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本那青紅色的光芒終于消失不見,修瑪老頭長長的嘆了口氣,小子,你要走的路,遠比我艱辛的多,能不能成功,就看你的造化了。
「修瑪,我們回去吧,已經看不到羅本的影子了!」希爾挽著老頭的手臂,一雙飽滿的雙峰在上面輕輕的磨蹭,現在這里就只有他們三個人了,希爾膽子也大了起來。
一臉感慨的老頭趕緊在耶羅還沒有湊上來之前逃也似的回到了自己的屋中,留後兩個心懷鬼胎的女人小聲的竊笑。
望著高高在上,已經變成了一個黑點的斷石,羅本自信的笑了笑,別的本事不行,自己隱忍的功夫在從前的世界絕對鍛煉的一流,百年時間,不到最後一刻決不放棄。
對著斷石輕輕點了點頭,羅本展開了老頭為了防止自己迷路早就給自己的地圖,地圖上詳盡的標注了一些比較顯眼的雪峰和大斷石的位置,而羅本現在要找的是地圖上那幾條少的可憐的大路!
羅本認清了方向,準備先上了官道再說。
羅本也沒有用魔法飛行,因為自己心中還沒有打算要去哪里,老頭的那卷魔法卷軸也安靜的插在腰間。
羅本在這兩個月中,唯一從老頭那學來的東西,就是已經可以自己對自己施加這兩個魔法了,甚至羅本已經學會了怎麼把這兩個魔法封印在卷軸里,當然,每一次的釋法過程都非常的漫長,渾不似老頭那麼輕描淡寫,但也可以勉力而為了,現在之所以帶著這個卷軸,是為了防備不時之需,還有就是羅本已經習慣有一卷魔法卷軸不離身邊了。
羅本一邊走一邊心中琢磨著如何才能更快的加強自己的實力,雖然自己手中貌似拿著一個金鑰匙,但是鎖頭的鑰匙孔現在卻還不知道在哪里。
檢查一上的東西,老頭和希爾的魔法教材都在空間指環里好好的呆著,耶羅的那個「萬人迷」小藥瓶也小心的放好了,一黑一白兩塊不知道什麼材質的牌子,白的系在腰間,黑的則也放在了老頭的空間戒指中,肩膀上伏著那只羅本舍命奪來的幼龍,自從綠靈離開後,小家伙就有些萎靡不振,對羅本甚是依戀,一直趴在羅本的肩膀上縮成一團不肯動彈,羅本用手安慰的拍拍小家伙的頭,以後,就是咱們兩個相依為命啦。
慢慢行來,已經是黃昏時分了,一條窄窄的小路出現在了羅本的眼前,比照一下地圖,這個就應該是那條所謂的大路了,也難為開路的人,在這崇山峻嶺之中還能鋪出這麼一條歪歪扭扭的路來,在一個岔路上還有一個已經發黑的木棍插在那里,羅本懷疑,若干年前,那個可能是一個路標。
現在去哪呢?
這個問題擺在了羅本的面前,自己在大陸上就是一個睜眼瞎,做了一年的飛艇船員,可是在別的國家停留的時候卻幾乎沒有走下過飛艇,唯一的一次隨菲力去采購還因為丟失了物品被菲力痛罵了一頓。
雖然飛過萬里路,但是現在羅本也只是知道有卡頓帝國、維爾聯盟等寥寥可數的幾個國家名字而已,你就算要問他這幾個國家的國都在哪,那羅本也是萬萬的不知道的。
一陣搜腸刮肚也沒想起自己能有什麼地方可以去,倒是肚子一陣咕咕作響告訴了羅本現在該去做什麼。
一個月來,羅本的野外生存能力見長不少,一頭鑽到林子里,一會功夫就摘了幾個奇形怪狀的果子出來,先把肩上的小龍喂飽,自己才迅速的解決了剩下的果子,看看太陽已經落下山去,一輪淡黃色的巨大明月正從地平線上升起,現在已經是夜里了。
幾只不知什麼名字的飛鳥怪叫著從林中飛起,瞬間穿過天邊的月亮消失在遠處,正在發愁的羅本不禁雙眼一亮!
