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干什麼?」貝納爾皺眉道。
「你這個沒良心的家伙,竟然辜負了希娜,又傷害了指揮官,」凱特狠狠地說。「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貝納爾愣住了,對方說的這字字句句讓他完全沒有了反駁的理由。他確實是個徹頭徹尾的愛情失敗者。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凱特沒有再攻擊貝納爾,他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希娜已經走了。」凱特說。「我們都不能再見到她了。」
「她去哪了。」貝納爾忙問道。
「不知道,她也不會奢望你去關心她的。」凱特輕嘆道。他搖了搖頭,轉身就走,漸漸地消失在了濃密的霧氣中。
一陣煩躁的心情涌上心頭,貝納爾開始擔心希娜,擔心她會不會做傻事,擔心她去了哪里。
但凱特知道希娜走了,卻又沒太在意希娜去哪了。說明他並不擔心希娜的安全問題,這也讓貝納爾隱隱的把握到希娜的處境非常安全,這一點讓自己好受了不少。
他開始自責,又感到自卑。站在死亡的霧氣中,回想著自己在愛情的迷霧中,先是找不到方向,最後全部撲空。真是又好笑又氣人,最後心酸的還是自己。
他現在唯一的願望就是希娜能夠平平安安,如果可以的話,他想盡快地見她一面。他不奢求希娜能夠接受自己,只希望她能原諒自己。
帶著憂慮他回到了血鴉旅店旁的守衛隊指揮部。剛進房內就發現索維勒和其他四個僅剩的兄弟正圍坐著桌子議論紛紛。
「正等你呢。」對門而坐的索維勒喊道。
貝納爾走近一看,發現桌子上放著一份羊皮信卷。他拿起信卷仔細看了看,上面的大致內容就是讓他們這些僅剩的士兵回暴風城,然後收編到其他隊伍中去,發件人是索里加爾。
「事情傳的很快,隊長已經知道就我們幾個人了,」索維勒說。「怎麼辦?」
「還真不想走,有點舍不得。」拉托奇說。
「其實只要我們堅持,」奧維托斯說。「隊長不會勉強我們的。」
眾人望了望貝納爾,希望他能表個態。
貝納爾從牆邊拖了把椅子過來,坐在索維勒的身旁,略帶思索的看著信件。
「唉,我們在這還有什麼用處呢?」貝納爾頹喪地說。「我發現留在這里只會痛苦。」
伊瓦夫人去世了,希娜走了,阿爾泰婭也應該痛恨著自己。對他來說這里確實只有痛苦的回憶。
「走吧。」索維勒淡淡地說。眾人紛紛點頭贊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