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本一露出不解之色,那帶羅本上來的導游年輕人立刻露出了笑臉,「客人您原來不知道,這個地方之所以叫幻神大海,那是因為在這群山頂端有一個被山峰環抱的巨大凹坑,您看這里水霧彌漫,其實也並不是上面山峰落下的瀑布水霧,有很大一部分卻是那凹坑里升起來的。,,用手機也能看。◎聰明的孩子記住超快更新◎」
「凹坑里升起來的?」羅本大感好奇,「好好的凹坑怎麼可能有霧氣升起來,里面有什麼東西嗎?」
年輕人神秘的笑了笑,「客人,這個……可就是秘密了,據說啊……是當年那兩個神靈大戰後留下的什麼東西引起的異常現象,但是具體的……」
年輕人停下了話頭,露出了幾分靦腆的笑意……
羅本眨眨眼楮,頓時明白了過來,不過……羅本知道自己身上其實沒有錢幣了,剛才那枚已經是最後的一枚金幣,自己身上幾乎不怎麼帶錢的,在人類大陸倒是一般都有所準備,不過在這里……人類大陸的錢幣顯然是不能用的。
想了想,羅本從戒指里拿出了一把金幣,暗暗搓動幾下,鋒銳的風刀在細微的地方將金幣刮磨的不成樣子。
羅本這一把金幣放在了這個小伙子的手上,「抱歉,來的時候遇到了意外,這些金幣已經有些變形,不過……絕對是金的。」
那小伙子滿臉意外加驚喜的看著手中的金幣,這滿滿的一大把可是自己一個月左右的收入了,雖然看起來這金幣的劃痕有點可疑,不過從這劃痕里透出來的色澤卻是無比的熟悉,這絕對是十成十的金子。
年輕人一陣激動,不過最後還是把手里的金子挑出了幾枚,剩下的又推了回來,「客人,這些……就是我能收的極限了。」
羅本倒是很好奇。居然還有給錢不要的,「沒事,這些都是你的了,你給我好好的說說這里的事情。我來這里游玩,倒是對這感到十分好奇。」
這些金幣顯然對這年輕人有著莫大的吸引力,不過最終他只是又挑了幾枚拿回來,「客人,真的不能再收了,我能擔得起的價錢就這麼多了。」
羅本頓時對這個年輕人心生好感,當下也不強求。把那些金幣收了回來,問道︰「那凹坑里真的有什麼東西嗎?」
腰包鼓鼓的,這個年輕人的話也顯得輕松而且有趣起來。
「客人,這些事情其實是沒人知道的,那些古代神靈做的事不是我們現在這些家伙能理解的,您看,這麼一大片山脈就這樣變了樣子,就算是現在的戰神大人也不會輕易做出這種事情的。而且這里的遺跡經過了無數歲月還好像昨天才出現的一樣,那些神靈的力量就可想而知了。」
羅本略感郁悶,「這麼說來。你不知道?」
年輕人嘿嘿笑了笑,「說不知道的話倒也不算,畢竟……還知道一點。’
這年輕人壓低了聲音,似乎生怕別人听到一樣的說道︰「客人,您現在也知道,這地方叫做幻神大海,之所以說是海,那是因為最高峰上群峰環抱之間霧氣翻滾,而且面積廣闊,看上去真的好像大海一樣。而這名字的前半段……說的就是這地方奇怪的事情了。」
「哦?奇怪的事情。」
「在那幻神海中,有的時候霧氣會很不然的翻滾,就算沒有風吹也是一樣的,而事實上風其實沒有什麼作用,那高峰上風大的很,可是平常的時候那換深海的霧氣根本就不會被吹動。」
「不會被風吹動?」羅本稍微有點驚訝。
「對啊!」那年輕人一副的確如此的樣子。「那水霧常年都不怎麼動彈,就那麼慢慢的向外翻涌,所以這周圍的霧氣才看起來這麼平穩,要是早在高空被吹散了,下邊的山也就沒有多少水霧了。」
羅本嘖嘖稱奇,「那你說不正常的翻滾又是怎麼回事?」
「這個啊……」小伙子的聲音更低了,「那幻神海的水霧有的時候會自己動起來,要麼凝聚成什麼形態,要麼就是風卷狂雲似的翻滾,就好像那海下有什麼東西一樣。最主要的是啊……那雲霧凝聚的形態,隱隱就是當年那些神靈的樣子。」
「什麼?」羅本這次可是驚訝了,雲霧自己凝結成當年神靈的形態?那些古代神靈都死了不知道多少歲月了,難道還能留下什麼可以持續的魔法之類的東西?
