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護衛傷殘義兵的名義成立義兵護衛隊,這是很有必要的。
眾所周知,朝廷嚴令禁止擁有私兵,現在更是非常時期,不能公然組軍練兵。義兵們雖然不懂那麼多,誰能給飯他們吃他們就會听誰的,但劉易也避嫌,以這個義兵護衛隊的名義來讓義兵們歸心。眼下也唯有如此,才可以讓那些義兵對這個義兵護衛隊有一個認同感和歸屬感,也如此才可以讓那些勇悍的義兵無條件的听從命令,到時候才能讓他們有那份心及熱情來投入練兵。
大伙以前參加義軍,是以保家衛國,討伐黃巾賊的名義參軍,大伙熱情高漲,眾志誠誠。但現在嘛,若再對義兵們說什麼的保家衛國,擁護大漢什麼的名義來成軍,他們可能都會哧之以鼻。大漢朝廷都不顧他們的死活了,誰還會還在乎什麼的朝廷大漢?誰還有那份心思拼死拼累的訓練?所以,以護衛自己傷殘兄弟的名義成軍,為了保護自己的兄弟而努力訓練殺敵本領,如此才能激起義兵們的熱情,也會讓義兵們感到有信念。
至于其它的,劉易並沒有和義兵們多說,這個時候和他們說多了也不會明白,眼下只要能夠調動他們,能夠讓他們听從命令就可以了。
和文丑回到洛陽城中,已經是傍晚。
近幾天陸續有傷病患者上門來求醫了,只是沒有真正的有錢人家來求醫,因此,在這方面並沒有機會讓劉易向那些有錢人敲詐到銀兩,反而要免費為一些窮苦的傷病醫治,也浪費了不少體內的元陽真氣。
這樣一來,戲志才提議開的這個醫館,不但賺不到錢,反而是給劉易帶來了不少麻煩,為那些人看病花費了不少時間。
這不,才回到家里,十來個傷病患者已經在等著了。對于窮苦人家的傷病患者,劉易又硬不下心腸來趕他們走不醫治。而開始開醫館時候的布告上所說的幾個醫治條件等于白說。
早知道就不听從戲志才的提議搞這個什麼的針刺醫館了。當然,當時如果戲志才知道懷春美酒可以賣得到那麼多錢的話,他自己都不會提議贊同開這個醫館。
不過,好處還是有的,劉易近這段時間的冒起,在民間本來就有了不少的名聲,現在被劉易醫好的傷病患者回去和別人一說,名氣就更大了,尤其是在百姓的眼中,劉易現在是一個善良慈懷的好神醫、好人。
百姓們口口相傳劉易的醫術了得和神奇,傳說針刺醫館里不但劉易人品好,為人和善,就連醫院里的那些義兵都備受贊揚。
原來是,傷患者到醫館里來求醫看病看病,劉易一般都很少在家,他們都要一等就是一整天。而醫館里的義兵非但不趕他們走,還挺好招呼的,留他們在醫館里,管一天的飯,等劉易為他們治了病,到頭來醫好病,不但不收錢,個別特別困難的,還會被送上銀兩……
呵呵,這樣的醫館,簡直就是窮人傷病患者的天堂,相信不久之後,求醫者肯定會如雲而來。劉易甚至還能夠想象得到,以目下大漢的情況,流民如潮,傷病者會更多,如果名聲越傳越遠,到時候會更加多的來匯集來醫館,更讓劉易可慮的是,恐怕到時候會有人混水模魚,就算是沒病沒痛的人都會裝成病患者來混吃混喝。
天地可證,管飯管醫病還送錢,這絕不是劉易的本心。
額,平時多是義兵們在看家,這些義兵都是窮苦人家的孩子,看到那些困苦傷患,他們還不都同情心大發?劉易知道,送錢給傷者,肯定是個別義兵的行為,但是被百姓一傳,現在都成了是劉易所做的好事了。
不過還別說,那些義兵的行為,使得劉易的身上又多披了一層好人的外衣。而那些義兵,似乎混得還不錯,和整條大街上的住戶都打好了關系,他們出門的時候,左鄰右舍都會熱情的跟他們打招呼。而每次見到劉易的時候,附近的百姓都像看偶像一般,用尊敬的神態語氣和劉易打招呼,這讓劉易多多少少能感受到一點後世的紅星受粉絲追捧敬仰時的感覺。
只是……每次外出回家都要花費太多的時間為那些患者看病實在是有點不勝其煩。給病人看病的時間,都可以醞釀出一壇酒種了,那可都是錢啊,再說近段時間也有諸多事要忙,沒有那麼多的時間來為那些傷者看病,得要想一個辦法解決這個問題才行。
