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圈幫,自從登上香港這片熱土後,總是再為自己的生計而奔波。他們四處從別的幫派火拼,無非是要兩樣東西——錢和地盤。沒有這兩樣東西,他們只能是無根的游民,隨時湮滅在這紙醉金迷的世界。
這次之所以和東哥他們合作,也是為這兩樣東西。東哥為他們提供武器,搶劫的財物歸他們所有,或許還能分塊落腳之地。對于五百來人的幫派而言,這種誘惑不是一般的大。
合法的公民對他們來講已是遙不可及的身份,當他們登岸起,就注定要麼餓死,要麼奮起反抗,為生存而戰,其他別無選擇。
善惡只是一念之間,天堂和地獄也不過一步之遙。但在過了今天不知道明天在哪里的他們而言,生存才是王道。
大圈幫分成四組轉戰興義安各大場所,未來天使的巨額懸賞,搞得香港警察和各大佬焦頭爛額,根本無暇他顧。
金錢不是萬能的,但沒有它是萬萬不能地。要沒有巨大的賞金吸引亡命之徒牽制住興義安的主力,東哥想在龍灣俱樂部從容地坐莊那是扯淡。不過,這種前提條件不存在,所以東哥玩的很盡興。
當然,數百位賭客他不可能挨個來。一副撲克十個人,玩法還是國際上最流行的二十一點。人家的地盤他做莊,規則他早已定下,贏的人歡天喜地地走了,輸的人哭喪著臉賠錢。不一陣,他身邊堆滿了花花綠綠的票子。
趙曉亮可大發了,他不禁為自己的英明決策感到萬分慶幸。要是他跟著那幫人上三樓,豈有他發財的機會。此刻,他只愁自己的兜太小,而桌面上的錢太多。他此刻摟著身邊一位漂亮的女人,隨手從桌上抽出一沓票子,塞進她深深的胸溝中。沒辦法,哥現在不缺錢。
榜樣的力量是無窮的,在那位大膽女人的示範下,其她幾位女人也大著膽子走到他跟前,其中還有些番婆。當然,有得到就有付出,在胸脯里塞上票子時,她們免不了要被那位敗家的二世祖在肥臀、豐乳上模幾下之類的動作。
賭坊經理則快哭了,這他**的哪來的規矩,別人輸了還可以休息下,把把他都得參加,而且他的賭注是每把十萬,理由是龍灣俱樂部家大業大,玩小的沒意思。最可氣的是幾乎都輸給拽的跟二百五似的年輕人,這還讓不讓人活。當然,他偶爾也有贏的時候,年輕人也很爽快地付錢,但架不住他十把把。轉眼間他已輸掉上百萬,得哭死他。
「你要不要?快說話。」賭坊經理此刻最怕听到這樣的話,見到自己牌桌上是一張方塊七,一張黑桃十,扣著的牌是老K,按理說這樣的牌已經夠大,再要風險太大。但見到東哥桌面上的牌點,暗牌不知道是多少,他咬咬牙,道︰「要。」
荷官繼續發牌,輪到他時是張紅桃三,而東哥面前的那張牌是黑桃二,兩人都是二十點,同點莊家大。此刻,賭坊經理這才體會到賭客踫到莊家同點時的無奈,那種感覺生不如死。事到如今,他只有拼,縮脖子也是一刀,伸脖子或許還有萬分之一贏的希望。
桌上八位賭客有七位棄牌認輸,唯有一位繼續堅持,他手上的牌是十五點。荷官再次發牌,這一次客人得到的是張梅花六,他高興的差點大笑起來,二十一點耶這次贏定了。再看到桌面上其他兩家的賭坊經理得到的是張黑桃Q,東哥得到的是張紅桃Q,全比他小,他笑的臉上快開了花。
「開牌。」東哥神色不變地看著賭場老板,示意他先牌。其實,他手放在桌子上的時候就知道對方是整副牌是二十一點。原本,他想把這些賭客全放走。但轉念一想,這幫人應該受些教育,這才有了他先前的規定。但他有個原則,和別的賭客賭,他根本不會作弊去看人家的底牌。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如是而已。
他今晚的目標不在賭客身上,而是代表著龍灣俱樂部的賭場經理。所以,賭場經理的暗牌全被他窺視遍。他說過,要讓豬頭生不如死,決不食言。
果然,賭場經理是二十一點,周圍的人不禁啊了一聲。二十一點,不多見,尤其兩家都是二十一點的概率非常小,看樣子莊家要輸。
東哥往後一仰,道︰「有木有搞錯,兩家二十一點。有哪位美女給哥哥開牌,沾點你們的福氣。」
面對這位貌似黑社會的老大,幾個豪溝被填滿的女人期期艾艾根本不敢上前。東哥看看四周,最後目光鎖定在王紫虹身上,溫柔地道︰「王哥,你來,咱們要大殺四方。」
