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里的照明不是用的晶石陣,而是用的很古老的黑鐵壁燈,一般人家里是不會花這麼多心思裝點房屋,因為凡是能和藝術裝飾沾上點邊的東西,通常都比較貴。
琳達沒有理會琪瑞兒,走到一盞壁燈前模了幾下,對面牆壁上一個小暗格露了出來,只是暗格里空空的,什麼東西都沒了。琳達略有些失望,這種簡單的小機關果然逃不過別人的眼楮。
琪瑞兒問道︰「另一只天堂之名藏在哪兒?」
「我不知道,我對這個家了解得不多。」琳達道。
琪瑞兒道︰「那就麻煩了,失去了天堂之名要進入天堂樓就難了,以華勒家現在的地位,不可能再換到一枚戒指。」
「你幫我找。」
「找?」琪瑞兒道︰「這麼大套房子怎麼找?它要是藏在哪個機關後面,不是一下子就能找得到的。」
琳達道︰「就算這樣也要找。我答應了darling,就不能讓他失望。」
琪瑞兒道︰「可是也許那枚天堂之名也不在了。」
琳達道︰「你說的只是也許,它藏得那麼隱密,更有可能沒被人發現。」
琪瑞兒嘆了一聲︰「好吧,找就找吧,我去把兩個大胖子叫來一起幫忙。」
離開了寶石區的貧民窟,安德魯獨自走在荒僻的小街上,嘴里喃喃自語道︰「參加決斗場的英雄戰會不會太引人注意了?我的身份要是讓人知道了,會引起很多麻煩。不過這支‘溪之水’很適合她,送給她一定很喜歡。」
他看著法杖笑著,湛藍的溪之水法杖在陽光下散發出瑰麗的海藍光暈︰「沒錯,她會很喜歡的。嗯,時間不早了,那幾個人差不多也該來了,我得去接他們。」
下午五點,皇宮。
「陛下,已經幾個月了,華勒家的小姑娘一點動靜也沒有。她的能力是不是不夠啊?」某間宮殿內御前近衛的最高長官塞拉.布拉德站在拉達特的身旁說道。
克萊米恩.拉達特道︰「以她一個十幾歲的小女人來對付扎爾博格,相差的確太懸殊。我只想借由她,把她背後的勢力牽引進來。王都的水攪渾了,我們才有機會,不然扎爾博格鐵板一塊,很難撼動他。」
布拉德道︰「可是這樣下去,她那邊遲遲不見成效,拖得久了只會讓扎爾博格越發大權獨攬,時間對我們越來越不利啊我看是不是應該去聯絡一下國內各州各省的勢力,讓王都的水更渾?」
「不行,這個時候千萬不可妄自行動。」拉達特道︰「這些時間以來我假裝昏庸無知,對軍政大事不聞不問,才能讓扎爾博格放心。現在他雖然對我仍有監視,但戒心已經小了很多,如果拉攏了一個不可信任的人向他告密,那我之前隱忍的一切就白費了,他也會全心的注意我。何況我手上的籌碼已經不多了,又有誰肯為我效力,與扎爾博格為敵呢?」
說到這里,布拉德也不禁黯然下來,堂堂世界三大強國之一的聖比克亞帝國國君,此刻卻如此落魄,如同身陷囚牢,實在讓人噓唏無奈。
這時殿外傳來了皇宮侍女的聲音︰「陛下。」
「什麼事?」
侍女道︰「王妃們讓侍女請陛下去花園,花園里擺好了筵席等著陛下過去。」
「我一會兒就去,你下去吧。」拉達特從椅子上站起來,拉著布拉德的手道︰「現在整個王都,我最能信任的就是你。霍因海姆獲罪下獄,看好你的御前近衛,不要像銀煌軍一樣又成為他手下操弄的棋子。」
「臣下知道。」
拉達特揮揮手道︰「你也去吧,我該去過我荒yin無度的生活了。」
「臣下告退。」
辛得摩爾,多米尼卡家。
庫斯伯特模著白胡子哈哈笑道︰「亞丁,事情辦得怎麼樣了,那個小妞上鉤了吧?」
亞丁剛回來,一副喪氣的樣子。
庫斯伯特道︰「看你的樣子好像不順利呀,白玉馬車不管用嗎?」
「不知道。」亞丁搖頭嘆了一聲。
庫斯伯特道︰「不會吧,按著你的設計,任何女人看到那樣的情況都會覺得像做夢一樣昏過去,別說是一個少女,就算是皇宮里的妃子恐怕也會**給你。」
亞丁道︰「我試探了一下,看不出她是什麼意思。」
庫斯伯特道︰「以你的經驗還看不出她對你的態度?是冷漠拒絕,還是熱情歡迎?」
「都沒有。」亞丁道︰「既談不上冷漠,也談不上熱情。」
庫斯伯特問道︰「她請你進她家沒有?」
亞丁點了一下頭。
庫斯伯特道︰「你那樣的排場,任誰都看得出來是在追求她,她沒拒絕你,就表是對你有意思啊。」
「可是我感覺不是這樣。」
庫斯伯特問︰「你有沒有對她直接說?」
「沒有。」