這次,年輕人干脆湊到了羅本的耳朵邊來說道︰「這些都是一些外面就有的傳說,也算是中和地方名字的來歷,不過……客人我可要提醒您啊,在這個地方千萬不要做什麼對神靈不敬的事情,以前我還沒做這份生意的時候,和我父親上山時親眼看見有人被忽然升起的雲霧卷進了雲海,那雲霧就是一個怒目神靈的樣子,那家伙肯定是做了什麼事情,被那些神靈留下的守衛給抓去了。」
還有這樣的事情?羅本瞪瞪眼楮,心里將信將疑。
「人多的時候,您不妨到海邊去看看,但人一旦少了,還是立刻離開那里的好。通常來說,那些失蹤的客人都是在人少的時候去雲海看景兒,結果就那麼的失蹤了,這也是我們後來都只帶一個客人的原因,人多了……難免有看不到的地方,那些失蹤了的,我們也沒辦法,沒人敢去海底下。」
「那……海底下到底有什麼?」羅本立刻追問。
那年輕人臉色微微有些畏懼的搖搖頭,「這個……恐怕誰也不知道,這雲海還沒人下去後再上來的,看見那些雲霧自己翻滾變形,哪還有誰敢下去,那些以前不听我們勸告,非要下去的客人到現在還沒有一個活著回來的。」
頓了下,這年輕人又說道︰「當然,連尸體也都沒看到,就那樣失蹤了。」
打量羅本幾眼,這年輕人倒是頗為世故的說道︰「客人,我看您也是有些身份的人,看您這體格像個戰士,不過從說話口氣和您這縴長的手指來看您是個魔法師。不過您犯不著為這樣的事情冒險,就算您有能力下去再上來,但也可能找不到什麼東西,如果要是真有什麼以前神靈遺留下來的東西。那早也讓神王大人取走了,咱們到這來,開開心心的看看景色,吃些特色的東西也就是了,弄的心驚膽戰就不值得了是不是?」
這家伙年紀輕輕,說起話來卻是十分入耳,羅本不由笑了。「這麼說以前也有不少人來這里下到雲海中去,只是都沒回來。」
年輕人一臉就是如此的神色說道︰「對啊!那些家伙一個個都凶的很,背的劍比我都高,也不知道有多沉,那些魔法師帶的魔法學徒比我們這些吃這碗飯的導說加在一起都多,氣勢洶洶的,但是到了最後就都沒了影子,唉……」
羅本笑笑。「好的,我知道了,我只是有點好奇。對那雲海底下的東西倒也沒感興趣到要拼命的地步。」
這年輕頓時喜笑顏開,「這就好,那咱們繼續往上走,前邊有一處地方估計是這神界里唯一的一處景致了,可是相當罕見的。」
羅本點點頭,跟著這個年輕人繼續向前走。
這年輕人顯然現在興致也很高,「一路不停的說著,听起來許多東西的確十分有趣,而且還透著一股子親切勁兒,這倒是讓羅本感覺十分不錯。
「我看這周圍人也不少。還有許多攤位賣一些東西,這樣人多的地方,除了底下的小城市真的就沒人在這定居了嗎?」
年輕人笑著說道︰「客人,您現在是來游玩,自然覺得這里不錯,可是您看這水霧彌漫。要是在這定居的話恐怕生個火都比較困難,所有在這定居的都在山腳下的小城里,沒人會在這山上住的,頂多是搭建個臨時休息的地方。」
羅本點頭,四目游顧,這山上沒什麼好的地方可以主人,只適合在這里暫時游玩,但是……這些原因肯定不會成為恰西不在這里居住的地方,如果恰西就住在這里的話,那麼也應該是在什麼人跡罕至的地方。
不過這山脈連綿不絕,而且層巒疊嶂,還不知道有多少隱秘的地方,要是恰西躲在什麼地方隱居那自己想找他出來可是要費大力氣了。
