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胡斌起來之後,和金老師以及秘書司機到招待所餐廳里吃了寫早點,金老師就到會場地去開會了。
會場就安排在招待所的會議室里,金老師步行就可以了。
胡斌就和金老師秘書、司機就在招待所的房間里斗起了地主。
玩了幾把,胡斌想起今天還得到杜太太家里去,看看時間,應該出發了。
就對他們兩個人說︰「兩位兄弟玩吧,我還得去串一個門兒呢。」
「胡區長,是不是去泡妞兒了。」
「要是去泡妞兒,還不帶你們一塊兒去啊。」
金老師的司機就給了胡斌車鑰匙,胡斌和他們說一聲再見,就離開房間下了樓,然後就開上車,到杜太太的家里去了。路上,胡斌心里想,這一次去了他們家,一定要像一個兒子似地殷勤點,該杜太太留下一個好印象。
路過一家花店,胡斌就為杜太太買了兩束鮮花,放在車里,就去了省政府家屬院。
到了杜副省長家門口。
胡斌按了一下門鈴。
不一會兒家門就開開了。
來開門的是杜副省長家的保姆。一看是胡斌,女孩子就笑著說道︰「帥哥兒來了。」
「妹妹,干媽在家嗎。」
「在呢,快進來了吧。」
胡斌就走進了房間里,見杜太太正坐在那里看電視呢。
杜太太一見胡斌來了,急忙站了起來︰」胡斌,你來了。」
「來了,媽,來時也想不起有什麼好帶的,路過花點就為您買了兩束鮮花,希望媽媽能夠喜歡。」
「太好了。」
杜太太就接過胡斌獻上來的鮮花,放在鼻子像面嗅了嗅,就讓保姆插進了一個大花瓶里。
「胡斌,你以後就是自己家里的人,來的時候不要老帶東西,那樣就顯得生分了。」
「好的。」
「胡斌,坐吧,咱們說說話兒。」
胡斌就坐了下來。
杜太太又對保姆說︰「閨女,倒上茶。」
女孩子就急忙倒上了茶水,然後就去收拾去了。
胡斌說︰」媽,家里有什麼需要收拾的,我去干。」
「不用,你坐著就是,有這個女孩子在,你什麼都用管。」
胡斌想,自己想獻個殷勤也獻不上,那就坐在這里陪著這個女人說話兒吧。估計這個女人不上班,在家帶著也很無聊的。
「干媽,您沒有去上班呀。」
「我早就不上班了,一直在家里閑著,就做一個全職太太唄。」
「媽媽原來在哪兒上班。」
「在省外貿局,可是去年你爸爸,說什麼也不讓我上班了。現在就是想上班,也沒有那個心思了。就和太太們搞了一個沙龍,開始的時候還覺得有點兒新鮮,但是現在對那一套也不感興趣了,在家里坐著又沒有意思。」
胡斌心里想,找了一個副省長老公,換了誰也不去辛辛苦苦上班了,在家里坐著收禮就行了。
「媽媽,你可以出去旅游啊。」
「中國的地方幾乎全到過了,外國一也去過了不少地方,歐洲,東南亞,今年去了美國,和女兒在一起住了兩個月,可是對那里的環境不適應,和女婿的語言有不通,所以就回來了。」
「在國外見到露絲了嗎。」
「她去看了我兩次。這個女孩子倒是很有情義的。她說最近要回來,怎麼一直還不回來呢。」
「對了干媽,昨天你說露絲要回來,我回去之後,就和她打了一個電話,她說今天傍晚就要回來了。」
「是嗎,那太好了,她回來了就好了,我發現還是和你們年輕人在一起有意思。」
「那以後我就多多過來看望您。」
「胡斌,你的那個事兒,我和你干爸說了,要他一定為你辦成了。」
「謝謝干媽了。」
「胡斌,你以後有機會,就來省城里發展。」
「怕不好辦吧。」
「有什麼不好辦的,不過也不要著急,一步步來,趁著你干爹在台上,為你運作運作,哪一天他下了台,想辦也辦不成了。」
「干媽說的也是,我不著急,正如媽媽說的,一步步來。」
兩個人就這樣漫無邊際地聊了起來。
很快就到了中午。
這個時候,女孩子就走出來問杜太太道︰「阿姨,中午飯吃什麼。」
杜太太想了想說︰「閨女,做一個燕窩湯,燒一個鮑魚,再燒兩個青菜。」
「好的。」
女孩子就去做了。
這一對「母子」繼續說話。
又過了一會兒,飯就做好了,女孩子把做好的飯菜端在了桌子,擺上了餐具,酒杯什麼的。
杜太太就招呼胡斌坐下來,然後讓保姆也坐了下來。
三個人坐下之後。
杜太太說︰「胡斌,你喝酒不。」
胡斌想到傍晚還得去接露絲,就說道︰「媽媽,今天不喝酒了。」
