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
一只精美的西灣瓷碗狠狠的和地面來了個親密的接觸,爾後粉身碎骨的撒了一地。
位于皇宮右側的萬國公館內一座豪華的庭院中,身高兩丈,黃發豹眼,鼻孔拴著一個亮銀圈的南羌少酋長斯里巴特此時就像是一頭暴躁的公牛,將房內一件又一件價值萬金的器具狠狠的砸在地上。
「阿妙夫長老,這都幾天了,為何那個被傳為大夏帝都年青一代第一高手的秦胤還不現身?你不是說那個家伙脾氣火爆,以我們這幾天來不斷擺擂挑釁一定會出現的嗎?這都幾天了,我們也在擂台上殺了好幾個不自量力的大夏人,可那人怎麼還沒有現身?」
斯里巴特不耐煩的一拍身前的案幾朝著此時默默的站在房屋一角的一名瘦高老者發問道,登時這件由天香紫檀木做成的案幾便四分五裂的散了一地。
這名瘦高的老者幾乎和身材魁梧的斯里巴特一樣高,只是渾身上下皮包骨,好似竹竿一般,雙眼深深的凹陷下去,瞳孔卻散發著幽綠色的光芒,令人心下沒由來的一陣懼怕。
此人便是南羌一族中惡名遠揚,具有驅蛇異力的五長老阿妙夫。
「少酋長,我們擺擂挑釁不過是想將那秦胤引出來,然後觀察他的實力罷了。根據我們幾家長老聯合推算,前幾日那直沖牛斗的光華便是從無雙侯府中射出,結合帝都坊間傳言,想來是秦胤糅合六門地級功法而創出的一門加強大的功法,小小年紀便有如此成就,以我們掌握的信息,此人定是我們這一次行動的障礙!」
阿妙夫綠油油的眼中閃過一抹寒意,爾後平淡的說道︰「不過既然我們擺下擂台接連擊殺一些大夏人都無法將他從侯府中逼出來,那就算了,只是我們就要小心了,尤其是我們要在大夏開春大典上發難的事情!這是我們此次任務的重中之重,萬萬不能有絲毫的懈怠,等到達成這一點之後,我們再找機會將這個小干掉,將他創出的功法搶奪過來!」
「不錯,這一次乃是我們聯合擺月兌大夏殘暴統治的極大契機,據說這位大夏的皇帝陛下已經幾年沒有露面了,平日里都是派他的那些兒和大臣來打理朝政,哼哼,這一次,我們百國齊齊發難,看他們如何收場?」
斯里巴特連忙點頭,臉上閃過一抹獰色,眼中卻滿是不以為意。
見到斯里巴特的不以為意的表情,阿妙夫皺了皺眉,沉聲提醒道︰「少酋長,我們腳下是大夏的土地,萬萬不能夠大意,作為雄踞大陸一半土地的龐然大物,大夏可是一頭睡著的獅吶!」
「哼,那是以前的事情,即便他們原先是一頭雄獅,可是如今雄獅已經老了,牙齒掉光了,爪也不鋒利了,後只有活活餓死,難道還能夠獵殺到獵物嗎?」
斯里巴特搖了搖頭,神情中有著說不出的輕蔑,想想這些天來接連斬殺的大夏年輕一代的武者,等到大夏開春大典之時,基本上但凡有點天賦的大夏年輕一輩的武者便會盡數折在自己等人手中。
自己等人在一國的國都里如此橫行無忌,出手狠辣,卻沒有人出面阻攔,那個被傳為大夏年青一代高手的秦胤是閉門不出,想來這龐大的帝國也已經到了腐朽崩塌的邊緣了。
「看來少酋長還是沒有把我的忠告放在心上,只是不知道為何我這幾日心中破不安定,仿佛有什麼大事發生,但願……萬能的烏拉請保佑您的信徒!」
阿妙夫轉身離去,神情異常的凝重。
※※※※※※※※※
無雙侯府,演武場。
秦胤上身,渾身筋肉圓滑如同白玉,無稜無角,就如同一團經過了日月萬年淬煉的溫玉一般,讓人一眼望去就心神寧靜。
然而就是這副身軀,輕輕一揮手,整個空間就發出嗡嗡的震動聲,一踢腿,腳尖就發出氣爆的轟鳴。
在他身後,一團團極寒的冰氣形成了一個個巨大的冰寒漩渦,半空中,大片大片的雪花輕舞飛揚。
不過眨眼的功夫,原本掛起了一絲女敕綠的草木便又再度回到了隆冬時節。
而傲然立在其中的秦胤就如同一尊偉岸的神祗,統領著著一方冰雪世界的所有一切。
冰極獄皇勁!
隨著秦胤雙手合十,一陣加恐怖的氣息從他體內沖出,一層寸許厚的冰晶鎧甲披掛在他身上,連面孔都被遮住。
隨著這股氣息的爆發,這一片區域仿佛剎那間成為了一片冰獄,刺骨的寒風,冰寒的雪花,一切都顯得那麼的寂靜,令人在心底生出一絲絕望。
而秦胤就成了這個冰獄的主宰,他的笑可以讓這嚴寒的世界變得溫暖,他的怒,可以讓這方世界中的一切滅絕,這飛雪飄舞的世界就成了他獨立的國。
「冰魄印!」
冰雪世界中的秦胤一聲輕吟,雙手變化成一個玄妙的姿勢,下一刻,一股數倍于這片世界低溫的寒氣猛地沖出,剎那間仿佛要將這天和地都凍結。
「龍象印!」
「封魔印!」
「玄武印!」
繼冰魄印之後,秦胤又先後將其他三個印法打出,登時這一方靜美的冰雪世界仿佛來到了末日,雪花飛舞,冰渣四射,一股深沉的死氣和絕望充斥著每一個角落。
良久,空中激舞的雪花和冰屑終于落定,世界仿佛又回歸了之前的寂靜。
只是世界中央那神祗一般的純在卻變得虛幻起來,明明站在那兒,卻又仿佛不在那兒,就仿佛飄渺的雲霞,根本就難以捕捉他下一刻停靠的地方。
「呼……」
良久,那好似介乎于虛無和真實之間的雕塑長嘆一口氣,睜開了緊閉的雙眼,剎那間,這一方冰雪世界便開始了消融,融化的不僅僅是地上的積雪,樹木上的冰稜,還有這一方世界。
‘似乎感覺不太一樣,好似這方圓百丈之內,我就是天,我就是地,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會因我一年而生,一念而亡,這種感覺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