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利莎白在這笑聲之中臉變的越來越黑,因為她清楚,李這是在嘲笑她。(請記住我)**()
本來只不過是要做一個不聲不響竊取情報的角色,想要成功的完成這種角色的任務,其中最重要關鍵就是,不要被卷入到任何爭端之中,而且最好不要留下任何顯眼的痕跡。僅僅只帶著耳朵和眼楮,悄無聲息的來,不動聲色的離去,這樣的行為才算是成功的。
毫無疑問的,伊利莎白的情報生涯遭到了重大的失敗,幸運的是這樣的失敗兩人並非是承受不起。「好了,你不用笑了,」伊利莎白嘆氣說道︰「怎麼都沒想到,我們兩個竟然會一腳就這麼踏進預設好的戰場之中,現在最重要的是我們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李卻沒有回答,而是先擺正了坐姿,然後閉上了雙眼,讓意識回到了自己內心的城堡深處。從心間城堡的地下室,繼續向下走,則是一間龐大的地下廣場,廣場之中什麼都沒有,只有一面擺在地面的鏡子,鏡子的另一面,是各種瑰麗,奇異的顏色。
鏡子的另一側,就是異空間了。
李深吸了一口氣,將靈力凝聚于手掌之上,然後小心翼翼的將手伸向了鏡子,李的手就這麼穿過了鏡子。李的行為就像是坐在車內,將手伸出車窗,感受窗外掠過的風一樣,李將自己意志的一小部分小心翼翼的放到了異空間之中,感受著那到來的風暴。
在言談和做出任何決定之前,李都要先試一試,看看異空間的風暴是否真如傳說之中的那樣可怕。不論旁人怎麼說,他先都要親自確定一下,自己與伊利莎白是否真的被困在了這顆名為伊甸的星球之上。
然後李就抽搐顫抖的從心中的世界之中醒來了,手上傳來的疼痛一瞬間就將他從深度冥想之中驚醒,那種疼痛無法抵御,那是來自于靈魂的痛苦,狂暴的能量以可怕的度高流動著,將一切撕扯成粉碎,李的防護沒有起到任何作用,他在將手探出的那一瞬間,他的手就被狂暴的能量流給擠壓,撕扯,粉碎,最終消失不見。
同時在現實之中,李的一只手陡然的燃燒了起來,李面容扭曲的睜開了眼楮,單手一晃,便使得手上燃燒的火焰流淌到了掌心,然後他將手握成了拳,火焰就這麼如同玻璃一般被他握碎在了手中。
「怎樣?」伊利莎白一臉焦急的問道。
「你說的不錯,風暴確實已經刮起了,現如今沒有任何生物或可以通過異空間旅行到這里,我們想走也是不可能的。」李嘆氣說道︰「宇宙的秘密果然深不可測,靈能風暴僅僅只是阻隔了我們離去的可能,不就僅僅就靈能來說,我卻有著另外一種截然不同的感受,你是否也有同樣的感覺?」
「是的,此地的靈能變得活躍了起來,靈能變得更加容易調用,威力也變得更大了。我的力量至少增強的兩成。」
「看來這都是靈能風暴的影響,不過這些環境上的變化,在今後我們都能慢慢得去體會,這次估計是真的要在這種地方待上一年了,現在最為重要的問題是,在今後我們應該怎麼辦?」
伊利莎白皺起了眉頭嘆息說道︰「目前看來,我們僅僅只有兩條路,一條是我們撤出這里,獨自到野外去單干,撐過這一年。好處是我們不用面對這些靈族人,壞處是一年的時間雖然不長,但也不短,在缺乏支援的情況之下完全依靠野外求生,並非不行,但勢必要耗費我們大量的精力。我們的生活將會變得極為艱苦,在這種情況下,戰斗力可能只能揮出全盛時期的七成,而且我們只能獨自抵擋惡魔的進攻,相對來說惡魔的威脅大大增加。況且一旦惡魔們入侵,本地的野生動物,甚至是環境都會出現相應的變化,他們會被混沌所污染,到時候別說野外打獵了,可能就連野外的水源都將變得無法飲用。第二條路是我們繼續偽裝,隱藏在靈族人之中,借助這些靈族人的力量讀過余下的一年。好處是這里我們幾乎不用擔心補給,食物水源武器,甚至是戰友,這些這里都有,而且我們說不定還能乘機在其中獲得更多的東西。」
「說了這麼多,你是傾向于留在這里。」