「看來那個女人是覺得以你的能力找到那個恰西不費吹灰之力,不過……顯然她的確高估你了。」
羅本暗中苦笑,「是啊,我可真是把牙騙的好苦,現在她還以為我是個幾乎無所不能的存在。」
「多虧了這個想法,要不是這樣我們還不知道要去哪,走吧……先把這地方逛逛,也許會有線索,嗯……你回來吧,我出去找找。」
「你……只是想出來看風景吧?」
「不行嗎?」碧瑞斯女王口氣立刻橫了起來。
「當然……」羅本聳聳肩膀,直接退回了意識之海,碧瑞斯女王立刻迫不及待的跑了出去。
顯然碧瑞斯女王對于這幻神海周圍的景色十分喜歡,一路都十分興奮,東問西問,那年輕人也是十分熱情,這麼一路的向山頂走著,倒是顯得特別愉快。
山路比較崎嶇,而且高度也有些超出了自己的預想,這一路上有的地方是走著的,但是有的地方卻是要使用短程的魔法傳送陣。
等到了山頂時,已經是午後十分了,太陽高掛天空,在這高空上,雲層踩在腳下,純淨的陽光照在身上,映著迷蒙的水霧,周圍的景色看起來顯得有些童話色彩。
雖然一路上都在听這個年輕人介紹周圍的情況,但是只有當真正到了頂峰的時候,羅本才真正知道這里到底是什麼樣子,才知道自己百般預想後,到頭來還是驚訝了。」
很難想象,在這山峰的頂端,在這雲層頭上,卻還有這樣的一種精致。
從山峰的一側爬上來之後,視野頓時開闊起來,峰巒疊起的山壁幾乎在一瞬間被浩瀚無際的雲海所取代。
這完全不同于高山處都那種雲氣的流動,如果是在山中雲層的高度上,那絕對不會有眼前這般清晰而奇異的景象。
濃厚而清晰的霧氣在身邊涌動,緩緩的,猶如平靜的水面,仔細看去,能夠在一些岩石比較突出的地方看得到這些水霧稍顯稀薄。並且平靜如水的在岩石上緩緩的,沒有絲毫雜亂的流動。
水霧十分奇異的是從地下涌出來,慢慢的順著地面鋪開,最後沿著山壁傾瀉而下。似乎那並不是水霧,而是沉重的風沙。
所有的水霧緩緩流動,高度大多在膝蓋左右,偶爾看到有比較濃厚的地方會到腰際,羅本四下張望,見這里的游人已經十分多了,幾乎所有人都在滿臉驚訝的向前走著。身邊水霧彌漫,腳步在身後趟起如輕雪似的霧氣,緩緩飄落……
所有人都想著前面的什麼地方行去,眨一望過去,就猶如千軍萬馬過大江一般。
在高空鳥瞰大地,俯瞰蒼雲卷倏,也沒有再次看著這般景色來的心胸舒暢,羅本不由笑了一聲。問那年輕人道︰「前面就能看到那個什麼凹坑了嗎?」
年輕人點點頭,「就在前面不遠了,您看現在身邊的霧氣。都是從那涌出來的,雖然我已經來多許多次了,不過每次來,還是覺得這雲海的景色絕對是神界第一。」
這話或許是在吹牛皮,不過羅本倒也是更想看看前面的景色,當下抬腳向前走去,「走吧,這是最後一站了吧?」
「是的,在這看過雲海後咱們就得回去了,客人您想休息一下也可以。或者吃點東西,不過天黑下來後這雲海冷的很,咱們還是在天黑之前回到山下的小城比較好。」
「好,我知道,我們先過去。」
一路向前走,羅本心里著實驚訝了一番。這高空之上居然有如此面積寬廣的雲海。一直走了三四千米,水霧里的冷意開始逐漸明顯了起來,就算天空**果灼熱的陽光照在身上依舊驅散不了這種似乎可以緩緩滲透到身體內部的寒冷。
周圍的水霧從緩緩的涌動,也開始變的好像水流般湍急起來,人眼幾乎能看到腰下濃白的霧氣絲絲縷縷的匆匆流過。
