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門妖修 三八七 望海族人魂魄奇,共參九泉悟玄機(二三)

作者 ︰ 離經叛道

(狀態奇差,磨蹭良久,字數也不多,已修改,抱歉!)

藏玄鏡,照三生!

知曉這般秘聞,許听潮已是狂喜!

「如此說來,那藏玄鏡竟有提升心境修為的奇效?」

「遠不止此!」

許听潮兩手驀然握緊!似這般,只須去那藏鏡閣走上一遭,困擾自己數十年的心境窒礙,豈非轉眼即去?若能如願,今後修行,除去純化修為,已是暢通無阻!這藏鏡引,當初一共搶下四枚,即便送出其一,身上依舊還有三枚,足敷使用了!

「沒見識的黃毛丫頭,哪個告訴你藏鏡閣中是這般模樣?」

摩陀老道嘿嘿直笑,許听潮心中不禁咯 一跳,生怕他說出什麼不好的事情來!

「哦?還請前輩賜教!」

夏靜白卻不如何驚慌,面露喜色,對摩陀老道深施一禮。^

「也罷,今兒個老道興致高,便與你們說道說道!」

「那藏鏡閣,確實藏有一面寶鏡,但非大機緣大毅力之人不能見得……」

這老怪不知怎的忽然改了脾性,竟是忽然伸手捋須,賣起關子來。夏靜白恰到好處地面露好奇︰「這又是為何?」

「其實世人口中的藏鏡閣,不過是一座仙府的廢墟而已,只因其中鏡子極多,才得了這名字。」摩陀老道若有深意地瞟了許听潮一眼,才續道,「藏鏡閣中,一面鏡子便是一方世界。使用鏡引入得其中,誰知你會落到哪里?若是運道好,說不定一準兒落在那藏玄鏡之前,若不能,只好一面面地尋找過去。可惜,古往今來,能做到此事的,少之又少!」

這老道的舉動,讓許听潮很是一凜!夏靜白也已注意到這般異狀,不過盡管心中生疑,如何又會想到許听潮體內當真有一座仙府?因此只是奇怪地看了看許听潮,就凝神听摩陀老道講解起來。

「再者,那藏鏡閣中也非善地,數百萬年來,不知多少修士入得其中,敵不過鏡中界引動的心魔,隕落其間,成了無知無識的鏡魔!若然踫上,能將之斬殺,便可獲取其身上的財貨,否則便只好做了鏡中界的一堆枯骨!」

夏靜白面上有些變色,問道︰「前輩,莫非您去過藏鏡閣,怎的這般清楚?」

摩陀老道傲然一笑︰「這是自然!老道去過不止一次,可惜至今未能盡數參透那鏡陣,實乃生平憾事,虧得這小子大方,奉上一枚鏡引!」

夏靜白暗翻白眼,盡管知曉八成是要不回藏鏡引了,卻還是做出一副出處可憐的樣子,看著摩陀老道︰「前輩此話差……」

這老道干咳一聲,偏過一顆灰白的腦袋,只作不見。

夏靜白強作笑顏,只好改口︰「前輩可否說說,那鏡中界中的鏡魔實力如何?」

摩陀老道已失了興致,聞言沒好氣地道︰「但凡能進藏鏡閣的修士,都能變作鏡魔,你說實力如何?」

夏靜白頓時變了臉色!此事早該想到!

許听潮卻雙目堅定︰「為兄欲往那藏鏡閣中走上一遭,不知妹子意下如何?」

夏靜白面色一喜,繼而囁嚅道︰「怎好再讓許大哥破費?」

許听潮眉頭微皺,翻手取出一枚漆黑的鏡引,拋向夏靜白︰「拿著便是!再和為兄說說,此物該如何使用。」

……

三人一路難行,穿過數千萬里的怒海,便來到這處寧靜的所在。

夏靜白一指遠處那隱約露出墨色輪廓的碩大島嶼,面露興奮,又有些忐忑︰「前方就是巨木島了!」

「來者何人,膽敢擅闖我巨木島?!」

一聲大喝自側面遠處傳來,聲音洪亮,中氣十足!

許听潮定楮看去,卻是個豹頭環眼的壯碩漢子,架了黯淡的遁光向這便緩緩而來。休看他滿面憤怒威風凜凜,其實修為不過煉氣,只數十年修為,低劣得很。

夏靜白看看許听潮,見他面上並無異色,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氣,才對那漢子輕聲道︰「前面是哪位弟子?」聲音不大,卻足足傳出十余里,那漢子一听,兩只眼楮忽然瞪成鵝蛋︰「可是大小姐回來了?小的夏暉,給大小姐見禮!小的方才見到偌大一團彩雲飛來,疑是那心懷不軌的費家前來窺視,這才出聲喝止,多有沖撞之處,還請大小姐降罪!」

