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這熟悉的聲音,曹玉瓊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蹦老高。
她恨恨地沖了過去,根本沒管其他人,在那個說話的年輕人腳面上狠狠地踩了幾腳,邊踩邊大聲嚷道︰「陳浩,討厭,你怎麼不死去,到現在才來,這里的經理差點把我們當成要飯的。」
「哦。」陳浩看看站在一邊偷眼看他的經理,對著曹玉瓊輕嘆道︰「你這個凶樣,以後怎麼找得到婆家。好了,別鬧了,我給你介紹個朋友。」
他指著身邊穿身將校呢大衣的青年男子說道︰「這是李援朝,以後你叫他四哥就可以了。」
李援朝伸出手,笑道︰「你不用介紹我也知道,她就是曹玉瓊,虎少的小妹。還真是將門虎女,性格夠直爽。小妹,你要怨就怨我,是我拉著他去拜訪了幾位長輩,來遲了,對不起。」
李援朝一道歉,曹玉瓊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伸出小手輕握下他的手,說道︰「我是跟他鬧著玩的,四哥別介意。」
眼楮卻狠狠地瞪了他幾下,這個該死的家伙,本姑娘能不能嫁出去,關他鳥事
李援朝笑笑,又轉身對站起身的姍姍說道︰「如果我猜的不錯,你就是歐陽叔叔的令嬡。」
「你好。」姍姍伸出手,禮貌地跟他握了一下,安靜地看著他,等待他的解釋。
李援朝笑著說道︰「剛才我們去拜訪歐陽叔叔,家里的全家福上有你的照片。」
曹玉瓊在她耳邊低語幾句,歐陽姍姍看了李援朝一眼,平靜地說道︰「謝謝」
為人子女,別人去拜訪自己父母,理應道謝。
陳浩暗暗點頭,不愧是世家子弟,榮辱不驚,溫文爾雅。別人要是知道李援朝的身份,多少會有激動的神色,她卻毫不動聲色,端得是不同尋常。
陳樹彬從後面轉過來和兩女見過禮,他和歐陽珊珊倒也是舊相識,兩人相互客氣了幾句。
經理千盼萬盼總算是等來了正主,四個年輕人氣度不凡,跟這幫學生完全是兩種類型的人,他們怎麼會攪和在一起?見到這四個人,他立刻收起輕視之心,上前問道︰「幾位是等等還是跟他們一起坐?」
豪雅大酒店包廂和大廳已是爆棚,想找個位置都難。像這幾位身份不凡的客人,他問話甚是有技巧,主隨客便。
李三皺起眉頭,上前一步問道︰「沒有包廂?」
像四少這樣的人,怎麼能坐在大廳里吃飯,沒得掉了身份。U點com
經理搖搖頭,說道︰「對不起,包廂已滿,那些人還在等包廂。」
李援朝笑著說道︰「沒關系,客隨主便,反正我們是來蹭飯的。」
陳樹彬心道︰「李家四少是個人物,幫了老八的忙卻不居功,看來他是真想和老八交朋友。」
「讓四哥坐外
面,小弟于心何忍。」陳浩笑著掏出金卡,遞給經理,篤定地說道︰「我要間包廂。」
胡玉蘭見到陳浩到來,立刻招呼服務員在她身邊加把椅子,又拿了套餐具,這才施施然向陳浩這邊走來。
胡玉蘭早熟,性方面更是早熟的厲害。身體是她最大的資本。她能在光州大學混的有滋有味,全憑她的好身材。用身體換取自己所需,對她而言是最經濟劃算的無本生意。自己得到享受,又取悅了男人,何樂而不為。
听到幾人和餐廳經理的對話,心想大人物就是大人物,人家沒包廂他還硬是讓人家騰出一間。此刻,她如犯花痴般望著陳浩,心想今晚無論如何也得拿下他,他指縫里流出點東西就夠她瀟灑半輩子。
歐陽姍姍沒想到她心目中的偶像竟然是個仗勢欺人的紈褲,臉色不由地有些黯淡,心里有種說不出的失落。
其實,她在為偶像的形象在心中轟然坍塌的時候,更是心驚。兩人相識不過半天時間,寥寥數語的交談,自己竟然如此不能容忍他身上的瑕疵,這實在太不可思議。
