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神禁條 第六百一十八章 大勝凱旋

作者 ︰ 無來

第六百一十八章大勝凱旋

「可是……」

納蘭還想說什麼,卻被一旁的芬妮攔住了,「納蘭姐,還是讓羅本先休息吧,有什麼話以後再說,可以嗎?」

定了定神,納蘭見羅本已經蒙上了頭,只得作罷,「那好吧,我現在出去救治那些精靈,晚些時候,我會再過來的。126小說網.

送走了納蘭,芬妮的眉樹了起來,回頭掀開羅本的被子憤聲說道︰「哼這下你得意了吧,一下子有了以前多個女僕,你……」

話到了一半,芬妮停住了口,被子里的羅本,已經滿臉疲憊的睡著了。

「哼還裝睡,你以為我不知道……」

瞪了瞪眼,芬妮卻發現芬妮沒有任何的反應,只好撅了撅嘴,「哼,真不知道我到底是被下了什麼**咒,會喜歡這樣的男人……」

嘴里嘟囔著,芬妮小心的給羅本蓋好被子,怕踫到羅本身上的傷口,芬妮小心翼翼的在旁邊躺了下來,看著羅本安詳的睡臉,無可奈何的笑了。

天色大亮,羅本也醒了過來,這一覺睡十分沉,感覺好像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一樣,但是全身上下卻感覺舒服無比,睜開眼,羅本卻微微一愣,芬妮就睡在自己旁邊,嘴角噙著笑意。

但是芬妮卻是睡在被子外面,身上只蓋著單薄的衣物。

看著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被子,羅本搖搖頭,掀開被子把芬妮拉了進來,迷迷糊糊中,芬妮感覺有人拉自己,睜眼一看,卻是羅本,不覺面上滿是喜色。

「羅本你醒了感覺怎麼樣?」

羅本笑笑,「好多了,你怎麼睡在外面,現在天氣冷了,會著涼的。」

芬妮嘿嘿的笑了笑,「不會的」

千言萬語,羅本最終還是一句也沒說出來,抬頭看了看外面透進帳篷里的微弱光線,說道︰「你在躺一會兒,我去看看精靈們現在都怎麼樣了」

「我也去」芬妮立刻也坐了起來飛快的整理衣物。

一夜之中,羅本的傷勢在魔法卷的治療下,好轉了很多,起碼現在已經不用芬妮扶著,自己就可以行走自如了。

走出帳篷,望著那一排排的尸體,羅本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對著守在帳篷邊上的一個魔女說道︰「去告訴大家,我沒事了,等過了今天的白天,我會把大家的遺體都保存好的。」

「是,我的主人」魔女點點頭,轉身離開了。

這稱呼……還真是不怎麼習慣,感覺自己成了奴隸主。

甩甩頭,把這個古怪的念頭甩出了腦子,羅本指了指白精靈營地的方向,「我們先去看看莉莉絲,她現在應該已經醒過來了吧」

莉莉絲的帳篷已經重新搭建了過了,周圍有不少的精靈在守衛,一路走過來,羅本心中多少有些感慨,白精靈和暗精靈涇渭分明的分界線,已經變得稍微有些模糊。

羅本從帳篷里出來的時候,在暗精靈的營地里見到了白精靈,而現在,羅本同樣在白精靈的營地里見到了暗精靈,雖然不多,但是總算是有了。

見到羅本又來到這里,精靈們趕緊把羅本你讓進了莉莉絲的帳篷,走進去一瞧,羅本倒是微微一愣,一個滿臉僵硬的暗精靈正在為莉莉絲更換身上的繃帶。

「我不是說過,這個時候不要有人來打攪,否則……呃……」看清楚進來的人是羅本,這個暗精靈一時間愣在了那。

羅本笑了笑,「你繼續,小心一點,莉莉絲的傷痕重。」

是……」

謹慎小心的為莉莉絲纏好了最後一段繃帶,這個暗精靈站了起來,「精靈使閣下,我先出去了」

羅本揚眉糾正道︰「是羅本」

暗精靈不由莞爾一笑,「羅本,那我先出去了。」

「辛苦了。」

等暗精靈離開,羅本的目光落回到了莉莉絲的身上,「現在感覺怎麼樣?」

莉莉絲已經醒了,臉上那種極度的痛苦之色也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平靜,有些過分的平靜。

