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事?我的事有什麼好說的。」冰稚邪看了看周圍︰「在這里休息一下,吃點東西吧。」
「哎,師傅……」愛莉絲還想再問,可冰稚邪已經起身去驅趕那只雪域暴龍了。
吃的東西很簡單,就是凍干了的肉塊和一些月兌水蔬菜,摻點佐料,把它們放在平底鍋里,用雪水煮開了,就能吃。這些東西都是在小村子里買的,並不是隨地打的野味。聖雪山脈上,平來魔獸野獸就少,而且也不是什麼東西都能吃,就像雪人耶提的肉,是吃不得的,冰稚邪他們進山幾天,還沒找到過能吃的東西。
在冰稚邪的火魔法下,肉很快就松軟了,飄出早已經讓人厭惡的肉香。沒有餐具,愛莉絲用的是小匕首,冰稚邪拿的是白牙,就這麼對著鍋子吃一塊整肉,實在無味。
愛莉絲輕嘆了一聲︰「哎!伊修森走了,真不方便。」
伊修森走了以後,連個背行李的人都沒有了。冰稚邪向來是走到哪兒睡到哪兒的人,露宿慣了,連帳篷也沒帶。除了隨行必要的食物和藥物,就只剩那些寶物、符石和龍零了。就這樣都裝了兩個背包,全被冰稚邪背著。
冰稚邪道︰「她要是來了,更不方便,這里適合她走的路很少,我們要繞道很遠才行。」溫妮畫的圖紙已經記在他的記憶里。
「不知道她現在到哪去了。」愛莉絲心里頭仍是十分想念,道︰「最近我晚上總是做惡夢,有幾次還夢到伊修森死了。」
冰稚邪沒有理會她的思念,從包里拿了一塊冰糖給冰胡子吃,讓它自己去找食物。冰胡子本就生活在這種環境,自然有它們的食物吃。它們是雜食類的,有時候也吃大王甲蟲或者蟲卵。
這一路上也多虧了有冰胡子,沒有它,愛莉絲說不定早掉到雪坑里去了。雪山上有很多地方,看上去是平平坦坦,可實際上雪下是空空的深澗。這雖然對冰稚邪來說不算什麼,但對愛莉絲還是很危險的。
愛莉絲硬是將不願意吃的肉吃完了,在雪山上保持體能是很重要的。抹了抹嘴,問道︰「哎,師傅,這幾天你每天都要我自己練一次,那你今天給我打多少分?」
「這個嘛……」冰稚邪吃得慢,用白牙切了一塊肉嚼在嘴里道︰「不看對暴龍這一回合交手,前面的戰斗方式,臨場應變,敵我分析都還算不錯,算及格吧。」
「啊,真的!」愛莉絲顯然很高興。其實她的表現算很優秀了,只是她知道師傅的評分從來都是很嚴格,能打到及格就已經很不錯了︰「那,對暴龍的那一回合呢?」
冰稚邪想也不想,道︰「五分以下。」
愛莉絲一听,高興的心情就沒了︰「這麼低啊!」
冰稚邪道︰「在那種情況下你已經死了。而且耶克救你,也不是因為你和耶克配合的好,算準了暴龍傷不到你。」
愛莉絲馬上問道︰「那要怎麼樣,才能得到高分呢?」
「不是得高分,是怎麼做才最好。這可不是考試,讓你隨便玩,這是實戰,會丟性命的。」冰稚邪道︰「如果我是你的話,在這種情況下,我會堅絕拒絕和它對戰。以你的實力,和它戰斗,那是白痴和肓目自大的人的選擇。」
愛莉絲尷尬的低下了頭。
冰稚邪道︰「強者,不是那種毫無頭腦,只知道無目的向人挑戰的那種人。」
「可是,我覺得應該有那麼臨敵不退的那種勇氣啊。」愛莉絲為自己辯解道。
冰稚邪道︰「對待敵人的確需要那種明知不敵,也要戰斗的勇氣,但你首先要弄清楚對方是不是你的敵人?那只暴龍是你的敵人嗎?它跟你有血海深仇?還是你現在無法逃避這場戰斗?」
「這個……」愛莉絲無話可說。
冰稚邪道︰「勇氣來源于你的決心。你剛才是下了什麼樣的決心,要去打敗那只雪域暴龍?」
愛莉絲吐了吐舌頭道︰「我只是想試一下,反正有師傅你在這里嘛。」
「呵。」冰稚邪笑了一笑,不說了。
愛莉絲倒在雪地上,望天輕嘆︰「好想快點變強啊,要拼上性命的努力才行。」
「我也要加倍努力才行。」冰稚邪也枕在了雪地里︰「不然怎麼能完成我的夢想。」
