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戒指也不是你滿意的嗎?」冰稚邪問。
琳達搖了搖頭。
這對戒指做工精良,盤繞在戒環上的金屬藤葉中心托著一顆拇指大的龍眼,內環中都刻著‘千年之愛’的古字,而冒著桔紅色光芒的龍眼瞳更是熠熠生輝。只是這戒指雖好,但仍不能讓琳達滿意,不由得讓冰稚邪內心嘆息了一聲。
磕瓜子的問清楚了什麼事,說道︰「原來今天是你們結婚啊。」
潼恩有些訝異。
冰稚邪安慰了一下琳達,問磕瓜子的道︰「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我叫西萊斯特.冰稚邪,我的妻子華勒.琳達。」
「喔你的名字我听說過。」磕瓜子的道︰「我叫艾德文納.蘇丹,我小妹潼恩,很高興認識你們。」
潼恩道︰「哥,你干嘛跟他們那麼客氣,他們只是個兩個小孩子。」
「……」冰稚邪有點尷尬,他們兩個都比自己大,蘇丹看上去有三十來歲,灰色泛棕紅的頭發,身邊帶著一根很不起眼的法杖,一問年齡果然已經三十四歲了,而潼恩也有二十一歲。
潼恩道︰「說起來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和兩個十幾歲的小孩在一起喝酒聊天,確實有點可笑。」
蘇丹道︰「能和大陸上有名的西萊斯特先生及華勒小姐聊天是一種榮幸,總好過每天對著那些年紀很大但卻是草包的家伙。」
潼恩道︰「兩個小孩有名的人物嗎?」
蘇丹道︰「跟他們比起來,你更像個小孩子。」他雖然一開始對琳達的傳聞有些厭惡,但對方很有禮貌,又聊得投機,厭惡的情緒也減了不少。
「哼」潼恩又不高興了。
冰稚邪道︰「看你們的身份和實力應該是家世顯赫的人,又是斐納瑞安族人,鷹之血眼的擁有者,地位一定不差,怎麼會有興趣參加那種比賽?」
潼恩頭上的珊瑚頭環、手上的‘大雞腿’法杖、身上穿的桔紅色魔法裙袍等,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全是寶物。這樣身份,又擁有魔導實力的人,一般不會為了一對初級的龍眼戒指,參加那種中小規模的決斗。
「是她要參加。」蘇丹笑道︰「她以前一直在家學習魔法,從來沒出過族地,最近剛成為魔導士,非要纏著我一起出來,看到有決斗,就想試一試身手。唉我好不容易有一個長假,本來想到處旅游一下,都被她給毀了。」
琳達道︰「我記得斐納瑞安族一直生活在大陸中東部,離辛得摩爾挺遠的。」
「你知道的挺多。」潼恩的語氣不太友好。
琳達也不生氣,只是笑了一笑。
「對了華勒小姐。」蘇丹道︰「之前在決斗場看你使用的武器,應該是秘力之器.月光吧。」
琳達頗有些訝異︰「我的武器是《百兵詳解》里面都沒有記載的兵器,你居然認得。」
蘇丹道︰「相傳在古魔法時期一共有二十一件秘力之器,每一件都是當時的神兵利器。可時過境遷,至今流傳下來的已經所剩無幾了,沒想到今天能在你的手上見到。能不能借我仔細觀賞一下?」
琳達拿出黑色短棒放在桌上。
蘇丹道︰「這麼貴重的寶物,你居然毫不猶豫交給你一陌生人,就不怕出什麼意外嗎?」
琳達道︰「我相信Darling,Darling邀請你來喝酒,自然對你有些信任。如果你想強搶我的月光,我敢保證你無法活著離開這里。」
「你敢跟我哥這麼說話」潼恩怒道。
蘇丹笑道︰「好猖狂的口吻,如果是別人對我說這樣的話,我會試一試是不是真的。不過既然是邪帝說的,我一定會記在心里。」他拿起月光︰「挺沉的。別人都說貴重的東西通常都很有份量,這話看來有一定的道理,這節不長的黑色短棒居然有幾十公斤重。」
潼恩湊上前道︰「這是寶物嗎?和我的炎藻.魔恩比起來怎麼樣?」
蘇丹道︰「以我所知道的月光,你的炎藻.魔恩就像是一個玩具。」
「這個黑不溜秋的鐵棒子真有這麼厲害?」潼恩很是不信。
「之前你們決斗的時候,你沒見到嗎?」
潼恩道︰「它變成那條大鐵魚是挺奇怪的,居然能擋下我的炎蛇亂舞。」
蘇丹道︰「那還不算是秘力之器的真實力量。據我所知,秘力之器.月光一共可以變化成五種形態,每一種形態都有一種特別的能力。之前所變成的金屬黑魚,應該是其中之一的銀魚黑月,我說的對嗎?」