「羅本,我的族人還有多少活了下來?他們……都不肯對我說這件事情。」莉莉絲的聲音和她的臉色一樣平靜。

「我可以告訴你,但是你要冷靜一點,我現在治療你,會有些吃力的。」

莉莉絲點點頭,「我明白。」

羅本吸了口氣,「這一次我們傷亡慘重,你族人已經有四分之三都回歸了太陽神的懷抱,剩余的,也有大部分受到了重創,但是好在現在傷勢應該已經穩定了下來,我會救活他們的。」

莉莉絲死死的攥著拳頭,一言不發。

「還有什麼想知道的嗎?」羅本有些憐憫的望著莉莉絲,口氣里滿是無奈。

「我听我的族人說,是你救了我」

「啊,好不容易才撿回了你的一條小命兒,你不必擔心,雖然你現在的樣子十分的狼狽,但是我的精神力很快就會恢復的,我會治好你,一道疤痕都不會有的」

「那,你會把我們怎麼樣?」

羅本微微奇怪,「什麼怎麼樣?」

「我們現在……只剩下一千左右的精靈了不是嗎?族人們告訴我,暗精靈還有兩千多,是我們的一倍多」

羅本不得不強調道︰「莉莉絲,說這些話的時候,你應該想到,你現在身上的傷,還是一個暗精靈精心為你纏好的。」

莉莉絲頓時沒了止住了話音。

「我早就說過,你們和暗精靈,本來就是一體的,你們在一起,就會十分的強大,而分開來,就是十分的弱小,更何況還要兩方互相爭斗。」

羅本拉起自己的衣袖,把胳膊上綜合的傷痕展示給莉莉絲看,「這一次我受傷很嚴重,能把你一個人的性命撿回來已經是非常不容易了,你的族人現在還沒有出現因為傷重而死的,這些都是因為暗精靈的照顧,你明白嗎?」

莉莉絲臉上的肌肉微微抽*動,「這是你的意思,對不對?」

羅本點頭,「不錯,是我的意思但這和是不是我的意思並沒有任何的關系,你們兩族,的確是可以互助互利的,這一次你們的治療魔法,也幫了暗精靈許多的忙,否則,你們這麼多的傷者,納蘭她們緊緊一千不會什麼治療魔法的魔女,根本忙不過來……」

莉莉絲的情緒似乎一瞬間低落了下去,頹然道︰「沒想到我帶著四千族人走出了森林,才沒有多少時間,就已經犧牲了大半,我……」

羅本搖搖頭,「別自責了,這種事情怎麼能怪到你的頭上,我應該先叮囑你們這樣的情況要後退的,要不然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但事到如今,後悔也沒有用了,早點把傷養好,你的族人們還需要你」

莉莉絲的喉嚨艱難的動了動,「羅本……我們現在只剩下了一千精靈,戰斗力大減,我想,我們能不能先回森林去?」

「回森林去?」羅本略有些驚訝。

「你不要誤會,我並沒有打算退縮,只是,打算回去向母親請罪,然後召集更多的戰士,來到大陸上一段時間,對于一些情況我們也大概了解了,雖然損失了三千戰士的生命,但是我們也不是什麼都沒有得到。」

羅本微微點頭,「這完全可以,我可以陪一起回去,也好解釋一下這一次傷亡巨大的原因,暗精靈也是死傷無數,應該也有先回去的想法了吧,你放心,我們的戰斗已經結束了,現在正在整頓編制,等帝國的軍隊重新編隊之後,我們就會返程,會有一段時間的空閑,這些時間足夠你們做很多事情了。」

「謝謝……」

「去謝暗精靈吧,這一次,她們可是幫助了你們很多。」

站起身,羅本笑著說道︰「你先安心的靜養吧,最遲就在這幾天,我會給你進行下一步的治療的,到時候你就恢復如初了。」

「你的救命之恩,我永遠銘記在心……」

「這個就不必說了,要是女王陛下知道她的寶貝女兒在我的手中死了,那可是絕對不會放過我的,還有艾露露,我可不想看見她哭的樣子。」

莉莉絲神色一黯,微微的扭過了頭去。

「好了,那我們就不打攪了,你休息吧。」

從莉莉絲的帳篷出來,羅本見納蘭正在外面等著自己。

「我的主人,您安排的事情我們已經都在做了,到現在,還沒有任何一個精靈因為傷重而死亡,但是有些精靈注定已經殘疾了,您看……」

听到這個消息,羅本安心的笑了笑,「走吧,我們回去說。」

回到自己的帳篷,羅本坐下來,對面前的納蘭說道︰「你不用急,我很快會為所有人進行治療的,雖然時間可能會有些長,但只要還活著,我一定不會讓任何一個精靈變成殘廢的。在這段時間里,就要你們多看著點了,對了,暗精靈和白精靈相處的怎麼樣?有沒有什麼摩擦?」