「客人,咱們走的快了些,這前面的溫度就很低了,我看您也不是普通人物,這護身的事情,是不是就……」
羅本見這年輕人從懷里拿出了快火紅的小寶石來,用力擦了擦,頓時寶石放出一陣紅色的光暈把他包圍在了里面,年輕人剛才顯得蒼白的臉色頓時有所好轉。
「不用,這溫度我感覺還不錯。」羅本只是笑了下,加快腳步向前走去。
這寒冷之中,羅本若隱若現的察覺到了些許奇怪的東西。
很快,幻神大海的真實面貌展現在了羅本的面前。
在群峰懷抱的內部,有一個奇異的凹坑,面積大的讓羅本覺得有點不大合理,這處在高空的峰頂上出現的巨大凹坑卻足足有一個中等湖面大小。
凹坑內的水霧顯得波動的有些急促,翻涌卷動,從中心向外圍波動逐漸的減弱,而在最外面向地面擴散的水霧已經變得比較安靜,只是流動的速度略快而已。
半空是刺眼的陽光,而眼前卻是沉重如水的霧氣,光芒隨著雲海的霧氣折射攪動,顯得雲海之中一片光怪陸離,種種奇形怪狀的東西倏然間成型,又在一眨眼的功夫消失,有的甚至看起來活生生的動起來,陽光下,更顯鮮活和詭異。
羅本仔細的瞧瞧雲海的邊緣,十分奇怪的發現這個圓形的大坑邊緣居然十分平滑,的確不像是自然形成的,而且……霧氣流動的速度很快,倒是也可以看出地面上是不是有什麼障礙物,羅本發現在雲海邊緣的位置上,地面平坦的有些讓人難以接受,那水霧好似在一馬平川的平原上流動,連一絲波紋都沒有,沖出一段距離後才開始有或大或小的波動……
「這雲海……是怎麼形成的?」羅本一邊問一邊向前走。
「客人,您等等!」那年輕人趕忙拉住了羅本,這讓羅本很奇怪,「怎麼了?」
年輕人笑著說道︰「客人,咱們不能再往前走了,您看……」
羅本順著這年輕人的目光望去,頓時明白了過來,周圍的客人也是到了自己這個距離就停了下來,正和身邊帶領他們上來的導游說著什麼。有的很驚訝,有的明顯不願意,不過卻沒人再向前走了。
「客人,這雲海里的溫度冷的嚇人。特別是夜里,丟一塊石頭進去都能听到立刻被凍裂的聲音,這個距離已經是極限了,而且……」年輕人又壓低聲音,「客人,這雲海內是不是有那些神靈留下的守衛我不清楚,但這雲海的霧氣還是有危險的我的確知道。萬一被卷進去的話,那可就麻煩了。」
羅本明白了對方的意思,當下也停住了腳步,還是問道︰「那,這雲海到底是怎麼形成的呢?」
年輕人見羅本不再堅持向前走,立刻笑了,「說起這個,我父親倒是告訴我。這地方當年的確是兩位神靈大戰留下的遺跡,在我還沒出生的時候,這里還時常有奇異的能量爆炸。但是到了現在慢慢的也少了,至于這雲海本身,據說是兩位神靈其中之一的武器就沉在下面,那武器蘊含極致的寒冰氣息,連空氣都能凍成硬塊,據說再這雲海地下是無數年都沒融化的堅冰,那把武器就被封在冰塊中。
羅本點頭示意明白,再次舉目四望,「這周圍一派神仙去處的樣字,就算現在有人對自己說這有人長期居住自己都有些不大會相信。」
「這里。有沒有什麼奇怪的東西,呃……或者是奇怪的事情一直在發生?」羅本猶豫了一下後問道。
「就在最近這一千年左右。」羅本最後又補了一句。
「奇怪的事情?」年輕人一愣,看著羅本露出了驚訝之色,這樣的問題若有所指,這為客人難道來這里也是抱著某種目的?