琳達點了下頭︰「你知道的非常詳細,我想問你是怎麼知道的?」
蘇丹道︰「我以前在聖園進修了三年,現在在底斯曼擔任御廷師一職。」
「御廷師。」冰稚邪道︰「就是底斯曼共和國的國家級寶物的鑒定師?」
蘇丹哈哈一笑︰「說白了就是一個鑒定寶物高低好壞的。」
冰稚邪知道他說的簡單,其實卻大不相同。御廷師是專門鑒定國家級寶物的官員,一般的寶物根本用不著御廷師去鑒定,他們所見的無一不是稀世珍寶,何況又是在世界最強三國之一的底斯曼共和國,所鑒寶物的級別可以想象。
潼恩拉了拉蘇丹的衣服道︰「哥,你怎麼把自己的底細全告訴他們了。你不是說出門在外要多加小心嗎?萬一他們有什麼不詭的企圖怎麼辦?」
蘇丹哈哈一笑︰「華勒小姐能將這麼貴重的寶物交給我鑒賞,面對這種信任都不能坦誠的話,你哥哥真應該回去面對那些酒囊飯袋的**官員。」他將月光交還給琳達道︰「我可不可以問一下,你是怎麼得到這件秘力之器的?」
「不行。」琳達說的很簡潔。
潼恩馬上反擊道︰「你看,他們就不夠坦誠。」
蘇丹說道︰「沒關系,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既然是秘密當然是不能對外人說的。」
潼恩氣道︰「哥,你怎麼總幫他們說話?」
蘇丹道︰「因為我說的是實話。而且她之前放過你那麼多次,如果她使用這件兵器對付你的話,你早就敗了。」
「那她為什麼不用?」
琳達道︰「因為一旦使用秘力之器.月光,我也無法保證會不會殺了你。」
「你……」
琳達冷冷道︰「之前的戰斗我沒出手不是因為我殺不了你,而是因為我除了殺人的魔法,就只剩下非常殘忍的手段來折磨你,這一點是Darling不願意見到的。」
夜漸深,已近十二點,在酒吧里喝完酒,分別了艾德文納兄妹,冰稚邪陪著琳達漫步在龍心湖畔。
冰稚邪撐了個懶腰長嘆道︰「今天一天真累呀」
「累的應該是我吧。」
「呵呵。」冰稚邪道︰「可惜你累了一天,最終還是沒能找到令你我滿意的結婚戒指。」
「是很讓人遺憾。不過……」琳達走在前面,後退著步伐道︰「不過今天過得很愉快,是我這輩子過得最開心的一天。」
冰稚邪道︰「開心就夠了,以後還會更開心的。」
達停下腳步道︰「我想知道為什麼這次見到你,感覺變了這麼多?」
冰稚邪轉了轉眼珠道︰「也許影的出現,把我身上不好的那部份給轉移了吧。」
琳達呵呵笑了︰「那我是不是要感謝他?」
冰稚邪道︰「其實我也覺得你變了很多。」
琳達搖搖頭︰「我沒變。」
「哦?」
「只有在你眼前的我,才是最真實的我。」琳達笑道。
夜風徐徐,星河燦爛,濕潤的湖風吹過臉龐,讓人起了一絲絲的涼意。冰稚邪攬著琳達的肩頭依湖而行,湖邊只有他們兩個人,卻不知何時一輛馬車忽然出現在前方。
這麼晚了,湖邊怎麼會有馬車?這麼晚了又有誰會駕著馬車到湖邊出游?湖在城內,但這一片湖岸卻罕有人跡,尤其還是在這個時候。
馬車原本是停著的,似乎察覺到有人來了,便動了起來。車,居然向他們走過來了。
車是黑色的,黑色的馬車,黑色的駿馬。馬極是神駿,但車卻顯得有些小氣,沒有雕花,沒有裝飾,完全用黑色的布卷裹著,看不到車身真實的情景。
「咦,沒人。」
駕車的地方沒人,馬是自己走過來的,難道這兩匹黑色的駿馬認得他們,所以才自己走過來?
車停住了,果然停在他們面前。兩匹駿馬一動不動的站著,仿佛在等待,等待著指示?等待著主人?又或是在等待接下來發生的事。
冰稚邪和琳達對望了一眼,眼前的事情詭異,但更多的是神秘。神秘的夜晚,不尋常的一天,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一種好奇在心底油然而生。
‘咚’
車廂里響起了輕輕地聲響,聲音不大,卻在這樣的夜里響得格外清楚。
冰稚邪拉著琳達繞開了兩步,這馬車是像後開的,只有從後面才能看到馬車里有什麼。所以他們兩人繞到了車廂後面,輕輕地掀起了車廂後的卷簾……
(明天請假,堂弟的父親明天做心髒手術,需要人看護,故而可能無法更新,尸體在此深表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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