「那就喝果汁吧。」
女孩子就站起來去拿了果汁。
胡斌接過來,打開果汁瓶蓋,為杜太太和保姆倒上了一杯,然後倒上自己的。
杜太太說︰」感謝媽媽盛情款待。」
杜太太說︰「胡斌,在自己家里不用客氣。」
三個人就端起杯子喝了點兒。
保姆說︰「胡斌哥,你吃菜,看我的手藝如何。」
大家就品嘗了起來。
胡斌吃後,直夸菜做得好。
就在這個時候,門鈴聲忽然響了起來。
保姆急忙站起來出去了。
不一會兒就帶著兩個男人進來了,手里提著一個包包兒。
胡斌第一時間就知道,他們是來家里送禮來的。
其中的一個人就陪著笑說道︰「阿姨在家啊,杜省長不再家啊。」
杜太太臉色淡淡地說︰「杜省長開會呢,你們是……」
那個微笑的男人說︰「我是人事廳的王凱,杜省長知道的。這位Z市的小劉。」
那個小劉說︰「阿姨好。」
杜太太還是把他們帶到了一個房間里去了……
過了好一會兒,他們就出來,男人的手里空空的。
杜太太把他們送到了門口。
胡斌就听到一個男人說︰「阿姨,杜省長回來了,您就說我們來過了。」
「放心吧,我一定轉達。」
「阿姨,那我們走了。」
「好吧。」
兩個男人就離開了。
杜太太就坐下來繼續吃飯。
剛剛吃了一會兒,門鈴有響了起來。
保姆不得不又去開門,于是就又過來了兩個人。
是一男一女。
女的長得很青春,也很漂亮。
男得戴一副近視鏡,文質彬彬的,看上去大學畢業不久。他懷里抱著兩個禮品盒。
女的一進門,就熱情有加地說道︰「阿姨,我來了。」
「曉敏來了,歡迎,歡迎。」
「阿姨,這是我上一次給你說的小張,他是我的親表弟。阿姨,他的事兒,你給杜省長說了沒有啊。」
「已經說過了,估計下個月就可以辦成了。」
女孩子就從男孩的手里,接過了那兩個禮品盒。
微笑著說︰「阿姨,這是我表弟從東北帶回來的正宗長白山人參。」
「客氣了。」
但是保姆還是接了過來,放進了儲藏室里。
杜太太說︰「曉敏,坐下吃飯吧。」
「不了。我們還有事兒呢。」
「回去了帶我向你媽問好。」
「謝謝阿姨。」
說完就也離開了。
「媽,剛才的那兩個人是誰。」
「那孩子是我在外貿局時候,一個同事的女兒,和她媽關系太好,抹不開面子。她表弟今年大學畢業,考了公務員,已經通過了面試,想進省政府呢。」
杜太太說著話,又進來了幾個人。
杜太太不免又忙乎了一陣子。
再一次坐下,杜太太就有點生氣地說︰「這些人真討厭,連飯也不讓人吃安生。」
好在接下來,沒有人來了。
他們就安安生生地吃了一頓午飯。
飯後胡斌想,他在這里已經呆了一個上午了,而且杜太太已經說過,她和老公已經談到了自己的事情,要他一定辦好,那自己就沒有必要再對杜太太強調一番了。
胡斌說︰「媽媽,您休息吧,我要回去了。」
「胡斌,家里有地方,你就在家里休息吧。」
胡斌心里想,這里可是副省長的家啊,打死他他也不敢在這里休息。
胡斌說︰」媽媽,我回去還有點兒事兒呢。」
「既是這樣,你就回去吧。」
杜太太忽然想起什麼似地說︰「胡斌,你每次來家里都給干媽帶東西,今天干媽也給你一樣東西。」
「干媽,這不可以。」
「怎麼不可以,你現在是我們家的兒子啊。」
胡斌就不說話了。
杜太太就帶著胡斌來到了儲藏間,進去一看,里面堆滿了東西,每一樣東西都堪稱珍品。
杜太太就拿起一個禮品盒,就要交給胡斌。
胡斌說︰「媽,我怎麼能要別人送給干爸的東西呢。」
杜太太說︰「也有別人送我的,這件就是。是一件翡翠雕刻的臥牛。」
「媽媽,這東西太貴重了,我承受不起啊。」
「听媽媽的話,拿著。」
看到杜太太是真誠的,胡斌就說了一聲謝謝,然後就雙手接了過來。
杜太太說︰「好是成雙,我再給你一個小件兒。」
「媽媽,不能再要了。」
「拿著吧,這是一塊名表,也是人家送給媽媽的。」
胡斌又說了一聲謝謝,就接過來。
「媽媽,我走了。」
「回去好好休息把,哪天露絲來了,你再過來和她見個面兒。」
「好的,我一定過來。」
胡斌就和杜太太以及保姆說了一聲再見,就離開杜副省長的家,開車回招待所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