一想到這,年輕人苦笑道︰「要說最奇怪的事情。那就是這雲海的水霧有時候會把來這的客人卷走了……客人,您可千萬別想著那些奇怪的事情,那樣最不安全了。」
看對方的神色羅本就知道自己肯定又讓這個心地不錯的年輕人擔心了,當下笑了笑,「我只是好奇,不會去做什麼的,對了,這里有什麼休息的地方嗎?」
羅本琢磨著,有休息的地方肯定就有適合居住的地方,要是能看看這樣的地方,到時候自己去找恰西也是一樣。
誰知道這年輕人,卻立刻從自己的戒指里掏出了一個長腿凳子來找了個平整地方放下,說道︰「這雲海周圍的情況比較復雜,有時候雲海一旦涌動起來,這里就和海嘯一樣,雖然不會真的把誰沖走,不過那威力也不算小,到時候什麼都看不到,也有人辛辛苦苦在這建立過休息地點,搬上來那些材料真是一個苦差事,可是後來一次雲海翻涌,那個休息地就被沖的一干二淨了,好在沒誰出事,這麼幾次之後,也就沒人干這吃力不討好的事了。」
羅本頓時奇怪起來,「東西都沖走了,但是沒誰出事?」
年輕人一把手掌,也是滿臉奇怪,「是啊!那休息地點還為了防備這種事情弄的比較堅固,但是到了最後連一塊木板也沒有剩下,但是跑到這做生意的卻是毫發無損,你說這多奇怪,我看就是這雲海中有什麼古怪,或許就是那些神靈遺留下來的守衛不讓在雲海邊設立建築,要不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事情。」
這……應該是人為的吧!羅本不由動了心思,趁著雲海涌動的時候拆遷了人家的房子,而且不是一次兩次,這似乎也不像是偶爾來雲海的客人做的,應該是經常出沒雲海,而且很可能是掌握雲海波動規律的家伙做的……
「客人您看那邊!」忽然那個年輕人好像發現了新大陸似的指向了一個方向,羅本順著望去,卻見一群人在那里正在熱熱鬧鬧的搭建著什麼,周圍擺滿了各種已經打磨過形狀都石料。
年輕人滿是悲哀的說道︰「那群家伙里那個最年輕的和我認識,我們都從小在山腳下的城市長大,他家里曾經在這建立過休息站,可惜後來被雲海收走了,等到這份生意到了他的手里,他不听我的勸告,非要再建立一個休息站,這次還千辛萬苦的搬來了極為沉重的石料,唉……」
羅本不由仔細的看了看那黑色的石料,那似乎是一種極為沉重。而且自帶淡淡溫度的稀有石料,用來在寒冷風急的地方建造房屋是再好不過的建築材料,把這種沉重的東西搬上來可是要耗費好多力氣的。
「我看,這個休息站可能……唉?」那年輕人一臉惋惜的正說著。忽然間臉色一變,叫了起來,「客人,不要動,快蹲下,雲海有變化!」
羅本略有些訝然,自從這個年輕人說了周圍情況古怪。自己一直在留意附近的能量波動,現在周圍一切平靜,這個年輕人居然說要有變化?