夏靜白眉頭一皺︰「你職責在身,何罪之有?快快巡海去!」

那漢子恭恭敬敬地應了聲是,才掉轉遁光,往別處去了。行不出數里,就掏出一枚木符,把所見說了,注入真氣激發。木符頓時化作一道不起眼的青碧光芒,望遠處那巨島上去了。

一舉一動,都在許听潮眼中,夏靜白生怕他不悅,又趕緊解釋道︰「族人無禮,還請許大哥不要計較!」

許听潮古怪地看了她一眼︰「這是如何說道?」

夏靜白不禁面現暈紅,知曉自己有些患得患失了。

一旁的摩陀老道,似乎也發出幾聲怪笑,夏靜白面上紅霞更甚。

正當這時,遠處巨島上騰起三道白黑青三道遁光,往這邊激射而來,倏忽便到了面前。

「爹爹!」

夏靜白面露歡喜,上前幾步,走到雲頭邊緣處。許听潮見狀,也只好悄然跟上。

「你這丫頭,怎能這般無禮?」

為首那遁光,色作純白,隱約還夾雜了些黑色,內中修士現出身形,卻是個形容憔悴的玄衣中年人,略帶寵溺地斥責了夏靜白一聲,該趕緊對摩陀老道行禮︰「晚輩夏子期,見過前輩,不曾遠迎,還望前輩贖罪!」目光落在這老道周圍劈啪作響的雷霆之上,不自禁閃過一絲駭然!

這夏子期左右,是兩個年輕的元神修士,一人木訥,一人俊朗,此刻也趕緊一同行禮。

摩陀老怪正自思索某處礙難,卻是頭也不抬,分明不欲理會。

夏子期正自尷尬,許听潮搶在夏靜白之前施禮︰「晚輩許听潮,見過夏前輩!見過兩位道友!」

夏靜白也趕緊說道︰「摩陀前輩平日里就是這般,若是貿然打擾,反倒惹他老人家不快。」

這番說話,不過是給自家老父找個台階下。夏子期自是明白女兒的用心,不過卻不敢托大怠慢,又恭恭敬敬地向摩陀老道施了一禮,才直起身來,看著許听潮,面露笑容︰「賢佷無須這般客套,若蒙不棄,就稱老夫一聲伯父,如何?」

夏靜白又羞又喜,紅臉低頭不語,許听潮卻有些不大自在,初次見面,這位前輩有些過分親熱了,但也不好冷落,便重新施禮道︰「小佷見過伯父!」

「好!好!」夏子期開懷大笑,伸手一指身旁兩個修士,「這是伯父族中兩個後輩,夏桓,夏君豪,賢佷可好生親近親近!」

那名喚夏桓的,木訥得很,是個冷漠性子,听了夏子期說話,向許听潮拱拱手,不疾不徐地道︰「見過許道友!」許听潮也自還禮。

夏君豪是個俊朗公子,身上自有一番出塵的氣質,不過自打見面,一雙眼楮就頻頻往夏靜白身上瞟去,此刻舉止更大不自然,強顏歡笑地略略拱手︰「見過道友!」

夏子期面上有些掛不住,淡淡看了夏君豪一眼,便收斂心神,為難地看了正自皺眉苦思地摩陀老道一眼,才笑道︰「島上已備下酒宴,賢佷快快載了摩陀前輩,隨伯父一同登島!」

「伯父請!」

夏子期哈哈一笑,遁光一折,帶了兩個後輩就往遠處巨島遁去。許听潮雲頭一動,便緩緩跟上。

這中年漢子,很快便和緩了心態,有說有笑,大都是感激許听潮在外照顧自家女兒。夏靜白被他說得嬌嗔連連,把許听潮看得滿面古怪。夏桓是個悶葫蘆,很少開口,夏君豪倒是健談,但言語中若有若無的敵意,讓許听潮頗為不喜,偶爾搭訕夏靜白,也只贏得幾個冷眼。

許听潮說話也不多,每逢夸贊,都只是略略謙遜幾句,又不願搭理那夏君豪,因此盡管有夏子期父女活躍氣氛,一路還是有些沉悶。正說話間,許听潮忽然插口︰「敢問伯父,可是有傷在身?」

此言一出,夏氏四人盡皆面色一黯。

夏子期很快便重拾心情,朗笑道︰「積年沉痾,不說也罷!賢佷和前輩一禮風塵,想也是累了,飲宴歇息過後,還有大事相求!」

「爹爹!」夏靜白卻是不依,「此事……」

「莫要再言,免得敗了興致!」

夏子期一口否決,夏靜白只好閉口不說。

片刻,一行人已來帶島上。

宴席卻是布置在一處廣場之上,想來夏子期早已知曉許听潮身邊的陣法時時開啟,無奈之下才選了這般地方。

許听潮不喜應酬,摩陀老道更是自顧自地擺弄陣法,席間十分怪異,酒過三巡,就匆匆散了。

只因情形特別,許听潮和摩陀老道被安排在一間臨時搭建的寬敞大殿中。

這般招待,夏子期大不好意思,連連致歉,許听潮卻是覺得無所謂,知曉他在忌憚摩陀老道,便說了些安慰的話。

來巨木島的第一日,便這般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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