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瑤發現原來她越來越愛笑了,離瀟側頭看著她,眼底深邃一片。
「公子,第一次留宿呢!」清瑤微微起身,若無其事的當著他的面開始穿戴衣服。
離瀟半坐直身子,不語的看著她。
清瑤穿戴整齊,看了看蒙蒙亮的天空,回頭看向床上的男人,輕聲嘆道,「公子,天要亮了。」
離瀟掃了一眼她的殘手,掀被子起身,清瑤意會的為他更衣。
離瀟至始至終都沒有說話,清瑤退身,開始梳理著自己的發絲,已然染成紅色的紗布在離瀟眼前晃得刺目。
他不耐煩的奪過清瑤手中的木梳,一把扔到地上。
清瑤看著滾落的木梳,垂眼,「公子——」
離瀟扯著她的頭發,逼著她仰頭,低首湊近她的臉,「清瑤,你是我的,每一分每一寸都是我的,沒有我的允許你怎麼能讓自己殘缺,你怎麼敢讓自己殘缺?」
清瑤笑了,發根傳來絲絲疼痛,她並沒有閃躲的看著他,「清瑤只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哪怕是自殘,只是她沒有說,這是對顏如玉的報答,是真心實意的報恩。
離瀟看著她,眯細了眼,伸手捏著她的傷處,看著她忍痛的扭曲了面容,猛的松手一推,清瑤踉蹌的後退跌坐在地上。
「不要有下次。」冰冷無情的話語甩出,離瀟轉身離去。
「記住你的承諾。」如在耳邊的話語卻是他用內力傳送的提醒。
承諾?不能失身嗎?清瑤屈起膝蓋,撫唇冷笑,雙眸是從未有過的嗜血光芒,她答應的絕對會做到,只是她同樣也會收回成本。
離瀟,這一世的我是你親自教導出來的,你的冷硬你的無情,我也同樣承學。
等到天亮,清瑤去御羽宮請罪,她沒有想好托詞,她只是隨機應變。
原來當你放下愛,自己真心實意去做一件事情的時候,你什麼都不會在意,腦子里會有無數的辦法閃現,而那些辦法歸結到最後就是一個詞——隨機應變。
御羽宮。
葉清楊一身輕裝,甚是悠閑的坐在桌邊喝著茶,不過臉色似乎不是那麼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