你會做出這種事情!明天,明天你必須跟他分開,不能在和他住在一起了!」
「不,不爺爺,你不能這樣!」蘇菲娜哀求道。
「為什麼不能?」瓦席勒布紅著眼道︰「你以為你做的事不會被別人發現嗎?到時候全學院、全帝國的人都會在嘲笑。笑話我不要緊,你呢,你怎麼辦?你是我孫女,我不能看到你做出這種荒唐的事情!所以,最後在事情還沒敗露之前,了結它。」
蘇菲娜叫道︰「我不會讓你把他帶走的,誰也不行!我要永遠……」
瓦席勒布怒不可遏的一巴掌打在了她臉上。
「你打我?」蘇菲娜捂著臉頰流下淚來︰「你憑什麼打我?你根本沒有資格管我!從下到大你根本沒有照顧過我,沒有!你以為生日的時候來看我一眼,給我準備好吃的就可以了?不,你那一點點憐憫給我帶來的不是溫暖,我討厭,我討厭你買的那些禮物!所以,所以我的事情不要你管!」
林子里靜了下來,良久。
瓦席勒布嘆了一聲︰「對不起,是我不好。沒有父母,我知道你很痛苦,我也因為魔法研究沒有好好照顧你。抱歉,這些是我做的不對,但是……但是你也不應該做出這種事情呀,蘇菲娜。我知道你這麼大了,那些事情是你自己需要的,可是那個少年只是個孩子,你為什麼會對他對做出這樣的事情?為什麼不能好好的結婚,生個孩子?即使你在酒館里面跟成年人鬼混,我也不會說你什麼,可……」
蘇菲娜跪在地上,撲在厚厚的落葉堆里痛哭起來。
「你怎麼了,蘇菲娜?」
「爺爺,爺爺……」蘇菲娜抽泣不止,全身不停的顫動︰「我沒有生育能力了,爺爺……,我……我沒資格結婚,沒資格做媽媽了……」
瓦席勒布一怔,呆呆地站在那里︰「你為什麼沒跟我說過。這……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五……五年前,我還在前線的時候。」蘇菲娜緊緊地抓著落葉,指甲都插入泥土里面去了︰「爺爺,爺爺……你知道我的痛苦嗎,爺爺?你不知道,你什麼也不知道!只有他能體會我,只有他能了解我的心,我愛他,爺爺,他是我唯一最愛的人。」
「你……」瓦席勒布看到自己的孫女哭得這麼痛苦,再也說不出什麼來︰「好吧好吧,這是你的事,我不再管了。但是,但是你不要再做那種見不得人的事。」
蘇菲娜只是在地上痛哭。
瓦席勒布悲嘆一聲︰「我走了,以後我不會再管你們的事。」踩著落葉,轉身變要離開。
「等一下爺爺。」蘇菲娜停止了哭泣,從地上爬起來,伸出手道︰「把‘龍零’給我。」
瓦席勒布驚訝的看著也︰「蘇菲娜,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知道,我要‘龍零’。」蘇菲娜肯定的道。
瓦席勒布眼光突然變了︰「是他找你要的?」
「不是。」蘇菲娜道︰「是我給他吃藥以後,他迷迷糊糊說的。」
瓦席勒布搖了搖頭︰「你……你……,你瘋了蘇菲娜。」
蘇菲娜點了點頭︰「就算是吧,這是你們欠我的。爸爸欠我的,媽媽欠我的,還有爺爺你,你們都欠我的,現在我要把我失去的要回來,你們都要補償我。」
「呵,他已經讓你失去了理智了嗎?」瓦席勒布不敢相的搖著頭︰「你變了,你已經變了。以前的你從來不會說自己要什麼,現在卻學會了索取。很好很好,有本事的話殺了我,你來拿吧。」
黑暗的樹林中他漸漸離開,蘇菲娜看著爺爺離去的背影什麼話也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