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清兒並不怕痛的。」清瑤垂頭低聲說道。
葉清楊抬手，打斷她的話，看著堂下跪著之人，一字字念到，「顏——如——玉。」
顏如玉微微抬頭看向他，視線挪轉移向一側的清瑤，隨即咧嘴笑了，笑得尖銳，笑得可怕，狠狠的瞪著她，勢要將她生吞活剝般。
清瑤只是靜靜的看著她，那樣的表情確實逼真，逼真到她都以為如玉是真正恨她入骨的人。
葉清楊皺眉，厲喝，「放肆，你還不從實招來，朕或許會恩賜你一個全尸。」
顏如玉哈哈大笑，似瘋了一般扯動著手上的禁錮，站起身來，卻被身後的侍衛毫不留情的壓下。
被迫再次跪下，她扭動身子掙扎了幾下，依舊笑的張狂，笑的歇斯底里，她狠狠的瞪著清瑤，眼底似乎快要溢流出血來。
「從實招來？」像是自嘲般，顏如玉重復著葉清楊的話，隨即點頭，「是，我是該從實招來，誰讓我這麼不中用，竟然連這麼簡單的事情都沒辦到。」
「誰派你來的？」葉清楊冷聲問。
顏如玉看也不看他，她的視線至始至終都是看向清瑤，刻骨的恨，那麼決裂。
「本是要嫁禍給清瑤你的，怪我動作太慢，竟被逮到，不然現在在這里受審的就是你。」手指指向高堂之上冷然的女人，顏如玉咬牙，「尊貴的清貴妃，同樣的出身，為什麼你可以集萬千榮耀于一身，而我卻要一次次的被拋棄，被放棄？」
清瑤微微眨眼，動了動嘴，卻被她看透，惡狠狠的打斷，「我不需要你的憐憫，你的憐憫是對我最大的侮辱。我就是見不得你好，你奪走了我所有的榮耀，卻在我窮困潦倒的時候到我面前炫耀，顯擺，我不稀罕。」
顏如玉一臉厭棄，冷笑，「我不要你死，我要你生不如死，你有多風光我便要你多潦倒。」
說完，她視線終于轉向那個九五至尊，依舊是目中無人的絕然，「皇上，這就是我的供詞，要殺要刮悉听尊便。」
清瑤畢竟是動搖了，顏如玉的話刺激著她，她竟是要如此決裂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