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隔兩日她便會有一場免費的表演，是她的要求也是老鴇的安排，為的是更加的聲名遠揚。
「你現在的表情若是讓那些人見到，定會退避三舍。」突兀的女聲在身旁響起，清瑤並沒回頭，一開始她便感覺到了另外一人的存在。
顏如玉半果著身子靠在廊柱上，看了看樓下，視線投向冷冷的清瑤，「每個人身後都由一個故事，你這樣的人竟然也會入了青樓。」
「如玉，謝謝你。」清瑤沒回頭，看著樓下門口突然出現的熟悉身影微微眯了眼。
顏如玉輕笑，伸手將滑在胳膊上的衣衫扶正，走近她，「這種事情對我來說已經是同吃飯一樣正常，對你卻不同，我本就是風塵女子。」
顏如玉趴在樓欄上，順著清瑤的視線看向樓下，輕輕道，「我知道你的隱忍。」
清瑤不再看樓下的那個淡笑如雲的人，側頭看向身旁的女人。顏如玉也很美，只是她的美是小家碧玉，第一眼見到她，你不會覺得她是個風塵女子，而是千金小姐。正是這個女人一直代替自己躲過那些男人的痴纏，免于墮落于真正的風塵。
在清瑤來之前，顏如玉本是風月樓的頭牌，只是她並不嫉妒清瑤的出現。青樓之中這樣淡然的女人太少，清瑤也試探過，發現她確實並不是離瀟的安排。
「青樓女子並非都無知。」顏如玉側頭看向她，「卻也不好奇，清瑤是要離開的人吧？」
清瑤認真的看著她，風塵呆得久了，是不是很多事情都看穿了呢？清瑤上前擁抱了她一下，「我去準備了。」
她不是善于表達的人，只是有些東西不需要言明，她懂就是了。顏如玉說的沒錯，每個人背後都有一個故事，她相信顏如玉的背後也不輕松，不然也不會淪落到這里。
紗幔之後，清瑤彈著琵琶，歌聲輕妙，她的視線卻是投向台下那個只穿白衣的公子。
離瀟並沒有看她，他的身邊坐著另外一個一身華服之人。離瀟淺笑盈盈，溫柔優雅的同他閑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