她搖搖頭,仿佛要把腦海里雜七雜八的思想甩去,暗自提醒自己︰「歐陽珊珊,你今天是怎麼了?他是什麼人,跟我又有什麼關系。」
可她越是提醒自己,越覺得心亂,更覺得缺失什麼重要的東西。「也許我太追求完美,把他想的太高尚了吧。」她無奈地自嘲。
老天,還真的是金卡。經理沒想到這張傳象征豪雅集團最尊貴客人的信物此刻竟出現在自己眼前,稍微有些愣神。卻不料胡玉蘭從他身邊走過,劈手將金卡拿走,對著他罵了句︰「狗眼看人低。」又捋捋頭發,風情萬種地轉向陳浩,說道︰「陳少,這飯店人員素質太低,不如,我們換家飯店。」
李援朝眉宇間幾不可見地掠過絲不屑,聰慧的女人做事給人有種高山流水,心曠神怡的感覺,她,顯然不在此列。但他沒有插話,只是靜靜地看著陳浩。
陳浩笑道︰「不知你打算去哪家?是否想替我出飯錢?」
豪雅大酒店,國內一流的酒店,消費要比外面高不少。葉*子悠*悠胡玉蘭既然把陳浩當成墊腳石,自然不想讓他把錢花在不相干人的身上。可他的話卻恰恰打在她的軟肋上,上床可以,讓她掏錢請客,還不如干脆拿刀殺了她。
曹玉瓊忍不住笑出聲,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她這個干哥實在太損,但委實令她太解氣。在笑聲中,她將金卡從胡玉蘭手里抽出來,交到陳浩手上,說道︰「拿好你的寶貝,別再讓不相干的人拿走。現在應該有包廂了吧。」
經理立刻恭敬地回答︰「有,一號包廂隨時為陳少開放。」
豪雅大酒店有個神奇的地方,那就是
一號包廂。外人傳言只有副國級高官才能進入其內,卻不知是周大小姐為突顯陳浩在她心中的地位才造成種種神秘。無心之舉,暗合經營之道,人們的猜測抬高了豪雅大酒店的身價,更讓食客以在這消費為榮,並不是所有人都有資格與中央大員同酒店進餐。
「四哥,六哥,李三,歐陽珊珊,你們先去,我隨後到。」陳浩伸手延客,李援朝意味深長地笑笑,帶著兩人在經理的引領下步入人們眼中的神秘地。
陳浩卻走向學生桌上,向他們告罪。讓人家白等了半個多小時,他心里委實過意不去。
至于窘迫中的胡玉蘭,大家心神領會地沒有搭理,這種女人,在他們眼里根本上不得台面。
曹玉瓊想從陳浩眼里看到吃驚的神色,但結果讓她大失所望。他早已月兌離國內對有錢人定義的範疇,區區的十桌酒席,他根本不放在心上。
小丫頭既然想充門面,陳浩又不是小氣之人,投其所好地將檔次提到最高。好酒、好菜盡管上,他不差那兩個錢。
可他這麼一大方,整的曹玉瓊在他後面直跺腳。這個傻哥哥,還真是敗家子,這頓飯沒有千兒八百根本消費不下來,但她心里還是甜絲絲的。
陳浩的豪舉得到學生們的熱烈歡迎,有些菜他們听都沒听過。小館子十個人吃頓飯不過二十來元,吃的還賊好,上百元的席面他們還真沒吃過。
胡玉蘭沒想到事情竟然會弄成這樣,這事擱在別人身上,早不好意思,拔腿走人,省的丟人現眼。可她卻並沒有走,反倒坐回自己的座位,不吃白不吃。
將學生們安頓好,陳浩帶著曹玉瓊回到一號包廂。卻見到有位身材偏瘦的中年人正小聲地和歐陽珊珊說話,下首位坐著位陌生的年輕人,趕過來的張旭輝在一邊陪著。
見他進來,中年人只是抬頭望望,還以為他走錯了門。
李援朝站起來走到陳浩跟前,說道︰「光州市經濟技術開發區的霍華主任,懷仁縣縣長陳浩。」
「霍主任,你好,這次來要麻煩你們了。」陳浩微笑著伸出手。
私交場所,可不依官場的規矩行事,作為今天的主人,他伸手的動作不算越軌,別人也不覺得突兀。
原來他就是歐陽廳長說的背景極深的人,霍華趕緊站起來,伸出雙手握住陳浩的手,猛勁地搖晃,熱情地說道︰「陳縣長客氣,您能來我們經濟開發區考察,我們正求之不得,何來麻煩一說。」
