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的行人不算多,看來這時的男人都和陳浩前世一樣算是回家的乖男人。有一個熟悉的黑影跟著陳浩後面,腳步竟顯得有些遲疑,她大概也沒想到能在這里再次踫上那位唱著悲傷歌曲卻又躲在黑暗的角落里偷偷哭泣的男人,心里遲疑著該不該上前去打招呼,事實上她這幾天一直在這里徘徊就是想見到他,這個讓她震驚的男人,沒想到他的唱著的這首讓她不禁陶醉在優美旋律里的新歌再次成為他倆相遇的橋梁。顯然目前這個男人心情很好,要不然怎麼會哼出如此優美卻又讓她不忍打斷的歌。
終于你找到一個方式分出了勝負
輸贏的代價是彼此粉身碎骨
外表健康的你心理傷痕無數
頑強的我是這場戰爭的俘虜
就這樣被你征服
……
歌由心生,看來這個男人已墮入愛河,只是不知道他愛的那位幸福的人兒到底是誰,亦或說是誰能被如此有才華的他愛。
正陶醉在他唱的歌聲中的她突然听到他發出一聲悲慘的短哼聲,街面上竟然失去他的身影,隨後她也像發現異常情況的幾個人一樣奔向那個敞著口的黑窟窿。
嘴里唱著《征服》心里不知道想征服哪位紅顏的陳浩沒想到此刻的他沒征服別人倒讓下水道把他征服了,大理王子段譽枯井里的幸福時光跟他眼前一點關系都沒有,反倒是形成鮮明的對比,一個在天,他在地,人家是幸福的直哼哼,而他則是痛得直吸冷氣,感覺腳腕處極為疼痛,身上到處是擦傷。
他實在沒想到前世里盜井蓋的行為來源于現在,更沒料到在前世沒掉進下水道不代表著他今世掉不進來,其實他更想不到此刻在異度空間積分為負值對他意味著什麼,他的「幸福」的生活才剛剛拉開帷幕,有得必有失說的就是陳浩這種情況。
就在行人把疼得昏過去的陳浩拉上地面時,一輛黑色的紅旗車電掣般地停到他們眼前,不由分說地架住他想把他抬上車,可兩人身體間巨大的差異讓她無法移動相對于她而言的偉岸身軀,在行人的幫助下才隨了她的心。
車很快地消失在馬路的盡頭,只留下面面相覷的行人和那個孤單的黑影。
流著淚心里如同滴血的顧彩蓮此刻心如刀絞,恨不得現在躺在身邊的是自己而不是他,她委實痛恨自己開玩笑地把他踢下車的行為,又有哪次不是把他踢下車後卻又開車悄悄地跟在後面欣賞他自娛自樂的樣子,她沒料到沒出過事的他竟然一出就是大事,看著他臉如白紙的蒼白,她的心碎了,碎成瓣瓣。
蘇南省第一人民醫院年近六十的骨科專家怎麼也不能接受躺在病床上雙腿骨折的年輕人是掉進下水道的事實,小年輕人談戀愛受傷害從樓上跳下來的事他也沒少救過,眼前的這位就是其中的一例,要不是送他進來的姑娘是省委**的女兒的話,他肯定會詳細詢問事情的真相,這樣有利于治療。但他也沒想到,平常人能享受到讓院長大半夜里把他從床上叫到這里親自主刀的待遇?要知道他可是院里外科手術的一把刀,就連院長對他也是恭敬有加。
忙于救護的醫生們沒發現此刻搶救室里的一絲怪異,在陳浩胸前的玉佩竟然在一點點地吸取它旁邊手術刀上的血跡。
等老專家精疲力盡地走出搶救室才發現眼前站著威嚴的省委**顧紅軍,身後陪著的是醫院領導和一位五十來歲面相富貴的女人,想必是顧**的愛人。他沒想到小兩口鬧矛盾的事竟然驚動**大駕光臨,由此可見省委**也只不過是個凡人。
尚玉梅沒想到女兒送她喜愛的陳浩竟然鬧出如此大的風波,心里牽掛他傷勢的她見到醫生出來緊忙趕上去問,自她來到這里同樣的問題已問過十幾遍,可見她對陳浩的喜愛之深。
當听到生命無大礙但需觀察的回答尚玉梅總算是暗暗地放下跳動不安的心,要是陳浩出了事她怎能睡個踏實覺,旋即又為陳浩的傷勢擔心起來,怕他今後會變成殘廢可怎麼辦。
顧紅軍跟院長交代了幾句,慰問了一下辛苦的醫護人員後轉身向外走去,眼楮卻似不經意地在閃躲的顧彩蓮臉上掃過,帶著尚玉梅離開醫院。
英姿颯爽的顧彩蓮此刻哪有勃勃的英姿,颯爽更是休再提起。父親那一眼如同刀割般刮得她的粉臉生疼,也知道他那一眼包含著回家算賬的憤怒,此刻如同受驚的小白兔般得顧彩蓮更是自責,早知如此,何必把他趕下車的當初。
