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總，我正好有一些意見要跟廣告商說，你來了，我可以直接跟你提意見嗎？」她相信，這位正牌的老總一定是一個通情達理的人。
顧亦軒見莫然端著水進來，就沒有回答安熙的問題。他的眼神淡淡的盯著莫然，所有人都注意到了。
安熙暗中刮了莫然一眼，並沒有多想什麼。
「您的水。」莫然將水杯放在他的面前，垂眸一直沒有看他。
她正要離開，顧亦軒開口道︰「在這里站著。」
她不想留下來，更不想站在他身邊。心里掙扎了一番還是留了下來，現在她是這里的員工，就應該做好自己的工作，不能將個人情緒帶進來。
顧亦軒跟她說了那句話後，就沒有再說什麼，他側頭，看向安熙，仿佛才想起她剛剛對他說了話似的。
「你剛才說什麼，再說一遍。」
安熙剛剛也是鼓足勇氣說的，說出來後，勇氣就沒有那麼大了。可為了自己的事業，她還是要厚著臉皮再說一次。
「顧總，我的意思是，我對這次的廣告計劃有點意見，你能不能幫我改一下？」
顧亦軒挑眉，「是報酬太少了？」
「不是。」給的報酬已經很高了。
「那你是認為我們的產品不好？」
她哪有這個膽子！
「也不是！」安熙急忙搖頭。
「對拍攝地點不喜歡？」
普羅旺斯誒，她怎麼會不喜歡。
「都不是，是……」
「既然都不是，那你還有什麼不滿？」顧亦軒當即就沉了一分臉色。
他這個人，就算不說話，帶著一絲笑意的時候，都會讓人不敢直視，不敢接近，更別說沉了臉色。
每次公司開董事會，那些老頑固反對他的時候，他只要沉了臉，什麼都不說，就會嚇得他們立刻改嘴，贊同他的話。
莫然剛跟著他那會，也很害怕他不高興。只是相處的時間太久了，對此也麻木了。
因此，現在整個會議室，除了莫然沒有察覺到危機以外，其他人都暗暗驚心，生怕他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安熙嚇得緊緊閉著嘴，不敢再提出任何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