波浪毫無征兆的從那平靜流動的雲海中重浮現出來……
羅本這才一驚,從這雲霧之中居然透來一股比剛才冰冷多倍的感覺,一種奇異的能量波動開始從雲海中傳播而來。
那年輕人匆匆收起了椅子,拿出那塊火紅的寶石拼命的擦拭,「這個該死的混蛋,都告訴他這樣肯定會倒霉的。他不信就算了,非要我在這里的時候開始搭建休息站,這個混蛋混蛋!哦客人。一會雲海翻動起來冷的要命,這塊寶石您拿著,雖然不那麼管用,但是關鍵時候可以舒服點,要不然在這里靠自己的魔力抵抗低溫也很麻煩,萬一雲海翻動的時間太長也是件頭疼的事情。」
「不要錢嗎?」羅本接過寶石問道。
年輕人略顯靦腆,「您給打錢已經足夠買上幾十塊寶石了,好了客人咱們還是先蹲下吧,要不然一會被雲霧掀倒可就不好受了。
這年輕人說完,抱著自己的寶石當先蹲下。正好只露一個腦袋在水霧上面,看起來頗為好笑。
「嘩…………」清晰無比的聲音從雲海中傳來,平滑的水霧上波浪開始變的明顯起來,水霧層層疊疊的撞在一起,居然發出了海浪般的聲音。
群山絕頂之上,靜靜流動的水霧忽然間開始如怒潮般洶涌鼓蕩起來。巨大的水聲呼嘯而來,看著那慢慢開始加速流動的水霧,所有的客人都開始覺得不對勁兒了。
「客人您別擔心,這聲音听起來挺可怕的,但實際上不會有什麼大問題,只是雲海波動的時候里面的冷氣會冒出來,除了十分冷之外,也不會有太大的事情,不過今天天黑之前可能回不到山腳下的小城了,夜里比較冷,客人您多有些準備。」
羅本只是笑了笑,沒說話,羅本現在的注意力都已經潛進了雲海之中,這雲海的波動之中蘊含著一種奇異的能量波動,在先前羅本就覺得似乎有這麼一種若有若無的能量波動,而現在則是十分肯定了。
雲海的水霧開始劇烈的波動起來,雖然遠遠望去似乎一切還算平靜,但只要仔細看去就可以發現那巨大的水霧團其實是在以一種極快的速度涌動,變形……
不過現在也不必去看那些水霧的形狀,淡淡是雲海中涌起了的巨大水波聲已經讓所有人都變了臉色,尤其是那些來游玩的客人,不過好在他們身邊都有本地人帶著他們,那些本地的導游正在極力的解說著什麼,羅本已經看見他們正在向身邊的客人兜售手里的紅色寶石。
羅本不由瞧了瞧自己手里那個年輕人送給自己的寶石,很開心的笑了起來。
「客人,別看了,現在這雲海還算平靜,可是波動起來速度十分快的,還是先放低身體安全一些。」
羅本也不多說,立刻蹲了下來,「謝謝。」
心中,羅本已經在呼喚︰「碧兒,碧兒?別睡了,快醒醒。」
「嗯……什麼事?沒事別來煩我……」碧瑞斯女王懶洋洋,而且怎麼听怎麼帶著幾分迷糊的聲音傳來。
「我們可能有事做了,怎麼……還頭暈?」羅本雖然問著,可是暗地里卻在奇怪。
上山的時候,碧瑞斯女王興致盎然,見什麼問什麼,遇到什麼吃什麼,在半山腰的時候有一個商鋪出售一種火酒,是專門為感到寒冷的客人預備的,碧瑞斯女王自然是一點都不冷,但是顯然她是想喝酒的,而且在這寒冷的環境下,那帶著溫熱酒香的火酒確實十分誘人。
碧瑞斯女王十分豪氣的連喝三大杯,然後……整個人都軟了下來。
羅本趕忙去接管了自己的身體,也不由得感覺一陣天旋地轉,這酒的力道略顯霸氣了……三杯喝倒了一個魔界的女王。