因為沒有帳篷,兩個人經常這樣躺在雪地里看星星,當然現在還是白天。
「師傅,你都已經這麼厲害了,還要變強嗎?」
冰稚邪看著天道︰「愛莉絲,你又問笨問題了。就算是大魔導士,他們不也在努力的更進一步。」
愛莉絲道︰「不是,我是說,真的這麼著急,要馬上變強嗎?」
「當然。」冰稚邪道︰「同樣是魔導士,我連庫朗斯通都打不過,怎麼還能戰勝得了別人?怎麼能得到,那麼多大魔導士、魔舞者都得不到龍零?更何況我們的敵人就在眼前,庫朗斯通絕不會是十二宮里最強的一個。」
「師傅,你這麼說起來,還提讓人擔憂的呢。」愛莉絲道︰「不過,你不是打敗了庫朗斯通嗎?怎麼說打不過他呢?」
冰稚邪的眉頭輕輕皺了起來︰「你是說我的第二領域嗎?」
「嗯嗯。」愛莉絲撐起身子,滿是欽慕的看向冰稚邪︰「師傅,你那個樣子好厲害,一招!一招就把庫朗斯通打敗了。」
冰稚邪笑了笑︰「那的確算是我實力的一部份。但是,我不能把希望都寄托在一年才能使用一次的力量上,那種力量太靠不住了。」
愛莉絲擔憂道︰「不過,師傅你的基本領域,比起一般的人領域來要弱啊。只有最基本的屬性,在領域屬性力量上,無法比啊。」
冰稚邪輕笑道︰「那又怎麼樣?不管是領域也好,還是力量也好,最終絕定勝負的是人,而不是這些因素。就好像我現在給你一把神器,你也戰勝不了我。」
「那當然,我現在怎麼能打得過師傅呢。」
冰稚邪道︰「要記住,只要自身優于對手,就算客觀條件比對手差,也能戰勝他。」
「嗯,我記住了。」愛莉絲又問︰「師傅,那你要怎麼樣提升呢?」
冰稚邪道︰「在成為大魔導士前總能提升的,有很多方面。比如說學習新的魔法或者技巧,努力提高魔法的殺傷力和自身的素質。」
愛莉絲道︰「師傅的素質已經很完美了,再提升那不就成怪物了嗎?」
冰稚邪笑了一笑︰「所以我也要不斷的優化自己,不光是我,每個有努力,有目標的人都會朝著這個目標不斷的努力。魔法或者其它東西,是需要不斷拓展的,你不進取,就是一種退步。」
愛莉絲道︰「就像聖賢追尋真理一樣,要永遠不停的學習,才能離真理更近是嗎?」
「差不多吧,是這個道理。」
愛莉絲又問︰「師傅,你說水雲之澗里會有龍零嗎?」
「不知道,希望有吧。」冰稚邪道。
愛莉絲道︰「我們現在算有兩塊半了。兩塊在你手里,還有‘龍零•力量’的力量,在我體內,感覺真奇怪,我怎麼感覺不到它的存在啊。」
冰稚邪微笑著,實際上如果把龍零的力量與本體分開來算的話,他手里的兩塊龍零應該只有一塊半,因為‘龍零•死’的力量早就被奪走了,就在琳達的體內。不過也算是他的,因為當初交易時就約定好了,冰稚邪和她結婚,她就同意把龍零交出來,這一部份當然也包括她體內的力量。
但是,現在重要的不是怎麼把她體內的‘死’的力量弄出來,而是要想辦法弄清楚怎麼讓龍零組合,並發揮它的神奇力量。
以前他還問過琳達怎麼使用的龍零,怎麼讓龍零的力量和身體融為一體。琳達只說她也不知道,但冰稚邪看得出她有難言之隱,所以也就沒有再追問。
不過自從得到愛莉絲的舅舅羅斯特的幫助後,他知道了,要想得到龍零的力量,是一件異常艱難的事情。
愛莉絲重新躺回雪地上,嘟嘟囔囔說個不休。
冰稚邪偏頭看了她一眼,心道︰「這個小公主,卻能毫不費力氣,幸運的得到了‘龍零•力量’的力量。等她能與比瑟昂的戰魂融為一體的時候,也就能使用那種力量了。不過,不知道‘龍零•力量’的副作用是什麼?那個夢魘加西亞居然很多事情都沒交待清楚,就消失了,給我們留下了許多未知的隱患啊。」
的確,冰稚邪還有很多事情沒弄清楚。‘力量’的副作用,加西亞應該是知道的,還有關于……關于蘇菲娜父母的事,等等,冰稚邪想弄清楚的事情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