納蘭搖搖頭,「沒有摩擦,兩邊都按照您的意思去做了,但是幾乎也不和對方說一句話,具我們的觀察,在治療上,倒是也沒有任何的手腳,請主人您放心。」

羅本心中很高興,「這樣就已經十分不錯了,以前可以一見面就要生死相斗的,總要一步一步的來嘛。」

「我的主人,現在一切都已經安排好了,是不是……該正式的談一談我的事情了。」

羅本有些苦惱的抓抓頭,納蘭要說什麼羅本倒是什麼清楚。

「我說納蘭,你不要這樣好不好你這那麼希望有處罰落到自己的身上嗎?」

納蘭抬起頭,萬分認真的說道︰「我自己也不希望如此,但是……這卻是必須的我做錯了事情,一定要受到處罰,否則,如何服眾主人待我們向來十分寬厚,可是如此大的過失也被原諒的話,我不知道其他的魔女們會怎麼想,下一次,也許這樣的失誤會輕而易舉的再一次發生,這……絕對不允許」

羅本心中在盤算著如何說服這個倔強的魔女,「可是納蘭,我已經懲罰過你了。」

「我的主人,那樣的懲罰明顯只是兒戲而已,我不能接受那樣的懲罰,那樣簡直比殺了我還要難受」

羅本無奈的揚了揚眉毛,「納蘭,那你想怎麼樣?」

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然,納蘭一字一頓的說道︰「我請求主人允許我自裁,在所有人面前。」

眼角不由一陣抽*動,羅本心想你可是夠狠的,居然還要自裁,還要在所有人的面前。

「我們初來大陸,一切全部都從零開始,今後也還會有更多的魔女來到大陸,沒有規範的行為,不可能有好的成果,為此……我願用我的血,警告所有的魔女」

羅本想了想,點頭道︰「你說的倒是也對」

芬妮不由嚇了一跳,萬分詫異的看了看羅本。

「既然主人您同意了,那我就回去準備了,今晚,我會在營地中心召集所有的魔女,然後自裁」

「嗯?」見納蘭站起身,飛快的向帳篷外走去,羅本連忙一聲大叫,「等等我還沒說同意呢」

納蘭回過頭,堅持的說道︰「請您無論如何……」

「先坐下既然我是主人,那你是不是應該履行基本的義務,那就是听我的話」

納蘭只好乖乖的坐了下來。

羅本非常鄭重的說道︰「現在我要對你說明幾件事情,納蘭你要仔細的听好,第一,我是因為你們的請求才做這個所謂的‘主人’的,也就是一個身份,你最好別叫的那麼親熱,為此我都挨了芬妮好多的白眼了,這要是回到魔界去,莎莎和梅斯知道了這件事情,也絕對不會放過我的。」

「可是……」

「第二關于你說的處罰的事情,這件事情是基于你對于那個所謂的‘主人’的所屬的堅持才做出的決定,所以作為‘主人’的我具有絕對的決策權,也就是說,懲罰你的內容,甚至是到底要不要懲罰你,這些全部都是我說了算」