伊利莎白坦誠的笑道︰「好容易混入到了靈族人之中,僅僅只得到這麼點情報不可能滿足的。就算是你,難道就沒有想法嗎?前幾天你在戰斗之中使用的靈能符文的力量,還有道途,雖然你走上了自己的路,可是那些道途對你來說應該也算是無價之寶。」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待在這里繼續偽裝對我們兩個來說是更好的選擇,」李嘆氣說道︰「只不過我並不習慣這樣的偽裝,我不習慣身邊的戰友都是自己無法信任的人,甚至是自己的敵人。」
「這里是戰場,我的團長,雖然是你不熟悉的戰場,但依然是戰場,」伊利莎白說道︰「你必須去熟悉它,並且做到最好,否則……」
不適應戰場的人會怎樣呢?自然是被戰場所淘汰,李見過太多這種人了,所以他只是嘆了一口氣,「我明白了,我今後會扮演好瑞恩的,一個武力高強,沉溺與修行之中,卻不愛說話的戰巫,好在戰巫之中不少人都是這個樣子。」
「這很好。」
***
而此時,在星期的另一端,幾個戰司也在心不在焉的交談著,此刻,他們正在一座宏偉的大殿堂之前耐心的等待著,他們必須等待,就連在這顆星期之上身份最高的大戰司維林也只能安靜站在緊閉的門口。
此時的大殿之內,幾名先知圍成了一個圓,在這些先知的腳下,是無數繁雜深奧的難以弄懂的符文,這些符文組成了一個巨大的陣勢,在這些先知的腳下緩緩的流淌著。在這些先知的四周,是流光溢彩的水晶雕像,而這群先知口中則是念念有詞,一個個古老的,帶有深奧力量的符文詞語從他們的口中吐出,而一名年輕的女性先知正處于這些先知的包圍之中,她雙目緊閉,進入到到了深度的專注之中。
熾亮的符石環繞在他的周圍,就像行星環繞恆星一樣,但是這樣的恆星系所描述,的並非空間,而是時間。
她是諾茲愛莎.時之淚,阿萊托克這幾年來最年輕的,也是最有天賦的先知。
同其他的武者之道的道途比起來,先知之道是完全不一樣的一個體系,如果說武者之道需要的是一份的天才,九份的勤奮的話,那麼先知的道途則就是完全相反的,先知之路需要的是九份得天才,一份得勤奮。在預知這一體系之上,勤奮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因為未來並非是你多留意些汗水,多一件堅持,就能看到的。
所以先知是一個極其需要天賦的職業,就算是在靈族人之中,能夠走上先知這一道途的人也極為稀少。阿萊托克在靈族之中又並非是以先知所聞名的,所以諾茲愛莎.時之淚對于阿萊托克一族來說就更加寶貴了,因為她可能是阿萊托克一族幾萬年之中出現的最有天賦的先知了,當然,現在的諾茲愛莎還有些稚女敕,但只需要一些時間,她就能成為宇宙之中讓所有生靈都顫抖的先知,並且帶領著阿萊托克一族走上輝煌。
此時,諾茲愛莎在時之殿堂之中佔卜著,在六位先知的幫助之下,在靈能風暴的侵襲之下,諾茲愛莎盡可能的擦亮了自己的眼楮,去窺視未來的景象。
一會兒之後,諾茲愛莎舉起一只靈巧的手,將一片軌跡紊亂的符石取下,不讓它和其它符石相踫。
她看著它,愁眉久久緊鎖,然後眼淚從她的眼中悄然滑落。
許久之後,緊閉的大門轟然打開,大戰司維林緊走了幾步,站在了門前,等待著即將走出的先知們。
諾茲愛莎緊閉著雙眼,先從門中走了出來,是的,美麗的,神聖的諾茲愛莎總是閉著眼楮,因為她是一個瞎子,據說是她在窺探未來的時候不小心因為看到了太多的東西,而被時間刺瞎了雙眼,也有人說是諾茲愛莎舉行了古代的獻祭,獻上了自己的一雙美麗的眼楮,用現在的景象,換取了未來的片段。平時,維林自己也很喜歡打听這些八卦,畢竟對方不但是一個級美人兒,而且還是神秘強大的先知,可是現在他卻沒有太多心思放在這方面。
「您看到了什麼?」大戰司維林緊張的問道︰「為什麼風暴會提前刮起,雖然大部分軍勢已經布置完畢,但是我們的戰力卻還沒有完全集結,還有整整十三個大隊沒有來得及抵達伊甸。風暴刮起的時間與預言的提前了整整兩個月!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請您稍安勿躁,」諾茲愛莎用柔糯的少女所特有的甜美聲音緩緩說道︰「先我要說一聲抱歉,讓諸位久等了,因為邪魔即將來襲,我等的預言多少出現了一些偏差,所以才會有這一次的窺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