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公主殿下!」哈勃他們把愛莉絲從達爾班茲陣法中救了下來。
「師傅!走開。」愛莉絲把他們推開,向冰稚邪跑去,可還沒跑兩步,就摔倒在地,她身上的傷還在。
達芬克將她扶起來︰「公主,請你不要在任性了,不然我們只好用強硬的方法,對你無禮了。」
「無禮,無禮什麼,難道我關心我的師傅都不行嗎?我……」愛莉絲的話還沒說完,就再度暈過去,身上一層一層的汗珠往外冒出來。
受了那麼重的傷,又在超重力和絕對零度的環境下呆了那麼久,守護她的達爾班茲之力一消失,她就再也忍不住了。不過好在在這之前,達爾班茲的守護之力已經將她的體溫恢復了正常,現在只是因為極度傷痛和折磨,不堪重負,病倒了。
斯巴里克趕緊用暖流裹住愛莉絲的身體,看了不遠處的冰稚邪一眼,一個人急急離去。
朱蒂站在冰稚邪身邊,只是低著頭,看著他,沒有去伸手救治,也沒有想扶他起來幫忙的意思。
冰稚邪並沒有昏迷過去,他還是清醒的,身上的傷,已經重到了極點,幾乎可以說,離死也只有一線之隔。
冰稚邪躺在地上,仰看著朱蒂︰「你好像並不想拉我起來。」
朱蒂道︰「是你自己心里不想。」
冰稚邪皺了下眉︰「看來你真的已經……」
朱蒂道︰「這都是拜你所賜。」
冰稚邪道︰「現在,你一定很想殺了我吧。」
「不。」朱蒂道︰「雖然是因為你才讓我變成這樣,但是當時如果我沒主動親你,也不會惹上這樣的禍。就算我現在想殺你又怎麼樣,我跟本控制不了自己做這樣的事。」
「這麼說你還是想殺我。」冰稚邪道︰「就算你想殺我,我也不會給你殺的,自己會變成什麼樣,那都是自己應該承擔的責任。」
冰稚邪努力的撐著身體從地上爬起來,但還沒站直身子,又摔倒在地。
忽然一只手扶住了冰稚邪,是哈勃。
冰稚邪怒道︰「走開,我不需要任何人幫忙!」
哈勃淡淡的看著他,笑了一笑道︰「我不是想幫你,而是要帶你回去復命。」
冰稚邪冷冷笑了︰「啊,是啊,sss通緝的任務,就要完成了。」
「嗯,沒錯。」哈勃笑道︰「公主安全救回,你成功擒獲,很完美的完成了任何。」說完他瞟了一眼朱蒂,朱蒂並沒有要出手阻攔的意思。
冰稚邪思索了一會兒,似乎再也想不到辦法讓自己逃離了,長嘆一聲,暈厥了過去。
達芬克道︰「他的意志很頑強,受了那麼重的傷,還能強撐到現在,真是了不起的少年。」
朱蒂轉頭看了一眼那只惡雷羅耶勒,它並沒有逃,而是被剛才的那一擊給嚇壞了,伏在地上瑟瑟的發抖。朱蒂走過去,整個右手臂忽然變成液體半透明狀態,一下從惡雷羅耶勒身首相聯的霧氣中插了進去。
惡雷羅耶勒這才從驚嚇中回應過來,痛嘶一聲,一抓直接拍在了朱蒂的身體上。
‘啪!’