「第三我也已經想好了懲罰你的內容,作為主人的僕人,你不得反駁,也不得說出什麼‘我不接受’這樣的混賬話來,這可不是對主人說話的口氣。」

納蘭張了幾次口,卻都最終被羅本的話直接堵了回來。

「好了,現在我宣布對你的懲罰,第一條,我現在要交給你一個任務,這個你要認真的去執行,不得有絲毫的松懈。」

納蘭眼神里露出了極度認真之色,「是主人的吩咐,我一定照辦」

「嗯……」羅本點了點頭,很是滿意。

「從今往後,你負責教導我的暗黑魔法學習工作,我如果有了疑問就會去問你,不管在何時何地,你在做什麼,你都必須優先來解答我的問題明白了嗎?」

納蘭訝然的看著羅本,一時又說不出話來,這算是哪門子懲罰。

「明白了沒有又發什麼愣?」羅本佯裝惱怒。

「是,是的,我明白了」

「嗯,那就好,至于第二條……第二條嘛我想好了會告訴你的,現在這個先保留好了,你只要隨時記得,我還有一條懲罰你還沒有落實,之後給我好好的活著就行了」

納蘭明顯十分的不情願,可是一想到羅本先前的那幾句話,自己有完全反駁不了,一時間不由左右為難。

看著納蘭的模樣,羅本輕嘆了口氣,湊到納蘭旁邊,蹲下來看著納蘭的眼楮問道︰「納蘭,你告訴我,現在你看到的是誰?」

納蘭被羅本看的有些不知所措,低下頭答道︰「是主人您」

「差不多,準確的說是羅本一個叫羅本的人類,納蘭你告訴我,在你的印象里,那個人類是什麼樣子的?」

納蘭被羅本問的有些無言以對,我說不好。」

「那我問你,你覺得他會不會讓自己的朋友去尋死而自己看著不管?會不會喜歡沒事指使自己的朋友取樂,會不會喜歡朋友十分生硬叫他‘主人啊什麼的。」

納蘭低著頭,咬著嘴唇不說話。

「納蘭,作為‘主人’的我,現在在問你問題?」

「不……不會羅本是個很寬厚的人類,他不會做那樣的事情。」納蘭感覺自己的話音里已經沒有了多少力氣。

羅本笑了,伸手拍拍納蘭的肩膀,「納蘭,為人要厚道,就算你是魔女也不能這麼壞的啊,明明知道這些還跑到我這里來說那些話,你不誠心在氣我嗎?」

「主人我……」

「嗯?又來……」羅本臉上一片不高興。

納蘭的聲音里滿是無力,「羅……主人請允許我用這樣的稱呼,如果連這個都沒有的話,我們之間,就真的一絲聯系都沒有了,一旦回到魔界,如果被其他人認為這不過是一個假象……請您憐憫我心中的這絲惶恐,我的……主人」

納蘭的聲音帶著無限的悲切,听的羅本心中直發酸。

「納蘭,我了解你的心情,但是也請你體諒我的心情,我喜歡和朋友相處,但是卻不喜歡有人對我低眉順眼,特別還是我的朋友,可能我天生就沒有做領導的命兒,所以……」

「我的主人請您最少也讓我們這樣稱呼您,我們會站直身體,不卑不亢的做好我們自己的身份,不會讓主人您感到為難的,作為一個可悲的魔女,我真的……求您了」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羅本也想不出什麼新詞兒來應對了……

「好啦好啦別一臉受委屈的小姑娘臉色,別人不知道還以為我把你怎麼樣了呢,你要是堅持的話,那就這樣也可以,不過也就是把我的名字換一個而已,我禁止你們使用敬稱和一些恭維的口氣和我說話,否則一律綁起來扔回魔界去。」

納蘭臉上一片喜色,「遵命我的主人」

羅本強調道︰「而且,我剛才說過的話,還依舊有效,對于你的處罰也是一樣,明白的吧?」

「這……」

「不明白就算了,還是‘羅本’听著順耳」

「不,我明白了我一定會竭盡所能,全力的為主人您解讀我所理解的一切魔法」

羅本繃著的臉這才露出了笑意,「嗯……這還像話現在嘛……你回去通知一下其他的魔女,別到時候她們犯錯我要把她們扔回魔界的時候你又來求情。」

「是,我的主人。」

「嗯……還是挺別扭的,納蘭,你別繃著臉啊,咱們這不是已經說好了嗎?現在笑一個看看……」

納蘭一陣尷尬,很是不自然的笑了一下。

「笑的真難看,再笑一個。」

「笑你個大頭鬼」一邊的芬妮走過來,一把拉起了納蘭,「我們走別理這個」

羅本愣愣的看著芬妮拉著滿臉錯愕的納蘭出了帳篷,這才想到,自己這麼瞪著一個女性讓人家笑,這明顯是在調戲人家……

「盡是些麻煩事情……」

經過一個白天的靜養,羅本感到自己的身體傷口愈合的非常好,現在外傷已經好了四五成了,精神力也沒有受到重創,現在已經可以十分穩定的施展魔法了。

夜晚將領之時,羅本的營地中一片燈火通明,所有能走出帳篷的人都走了出來,白精靈和暗精靈的尸體被整齊的排放在營地的中央,羅本默默的走過一具具尸體,掀開蓋在他們身上的白布,把那一張張的面孔牢牢記住,然後用堅冰將每一具尸體冰封,收進空間戒指。