周圍的賭客見他從始至終都沒翻過牌,心想︰「殺你母親個頭,年輕仔,連男女都不分,還當你是賭神,牌都不看還要大殺四方,做夢呢。」
穿著男裝的王紫虹用她幫東哥剛才當刀棍的手輕輕地掀起扣在桌上的牌,剛想看,听到東哥在她耳邊悄聲說道︰「美女,給哥吹口仙氣。」
話音剛落,東哥就感到自己腰部的軟肉被一只手重重地掐了一把,劇痛。
王紫虹大部分時間生活在尼姑庵里,根本就沒進過這種烏七八糟的場所。要不是擔心他,她根本不會出現在這里。這家伙還得寸進尺,心里恨癢癢的她不掐他一把心里不舒服。
眾人瞪大眼楮,想看看年輕人如何出丑。
只見王哥往手里吹口氣,旋即把牌攤在桌上。
哇,額滴神,二十一點
三人全開二十一點,這比賭馬的概率還要小,此刻竟然出現在眾人的面前。不但是周圍的人傻眼,連坐在桌上的賭客和賭坊經理也差點吐血,日他先人板板,這樣的概率也能出現,他倆還不是一般地衰。
大喜到大悲,一轉眼功夫。此刻,兩人感覺全身的血液凝結。
「二十一點,不容易,這些錢你拿去一半,趕緊走人。你,趕快掏錢下注。」東哥的一句話讓兩人神情大不相同。賭客沒想到莊家通殺的情況下自己還能贏到一半的錢,加起來就是近十萬,發了。他趕緊拿起趙曉亮撥出的前,興高采烈地走了。而賭坊經理卻哭了,這不是明擺著欺負人。同樣都是二十一點,那人贏錢走人,自己卻要在往外掏錢,天底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但他又不敢 嘴,喃喃地說︰「東哥,您看,小的現在沒錢,能不能今天就這樣算了。山不轉水轉,等來日小人再好好孝敬您。」
殺人不過頭點地,東哥等人贏了百八十萬,也該見好就收。他的本意是別做得太過分,你好我好大家都好。要不是看在他身後數十個膀大腰圓的漢子份上,想贏賭場的錢,別說門,窗戶都沒有。
啪
賭場經理漂亮的話剛說完,便被肥胖的人一巴掌扇倒。
虎哥甕聲甕氣道︰「別給你臉不要臉,沒錢就賭命,你這條爛命作價一萬,再抓九個人湊足十萬。」
這點錢根本不放在虎哥的眼里,他很清楚這次來的目的。對方想善罷甘休,他們還不樂意。
「十萬賭起不過癮,加到一百萬吧,其他人的賭注照舊。」東哥點燃一顆煙,冷冷地掃視全場。
「沒錢?一個開門納客的賭場每天日進斗金,此刻竟然說沒錢,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強哥,你帶著讓到處去搜,他們說沒錢,咱們搜出來算咱們的。」
賭場經理嚇得魂不附體,沒錢就賭命。依他今晚的臭手,多少命也不夠人家砍的。此刻,他哪敢再提沒錢的茬。只能在心里暗自罵豬頭,老子都快死了***咋還不出來?
人不經念叨,此話不假。
豬頭在賭場經理呼喚中登場,只不過他出場的形象實在有些差,是被兩青衣漢子壓上來的,背上頂著兩把微沖,任他平時在如何跋扈此刻也是臉色灰白,兩眼紫青。
他苦等的小弟一個都沒進來,更遑論召集五百人的大話。他哪知道,二百來小弟此刻被人像趕豬仔般趕到外面的依維柯上,帶到遠方去兜風。接到下面不停地催促,他點齊手上僅剩的五十來個手下沖下來,卻被數十支槍俘虜。在小弟面前,他被老李等人一通海扁,才把他送過來。
「豬頭嘛,還真是只豬。我還以為你一直龜縮在上面不下來了。」東哥站起來。皮笑肉不笑地看著豬頭,頭上的銀發無風自動。「亮哥,正主來了,我沒興趣陪他們玩,這些錢你來玩。」
趙曉亮聞听此言,感覺嗨上了天。立即說道︰「東哥,你辦正事,這樣的小事交給我。還想不想回家,趕快來下注。」
此刻,他的眼楮一瞪,很有點軒轅惡賭客的味道,留在賭場的賭客忙不迭地圍上來,為爭取自由一戰,或許還能發筆小財。
「熱鬧。實在是太熱鬧,兄弟我也來湊一手。」
此刻,門外傳來一位像是剛從非洲蠻荒大地來的人,只是這位爺姿態很不雅地左擁右抱,兩手很是「不湊巧」地在那兩個女人胸前凸起的部位上拿捏,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