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一個人對某樣東西信仰了一輩子，付出了時間，感情，心血，到了最後才發現自己信仰錯時的那種痛苦。
莫然握著藥瓶呆坐了很久，才說服自己，一定要相信莫嫣，不能光憑一瓶維生素，就將過錯怪罪到莫嫣的頭上。
她現在不用胡思亂想，等莫嫣回來了，問她便清楚了一切。
莫嫣是晚上才回來的，一回來就月兌鞋子，疲憊的倒在沙發上。
「然然，有沒有什麼吃的，我有點餓。」
莫然從房間里出來，點頭道︰「有，我去給你熱飯菜。」
莫嫣吃過飯，滿足地靠在沙發上，笑道︰「跟你住在一起還是比較好，回來就有吃的。」
莫然默默收拾東西，將一切清洗干淨後，才來到客廳坐下。
「姐，我問你個事。」
「什麼事，說吧。」莫嫣最近的心情，就像股線一樣，一直處于最高點。
莫然看她一眼，正色道︰「你為什麼要換掉我的避孕藥？」
她沒有問︰是不是你換掉的我的避孕藥？
莫嫣的性格她多少還是知道的，如果這樣問了，她選擇不回答，她也拿她沒有辦法。
莫嫣怔了一下，坐起身子，臉色不自在道︰「你問這個做什麼？」
莫然的心頓時就涼了。
果然是她干的！
她忽然感到很難過，盯著她說道︰「當時，我明明跟你說，我跟顧亦軒在一起是被迫的。我不想跟他永遠在一起，你明知道我的痛苦。為什麼還要換掉避孕藥？」
莫嫣被她這樣質問，臉色有些不好看。她別開視線，沒有回答她。
看吧，她就知道，面對不想說的事情時，莫嫣就會選擇沉默。
「姐！你告訴我為什麼？！」莫然加重了音調。
她真的想不明白，莫嫣為何要讓她懷上顧亦軒的孩子。
她想讓她和顧亦軒一輩子都糾纏不清嗎？
莫然猛地怔住，試著問道︰「你，是不是打算讓我一直跟著顧亦軒？讓我嫁給他？你想讓我抓住他，然後你好從他那里得到好處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