暗精靈和白精靈分立在兩邊,默默的垂著頭,口中輕聲的念著什麼,淡淡的翠綠色光華在每一個精靈的身體上繚繞,星星點點的飄散到空中,精靈們在為死去的族人們祈禱。

這一戰,精靈們的身份已經徹底的暴露,大片的死傷中,一直都帶著精靈們頭上的軟帽月兌落無數,很多的士兵都見到了精靈們那鮮明的精靈特征……縴細而修長的耳朵。

關于這些士兵的年齡驚人的相似,外貌驚人的俊逸美麗,卡頓士兵們之中早有各種傳聞,而現在,一切都已經昭然若揭。

但是,卡頓的士兵們卻沒有用以往談及到精靈時的目光看待現在的精靈們,這不僅僅是因為現在的這些精靈和以前談到的那些精靈們不同,他們擁有自己未曾听說的強大力量,而是……這些精靈們是和自己上過戰場,一起經歷過生死的戰士,死難的精靈們有近五千之數,這些精靈的尸體,大部分都是人類的士兵見到魔女們在搬運精靈們的尸體之後,自發的幫忙搬運回來的。

在營地之外,有不少士兵也在雙手合十,默默的祈禱著,為自己死難的戰友祈禱著……

休的傷不算嚴重,眼楮已經被羅本治好了,今天晚上休換了一身白袍,雖然不是神官袍,但是看起來卻干淨整潔。

站在營地中央,休默默的念著咒語,已經轉為暗黑法師的休,身體上又一次的升起淡淡的金色光華,所有的精靈尸體上都閃著微微光,細細碎碎的飄散到空中,和兩邊的精靈身上浮起的光華糾纏在一起,久久不願散去……

「哎……老頭子我一生已經見慣生死了」距離營地比較遠的一座帳篷門口,貝斯洛望著夜空里絲絲縷縷環繞不休的光彩,嘆了一聲,轉過了身去。

杰森同樣望著遠處的光芒,說道︰「怪不得大帝叮囑我們那支部隊除了公爵大人誰也不要去下命令,卻原來是精靈,這可真是驚人」

貝斯洛一邊向自己的帳篷走去,一邊說道︰「更驚人的,恐怕還是我們的公爵大人吧,我看那些精靈,特別是那些暗精靈,竟然和他十分親近的樣子。」

杰森點點頭,模著自己的胡子有些奇怪的說道︰「不過我現在就在想,那一千由納蘭小姐帶領的隊伍又有什麼名堂,她們可是貨真價實的人類,但是幾次戰斗下來居然根本就沒什麼損傷,這樣的戰績……還有她們的魔法實力似乎有些過高了吧,我真的從來都沒听說過在帝國之內有這樣一個部族的存在。」

貝斯洛回過頭,「想不明白就別去想這麼一大把歲數了,該知道什麼不該知道什麼總是清楚的吧」

杰森連忙舉起手做投降狀︰我這把老骨頭現在還是去睡覺吧,哎……老了就愛嘮叨了。」

目送杰森離開,貝斯洛又望了望四周,目光所及之處,有些士兵似乎也在低著頭默默的祈禱著什麼。

「我們的公爵大人,果然不簡單哪……」

無聲的,精靈們身上的翠綠色光彩慢慢的弱了下去,羅本已經把營地里最後一具尸體收進了空間戒指中。

「大毛,不要對這些尸體不敬,他們都是榮耀的戰士」

戒指里傳來了大毛懶洋洋的聲音,「知道啦,我才沒有興趣去踫這些東西,我會好好的把他們擺好的,你放心,他們少了一塊冰碴,你都可以找我算賬。」

「嗯……那就好,我會找機會,讓毛毛對你好一些的。」

戒指的那一頭,立刻傳來的大毛感激涕零的聲音。

休是身體有些發抖,這個時候也停下了鎮魂歌的吟唱,羅本走過來,無言的拍了拍休的肩膀,點點頭,這才離開。

羅本也是修煉暗黑魔法的,對于魔法的性質有許多的了解,自己的靈魂和所有人的都不大一樣,這個世界上的人,對于元素的親和是有選擇的,通常來講,人類並不親和暗元素,選擇修煉暗黑魔法,那將是一條非常艱辛的道路,而與此同時,對于光系元素的排斥也會達到一個極端。