一掌過去,朱蒂軀干身體全部沒了,被打散的水珠飛濺。但朱蒂沒有理會它的攻擊,似乎在它身體里找什麼東西,找了一會兒,總算找到了。
一顆小石子大的黑色珠子,當朱蒂抓到這個玩意兒的時候,惡雷羅耶勒巨驚,兩只爪子瘋狂的抓在她身上,把她拍面了無數的雨露。
但是,朱蒂的那只手臂還是把那個珠子拽出來了。
惡雷羅耶勒的瞳孔一縮,緊接著渙散開了,它的五個肢體部份瞬間失去聯系,散落在地上。
達芬克一直看著,對哈勃說道︰「惡雷羅耶勒的靈魂之石,這只大獸王百分之九十五的價值都在那個上面了。是個非常好的東西啊,可惜了。」
朱蒂的身體慢慢還原,又從惡雷羅耶勒的其它肢體內各取出了一個東西。
「可惜什麼?這本來就是別人的東西,沒什麼好可惜的。」哈勃挾起冰稚邪︰「走吧。」
「那庫朗斯通的尸體怎麼辦?」達芬克回望那具在地上已經不成*人形的尸體。
哈勃道︰「管他干什麼?這件事與我們沒有任何關系。」
達芬克哼笑了一聲︰「你說得對,這個老東西,死了也好。」
他們走了不久,黑暗中緩緩走出一個佝僂的身影,和一個攙著這身影,看上去極漂亮感覺卻是死氣沉沉,毫無生機的人。
剝皮老太婆走到庫朗斯通的尸體前,半天站在那里一動不動,也沒說一句話。良久,才緩緩說道︰「我們好歹也是夫妻一場。」緊接著她又說道︰「你總算死了。我史密斯•梅琳即然還是你的妻子,怎麼也要看你最後一眼。至于你的身份地位,我當然也要理所當然的繼承。」說完她看向身邊扶著她的那個女子︰「去,把他的東西拿來。」
那個女子在庫朗斯通身上模了模,很快找出了一塊雕著古怪雙魚的碧玉。
剝皮梅琳從自己口袋里也拿出了一塊一樣的碧玉,兩塊一合,笑道︰「哼,黃道十二宮雙魚宮的位置,以後就是我一個人的。現在,得趕快去把這里的事解釋清楚,不然上面把這件事怪罪到我頭上,那可就不好辦了。這件事,還得求天王大人拉我一把才行。」
那個女子攙著梅琳向黑暗中走去,梅琳還在叨叨不休的說道︰「最近丹鹿爾附近好像出現了許多非常厲害的魔獸,也不知道是哪里來的……」
她們剛才沒多久,鋼針艾勒也出現了︰「黃道十二宮,天王……。一個雙魚宮,就有兩個這麼厲害的人,我果然猜的沒錯,這後面,有更大的勢力存在。上峰叫我辦的這件案子,有的忙了。去,悄悄地跟著她們。」上空,一個黑色的影子飛過,向梅琳的方向去了。
深夜了,丹鹿爾的城堡里,翠珊顯得很焦慮,坐立不安,自從那聲巨響之後,就再也沒有听到戰斗的聲音︰「汀怎麼還不回來,叫她打探情況去這麼長時間。」
「小姐。」說話的是那位擁有幻流獅的真騎士。
翠珊見他說話欲言又止,便道︰「有什麼話就直說吧,哦,你的傷好些了嗎?」
「嗯,好多了。」真騎士擁有再生的能力,只要恢復了力氣,很快就能將創傷治愈。他有些吞吞吐吐,道︰「那個,丹鹿爾這個地方實在……,現在您父親波甘地大人已經死了,而我當年欠他的,這些年也……」
翠珊知道他要說什麼了,揮手制止他,沉默了一會兒,忽然走到他身前笑道︰「丹鹿爾是個很寒冷的地方,但未必不是一個好地方。我知道男人都想用自己的本事成就一番事業,這里也一樣可以。我父親是個沒什麼野心的人,他只想守住城主的這個寶座,安心呆在這里過一輩子。但是我不同,我有野心,我想成就我的事業。一個真騎士,到外面去,能得到的地位也很有限。但是在我這里,你將可以得到不一樣的發揮。現在丹鹿爾這個樣子,正是用人的時候,丹鹿爾需要你,我也需要你。」說完,手輕輕地搭在了他的肩上拍了拍。
那真騎士低著頭想了一會兒,不再說話了。
沒過多久,汀跑回來道︰「小姐,庫朗斯通死了!」
翠珊目光一閃,臉上泛起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