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納爾來到了武器旁,他俯身撿起武器的瞬間全身感到一陣清涼。整個人像回復了本性般,他呆呆的保持著俯身的動作一動不動。顯然是回想到了剛才自己所做的事,突然間感到一陣莫名其妙的感覺,似乎剛才那個不是自己一樣,但確實是自己在揮動著武器。
他撿起了武器笑著走向眾人,但心中卻矛盾至極,顯然他自己的驚訝之情不比其他人差多少。
「你……是……貝納爾?」索拉維吞吞吐吐地說。
「當然。」貝納爾露出了一個陽光般的笑容,以讓其他人放松下來。「你不會得了失憶癥了吧,連我是誰都不知道了。」
至此,眾人才放松了緊繃的神經。
「你怎麼會變得這麼厲害?」阿爾泰婭問道。
「我也不知道,也許是出于自保,在危急時刻每個人都可能有這種爆發的潛能吧。」貝納爾輕松地說道。當然,在他的心中已經有了點頭緒,他很清楚的知道麥迪文給他的力量正在慢慢地蘇醒。但他還不能真正的感應到那股力量,不過剛才確實在危急的狀態下把力量給引了出來。
眾人半信半疑的看著他,每個人都感覺這有點太離奇了,根本不可能是正常人所為。不過一切的思索很快就被勝利的歡呼蓋過了。
「贏了就好。」索里加爾大笑著說,他走到貝納爾的身旁,勾住了他的脖子,表示對他英勇戰斗的贊賞。
「那這場大火怎麼辦?」阿爾泰婭問道。
此時,火海依然氣勢洶洶,如果,不加以控制,可能會把整個烏鴉嶺燒掉。
「把這里燒光了也好,讓這片土地燒干淨了,就可以讓人們繼續使用了。」索里加爾冷靜地說。
在臨走時貝納爾感嘆地望了望熊熊的大火,他在火焰中仿佛看到了庫斯特欣慰的笑容。貝納爾對著火焰微微一笑。就在他轉身離開的瞬間,一雙充滿血絲的眼楮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中,仿佛在他的後方望著他。貝納爾猶豫的停下了腳步,他下意識的回頭望去,但遠方除了火焰還是火焰。他心想自己今天實在是太不正常了,這應該是幻覺。想著想著聳肩笑了笑,連忙追上了眾人。
就像索里加爾說的一樣,最後沒有人去管這股火勢怎麼發展的,眾人直接打道回府了。因為,夜色鎮和烏鴉嶺距離很遠,而且中間又有大山相隔,根本不怕大火燒到那邊去。最重要的是,每個人都想讓這把火焰把瘟疫和被污染的大地燒個干淨。
此戰殲滅了上千亡靈,無一人死傷,使得夜色鎮名聲陡升,暴風城伯瓦爾公爵發信邀見索里加爾和埃伯洛克。
清晨,夜色鎮北面出口處一簇軍民夾雜的人群正歡送著應邀前往暴風城的領袖,這對于夜色鎮來說也是無上的榮耀。索里加爾和埃伯洛克分別帶了此戰中表現出色的貝納爾和守夜人指揮官阿爾泰婭一同前去。
守衛隊、守夜人、鎮民們紛紛圍聚在一起,希娜非常不舍的看著貝納爾,
伊瓦夫人則在一旁高興的笑著。
貝納爾很想給希娜一個擁抱,或者握住她的縴縴玉手,可惜卻沒有那麼大的勇氣。
「我要走了,」貝納爾深情地望著希娜說。「你要好好照顧自己。」
「我會的,你也要好好保重。」希娜溫柔地說。「我和伊瓦夫人都會想你的。」
貝納爾感受著眼前這個美女給予自己的溫暖,心想只要有她關懷著自己,無論有什麼困難都不會纏倒他。
「我會想你的,」貝納爾輕輕地說。然後,對著伊瓦夫人笑了笑,繼續說。「當然,我也會想伊瓦夫人的。」
「你要管好自己,」伊瓦夫人欣慰地說。「你已經是大人了,貝納爾。」
「恩,我會的。」貝納爾說。
「貝納爾,」索里加爾喊道。「我們走了。」
不遠處索里加爾、埃伯洛克和阿爾泰婭已經上了馬。
貝納爾不舍的和大家揮了揮手奔了過去。等他剛走近,索里加爾和埃伯洛克就策馬先行了。
「來吧,」阿爾泰婭笑著伸出了她美麗的左手,示意讓貝納爾和她同騎一匹馬。「我知道你不會騎馬。」
這下貝納爾慌了,他確實不會騎馬,但他一開始想和索里加爾同騎一匹的。可現在索里加爾和埃伯洛克已經先走了,而現在只有阿爾泰婭了。可這種情況下要是讓希娜看到他們同騎一匹,肯定會生氣的。
「你在猶豫什麼?」阿爾泰婭輕皺了一下眉頭。「難道嫌我這馬兒不好嗎。」
「當然不是。」貝納爾連忙說。
他無奈之下硬著頭皮握住了阿爾泰婭的手,上了她的馬。剛坐穩他第一個動作就是望往遠方的希娜。情理之中的事發生了,希娜氣鼓鼓地望著他們倆,不停的跺著腳。
貝納爾無奈的兩手一攤,表示沒有辦法。
「走了!」
阿爾泰婭猛的一夾馬月復,棕黃色的駿馬長嘶一聲狂奔了起來。貝納爾則驚慌的連忙抱住了阿爾泰婭。
貝納爾心想這下完蛋了,怎麼也說不清了。
沒等他有機會回頭,阿爾泰婭已經策馬疾奔了很遠,後面的人群根本看不清楚每個人的表情了。但是,可以想象希娜見到這一幕,絕對會氣炸的。
貝納爾焦慮的心情很快就被一種好奇心代替了,他想看看這座傳說中的暴風城到底是什麼樣子的。更想看看那里的人們是怎麼生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