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西方敗退,妖族仍在引動水患,肆虐人族。釋迦牟尼先前雖未曾答應妖族,敗退之後便不插手此事,可對水患之事他實在是無能為力,即便能插手,又能如何?
帝舜得知此事,心中甚是無奈,思考良久之後,心中一定。既然如今已指望不上西方,帝舜便喊出「自強不息,人定勝天」之語,鼓勵人族奮發圖強,抵抗水患,人族眾人紛紛響應。自此,人族在帝舜的帶領下,走上了一條艱難無比的道路。
而讓洪荒眾多大神驚訝的是,此次釋迦牟尼與妖族大戰,準提道人竟然未曾出手。以眾仙對準提道人的了解,他一定會在戰事不利西方之時,出手相助釋迦牟尼等人。可如今準提道人未曾出手,洪荒眾仙即使疑惑不已。而且,此次西方將本該屬于通天的帝師之位搶去,通天竟然未有任何表示,簡直不可思議。發生這麼兩件詭異之極的事情,讓洪荒眾仙好不疑惑,紛紛開始關注人族之事。
其實,眾仙卻是不知,人族大興,必須經過洪荒原本的兩大主角的挑戰,也就是巫妖二族的挑戰。之前的軒轅與蚩尤之爭,便是代表著人巫雙方的爭奪。如今人妖之爭也已來臨,此乃天數,是上天考驗人族成為主角的最後一道門檻,由不得任何人插手,聖人也不例外。準提正是知曉此中道理,才未曾出手。而通天卻是另有算計,因此也未曾出手。
如此,人族便在這無比艱難的環境下生活著。轉眼間,又過了九年。九年的時間,人族慢慢的恢復了一絲生氣,只是這期間洪災不斷,黃河泛濫,四海發水,人族在苦苦的掙扎著,拼命著。大水就像在折磨人族的耐性似的,每次退後,隔段時間又重新涌上岸來將人族的家園破壞的一干二淨。無奈之下,大片人族遠離廣袤的原野,遷居到深山高原躲避災難。
帝舜自鼓舞起人族的信念之後,便再次授命鯀帶領著大隊人馬治理水患。
還是跟以往一般,鯀仗著有九天息壤在手,築堤建壩,迫使大水改道,重歸其位。于是東邊有水便堵東邊,西邊有水堵西邊,然天下何其大,此次水災何其廣,不知不覺間,鯀發現自己手中的治水倚仗九天息壤已經是漸漸用完了,而水災卻從未停息過。
的確,大水是不能越過息壤所築堤壩,但卻可肆意突破各處。所謂千里堤壩毀于蟻穴,即使修的在嚴密也有漏洞,因此,水災還是可以再次興起,更何況有妖族在背後興風作浪。如此,鯀忙碌了九年也不曾將水患治理好。
終于,因鯀多年治水無功,帝舜再也忍耐不住,命人拿下了鯀。然後對鯀道︰「鯀,本帝命你治理水患,你耗費無數財力,累死若干百姓水患卻是沒減輕,你可知罪?」
鯀黯然道︰「臣治水九年而無功,卻是有罪。」
帝舜眼中閃過一道凶光,厲聲道︰「好,既然你知道有罪就好,我要將你殺了祭被水患淹死之人,你可有話說?」帝舜此番卻是打算借題發揮,除去鯀。鯀治水多年,在人族的威望甚高,帝舜對此深為忌憚。生怕鯀搶奪自己的共主之位。
鯀听了帝舜之言,暗道︰「我雖然治水不利,但是我這些年來沒功勞也有苦勞,罪不至死啊!分明是想殺我立威,何必尋此荒謬理由?」想到這,鯀頓時有些心灰意冷。
帝舜目光復雜的看著鯀,嘆息道︰「你還有什麼要求沒有?」
鯀此時心如死灰,仿佛未曾听到帝舜之言一般,低著頭默然不語。
帝舜見此,不再多言,直接對著部下道︰「鯀治水不利,耽誤了大事,致使無數百姓慘死,罪當處死,將其拿下就地處死。」部下立刻出來拿鯀,鯀也不反抗,被處死在了羽山。
鯀死之時,天際陡然一道亮如白晝的閃電一閃即逝,旋即一聲驚天雷鳴炸響,天地隨之一暗,旋即傾盆大雨滂沱而下,遍布整個北部之地。這時,只見整個大地抖動,突然,一個細小的身影從中飛了出來,落在鯀的尸身之上。同時,一道藍光閃過,一個人影出現在鯀的尸體旁邊,仔細一看,卻是一藍衣道人。
這道人走到鯀的尸體前,眼中金光閃爍,透視鯀的肚子,發現鯀的肚子里面有一個小生命在蠕動,而且還是一個可愛的人族小女圭女圭。這道人見此,卻不意外,微微一笑,上前剖月復取出男孩,小心翼翼的將這個脆弱的生命抱在懷中。
看著這個還在睡夢中的孩子,道人笑道︰「哈哈哈哈,從此以後,你就是鯀的兒子,也是我烏雲仙的弟子,你就叫做‘禹’。」這道人正是通天門下弟子烏雲仙,此番乃是奉了通天法旨,前來收大禹為徒。
烏雲仙抱著初生的大禹,駕雲向南方飛去。
再說帝舜處死鯀之後,卻是給人族招致大禍。自從斬殺了鯀之後,人族舉族上下找不出一個治水能才出來。帝舜只能求助自己的老師,可惜釋迦牟尼對此也是無可奈何,帝舜只能失望而歸。
最終,帝舜不得已知曉,只好親自治水。雖說舜有大才,可卻在治理人族之上,而治水之事,帝舜卻是不甚精通,雖然為了治水,帝舜每天忙得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可惜水患仍是頻頻爆發,帝舜顯然是無能為力。于是,洪荒中的水患越來越厲害,舉國皆受洪水之苦,更甚從前。人族收成一年比一年低,生活一年比一年苦,每次辛苦的勞作之後被洪水一沖刷便化作廢墟。
舜眼下是束手無策,求救無門了!
