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呼之欲出的那幾個字，他明白。
他不得不承認他被她深深吸引了，無論是什麼樣的她。她的睿智，她的堅韌，她進退得當的懂事，這樣的一個女人確實是他要的。
那樣剝皮挖肉的疼痛她竟是未哼一聲，手指輕撫上她的唇角，上面清晰的牙印，還有著凝固的血塊。
只願意一個人承受痛苦嗎？
「清瑤，清瑤，你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女人？」自言自語般，葉清楊輕問。
「陛下——」門外輕喚，是去而復返的異香。
看了眼沉睡的清瑤，葉清楊起身走到門外。
「墨言，找人來伺候娘娘。」頓了頓，他再道，「叫白日里的那個女人吧！」
「是！」墨言領命退下。
葉清楊偏頭看向一身黑衣的異香，領步走進另一間房。
「人呢？」
「桐華帶走了。」異香輕答。
「是西粱的人？」葉清楊手指摩挲著下巴，問道。
「是。」
「你退下吧！」葉清楊揮手，異香瞬間消失。
西粱？葉清楊凝眉，種種跡象似乎都在指向西粱國。沉靜了那麼久，西粱不再滿足自己僅僅佔據西域了嗎？
有意思，葉清楊嘴角勾起冷笑，朕倒是要看看你西粱能做出什麼，或者西粱只是被提上台面掩飾暗處的風動雲涌？
黑夜之中，葉清楊笑得自信，笑得嗜血，這四分的天下要他來一統。
女人的價值在男人的野心面前突然顯得輕不可視，剛剛還為著清瑤動容的男人，此刻正滿腦子天下的統一。
江山，美人，孰重孰輕？
清瑤醒來的時候身上已經換上了干淨的衣衫，顏如玉守在她身邊，對著她微微一笑。
「清瑤。」想了想，笑容有些僵，「娘娘！」
清瑤皺眉，動了動背上微微刺痛，有些緊繃的不舒適。
顏如玉立馬上前將她扶坐著。
清瑤看著她，輕道，「你還是叫我名字吧！」
「身份不合適。」顏如玉是懂事的人，皇室中人甚是看重身份。
清瑤淡淡的看她一眼，起身，顏如玉為她套上外衫，細心的避過她的傷口，動作細致委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