碧瑞斯女王似乎從身體到精神都被罪了個透。就算回到了意識之海也還是處在一種迷迷糊糊的狀態,直接就去沉睡了,這已經過了快半天的時間,看起來還是沒有完全緩過來。
唉……這麼愛喝酒的女人酒量卻不怎麼樣。羅本覺得稍微有點不可理解。
「見鬼……那,那酒一定有問題,我平時……平時……」碧瑞斯女王在羅本心中抱怨,不過說到最後聲音已經開始模糊了。
「好……好!平時你喝六杯也不會醉好了吧,肯定是那酒有問題,不過……現在我已經醒酒了,你也醒一醒吧。我們似乎就要看到些好東西了。」
「什麼……東西?」碧瑞斯女王用鼻子哼哼著說道。
「我也不到清楚,但是應該是雲海里的,听說……那里有以前神靈留下的武器!」
「胡說!」碧瑞斯女王完全不相信,「有那種好東西的話……怎麼可能留到現在,這……這又不是什麼緊要的地方,誰都可以來……怎麼可能有那種東西。」
「嗯……身體已經醒酒了?」碧瑞斯女王緊接著問了一句。
「是啊。」
「那你回來……我現在迷糊的厲害。」
「……」
才一重新掌握了身體的控制權,碧瑞斯女王立刻就打了個噴嚏,「見……見鬼了!這麼冷!嗯?這霧氣是怎麼回事?」
察覺到周圍的情況不對。碧瑞斯女王猛然站了起來,雙眼立刻瞪大,滿是興奮的望向了雲海的方向。「那邊有什麼東西出來了!」
「客人!別站起來,危險!」那年輕人哪知道現在眼前的客人已經換了人,見碧瑞斯女王猛的站起來了,立刻叫了一聲。
碧瑞斯女王狠狠的瞪了那個年輕人一眼,冷聲說道︰「看在我的男人還算欣賞你的份上,你不用死了!否則就憑那三杯酒,我讓你生不如死!」
那年輕人猛的打了個寒顫,嚇的差點一坐在地上,面前一直好端端十分溫和的男人忽然間滿面戾氣,眼中寒光閃閃。那目光竟然比周圍的水霧還要寒冷幾分。
而且……什麼叫我的男人?這家伙是女人不成。
隨手把那塊紅色的寶石丟到了年輕人懷里,碧瑞斯女王不情不願的又丟過去一把金幣,「這是我的男人給你的,算你好運,下次再我見到你,我撕了你的嘴!一路上念咒似的說個不停。嗦的男人!」
丟下最後一句話,碧瑞斯女王縱身離去,那年輕人在原地已經目瞪口呆。
雲海里發出了水聲已經開始如海嘯似的咆哮起來,大團大團巨大的水霧從雲海中升起,再緩緩的落下,而還沒完全落下就又有更大的霧團升起,滾滾白霧開始四散奔流,海潮似的向著四面八方沖刷而去。
爆涌而起的水霧從高空傾瀉而下,幾乎是眨眼間就把幻神海周圍所有的一切都淹沒在了濃厚的霧氣中。
迎面濃霧撲來,碧瑞斯女王疾行的腳步頓時停下,皺眉說道︰「這霧氣變了!好古怪!」
「不是自然形成的水霧,看來是有什麼東西在周圍活動,現在的清苦也是這個東西弄出來的。」羅本在心中默默說道。
碧瑞斯女王嘿嘿笑道︰「听說在這樣的地方總會有什麼具有超高價值的魔獸出沒,魔界也有好多這樣的地方,我也去抓過,不過這神界的魔獸我倒是不知道什麼樣子,抓回去看看也好,說不定還能有什麼魔法上的突破,嗯……我現在似乎還需要一點點具有強大魔力的硬角,不知道神界的魔獸是不是都長角,要是長的話也不知道長幾只,要是少的話……」