看著已經困窘不堪的人族,帝舜苦惱不已,只能召來眾臣商議。待眾臣到來之後,帝舜問道︰「眾位卿家,如今人族已到生死存亡的時刻,爾等還有何策可治理水患?」
那曾舉薦鯀的大臣出班奏道︰「共主容稟,鯀之子禹亦精通治水,且臣听聞,禹因父鯀之死,歷年來苦苦鑽研治水之道,想必如今已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共主何不召他來一試,倘若覺得其法可平定水患,便讓他主理此次治水事務如何!」
帝舜听了,心中不悅,鯀乃是死于自己手中,因此對禹有些偏見,不願讓他主持此事。
當下,帝舜淡淡說道︰「鯀治水無功,他兒子又有何能?我看還是算了,眾位卿家還有何人選?」
眾人听了,皆是沉默不語,帝舜見此,嘆息一聲,說道︰「既然如此,容後再議吧。」說罷,便起身朝外走去。
眾位大臣見帝舜離去,便也各自散去。
帝舜回到自己的營帳,便開始靜靜的思考,想到自己將鯀殺死,心中一陣後悔,鯀可是人族之中對水患最有辦法的人,自己卻將其殺死,導致如今的慘劇,帝舜自責不已。隨後又想到那位大臣推薦的禹,帝舜心中一定,若是大禹真有治水之才,自己必定讓啟用,讓他治理水患。
想到這里,帝舜便名人打听大禹的事跡,也好作為依據。
卻說禹初生之時,便已拜在烏雲仙門下,烏雲仙來到南方,將禹交予鯀的妻子女志親手撫養。長大之後,禹決心為父一雪前恥,平定水患。于是東奔西走,尋找治水良策。
三十歲時,禹在涂山遇見了涂山氏之女女嬌。春暖花開,綠染桑林,純潔而健康的男女,在野外一見鐘情,一個驚鴻一瞥的眼神,一個只可意會的手勢,相繼走入桑樹林里,完成了一次天當被來地做褥的浪漫,既環保又富野趣。而後禹與女嬌步入了婚姻的殿堂。
女嬌的本家是東夷強大的涂山氏,那時涂山氏尚處于母系制後期,禹只能做上門女婿,「夫從婦居」。雖說如此,但禹得到了東夷的強大支持,從此有了立業之基。此刻,禹與女嬌夫妻之間正處于甜蜜的時光,好不歡喜。
帝舜命人打探禹的事跡,之後不斷有人回報,帝舜也越來越放心。不過帝舜心中還是有些疑惑,便召來諸位大臣,問道︰「上次諸位推舉禹作為治水之人,本帝仔細思考一番,覺得此事可行。不過,本帝卻從未听過鯀有子嗣,不知是何原因?」
手下有人出列,小心翼翼說道︰「傳說禹並非鯀的妻子女志所生,而是鯀死後剖月復而得,如今有通天聖人門下弟子教導。」
帝舜听了,頓時一愣,轉而臉色有些發白,半響說不出話來。過了片刻,有些驚訝的問道︰「真有如此詭異之事?」
這時,又有一人出列道︰「共主不必驚訝,想我人族此類之事也有不少。天皇伏羲乃是母後華胥氏踩雷澤巨印而孕,地皇神農氏則是母後任姒見神龍而孕,這禹生有異象,豈不印證此子不凡?」
帝舜听了,確實如此,便放下心來,于是下詔,命禹前來見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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