休經過魔王的親自洗禮成為了一個暗黑法師,再一次施展光系魔法的話,不僅十分困難,而且還要承受光暗相斥所帶來的痛苦,盡管鎮魂歌是一個十分溫和的光系魔法,但是長時間的吟唱,對暗黑法師的身體卻有著非常大的傷害。

羅本明白,這是休心中的堅持,雖然背棄了信仰,背棄了光明,但是休的心中,卻有對艾倫永恆不變的愛……

羅本為自己加持了擴音魔法,大聲的對著所有剩余的人喊道︰「我的朋友們,我們勇敢的戰士已經離開了,希望你們不要太悲傷,我們的路才剛剛開始,同時,我也希望你們能清楚的看到,在強大的阻力面前,你們曾經自傲的力量是多麼脆弱和無力,我知道你們可能不這樣認為,但是我想說,如果我們從塔瑪走出來之後,不是分開訓練,而是所有的精靈都在一起配合的話,你們的魔法盾會挽救很多暗精靈的生命,而同時,你們敏捷的身手也可以在那個時候奪回許多光精靈的生命,我的朋友們,你們心中的仇恨,正在殺你們身邊的族人」

微微嘆了口氣,羅本繼續說道︰「看一看你們身上整齊舒適的繃帶,看一看你們身上因為精靈魔法而治愈的傷口,我……並不想再多說什麼,我們今後,絕對不能讓這樣的事情再一次發生,我們即將踏上歸程,會有更多的精靈來到你們的身邊,我在這里發誓,如果不能和對方配合的精靈,我拒絕他們來到這里」

兩邊的精靈微微動容,望著曾經的死敵,眼神不由都有些閃動。

「好了,都回去休息吧明天早上我會趕制出一些魔法卷來,傷勢重一些的都到我這里來領取,千萬不要忘了,納蘭,你再統計一下到底還有多少精靈需要治療魔法卷,給我一個大概的數字」

「是,我的主人」納蘭輕輕的回答。

卡頓一百六十三萬軍隊用了五天的時間飛快的完成了重新的編隊,四天時間中,西林軍給予了卡頓軍極大的援助,神庭軍曾經想奪回這條防線,但是在已經沒有了防御工事,到處都是漏洞的防線上被西林軍打退了幾次之後,這才放棄了這里,把戰線向後退了近百里。

整頓好一切之後,卡頓大軍喜氣洋洋的踏上了回國的路途,在回國之後,軍隊將得到進一步的整頓,軍器糧草的配備補給也將緊鑼密鼓的進行,等一切停當之後,又將是一場新的征途,但是現在已經是秋季,想必再要開戰,就要等冬雪融化了。

「將軍這一次我們援助了卡頓無數的物資,我們自己的糧草軍器已經出現緊缺了」在卡頓大軍開拔離開之後,克魯姆的副官才愁眉苦臉的又一次向克魯姆訴苦。

克魯姆模著大大的臉盤,搖頭說道︰「這一切都是物有所值的,如果沒有卡頓軍,我們就算再拿出十倍的物資,也休想攻破神庭的這道防線,現在我們只是用一點物資就換來的百里的疆域,你居然還在這里訴苦」

站起身來,望著遠處卡頓行軍揚起了的煙塵,克魯姆不無感慨的說道︰「卡頓果然不愧是大陸的第一強國啊面對這種困境,還能這麼出色的把陷入絕境的第二集團救出來,那條河……真是驚人」

想起自己在那條河邊見到的情景,克魯姆的副官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寒戰,好像那條河綿延數十里的寒氣還繚繞在自己的身邊。

「那條河,真的是他們凍起來的?」

面對副官的質疑,克魯姆不僅大笑起來,「你以為是那天河自己心情好自己吧自己凍起來的嗎?還是神庭的人腦袋壞掉了凍上的?除了卡頓人,再沒有第二個解釋了,所以……我才說驚人卡頓的軍隊中,魔法師的數量並不多,據說那個羅本公爵手下有一些親衛法師,但即使如此,那條河……哎,我們西林軍,做不到這一點啊……反正這種瘋狂的點子,我是想不出來。」

「阿嚏」羅本打了個噴嚏。

雖然是規程,但是卡頓軍卻也不是慢慢悠悠的走四方步的,卡頓帝國的形式依舊十分的嚴峻,從帝國出來的時候還在鄰國塔瑪發生了那樣的事情,救回第二集團軍的好心情沒有持續多久,貝斯洛已經滿心的焦急的想趕會卡頓。

