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新年快樂!
長沙郡臨湘城,議事大廳。
陰森森的大廳首座上坐著一個丑陋的女人,這女人的身體非常結實,但是體型很奇特,三圍一樣大,而且四四方方的,加上皮膚呈現出一種深紅色,很像一個檀木衣櫃,她就是長沙太守韓玄。
在韓玄的前面站著一名風姿綽約的御姐,年齡大約二十五歲,身高起碼一米八,高挑健美,穿著一套褐色的鐵甲,背上背著一把十石鐵胎弓,但是腰間卻沒掛箭囊。
御姐長著一張中國美女最常見的橢圓臉,又叫鵝蛋臉,五官精致,美不勝收,但是從她唇角翹起的那一抹倔強之氣可以看出來,她的性格有點問題,很明顯屬于那種認死理的主兒。
御姐最讓人醒目的還是她有一頭蒼蒼白發,她的頭發與張角的銀白頭發有些不同,張角的銀發看起來充滿了仙氣,但這名御姐的白發卻讓她平添一股滄桑。
而且……這頭白發被挽起來,盤成了一個發髻,束發結髻表示已為人婦,換句話說,這名御姐其實已經算是少婦了。
白發御姐也就是黃忠了,此時她心中正急燥不已,對著檀木衣櫃韓玄急匆匆地問道︰「敘被抓走了?你沒騙我?」
檀木衣櫃緊皺著眉頭,不耐煩地道︰「我騙你做什麼?那女孩的死活根本不放在我心上,我才懶得用她的事來騙你,剛剛有逃兵傳回消息來,楊齡和黃敘在下雋縣附近被公孫軍抓走了,對方出手的是孫宇孫尋真。」
黃忠吃了一驚,不過她不是很相信韓玄的人品,身就向廳外走去,嘴里嚷嚷道︰「我去找個逃兵來問問。」
要找逃兵問話倒是挺容易,楊齡手下的一千步兵基都逃回來了,此時正在臨湘縣里休息。黃忠沖進兵營,很輕易就找到了四五個逃兵。
「黃將軍,我親眼看到、親耳听到的,楊齡將軍不是孫宇的對手,對方又有寶馬,楊將軍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她說那孫守是個撕衣魔、犯,為了避免受辱,她掉轉長槍自盡了……」
「黃將軍,我看到一個自稱人販王的人抓走了您的女兒,還說要把她賣到山越去。」
「不是,我听到那個人販王說不賣山越了,要改賣到烏丸……」
白發御姐听著逃兵們七嘴八舌的介紹,一張鵝蛋臉越來越白,不一會兒居然轉為了鐵青色︰
「豈有此理,逼死我的干妹子,還要把我女兒賣到烏丸!這天下還有王嗎?還有公理嗎?」
「報!」一名傳令兵跌跌撞撞地沖了進來,大叫道︰「公孫軍已在十里之外,主公命令全軍備戰,準備迎敵。」
白發御姐大怒︰「點兵,準備出城迎敵。我要親自救回女兒,還要給楊齡報仇。」
臨湘城外,公孫軍中軍。
軟妹子穩坐中軍,身邊跟著高帽女和曹豹,五千丹兵列成漂亮的方圓陣將兩人護著。五千白馬義從分為左右兩隊,分別在丹兵的兩側,擺成兩個箭頭型的鋒矢陣。這兩支騎兵隊分別由孫宇和太史慈率領,倒也頗有點雙頭蛇的味道。
一通鼓響之後,孫宇飛馬出陣,便要去臨湘城下挑釁,卻見旁邊的人販蘿莉笑嘻嘻地跑了出來,一把抓住了孫宇的馬韁繩︰「人販將軍,上次打仗是你先出手抓了楊齡,害我沒錢賺,這次攻臨湘城,應該讓我上了吧。」
咳!孫宇想了想,她說的也有道理,總不能勞全被自己一個人佔了,得分潤點給太史慈才對。孫宇勒馬退到後面,太史慈拈槍躍馬,笑嘻嘻地走到了臨湘城下,對著城頭上的守軍大叫道︰「城里人的听好了,本人就是北海人販王,太史子義是也。你們乖乖投降,我保證不殺你們,人販王的驕傲不容許我亂殺自己的商品,只要你們不反抗,我保證把你們平安地轉賣到烏丸或者南蠻去……」
城里︰「……」
城外︰「……」
太不科學了,孫宇心里哀號了一聲︰讓太史慈先出去說話就是個錯誤啊,早知道還是我自己去了。
這時檀木衣櫃韓玄那方方正正的身軀出現在了城頭︰「黃忠何在?還不去把敵將拿下,你要讓她在城下胡說八道多久。」
城里一通戰鼓聲響起,白發御姐背著十石鐵胎弓,手上抓了一把厚背紫金修羅刀,使要開城出去打架。她剛翻上馬背,旁邊突然閃出一個穿著一身鮮紅鎧甲的妹子,對著黃忠道︰「我先去,我這客將在長沙待了這麼久,什麼也沒做。現在也該我出點力了,再加上外面那個滿嘴跑火車的女孩是我的老相識,我和她正好算算舊賬。」