黎明的晨曦慢慢地褪去黑幕展現出薄薄的亮色,在特護病房半宿未眠的顧彩蓮緊緊地握住陳浩的手,她寧願他對她動手動腳也不願他一動不動地躺在這里,這讓她肝腸**斷,淚已盡,但悔恨卻仍在心頭。
「什麼?陳浩住進醫院?」
當蘇南大學的校長章翰生在凌晨時接到的電話內容讓他大吃一驚,饒是他平時多麼的睿智此刻也不禁提高了聲音,由此可見他內心的震驚。
電話是顧紅軍打來的,陳浩是蘇南大學的學生,又是章翰生的弟子,于情于理他也應該在第一時間通知他。
等章翰生和龔淑珍夫妻倆穿好衣服時卻听見家門的響動聲,他們知道一定是女兒也听到了陳浩住院的消息急忙出門帶出的聲音。
章曉慧沒想到一夜之間好好的陳浩怎麼會住進醫院,听到父親不復平靜的問話她知道他的情況一定很危險,否則,素來養氣功夫了得的父親也不至于失去平日里的從容。顧不上快要奪眶而出的淚水,心焦的她跑到大街上才發現不知道他住在哪所醫院的悲哀。
看到章翰生一家顧彩蓮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女人的第六感讓她隱約感覺到嬌俏的章曉慧似乎對小弟的不一般,只因她還沒進病房卻已是被潮氣覆蓋了眼楮。作為已在官場不短時間最近又被提拔為肅州市組織部長的顧彩蓮自不會像爭奪玩具的小女孩般缺少了禮數,只是她挺好奇地打量已見過一次面的章曉慧兩眼,沒想到兩人的緣分竟然是在醫院。
比陳浩大近十歲的顧彩蓮不會把章曉慧當成她的情敵,因為她清楚地知道她的年齡是卡在他倆中間的一根刺,盡管她知道陳浩在乎的是她,而不是年齡,但她在乎。可是她卻又割舍不下小弟的調皮,她不知道將來會怎麼樣,但她知道一直拒絕別人追求的自己其實內心一直有一種不能說出口的奢望。
兩個出色的女人竟在極短的時間里相互產生極為微妙的默契,盡管沒有任何交流卻用行動完成彼此的交接工作。
遠在大洋彼岸的紐約燕宇集團的總經理辦公室,曹飛虎肥胖的身軀在不停地走動神色間充滿暴虐,顯然他已走到爆發的邊緣。
這幾個月里,他和趙燕不停地按照陳少的指示收購或入股外國公司,尤其是那些特別標注的重點公司,可說是收獲頗豐,沒想到國內傳來的消息竟然是陳少住進醫院至今未醒,要不是最近和微軟的談判讓他不能月兌身,最重要的是他不能讓趙燕知道這件事,這小丫頭要是听到這樣的壞消息,他不敢想象能發生什麼後果,當然,他不會在乎這樣的後果發生在外人身上,他是怕發生在趙燕身上,做兄弟的決不會讓任何不測發生在兄弟托付的愛人身上。這種想說卻不能說,想做卻不敢做的痛苦實在憋得他難受,要不是有所顧慮,他早已回去坐在他床邊等著陳少醒來的那天,不管等多久。
少頃,他按下響鈴讓秘書通知管理部的李總到他這來,等老李來到總經理辦公室時才發現虎少的臉色很不好看。
「去,把這家公司的股票給我在三天的時間打到底,讓他們知道死字是怎麼寫的。」
原任信息部部長的老李現已是管理部的總經理,听到虎少帶有血腥殺氣的話語再看看手里的資料時已明白他們先前定下的計劃已有所變動,還以為這家集團董事長的兒子又來糾纏趙董事長的老李自然知道燕宇前幾次向三鑫集團提出入股的要求卻遭拒絕的事,看來這家在國際上展露頭角的高麗國三鑫集團已成為虎少的出氣筒,拒絕入股反倒要被收購,燕宇這只巨獸將在股市上掀起巨浪。
陳浩沒想到因他意外受傷昏迷竟然使虎哥殺心大開,而最先倒霉的是他那個平行世界世界五百強里排名三十七位的三鑫集團,更沒想到虎哥竟然偷奸不成更改成,一口惡氣全要撒在三鑫集團身上。
可憐正處于上升期的三鑫集團沒料到他們公司遭到飛來橫禍,股票竟然被一股強力打入深淵,最可氣的是他們還沒力量去阻止這股蠻橫的力量,只能撅起被人家,十天後,三鑫集團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公司收購,改名為金鑫集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