為求醫的傷病醫治了後,看著他們千恩萬謝離開,劉易的心里一動,想到了何不去請那個女大夫張芍來坐診?一般的小病小傷,張芍足可以應付,有她來幫忙,絕對可以省下許多功夫。嘿嘿,更主要的,劉易是想到終于有了一個可以光明正大的名頭去找她了,如若把她弄到自己的家里來,到時候近水樓台先得月,先請她來當坐堂大夫,再把她弄到床上去,那時就大功告成了。
想到就做,本來想去找鄒玉先談好購糧的事情的,但是今天天色已晚,于是和家里的義兵兄弟一起吃了晚飯後,劉易就帶上文丑一起到郎中府去。
家里放著那麼多錢,沒有一個猛將看著劉易不太放心,特別是現在高順在傷兵營領軍,黃正和武陽他們雖然勇悍,但和真正的一流武將是沒法比的,所以,這幾天劉易都習慣了留下顏良在看家,出門帶文丑。
顏良粗中有細,比文丑這個粗暴的家伙稍為穩重一點,現在手下就只有這麼兩三個好打一點的人,劉易也只能如此作安排了。
和文丑步行至城東區域的郎中張府,到了門口後,只有張府家人進去稟報。
不過,劉易這一來二往,都成了張府的常客了,所以沒等稟報便進了張府。事實上,劉易在洛陽還真的沒有幾個有來往的朋友,來來去去,好像就只有張鈞一個比較熟絡一點。
別的,像盧植、荀文若等等,劉易還沒有到他們的府上去逛過。現在的郎中張府,其實已經等于是劉易和眾位三國名士的聯絡地點了。
張鈞正好在家,見到劉易踏入大堂,他一見就怒道︰「好小子,來我府上都沒帶酒,咱窮,買不起懷春酒,不帶酒的不歡迎!」
「額……」劉易一點都不在意的拍了拍額頭,大大咧咧的走到一張矮宴桌後盤腿坐下,道︰「張大人放心,今晚我不是來和你喝酒的,再說,上次我不是送了幾壇酒過來麼?才幾天啊?就喝完了?」
「去去,才幾壇酒而已,加上這幾天被盧植那老東西來打劫了幾次,早喝完了。」張鈞一臉不滿的樣子道。
「好好,是我不對,今晚真的有事,就忘記帶了,改天再送來,如果你能答應我的事,我就管你喝一輩子的酒,你想要多少,就盡管去我家里搬。」劉易知道這些喜好黃湯的大人最近非常著迷懷春美酒,每次見面,必說喝懷春的,趕緊把話題引到正事上去。
「哦?還真的有事?」張鈞見劉易不像是說笑的樣子,還許下管喝自己一輩子美酒的承諾,不禁心生警惕,疑惑的問。
「嗯,是這樣的,我想……」劉易抓抓頭,想了想措詞道︰「我想請張芍姐姐幫幫忙,因為我那醫館里太多傷病者了,我看不過來……」
請張芍到醫館來當坐堂大夫,這相當于是讓她一個婦道人家拋頭面,如果直說的話,張鈞估計不會答應,所以劉易得說得巧妙一點。
「就這事?」張鈞不待劉易說完,便打斷問。
「嗯,差不多就是這樣。」
「哈,我還以為是什麼事呢,行行,不就是讓小女去為傷者治病嗎?這是好事啊,前段時間我不是讓她去為義兵治傷了麼?她回來後好像比以前開朗不少,讓她去幫幫你的忙沒問題,不過,那酒嘛……」張鈞現在有點懷疑劉易說管自己一輩子酒的話是不是在說笑了。
「既然張大人沒問題,那麼酒也沒問題,張大人能喝多少盡管去搬就是了。」劉易听張鈞答應了,心里一喜,拍著胸膛道。
等擺平了張芍,張鈞豈不是等于自己的泰山老丈人?這酒的事,他能喝多少就隨他喝去。
「好!那就這樣說定了,你等著,我去搬酒來,咱兩喝酒。」張鈞一臉歡喜,帶點狡黠的道︰「上次你送來的酒我藏起了一點,嘿嘿,要不然,早被他們搶完了。」
「啊?酒我真的不喝了,這事也總要和張芍姐姐說一下吧?」劉易年後都還沒有見過張芍,哪怕是沒能見識到她的真實面容,看看她的身材也好。
「哦,也是,她在後院,你自己進去找她說吧,呵呵,這次不用藏著捏著了,你不喝我和文丑兄弟喝,你可說好了給我送酒來哦,不送我就自己去搬!」張鈞不疑有他,沒有多想,喜顛顛的跑去取藏酒了。
後院?嘿嘿,終于有機會進入張府的後院了,劉易看了看文丑,便留他下來陪張鈞喝酒,自己則徑直走進了後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