精靈們的一些重傷員都由其余手腳靈活的精靈或抬或扶,有這風魔法的輕盈術,這些受傷的精靈被抬著的時候也一點都不顯得沉重。

羅本的傷好的十分快,強效的恢復魔法和強悍的身體結合之下,羅本的傷好的比所有的精靈快上不止一倍。

坐在馬上,貝斯洛看著神色如常,絲毫也看不就在幾天之前還是一個躺著不得動的人的羅本,目光里全是好奇。

羅本偏過頭來,有些奇怪的看了看貝斯洛,「老將軍,您怎麼總是這麼看著我啊,我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

貝斯洛倒是也不客氣,咧嘴笑笑,說道︰「只是奇怪公爵大人的傷居然好的這麼快,而且似乎完全沒有遺留下任何的隱患,您這個魔法師,身板可是夠好的了。」

「嗯,要不然怎麼可以夜夜*宵」杰森在一邊幫腔。

芬妮立刻用兩只眼楮狠狠的剜了剜杰森,杰森卻只是呵呵直笑。

羅本不大好意思的笑笑,「我比較精通一些治療魔法,而且還會一些藝術,一般不致命的傷,都不會有太大的問題的,這兩項加在一起,我的傷好的也就比別人稍微快一些。」

稍微快一些,我看是要有十幾二十倍,貝斯洛心中嘀咕,口中卻說道︰「這一次我們立下大功,回去之後還不知道大帝會如何賞賜,要是論功行賞,那公爵大人可是要大大的風光啦」

「呵呵,都是為帝國做事嗎?在帝國危難之時,我們都盡心,也就可以了」羅本笑眯眯的打著官腔。

芬妮在一旁撅起了嘴,「虛偽……」

貝斯洛哈哈大笑︰「這一仗的確打的痛快帝國的困境也緩解了不少,我們的這把老骨頭也奇跡般的活動了回來了,哎?老東西我們的運氣不錯啊」

杰森吹吹胡子,「我的運氣一向不錯,你自然也一直跟著沾光。」

「哈哈怎麼都可以,總之有了這一次,老頭子我就算是死了,也閉上眼楮了」

羅本和芬妮相視而笑,這兩個老家伙最近都十分的開心,經常在一起說起這些話題,接下里就是天南海北的胡扯了,什麼年輕的時候啊,我當時啊,你當時啊……

「公爵大人,這次回帝國面見大帝,不知道您有沒有什麼想要的東西呢?」羅本和芬妮正在進行精神交流,忽然之間貝斯洛有些突兀的問題拋了過來。

羅本倒是認真的考慮了一下,答道︰「我好像,也沒什麼想要的」

「哦?公爵大人,你是為了什麼才在帝都文武百官都避之不及的情況下,自願出來領兵營救第二集團軍的呢?」

「我是帝國外務公爵啊,這個時候我不站出來,誰站出來?」雖然感覺自己說的話有點假,羅本還是眼楮都不眨一下的說了出來。

貝斯洛笑了笑,「公爵大人如此操守,真是讓帝都無數官員汗顏,老頭子我真是失敬了。」

羅本總感覺貝斯洛似乎話中有話,但是卻拿不準貝斯洛到底是什麼意思,試探道︰「不知道老將軍您,是以為我為何出來的呢?」

貝斯洛緩緩的搖頭,「公爵大人,這一點,我真的猜不透,但是您能為帝國盡心盡力,老頭子我真是萬分欣慰,在帝國遭逢大難的時候,要麼會奸黨當道,帝國崩潰只在眼前,要麼,就會出現像公爵大人您這樣的人物,力挽狂瀾,能是後一種情況,老頭子真的是十分的高興。」

羅本似乎隱隱的抓到了什麼,「老將軍,您在帝國已經是第一將軍了,這一次回帝國,不知道您想要什麼封賞」

貝斯洛的笑容越發的有些玩味,「我的出身限定了我現在已經是走到里屋軍旅生涯的最高峰,老頭子我不指望別的什麼,只是希望在臨死之前,還能為帝國再效一次力除此之外,別無他願了。」

羅本了然的點點頭,「老將軍的高風亮節真是讓人欽佩,如我這樣的後進晚輩定然以老將軍為榜樣。」

位極人臣……

羅本心中一嘆,這官場真是不好混哪,才剛在戰場下來,這個老將軍就開始給自己上政治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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