對啊,怎麼把她給忘記了,梅斯姣好如月的面容浮現在了羅本的腦海中,如果說羅本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人可以惦記的話,那麼梅斯可能是唯一的一個了。
雖然自己只是借用了羅本的身體,但是從那天的話來看,梅斯對于原來的羅本也沒有什麼感情可言,現在話說開了,也就不再會有面對對方的尷尬了。想來知道自己還活著,梅斯也一定十分高興才對。
羅本仔細的研究了那塊已經快要爛掉的木頭之後,喪氣的在離它十多米遠的地上找到了一個好像指示標一樣的東西,上面模糊不清的寫著卡頓帝國四個字。
羅本看著這個三叉路口心中猶豫不絕,帕瑟山脈是卡頓帝國和維爾聯盟的天然國界,也就是說羅本現在很可能一只腳在卡頓帝國,而另一只腳卻踩在維爾聯盟境內,在這樣的邊境線走錯路那可就要麻煩了,這三條路,其中多出的一條指不定又通向什麼地方呢。
羅本現在有了生存目標後就一點時間也不想浪費,「啪」的一聲響,羅本面無表情的看著地上那個寫著卡頓帝國的指示標,疑似標頭的一方正斜歪著指著一條路的方向。
就是你了!羅本再也不理會地上的標簽,將已經困倦的幼龍抱在懷中,大步的順著這條路走了下去。
有的時候命運就是這麼奇妙,一個微不足道的改變,一個人的一生就可能會有很大的變動,如果羅本剛才拋出的標簽指的不是這個方向,或者羅本把標頭看成標尾,也許羅本的一生,乃至于大陸上很多人的命運將會有巨大的改變。
月朗星稀,月光如同水銀瀉地一樣灑在大地之上,羅本已經披著月光走了半夜了,懷中的幼龍輕輕的抓著羅本的衣服早已經沉沉的睡了過去,倒是羅本自己趕了一天的路卻一點也沒有疲倦的感覺。
看著兩邊似乎永遠都不會變化的景色,羅本不禁起了疑心,按老頭的地圖來說,轉過身後的山頭,這里就能在山腳下看到一個小城鎮了,只是現在羅本的面前卻是一條也不知道有多長的寬大峽谷,哪有半點人煙的影子。
難道這個地圖是一件古董?可就是古董地圖也沒有離譜到把峽谷標成村鎮的道理吧。羅本一邊詛咒著老頭一邊繼續趕路,反正路是一直通往前邊的,有路就有人,我還不信了!
「啊!對不起,請、請等一等。」
羅本正氣哼哼的向前走,身後突然間傳來了人聲!
羅本一驚,雖然是夜晚,但是現在月光把大地照的如同白晝,這光禿禿的峽谷之內也沒什麼遮擋的東西,目光所及一目了然。自己剛剛走過,怎麼就沒發現背後有人!
「誰!」羅本一聲沉喝,飛快的轉過身。
面前空空如也,哪有什麼人!
羅本不禁一陣發冷,難道這把遇到真鬼了!一些不好的記憶又涌上了羅本腦袋。
「對不起,請你等一下。」
羅本覺得峽谷邊上,月光的陰影下稍微模糊了一下,隨著人聲走出一個人來。
「打攪你真的很抱歉,但是,我已經好幾天沒看見人了。」軟軟的聲音听起來很是悅耳。
嗯?羅本一愣,這卻是個說話怯生生的小姑娘!
面前這個小姑娘臉上蒙著黑布看不出多大年齡,身上披著一件旅行斗篷,隱約可見里面穿的是貼身的軟皮甲,腳上一雙靴子已經破了個洞,看起來風塵僕僕。但是露在外面的一雙大眼楮卻水靈靈的透著可愛,一頭及臀黑發在身後編成一條長長的發辮,像極了耶羅的頭發,只是在辮稍一條白色的發帶小巧的打了一個花結。
羅本見到是人,還是一個小姑娘,總算松了口氣。
「叫我有事?你難道迷路了?」羅本關切的問道。
「不是的,我……」小姑娘似乎有點緊張,說話很是遲疑。
「那是什麼事?」見小姑娘的模樣羅本有些疑惑。
最後小姑娘似乎下了什麼決心,又往外挪了兩步,站在了道路中間。
「我要,要、要打個劫!」
說道最後,如果不是夜晚安靜無比,羅本幾乎以為那是某只蚊子的嗡嗡聲。小姑娘的頭更是要低到腳面上去了。
羅本不禁有些發傻,「打劫!?」
「你要打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