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被扔在地上,水杯也被踫翻在地上,到處都是被弄倒的東西,好像有小孩在這里搗亂過一樣。
小狗趴在壁爐旁啊嗚地沖她叫喚,想表達什麼,又表達不出來。
莫然到處找了找,房間里什麼都沒少,唯獨少了顧亦軒和他的鞋子!
人去哪了?
她下樓去找,也沒找到,就到外面去找。
醫生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問清情況後,也幫著她找人。
兩人以別墅為中心,擴大範圍一圈一圈的找,終于在公路旁的一顆樹下找到了顧亦軒。
他好像昏迷了過去,靠著樹干倒著,臉色蒼白,眼楮緊緊閉著。
莫然趕緊伸手拍他的臉,「顧亦軒,醒醒!醒醒!」
拍了好久,他才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楮。
「你怎麼跑出來了?為什麼不在房間里呆著?!」莫然生氣地問道。
明明在發高燒,連外套都不穿一件就跑了出來,是不是真的不要命了啊!
「別走……不許……走……」他一把抓住她的手,含糊道。
「你說什麼?」莫然低下頭,將耳朵湊到他嘴邊。
「我吃藥……你別走……我什麼都听你的……」
莫然猛地一震,心里有個地方像是被什麼擊中,讓她感覺很難受。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很復雜,無法用言語解釋。
「你跑出來,是為了找我?」她難以置信地問道。
男人虛弱地點了一下頭,又迷迷糊糊地昏睡了過去,但他的手,仍舊緊緊抓著她的手。
將顧亦軒弄回床上,醫生給他打了一針,喂他吃下退燒藥,再掛上點滴,就離開了。
莫然守在床邊,想走開都不行。
他一直握著她的手,只要她稍微動一下,他就握得更緊,她都可以預見她的手肯定紅腫一片了。
心事重重地望著顧亦軒昏睡的樣子,莫然發現自己有些迷茫了。如果以前她沒有察覺到,那麼現在她明白過來了。
她是恨顧亦軒,恨到了骨子里。可她同樣對他有感覺,一份心動的感覺。這感覺在很久前就有了,她一直深埋在心里,不讓它發芽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