「怎麼搞的。」庫斯伯特道︰「你為什麼不直接說出來呢?這樣不就清楚了嗎?孩子,雖然你在這方面很有天賦,但還是欠缺一點經驗,有時候對女人就是要強硬一點,主動進攻,這樣她才能看出你的男子漢氣慨。」
亞丁道︰「你說的這些我知道,可是我不知道怎麼搞的,一看到她我就……我就不敢說出那樣的話,我怕說出冒失的話她會生氣,擔心她把我趕出去。」
庫斯伯特道︰「所以呢?你別告訴我你什麼行動都沒有?」
亞丁道︰「我邀請她參加這星期的慈善舞會。」
「精心安排的登場就只換來這麼點成果?」
「她還沒答應呢。」亞丁道。
「噢,上帝呀」庫斯伯特捂著腦門道︰「以前你對付女人的手段可是一套一套的,基本上見過面就能上床,這一次太失敗了。」
亞丁有些懊喪道︰「下一次我會采取更好的行動。」
庫斯伯特道︰「你還是先確定她會參加慈善舞會吧。」
亞丁問道︰「庫斯伯特叔叔,你今天怎麼有空到我大伯家來?」
「你大伯有事要我幫忙,所以我就來了。」庫斯伯特說。
亞丁道︰「哦什麼事聖比克亞的司法大臣辦不了,要勞煩庫斯伯特叔叔你來幫助?」
庫斯伯特道︰「有些事當官的自己不能做,需要有人幫他做。」
亞丁眼珠轉了一下,笑道︰「我明白了,是因為霍因海姆的事吧?」
庫斯伯特笑道︰「你既然猜到了,就不要說出來,有些事情心里明白就行了。」
亞丁問道︰「他人呢?」
「出去了。」
「去哪了?」亞丁又問。
庫斯伯特道︰「他休假的時候還能去哪?當然是去消譴了。」
亞丁罵道︰「這個老東西,讓別人做事,自己卻到天堂樓玩樂。」
「也沒什麼,一點小事而已。」庫斯伯特道︰「這兩天他運氣不好,在天堂樓輸了很多錢,你可別觸他的霉頭。我走了。」
亞丁道︰「下次我去看你會帶兩瓶好酒的。」
庫斯伯特正要離開,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對了,今天下午有個人來這兒找你,說是你的朋友。」
「誰?」
……
這是一枚十分華貴的指環,而且很寬大,戴在手上足以蓋住一截手指。看到這枚黑色金屬材質的寶石戒指,琳達總算松了一口氣︰「終于讓我找到了,原來藏在這面石牆浮雕的眼楮里。」
琪瑞兒舉著晶石環看周圍道︰「你家真奇怪,地下居然還修了座這麼大的教堂。」
琳達道︰「有什麼奇怪?一些人的莊園里不都有教堂嗎?」
琪瑞兒道︰「我說的是這里的氣氛,感覺有一點陰冷,這些浮雕也讓人覺得怪怪的。」
琳達道︰「不少人家里都有一些奇怪的事,尤其是那些大戶人家。這一整副浮雕都是我父親從文物商人那里收來的,他一直很喜歡收藏古董文物。」
「找到了‘天堂之名’你好像很開心。」
琳達道︰「能為darling做一些事情,我當然高興。」
「是嗎?」
琳達將‘天堂之名’放入口袋道︰「听你的話,好像在質疑我對darling的愛。」
「愛,是從偽善和欺騙開始的嗎?」琪瑞兒道。
琳達臉色一沉,眼楮眯了起來︰「你什麼意思?」
……
傍晚,冰稚邪一路步行,回到了華勒家,在屋里四處看了一下,發現琳達不在,只有德克兩兄弟在廚房洗菜做飯,便問道︰「琳達呢?」
三胖子波洛道︰「主人在後面的大房子里找東西,說是能讓男主人進入天堂樓的‘天堂之名’。剛才我和波恩也幫忙找了,可是找了好久也找不到。」
冰稚邪道︰「要找到進入天堂樓的通行證,也只有進那所房子了。看到舊時的住宅,又會聯想起當年的血腥一幕,就算是她的父親背叛了她和她的母親,她應該也不願意回想這些吧。波洛,門外的那些花瓣是怎麼回事?」
「是這樣的。」波恩和波洛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起來,最後波恩還興奮的說道︰「哇當時的情況真像是童話故事一樣,連我也想做新娘了。」
冰稚邪尷尬的笑了笑︰「你們好好做菜吧,晚上我想吃點好東西。」
「知道了,波恩(波洛)做的食物一定讓男主人滿意。」他兩人同時保證道。
離開廚房,回到客廳,茶色的玻璃案幾上放著許多大的畫卷,打開一看,正是昨天琳達在時裝屋拍攝的寫真照片。看著畫卷中琳達綺麗動人的模樣,冰稚邪心中竟也涌起了幾分甜蜜,能有一個愛的伴侶不是很好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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