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先生,有事嗎?」貝納爾微笑著說。
「沒什麼,只是打個招呼,」大漢冷冷地說,「你這樣的青年應該為保衛這里而付出,我們每個人都為保護這里而拼命著,懂嗎?」
「嘿,凱特,坐下說好嗎。」索拉維努力地堆起了笑容,緩緩地說。他想幫貝納爾解圍,但三個人同時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當然,這也證實了索拉維剛才對貝納爾的提醒是正確的。但他沒想到對方會對他如此冷淡,心想這種心胸狹窄的人怎麼可以作為一方領袖。
「我會努力的,」貝納爾說,他與凱特四目相對,不卑不亢的還以顏色,「但是,我想我會加入守衛隊。」
凱特身後的兩人想沖向貝納爾,卻被他雙手張開制止了。「那好,讓我看看你跟著這幫子廢物能干什麼。」他非常不屑的說。「如果你知趣的話,最好搬離了孤兒院,離希娜遠點。你這種懦夫不配和她站在一起,記住了嗎?」
「我記住了。」一把非常渾厚有力的聲音傳了過來,數人尋著聲音望去。赫然是索里加爾和沃寧迪站在離他們只有兩米遠的地方。他們緩緩的走了過來,索里加爾依然是那麼的威武,鼻子下面長著濃濃的黑胡子,平頭上稀散的分布著一根根白頭發。這些歲月的痕跡使得更讓人有一種可靠的感覺,他沒有穿軍裝,和其它人一樣穿著普通的衣服。站在他身旁的沃寧迪卻精神抖擻,除了額上多了幾條皺紋外一點都不見老。
兩人的到來,使得凱特三人咄咄逼人的氣勢一下子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這時,貝納爾的桌旁站滿了人。
「你們在干什麼。」希娜的聲音傳了過來,她從圍觀的人群外搶了進來,匆匆地走到了貝納爾身旁,緊張的看了看他。「你沒事吧。」
凱特看見希娜這麼關心貝納爾,心理非常的不是滋味,眉頭緊皺卻一語不發。由于索里加爾和沃寧迪在場,使他明顯不敢鬧事情。
凱特冷哼了一聲,頭也不回的和其他兩人一起離開了旅店。
「我沒事。」貝納爾微笑著說。
「你是貝納爾?」沃寧迪驚訝地說。「原來你真的醒了。」
「是的,沃寧迪先生,」貝納爾站了起來,對著沃寧迪點了點頭。「我就是那個喜歡听你講故事的小貝納爾。」
兩人同時想起了以前的時光,同時想起了那時的環光鎮,心中泛起了一陣暖暖的滋味。
「明天來報道吧,我們就在這家旅店的隔壁。」索里加爾高興地說。「你是三年來第一個想加入我們的人,年輕人不錯。」
「你這家伙真會拉人。」沃寧迪笑著說。
貝納爾一陣迷茫,他先前答應了希娜的,但剛才也說了要加入守衛隊,都不知該怎麼辦了。可心想在守夜人那里有那麼不安好心的副指揮官在,自己一定不好受。「當然,明天我一定會去報道的,」貝納爾心一橫,高興地說,「謝謝索里加爾先生。」
話剛說完,身旁的希娜就輕輕地踩了他一腳,應該是為了貝納爾的不守約定而發脾氣了。
回到孤兒院後,希娜一直氣鼓鼓的不說話。晚上,吃飯的時候兩人都沒有說一句話,三個人圍著大廳的小方桌各管各地吃著,氣氛相當的尷尬。伊瓦夫人看出了兩人有點問題,但也沒有直說。
「真是的,如果不那麼說就好了。」貝納爾躺在自己床上自言自語地說。
「咯、咯、咯!」
敲門聲響起了。
「我可以進來嗎?」是希娜的聲音在門外傳了進來。
「當然。」貝納爾說,他連忙坐起了身子。
希娜推門而入。在三根蠟燭的燭光下,她美麗的臉龐、隆起的胸部以及白色的連衣裙,把她美妙的身線呈現的玲瓏剔透。加上那撲鼻而來的體香足以讓每個男人失魂落魄,貝納爾像首次認識她般地緊盯著,他從來沒有這麼仔細的看過希娜。她的美麗讓他感到簡直就要窒息了,心髒跳的越來越快。
希娜在貝納爾的床沿處輕輕地坐了下來。
「伊瓦夫人說我不該對你發脾氣,」希娜輕輕地說,眼楮看著地上,「但你明明答應了我要加入守夜人隊伍的,不過這不是重點。問題是,我們夜色鎮的很多人,特別是守夜人對守衛隊的人都非常的排斥。這不能怪大家,暴風城做的太過分了,簡直就像把我們遺棄了一樣。」
「你真美,」貝納爾看著希娜美麗的側面,情不自禁地說。「怪不得索拉維說很多人都為你著迷。」
「你說什麼呢。」希娜低下了頭,柔聲地說道,俏臉微微的泛起了紅暈。「我在和你說正事,你別扯開話題好嗎?」
「老實說,加入守衛隊和加入守夜人其實是一樣的。」貝納爾嚴肅地說。「對我來說,只要能夠保護希娜和伊瓦夫人,還有大家,就是我想做的事。」
「可能會被鎮里的居民排擠的,難道這樣也不要緊嗎?」希娜關心地說。
「不要緊,只要有你支持者我就可以了。」貝納爾語氣堅定的說,這時希娜的臉更紅了,他聳了聳肩,繼續說。「只要有你在我身邊,我才不管其他人是怎麼看我的。」
希娜的頭低的無可再低的了,美麗的臉蛋紅通通的,連耳根都紅透了。
「討厭。」她柔聲地說,同時慌張地跑出了房間。
貝納爾被她一聲「討厭」說的是整個人都酥了,癱瘓了似的躺在了床頭,回味著希娜這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討厭」二字。整個人像七竅生煙般的燒了起來,心髒「噗通、噗通」地跳個不停。這是他首次體會到喜歡一個人的感覺,特別是當對方給予自己一點點蠅頭小利時,哪怕只是簡單的「討厭」兩字,都可以讓自己開心的像偷吃到了蜂蜜的熊。
這一晚,貝納爾狂喜萬分,差點都沒有睡著。當然,其中還夾雜著就要加入守衛隊的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