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郡主那雙美麗的丹鳳眼輕輕的眯了起來,頓了頓,若有所指的說道︰「我記得之前也有個以奴欺主的蠢貨,仗著是八皇子的狗就隨意的欺凌那些雙親亡故的皇室血裔,最後落得個千刀萬剮,凌遲暴尸的下場。」
綠袍老者一听,登時臉都綠了,藍惠斯在菜市口被千刀萬剮,凌遲暴尸的事情如今已經傳遍了整個天京城,尤其是現在他那具已經風干的尸體還懸掛在了菜市口那,也讓秦胤這個名字在天京的貴族之間傳了開去。
只是綠袍老者如何也沒有想到,那個將八皇子心月復nong得如此下場的人居然就是眼前這個懷抱sh 月弓昏m 不醒的白少年,要早知道是他的話,綠袍老者說什麼也不會出來的,只是如今已經騎虎難下,不得不硬著頭皮撐下去。
綠袍老者只覺得自己的嘴巴從未有過如此的笨拙,張了張嘴,卻不知該說些什麼︰「這個……郡主……」
「我可幫不了你這麼多,我這位小兄弟雖然年紀不大,可是卻異常記仇,你看那藍惠斯,可就是被他惦記了十來年,最後一下子就扳倒的。」
溫郡主聳了聳肩,異常瀟灑的轉過頭,留下不知所措的那綠袍老者。
綠袍老者小心翼翼的走到溫郡主身前,低眉順眼的說道︰「郡主,只要能幫小的過了這一關,小的願奉上雪蛤醍醐膏一百瓶。」
溫郡主非常不屑的撇了撇嘴,哼聲道︰「一百瓶,你當是打叫hua子麼?」
綠袍老者額上冷汗直冒,卻不得不咬著牙伸出兩根手指道︰「郡主,只要能夠幫小店擺平這件事,本店願奉上雪蛤醍醐膏兩百瓶,這可是兩百萬兩黃金呀!」
「兩百瓶?你的命,你們這些人的命就值兩百瓶雪蛤醍醐膏?」溫郡主斜著眼看了那綠袍老者一眼。
綠袍老者眼中閃過一抹凶光,看了眼倒在地上的秦胤,軟中帶硬的說道︰「三百瓶,郡主,這已經是本店能夠拿出的最多瓶數了,奇珍苑雖然是我大夏第一珍寶店,可這雪蛤醍醐膏也不是凡品,若到最後實在不行的話,那也就只有魚死網破了。」
「你在威脅我?」溫郡主本就是吃軟不吃硬的角s ,一听綠袍老者語氣中的威脅之意,火氣一沖,那一頭烏黑秀麗的長猛地變成了火紅,甚至連那兩道臥蠶眉也是通紅一片,整個人就如同一個從烈焰中走出的神人,渾身上下透著一股炙熱的氣息,在她身後近千頭凶殘無比的猛 巨象虛影咆哮連連。
「郡主息怒!郡主息怒!先前是小的失言,恕罪,恕罪!」綠袍老者大駭,連忙退開一步尖聲道。
此時溫郡主的另外六名隨從已經踏步上前,將溫郡主護在了中央,加上站在溫郡主身旁的那名何姓中年男子總共七個人的氣息連成了一片,形成了一道絕強的防御,即便是面對著奇珍苑特訓出來的強大護衛,這七個人卻如同面對草芥般,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情緒bo動。
「呀~~啊~~」
溫郡主整個人都在蛻變,先是頭,再是眉mao盡數變成了火紅,甚至到最後連那雙美麗的丹鳳眼都成了一片火紅,一蓬霸道之極的火光自她體內沖出,將她整個籠罩住,最後形成了一個流光溢彩的火紅s 紗衣將溫郡主護在了其中。
「巔峰武豪!」
綠袍老者倒吸一口冷氣,一股土黃s 的光芒也不由自主的沖出體內,爾後迅的凝聚成了一具土黃s 鎧甲貼在身上。
武豪,武者達到先天之後,將內息轉化為真氣,體內的真氣修煉到一定程度之後,可以外放出體外凝聚成一層真氣紗衣,能夠起到極大的防御作用。
而比武豪更上一個層次的武宗則可以將真氣轉化成罡氣,將罡氣外放凝成一具罡氣鎧甲。
眼見綠袍老者實力還在溫郡主之上,溫郡主身後那七人也是臉s 一變,身上閃過一蓬五顏六s 的光焰,個個都穿上了一件代表他們屬x ng的真氣紗衣,而站在郡主身旁的那名中年美男子身上則是一件天藍s 的罡氣鎧甲。
「很好,早就听說你這個奇珍苑的長老實力深不可測,今天正好可以領教下。」溫郡主大吼一聲,身上的火焰更加的旺盛,便是連她身周那幾名隨從都忍耐不住不得不退開一定的範圍。
「郡主,听我說,我們奇珍苑願奉上雪蛤醍醐膏三百瓶,血參虎骨油八百瓶,珍稀級兵械五把,雪月獅子駒一匹!」
眼見溫郡主就要飆,綠袍老者此時再也堅持不住,攔在溫郡主身前猛地大喊道。
「四百瓶雪蛤醍醐膏外加三件珍稀級鎧甲,其他照舊。」處在暴怒邊緣的溫郡主猛地停了下來,仿佛認真思索了一番,冷聲道。
「成jiao!」
綠袍老者雖然明知溫郡主此時趁火打劫,無奈人家此時站在了道義的制高點,自己根本就沒有任何講條件的資本,不得不低頭認輸。
‘哼哼,四百瓶雪蛤醍醐膏,八百瓶血參虎骨油,三件珍稀級鎧甲,五件珍稀級兵器,一匹日行萬里的神駒,馬馬虎虎還行吧,看來以後少東西的時候就到奇珍苑一頓火就成了。’
溫郡主冷著臉,讓隨從將昏m 過去的秦胤抬著,心中卻是樂開了hua。
……
秦胤不知道自己昏m 了多久,只是一篇玄奧的箭法心訣反復的在腦海中出現,一道剛硬卻不失慈祥的聲音一遍又一遍的替他講解這篇箭法心訣,每講一次,秦胤就覺得自己對這篇名為《冥王破月訣》的箭法心訣有了更深的了解。
隨著那聲音不斷的講述,秦胤只覺得自己的箭技越來越高明,從前一直未曾習練過弓箭的自己仿佛覺醒了騎sh 的天賦一般,到了最後甚至讓他有一種一弓在手,天下我有的錯覺。
秦胤朦朦朧朧間,似乎看到了一個偉岸的身影在凝視著自己。
銀盔銀甲,白袍墨弓,血刀長槍,面容英武,渾身上下散著巍巍如山的氣息,只是那眼神中哀傷內疚中卻帶著一絲欣慰。
「父親!」
秦胤大吼一聲,猛地翻身坐起,額頭上滿是冷汗,扭頭一看,卻現自己在一間豪華異常的房間里,不遠處的案幾上還擺著一杯熱氣騰騰的清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