黃忠扭頭一看,原來這個紅衣妹子是客將魏延。
魏延本是荊州劉表的屬下,後來公孫軍渡過漢江一役,她被太史慈糾纏著沒出上力,後來劉表水軍敗亡,她就駕著船逃跑了,這一跑就干脆地跑到了長沙郡,在韓玄軍中做了一名客將。此時魏延看到太史慈在城外嚷嚷,新仇舊恨一起涌上心頭,自然要跑出來架梁子。
黃忠知道魏延的武將技很厲害,于是點了點頭,將第一陣讓給了魏延。
不一會兒,臨湘郡城門大開,魏延帶了幾千騎兵,飛也似地殺了出來。
「是你?紅衣姐姐。」太史慈看到魏延就雙眼一亮,大喜道︰「我還記得你……你值五金!」
在太史慈的腦瓜子里,值五金的大魚可不多見,她兩次追捕魏延都沒成,此時見到魏延再度出現,頓時喜上眉梢。
兩人身上同時亮起金光,人馬還沒沖近,「剛膽」、「孤狼」帶起的斗氣就先踫撞到了一起,半空中刮起一道旋風,絲絲的風聲尖嘯著。
太史慈很想習慣性地大叫一聲︰「不要跑,讓我抓住你賣錢。」但她仔細一想,不對勁,這個紅衣姐姐似乎听不得這樣的話,只要一听到不要跑,她就要轉身逃跑,自己的五金就沒戲了。
于是人販蘿莉一聲也不吭了,揮起鐵槍,直撲魏延。魏延這反骨妹子也不是喜歡說話的人,也一聲不吭地舞起長刀與太史慈戰在一起。
兩人都是力量與技巧平衡型的武將,刀槍相擊,力量差不多,槍與刀施展開來,也不分高下,一轉眼兒就是幾十回合過去,但是別說分出勝負了,就連分出誰佔優勢誰佔劣勢也不成。
太史慈的額頭上已經有了一層毛毛汗,魏延的臉頰也隱約可見汗珠兒。
見兩人久戰無果,孫宇擔心人販蘿莉有失,一振手中龍膽槍,便想上前幫忙。對面城里又是一通鼓響,卻見白發御姐黃忠揮舞著厚背紫金修羅刀迎了過來。
孫宇仔細一打量,嘖,真漂亮,褐色衣甲包裹著她修長高挑的身軀,鵝蛋臉上的五官精致秀美,端莊大方,一頭白色的長發使得她充滿滄桑的美感,真是相當不錯的一個女人啊,就是她頭上扎著的發髻太刺眼了……這玩意兒提醒著孫宇︰此女已經是寡婦,哦,不對,得用楊齡的話來說,此女已喪偶。
白發御姐人未到,聲先到︰「好你個卑鄙的男人,魏延和太史慈正在堂堂正正的單對單,你居然想上去幫忙二打做人怎麼能如此無恥?置公理與大義于何地?」
咳!我總不能為了公理與大義一類亂七八糟的東西,坐看著太史慈出意外吧,孫宇看著白發御姐背上背著的十石鐵胎弓,立即猜到了她是誰,于是郁悶地回應道︰「你就是黃忠?如果你的家人與人打架,你不想上前幫忙?」
「哼!」白發御姐冷哼道︰「當然不幫,技不如人戰死,丟的是命。若是因為怕死而二對丟的是人。丟命哪比得上丟人?」
暈,我覺得丟人沒關系,丟命才嚴重吧,孫宇連吐槽的力氣都沒了。
這時黃忠一抬眼,看到了孫宇背在背上的七石弓,雖然她看不出來這把弓是幾石的,但卻很輕易的地看出來了這把弓是鐵胎弓,而且制作手與她背上的十石弓非常相似。她禁不住深深地皺了皺眉頭︰「鐵胎弓?」
孫宇不知道她問這個是什麼意思,不過美女問話,是個男人總會下意識地回答,孫宇點了點頭道︰「嗯,七石鐵胎弓。」
「黃月英造的?」黃忠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正是!」孫宇說了這句話,突然想起來了︰啊!說起來襄陽被我們拿下了,我已經可以去找黃月英了,但是最近實在太忙,居然忘了這件事,不成,等我下次返回襄陽,就去把黃月英請出山。
對了,我在北海的時候,听鐵匠鋪的老板說過,「工神」幫長沙一名叫黃忠的女將制作過一把十石鐵胎弓,看來黃忠背上的那把鐵胎弓也走出自黃月英的手筆。那她與黃月英肯定有點關系,說不定還是好友。
孫宇正想靠著黃月英的名字和黃忠拉拉近乎,卻見黃忠雙眉一皺,郁悶地道︰「我最討厭弓和箭了,用弓箭傷人是人行徑,唉!都叫黃月英別造弓了,她怎麼就是不听呢?多造點家具一類的東西造福百姓不好麼?」
孫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