羅本听著碧瑞斯女王大為興奮的嘀咕著,略感無奈,說道︰「碧兒,那東西似乎出來了,不過好像沒有角,而且……形態在不斷變化。」
「變化?」碧瑞斯女王心生警惕,「不是實體的!該死!這種東西最難纏,而且還沒用!!」
濃厚的水霧已經把幻神海周遭數千米的地區全部覆蓋,並且還在滾滾前行,向著整個山峰籠罩而去,遠遠望去,在那巍峨的巨大山峰上,濃厚的滾滾白霧正在翻滾流淌,景象異常奇異。
「來了!」碧瑞斯女王輕呼一聲,雙腳在地面死死踏住,全身銀光波動,一道光膜頓時籠罩在身體外圍,幾乎就在同時,一道強風破開濃厚的雲霧迎面吹來,濃霧滾滾之中,奇異的出現了一條空白的通道。
眨眼之間,這條通道消失不見,那狂嘯的風已經吹向了遠方。
「什麼鬼東西!?」碧瑞斯女王忍不住大罵,「這個鬼東西根本不是說生命!那什麼都沒有!」
剛才穿過去的……只是一道長長的空白通道,在這滾滾涌動的濃霧之中,一條猶如活物的空白空間在極速穿梭,好像一條巨蛇一樣。
「不是斗氣,也不是魔法……操控這種東西的……」羅本隱隱抓到了什麼。
碧瑞斯女王怒哼一聲,「這個該死的東西從我這穿過,分明就是在藐視我!既然它本身不能拿來做什麼,那就只好拿它的主人回去做實驗材料了。」
濃霧中,碧瑞斯女王也不怕被人看見,全身銀光大漲,好似一顆流星般向著雲海中心飛去。
羅本也感覺的很清楚,那在濃霧中穿梭的奇怪空氣團其實是在雲海中間有人操控的,這個雲海的波動也都是由這個家伙引起的。
而且……這能量波動不是隨便什麼神族能察覺的到的。
「碧兒,小心一點。」
「等拆了那個混蛋的骨頭再說小心吧!」碧瑞斯女王顯得有些興奮,第一次使用羅本的身體運轉精神魔法,卻發現異常的流暢。
前方濃霧翻滾,碧瑞斯女王身上一道銀色光環旋轉而起,千絲萬縷的魔法紋路瞬間編制完成,雙手一轉,那巨大的銀色魔法陣發出了銀色的強光,整個兒的轉動一下,發出了生銹巨鎖似的聲響。
響聲之中,銀色魔法陣上如水面一樣映出了圖像,不過這圖像一樣是濃霧翻滾,隱隱的能看到似乎有個朦朧的身影在上面時隱時現。
「該死的東西,看你往哪躲!」見看不清前面的景象,碧瑞斯女王聚攏的雙手用力一錯,那巨大的銀色法陣發出了轟然爆響,瞬間炸成了碎片,頓時周圍的霧氣一陣胡亂的翻滾,前方不遠處一聲怒吼傳了過來。
「精神沒被震裂,居然還能叫!」碧瑞斯女王稍有疑惑,忽然眉頭一皺,「這東西怎麼听起來不像是魔獸。」
「碧兒,小心!對方過來了。」
羅本才提醒,濃霧之中一陣巨力迎面撲來,強大的力量吧翻滾的濃霧迅速擠向了兩邊,一柄黑色的長劍破霧而出,閃閃的黑色光芒已經抵到了碧瑞斯女王的喉嚨上。
「神族!?」碧瑞斯女王惱怒的怒喝一聲,但聲音已經被截斷,黑色的長劍刺進了喉嚨,從脖頸上穿了出去。
「幻影!?」從濃霧中沖出的神族戰士猛然揮劍斬碎了眼前的人影,停在當空四下看了看,皺眉道︰「你怎麼會來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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