標準的下屬見上司的禮儀,他和陳浩同屬于處級,但他是沿海開放城市管委會主任,陳浩則是小縣城的副縣長,兩者的含金量不可同日而語。可有管經濟工作的歐陽副市長親自打招呼,分量自是不同,他豈敢怠慢。
說著
,他指著站起來的年輕人。
「這是我們開發辦的辦公室主任郝愛民,您叫他小郝就行了。我要是實在抽不開身,他會全程陪同陳縣長考察。」
話雖如此,但他已打定主意這幾天一定全程陪同。說這番話,不過是以退為進,讓陳浩等人感他的情。
陳浩伸出手,很是客氣地說道︰「這幾天就麻煩郝主任了。」
郝主任緊握住眼前這位年輕的一沓糊涂的縣級干部的手,連聲說著客氣話,心里暗自感嘆。「自己在單位上也算是最年輕的干部,但在他面前,自己就是個走不動路的老人。」
還真是個怪胎,連官都升的比別人快,歐陽珊珊如是想。
見陳浩如此隆重地推出張旭輝,霍華知道陳浩不過是掛名,真正辦事的還是張旭輝。
事實上,官場上的很多事都是這樣,領導帶隊,不過是找個借口游玩,真正考察的卻是副手帶隊的一班人馬。
席間,他指示郝愛民與張旭輝協商這幾天的行程,要無條件地給予懷仁縣觀摩團最滿意的安排。他則端著酒杯挨個敬酒,陳樹彬,南方市市長的公子,歐陽珊珊,他頂頭上司的千金,曹玉瓊,身份不詳,但能跟著陳少的姑娘他亦不敢怠慢。
酒過三巡,霍華見郝愛民與張旭輝之間的事談完,便借口單位事忙,和所有人喝了個圓桌酒後,帶著郝愛民離去。
正事談完,剩下的是私人談話時間,幾人好不容易相聚在一起,肯定有私人話題要聊,他很相趣地離開,別人只會說他懂得做人。
陳浩見兩人離去,便起身到外面看看。身為主人,外面那幫學生還是要招呼到的。
曹玉瓊見他出去,壓低聲音說道︰「四哥,你們想不想看熱鬧,想看的話跟我走。」
她這麼一說,李援朝等人也好奇地跟著她出去,想看看她嘴里的熱鬧到底是什麼。
有年輕人在場,氣氛絕對熱鬧。當曹玉瓊遠遠地站在一邊看熱鬧的時候,被學生圍在中間的陳浩突然轉身瞪了她一眼。曹玉瓊切了一聲,揚起小腦袋很是自得,絲毫也沒有被他拆穿西洋鏡時不好意思的覺悟。
一百來人,而且全是學生,陳浩既然知道是曹玉瓊的杰作,自然不會將他們全灌趴下。他讓經理拿來只大碗,將兩瓶高度數的茅台倒進碗中,說道︰「各位,誰要是能像我這樣能把兩瓶酒一口氣干完,你們敬多少我喝多少。」
說完,他揚起脖子,一口氣將碗中酒喝完。
圍在他身邊的學生沒想到他竟是如此海量,悄悄地咂舌。北方人喝酒叫灌,南方人喝酒叫品,如同品茶般,全用的是小酒杯,倒些低度數的米酒之類的慢慢地斟飲,哪見過用大碗喝烈性酒的豪客。
無論曹玉瓊如何打手
勢,再沒有人有勇氣站在陳浩面前敬酒。開玩笑,他們那點小酒量,上去跟陳浩拼酒,那叫找死。這不是水,而是烈性酒,喝多了會酒精中毒,搞不好會死人的。
陳浩哈哈一笑,招呼大家吃好,將還在後面整怪的曹玉瓊拉走。這小丫頭,生恐天下不亂。不把她這個禍害精帶在自己身邊,指不定她等會還會弄出ど蛾子。
豪氣大方又有錢,這樣的男人哪個不喜歡,在同學們贊不絕口的時候,胡玉蘭卻想哭,她實在想不明白這樣的男人為什麼偏偏不屬于她,甚至吝嗇到不看她一眼。
曹玉瓊很是不滿意,嘟嘟囔囔地說她的那些同學簡直就不是男人,要不是陳浩塞給她一張上面後面寫著四個零的支票,她還不會轉怒為喜。
耶一不小心成了萬元戶,又成了校園里的大姐大,她內心的喜悅可想而知,只可憐了跟在她身邊的歐陽珊珊,被她的香誕弄了一臉。
有這樣的干哥真是幸福,你說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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