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冰稚邪忍著痛楚沒叫喊出來,但血液卻從他的牙齒縫隙中淌了出來。他集中意識,馭起周圍的風元素托著自己,來抵消‘雷翔擊’的貫穿沖擊力。
「哈哈,你已經沒有機會了,受死吧。」一道蜿蜒的閃電閃到冰稚邪上方化成雷霍格的樣子,他獰笑著揮起左臂︰「雷地獄•暴怒!」他的左臂化成一團雷電,又化成一只怪物的模樣向冰稚邪‘撲’去。
冰稚邪咬著牙,身前結起一層冰雪之壁。
「沒用的!」雷霍格手上加力,‘雷地獄•暴怒’瞬間將剛起的冰壁給沖破,再次轟擊在冰稚邪的胸口上。
冰稚邪連受重擊,再也忍不住了,牙關一松,一聲痛苦的叫聲和著血從口里‘噴’出,他的人像箭一樣,直往下方落下。
雷霍格絲毫不停頓,一招得手便又是一招︰「天雷!」六道雷柱從天落下,雷柱間互相結成一個光輪,接著一道更粗的雷柱穿過雷霍格的身體,直向冰稚邪墜落的方向轟去︰「天雷•三界天雷!」之前的天雷還沒落下,更強的一招又緊隨而出,而這時候冰稚邪都沒還沒落在地面上。
砰!!冰稚邪後背心重重的撞在地面上,反彈力讓身體又彈了起來,接著水桶粗的天雷柱又轟在他的心口。冰稚邪痛苦的張著嘴,嘴里卻發不出一絲聲音,被天雷壓迫的心口讓他讓連呼吸都辦不到了。再接著,更粗更強的三界天雷將他完全吞沒了。
轟!!巨大的轟鳴聲,讓數公里外的人都能听到,看到。從霧外看,一道兩米多粗的雷柱從天端直落在地面上,而落在地面上的雷柱濺開成了個巨大的雷盤。
六秒鐘前,泰坦巨人從陣中破空而出,近萬噸重的全金屬身體直接跪在了帝龍扎菲諾的背脊上。
嗚~!!滿是鋸齒的雙膝刺破了帝龍的鱗殼,滾燙的龍之血從傷口中冒出,打在泰坦的金尾身軀上,冒出點點白煙。
泰坦巨人硬是用自身的重量,生生將帝龍壓在了身下,它一把摁著帝龍的龐大身軀,揮起那碩大的鐵拳,不斷的猛砸。
帝龍不住的痛叫掙扎,四只龍爪擒著泰坦,卻怎麼也翻不過身來。
就在這時,三界天雷的光芒出現了,帝龍望著主人那邊,感覺到主人遭受到了危機,憤怒的狂吼起來,它扭過頭,一口‘龍之怒’向泰坦的臉上噴去。泰坦一把掐住了帝龍長長的龍頸往懷里一折,龍炎噴了個空。
感受到主人的危險,帝龍的龍爪瘋狂的亂抓,鋒利的龍趾在泰坦的金屬身體上抓出了一道道印痕,卻怎麼也掙月兌不開萬噸重力的壓迫。
「哈哈……哈哈哈哈……」雷霍格看了那邊戰斗的情況,又看著下方的塵霧彌漫瘋狂的大笑︰「怎麼了,失去了龍族的守護,你的力量也不過如此」他興奮的眼神已經扭曲成一大一小的樣子︰「你應該還沒死吧。怎麼辦?交出龍零再來哀求我的話,我也許會大發慈悲饒你一命。你說怎麼樣?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灰塵漸散,白霧也因為強大的雷柱給暫時震開。地面上,一個由淺到深,十數米大的大坑,坑的正中心,冰稚邪一動不動的趴在那。
「嗯哼,不行了嗎?」雷霍格從空中一下閃到了冰稚邪旁邊,單手將他提起︰「喲,還沒死嘛。怎麼樣,我的提議?說出龍零的下落,這是你唯一的機會。」
冰稚邪顫抖的咬著嘴唇,眼楮突然一睜,一顆白色的魔法光球已經離雷霍格的胸前不及一尺。
「冰封球!」雷霍格大驚,電光眨眼就從冰稚邪的身前移到了身後,一記雷腳便將冰稚邪踢飛開。
冰稚邪剛摔在地上,慣性還在讓他滾動,他卻一步瞬移消失在樹林和迷霧中不見了。
雷霍格大罵︰「可惡的混蛋!」剛才他差點就著了道,那招冰封球若是施展開讓他全中,重傷是跑不了的。他望著林子的四周︰「媽的,又來這招。上次就是這樣逃跑的,現在還想逃嗎?」
林子里,冰稚邪背靠著一棵大樹喘息了幾口,他回頭看了一眼逃來的方向,趕緊從空間魔法中取出兩瓶‘哈利克之涎’涂上。剛才雷霍格那幾招魔法,他幾乎是完全中招,沒多久之前涂的‘哈利克之涎’已經中和得差不多了。
他打開瓶塞,剛要用魔力控制液體流遍全身,忽的一道閃電襲來,將他手中的瓶子給炸碎了。
冰稚邪一驚,眼角的余光已看到電光再次閃來,趕緊把頭一低,閃電的光芒挨著他的發絲橫削過去,背後的大樹被整齊的削斷了。他低頭之後,也不管雷霍格再哪里,縱身向後一躍。這一躍之時,雷霍格握著一把雷刃剛好出現在他眼前,那刃尖擦著他的衣服而過,堪堪躲過了這次追擊。
「這家伙,又預料到了我的攻擊方式。」雷霍格劃空的雷刃反手又是一甩,啪!甩出的雷擊卻已被冰稚邪立時結起的冰壁給擋住了。
冰稚邪落在了七八米外的一棵樹枝上。
雷霍格慢慢站直了身體,冷笑︰「‘哈利克之涎’,原來如此。」
冰稚邪眼角瞟了一下地上的碎瓶渣,又一動不動的盯著雷霍格。
「有‘哈利克之涎’的中和性、電氣之魔皮甲的抗電性、負極雷晶石的吸收性、龍王神力的抵御性、最後再加上冰晶和冰魔法的絕緣性,這麼多針對我的東西,看來之前的攻擊應該對你這個魔導士造成不了多大的傷害呀。」
听著雷霍格不緊不慢的說著,冰稚邪卻仍舊一動不動的對峙在那里,即沒有主動攻擊,也沒有轉身逃跑。
雷霍格當然知道他為什麼會不動的站在那里不動,在沒有龍族守護的情況下,不管是逃還是攻,自己都能追上他的速度,輕易的動作只會暴露出更大的弱點,這樣一動不動的站在那里,反而能更好的警戒自己的任何攻擊︰「如果換做是別人,恐怕早就轉身逃跑了,而他卻知道什麼時候不能動,什麼時候才有機會逃。」他又想起剛才冰稚邪裝死在那坑里︰「他知道那時候只要在那坑里動一下,我馬上就會再次攻擊,所以才趴在那里裝死,引誘我下去或是讓我率先出手,這樣他才會有機會找到我出手的空隙來反擊或是逃走。這小子……哼!還真是不簡單吶。」
泰坦與帝龍的打斗從遠處傳來,冰稚邪雖然很想過去,但面上卻依然很冷靜。他知道這時候再出一點差錯,恐怕就真得死在對方手下了,必須得全神慣注的面對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